二人亲吻了不知道多久,一直到两个人脑袋都晕乎乎的,不知地为何物,这才缓缓分开。
范阳抱着张星彩的蛮腰,将额头顶在她的脑门上,就这样沉浸在久违的幸福之中轻轻喘息着,谁都没有话。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人都平静下来。
张星彩红着脸抬起头,抿着嘴角问道:“她刚刚,你们曾经睡在一个房间里,是不是真的啊?”
范阳吓了一跳,苦笑道:“这事儿你还没忘呢?”
张星彩娇嗔道:“别以为你亲我一下就给我迷糊了,还不如实招来?”
范阳笑道:“好,我从头讲给你听,咱们先进屋坐下,慢慢聊……”
着,范阳微笑着拉住张星彩的手,笑吟吟的将她拽进房间。
一进内室,却发现还有一个丫鬟,正是桃。
“哟,桃,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范阳微微一愣,还是主动和她打了个招呼。
桃满脸羞涩,轻轻点零头,随即从范阳二人面前快步离开。
范阳见状恍然大悟,想必是自己亲吻星彩的一幕被这妮子看了个正着。
这种感觉可能……跟看了场午夜直播电影差不多吧?
难怪她这么害羞……
张星彩也红着脸,拉着范阳坐在榻上,握着范阳的手,轻轻地将脑袋靠在范阳的肩膀上。
“好啦,现在可以了吧?”
“成啊!”
着,范阳笑了笑,将在秭归遇到关银屏的经过,从头至尾一五一十的了一遍。
“直到后来,她避无可避,这才现身与关兴相认,一直到现在。”
“所以我和她怎么可能呢?我俩见面就打……”
张星彩听完,心中的疑惑终于解开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关银屏曾经和范阳在同一个船舱里睡过觉,她心里就酸溜溜的,不出的别扭。
尽管俩人什么事都没有,可她还是心里泛酸。
范阳的话,张星彩还是相信的。
毕竟按照常理来,如果俩人真的有什么事,应该偷偷摸摸的才对。
这一点,玩过地下恋情的都知道。
况且还有自己哥哥张苞的佐证,看来自己是真的冤枉了他。
“阳哥……我让你受委屈了,还打了你,你不生我气吗?”
“傻丫头,多大点事儿啊,也值得我去生气?再了,我知道你是在乎我,所以才失了智,我不会怪你的。”
范阳看着委屈巴巴的张星彩,笑着宽慰道。
其实这些话倒也是他的心里话,他是真的没有生气,只是怕委屈了星彩。
男人嘛,应该有点胸怀。
别这点事,真就是面对塌地陷般大事的时候,该承担还是要承担,该面对还是要面对,生气又不解决问题。
张星彩闻言,又是欢喜又是内疚,将脑袋埋进范阳的胸口,紧紧地抱着范阳的腰。
范阳微微一笑,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脑袋。
“对了星彩,你在成都待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跑江陵来了?”
张星彩抬起脑袋,气呼呼的:“别提了,想起来我就生气。”
“刘禅那臭子有事没事总是跑过来骚扰我,我不想理他,他似乎感觉不出来,整缠着我,讨厌极了!”
“我靠?”
范阳闻言一惊,脱口骂道:“我操他爹的,这臭子敢调戏我老婆!”
“……”
张星彩噗嗤一笑,抬头反问道:“阳哥,你别乱骂人,让别人听见,非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我大不敬,我怎么……”
范阳着,猛然醒悟过来。刘禅他爹是谁?
自己“操他爹的”,多少有点……欺君罔上。
“咳咳咳咳……”
范阳面红耳赤一阵咳嗽,试图缓解尴尬。
张星彩笑的前仰后合。
范阳低声道:“我什么都没,你什么都没听见,对不对?”
“是是是,我什么都没听见!”
范阳也笑了一会,随即道:“也好,你躲开他也行,这子总不至于追来江陵吧?”
“那你这一路颠簸,也没少吃辛苦吧?”
张星彩笑道:“吃辛苦倒是事,但一路上倒是听到了不少传!”
“什么传?”
“当然是你范大军师,大显神威,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的传啊……”
“哈哈,那你可要给我讲讲……”
……
二人足足聊了一个多时辰。范阳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星彩,他还有一件事差点没忘了。
那就是去拜访一下朱然夫人。
打听好朱然夫人所在的具体院落后,范阳一个人径直前往拜访。
一进院,范阳就看到了朱然夫人在亲手浣衣,身后有个丫鬟在帮忙晾衣服。
范阳环顾一下周围的环境,虽然有些简陋,但住起来应该很安静舒心。
朱然夫人微微看了一眼范阳,随后低下头,继续洗衣服,仿佛完全没看见一般。
范阳当然注意到了这一幕,淡淡一笑,快步走上前,躬身施礼道:“在下范阳,见过夫人。”
“民妇乡野之人,岂敢受将军大礼?将军有话不妨直。”
朱然夫人语气平淡,嘴上虽然的谦虚,但骨子里却有一股子不卑不亢的贵气。
范阳见状,不禁心不愧是朱然将军的夫人,是一个见过大场面的女人。
真是气度不凡……
范阳拱手道:“夫人,您应该已经见过了我家陛下,对于此番来意,想必已经了然于心。”
“是……”
朱然夫韧头洗着衣服,默默的应了一声。
“其实,此番写假书信,诱骗夫人一家来江陵的主谋,正是在下。”
范阳话音刚落,朱然夫人猛然抬起头,喃喃问道:“那封信是你写的?”
“是!”
范阳点头道。
这时,屋内又走出一个少年,手中握着一卷兵书,目光犀利的凝视着范阳。
范阳一见这少年,不禁微微一愣。
他发现这少年目光不善,似乎充满恨意的盯着自己。
???
范阳不禁一阵狐疑,自己应该是第一次见到他才对,他为何用那种满是恨意的眼神看着自己?
“将军,你既能模仿家夫的笔迹,想必一定见过家夫,他……他还好吗?”
范阳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朱然夫人,微微点头道:“夫人请放心,义封兄一切安好。”
着,范阳不禁有些惭愧,道:“其实此番用计,实属无奈。范阳与义封兄各为其主,又久慕义封兄之才,所以才出此下策。”
“范阳在此,特来向夫人赔罪了!”
罢,范阳深深地弯下腰,施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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