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室很快被人收拾干净。
鬼婴被九九带去冲了个澡，此时正无辜地坐在九九的怀里。
它比刚才了很多。
看起来只比刚出生的猫大一点点。
秦宇阳松了口气，坐在九九身边：“九，你没事吧，你抱着这个……”
“没事嗷，我抱着它也没有关系，它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九九戳了戳怀里的鬼婴。
鬼婴点点头。
十分乖巧。
旁边的庆怀看得一愣一愣的。
“徒儿我来了，那个孽畜在哪里！”
就在此时，一个老头的声音响起。
九九一行人都往外面看了过去。
只见个穿得仙风道骨的鹤发老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白色长毛的拂尘。
郁之年起身，旁边的九九和秦宇阳对视一眼，也跟着起身迎接。
老人走到郁之年面前：“之年啊，是你需要我帮助吗？我那个不争气的徒弟不管用？”
庆怀：？
“师傅，我承认是我学艺不精，但主要是那个鬼婴……”想要给自己辩解一下的庆怀还是住嘴了。
老头子他惹不起。
“那个孽畜呢？”庆丰东张西望，很快就看到了九九怀里的鬼婴。
他瞪大了眼睛，走到九九面前：“就是这个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鬼婴？”
着，他看向庆怀的脸色都变了。
庆怀立马摇头道：“师傅，刚才它不是这样的，它刚才很凶的，我……”
只是被看了一眼，庆怀就立马手足无措地给自己辩解。
越是辩解在庆丰眼里就是这徒弟怂。
“这你都害怕？你到底学了什么东西？”庆丰拿起拂尘就往庆怀的脑袋上砸。
庆怀被追得嗷嗷叫：“师傅，你听我狡辩！”
“狡辩？”
庆丰愣了愣，追得更起劲了。
“不是，不是狡辩，是听我解释啊！”庆怀哭丧着脸跑了起来。
即使郁之年在这里看着他也没办法停下。
“嗷嗷嗷！”
“挨打还敢分心？”庆丰瞪圆了眼睛。
庆怀立马收回心思专心跑路：“师傅，我真的错了，别打了。”
老头下手狠，打一下就疼得他嗷嗷剑
“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跑了半的庆丰缓下来，气喘吁吁。
庆怀只能道：“师傅你歇会儿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这子！”
庆丰摇摇头，庆怀已经离开了房间。
九九跟秦宇阳从刚才开始就不话。
好奇地打量着师徒俩的互动。
庆丰看了眼九九怀里的鬼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该办正事了。”
“前辈请坐。”郁之年彬彬有礼的模样赢得了庆丰的好福
他忍不住道：“阿怀还是要多跟郁队长好好学学才行，他沉不住气，办不了大事。”
“前辈多虑了。”郁之年不紧不慢地回了句。
这时，庆丰才回过神来，好好打量着九九他们。
“这两位是？”
庆丰欲言又止，等着郁之年给他介绍。
郁之年道：“这位是秦氏集团的秦总，那位是他的女儿柳卷柏。”
“柳什么？”
庆丰反应很大，怔了怔看向九九。
郁之年挑眉：“前辈认识九吗？”
“不认识。”九九奶声奶气地回答：“我没有见过这个老爷爷。”
秦宇阳在一旁皱眉，也插不上话。
“这个鬼是你收服的？”庆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鬼婴。
感觉到不对劲的鬼婴往九九的怀里钻。
“你吓到它了。”九九扯过枕头给它挡敛，这才毫不畏惧地对上庆丰的视线。
庆丰再问了一遍：“这个鬼是你收服的？”
“是我，怎么了？”九九硬气地看着庆丰。
庆丰这才仔细地端详着九九。
他年纪那么大了，眼睛竟然一点都不浑浊。
那双眸清澈，仿佛能够看透人心。
“应该是你……”
这孩子的眉眼不像那个人，但是话行为，还有来之前郁之年给自己拍的照。
那照片里面的符纸。
都像是那个人画的。
这孩子的灵气，跟那人太像了！
“你你叫柳卷柏，对吧？”
庆丰有些不敢确定地再问了一遍。
九九：……
她是什么话很不清楚的人吗？
怎么要问那么多遍啊？
秦宇阳见他不像是个好对付的，赶紧对一旁的九九道：“道长问你呢。”
“我叫柳卷柏。”
着，九九朝着庆丰露出个笑容。
非常标准的微笑。
“柳卷柏……柳淮……”
庆丰低声重复呢喃了一遍，心中已经明了。
这孩子果然是柳淮口中那个赋极高的孙女！
她继承了柳淮的手段，能够轻而易举地将鬼制服。
只是他听那个孩子……
庆丰当着九九的面掐指算了算。
很快他目光落在了秦宇阳身上。
“难怪，难怪……”
他喃喃自语两句。
九九不明所以地看了看郁之年，又看了眼身边的秦宇阳。
良久，庆丰仿佛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声音颤抖地问道：“卷柏，你爷爷他，还好吗？”
他的眼里带着一丝期盼和忐忑。
九九脸上那仅剩的微笑也消失了。
她紧了紧抓着鬼婴的手，语气也变得低落：“爷爷他，已经去世了……”
“果然……”
听到这个消息的庆丰身子一晃。
表情似释然。
一旁的郁之年扶住了他：“前辈，请坐。”
坐下后的庆丰一脸颓然，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庆怀进来的时候一脸懵逼地将水杯放在了庆丰的面前：“师傅，喝茶。”
“嗯……”
庆丰想了半晌，这才摆摆手：“罢了，生死有命，这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干涉的。”
就连那个人，不也没有成功吗？
他将目光落在九九身上，变得慈爱：“孩子，柳淮他都教过你什么啊？”
“什么都会一点。”
九九一直跟爷爷学习符咒，其他的阵法、炼器、算卦和看风水都只是学了个皮毛。
挠了挠头，九九道：“就学了画符。”
那么多技艺中，她学得最好的，就是画符了。
“好，对付鬼婴的那个符，是你画的吗？”庆丰继续问道。
九九点点头：“是的。”
“嗯。”
庆丰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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