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长期睡眠不足，也可能是每用脑过度。
最近时苓直接化身纯困战神。
纯困的程度连程坎都甘拜下风。
基本每节课间程坎都会在趴在桌子上睡觉。
上课时间还是可以打起精神不犯困的。
但时苓完全臣服于睡神之下，上课时间一不留神就陷入了梦乡。
在萧栖寒的思忖之下，他决定让时苓补觉，他把重点誊抄到笔记本讲给时苓效果差不多。
可时苓很懊恼，她也不想睡，但眼睛总是睁不开。
于是在她准备掐自己提神的时候萧栖寒递给她一块薄荷糖。
本来以为效果聊胜于无，结果当薄荷糖接触到味蕾时。
时苓感觉味蕾在大片大片的试逝。
整个口腔和鼻腔都通透了。
舌头被薄荷味辣的发麻。
绝了，真没困意了。
萧大夫真是妙手回春。
之后过了十几分钟她喝口水都透心凉。
课间休息，程坎想找时苓聊提提神。
结果时苓枕在校服外套叠成的枕头上睡得如痴如醉根本叫不醒。
转回身接着睡觉的程坎睡到一半突然惊醒。
他刚刚是不是看到时苓穿着校服外套枕着校服外套在睡觉？
他刚刚是在做梦吗？
这是梦中梦吗？
程坎猛地一回头，看清后果然如他所料，时苓同时拥有两件外套。
虽然在订购校服的时候是两件起订。
但时苓的性格不会同时穿两件外套。
“诶苓姐，你校服哪里来的？”
时苓迷迷糊糊的嘟囔：“…大惊怪，是栖……”
时苓又睡着了。
……
清醒了一些的程坎也反应过来，哦，原来是萧栖寒的衣服。
……
这合理吗？
堂堂年级第一的大学神，居然把自己的校服外套给同桌当枕头？
程坎想不通，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思索其中关卡。
游可桉被程坎絮絮叨叨的噪音吵醒。
“你是不是傻！他俩都好了快两年了，你一点儿没感觉出来？”
“好了？什么时候的事？”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可是他们也没亲亲抱抱举高高啊。”
“那是没当着你面。”
游可桉倒回去接着休憩。
有了游可桉的明示，程坎也想通了不少之前的不合理之处。
比如萧栖寒看时苓的眼神总是怪怪的，明明看所有人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无所谓态度，在看时苓的时候却缱绻的能拉丝。
之前时苓和人打架的时候他去找萧栖寒求助，萧栖寒当时的表情更是恐怖如斯。
他还以为萧栖寒是在谄媚刻意讨好苓姐……
至于苓姐，她一直蛮喜欢找萧栖寒一块玩的。
每次体育课自由活动都能看到他们在聊玩闹。
偶尔时苓也会去萧栖寒家里借书来看。
之前有一次时苓找到一本孩子的图画书，书里面还夹着枚泛黄的桃花书签。
时苓调侃萧栖寒这是他童趣的证明。
种种迹象似乎的确表明他们关系不一般。
一想到自己的大姐大要娶大哥大，程坎就不自觉惆怅起来。
再一回头，萧栖寒将刚接好的热水放到自己的桌子上。
不过这个杯子……不是苓姐的吗……
好了，彻底石锤了。
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感伤，庆幸是他多了个嫂子哥，他简直可以在墨城的所有高中横着走，毕竟他的嫂子哥绝对可以拿下墨城状元。
感赡是萧栖寒貌似从一开始就看他不顺眼，以后该不会更加举步维艰吧……
而时苓和萧栖寒完全不知道程坎复杂的考量。
时苓抬起枕的发红的侧脸和萧栖寒打招呼。
萧栖寒伸手托住时苓发烫的脸颊。
“还休息吗？”
时苓摇摇头：“不睡了，喝口水准备上课。”
于是萧栖寒又贴心的将水杯直接递到时苓的嘴边，顺手将残存时苓脸颊余温的校服枕头抽走，为时苓喝水腾空间。
不是，程坎之前还在当局者迷，现在蓦地旁观者清，苓姐和萧栖寒之间的相处确实太不对劲了，萧栖寒甚至都有点承包时苓饮食起居的老妈子形象。
时苓口喝着热水，看着程坎大脑宕机的呆样儿，不解的问他：“坎子，你怎么了？怎么一副失了魂的模样？”
“苓姐，你和萧哥什么时候好上的……”
时苓差点呛到，咳嗽两声以形似神更似那英的“什么？！”回复程坎。
萧栖寒面色不虞的注视程坎。
幸好眼神不能杀人，不然程坎大抵得被千刀万梗
程坎戳着手指，底气不足道：“就是……你和萧哥关系那么好，是不是在一起了？”
“并没樱”时苓斩钉截铁的道。
时苓喝水缓解咳嗽带来的沙哑嗓音后继续道：“我和栖栖就是单纯的好朋友，没有那种乱七八糟的关系。”
程坎一副狐疑的表情，脸上写满了明明一开始你就看上人家了，现在还跟我装上出家人不恋红尘了。
“咳咳”，时苓轻咳一声，转头向萧栖寒使眼色求助。
萧栖寒真的在思考，但他不知道那根弦安错了，他薄唇轻启道：“是的，我们并没有在一起，是你们想多了。”
……这种簇无银三百两的回答真的不代表默认吗？
时苓只得转移话题。
“今下午有活动课，班主任去开会，坎子你带上装备给我拍点照片吧，今气不错，肯定出片，哈哈……”
程坎看了一眼窗外白花花的空又看了一眼时苓，一脸我都成年了，你还把我当三岁孩糊弄的幽怨。
不过虽程坎对于时苓对自己有所隐瞒有点怨气，但自我攻略的安慰自己，苓姐只是第一次谈恋爱太害羞了。
所以要循序渐进的，不能一下子被戳破。
虽然他也不知道时苓有什么事会让她害羞的，虽然他也没见时苓害羞过，但是他目前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神奇的是到下午活动课，当真拨云见日出了晴阳。
时苓遥望湛蓝的空，晒着暖烘烘却不炽热的阳光，心情也灿烂了不少。
程坎尽职尽责的拍时苓的出片照。
时苓望着远处树荫下看书的萧栖寒灵光一闪，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浮现在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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