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程攀也想分家。
分家自己过自己的日子，爹娘他会孝敬。
“爹娘不会同意的。”
“要是哥嫂都想分家呢？”蒙琳问。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几个嫂子早想分家了，但是她们不敢提，就挤兑我，想我受不了吵着要分家，到时候她们添把火……”
程攀沉默了。
走了一段路后，他道：“这事你别，到时候抓准时机，我来。”
“银子的事情你藏好了，别出去。”“你不做买卖了？”
“做买卖哪那么容易，得好生估摸估摸，后路都找好了才能下手。而且我现在去做买卖，这家更分不掉。”
蒙琳觉得有道理，也就不再分家的事情。
起带回家的鹿肉，程攀心里乐的很呐。
宁薪从家里亲戚都走了后，吃过早饭回屋睡觉去了。
她想睡蒙氏也不喊她干活，收拾家里也有人敢，宁齐都能搬点东西了。
蒙林氏喊了女儿、女婿到身边：“大郎你去县城，买个汤婆子回来。”
“啥？”宁大郎第一次听这玩意。
“汤婆子，阿薪怕是……”蒙林氏靠近蒙氏，低声道：“阿薪怕是要来月事了。”
“啊？”
蒙氏虽是意外，仔细想想，阿薪眼见着要十六岁，确实也该来了。
“大郎听娘的话，去县城买个汤婆子，在买点红糖、糯米。”
“盐和醋、酱油……”
蒙氏吩咐了不少。
宁大郎倒是都记住聊，等蒙氏给他拿三两银子，他驾着骡车去县城买东西。
村里又来了好几个嫂子，把家里孩子带过来，想跟着宁薪去山里。
她们都被铁锤、虎子、石头赚回家的五两银子刺激疯了。
“阿薪身子不适，最近都不进山。”
“好好的，咋病了？”
“不是病了，就是女孩子嘛，总要来月事的。这不头一回，身子弱……”
“那阿薪好了，也能去的嘛。”
“不是阿薪不带，实在是进山很苦的。你看，上次就带过了，他们也没坚持，这次就算了吧。而且那鹿不是铁锤他们抓的，而是阿薪抓了，他们扛回来，至于原因嘛，那我几个兄弟、几个石匠师傅在他们家住了一个多月，这少热水洗脚那是一都没落下。”
嫂子们懂了。
蒙氏这是感谢这三家当时腾出屋子来，才让宁薪抓了一头鹿送他们。
心里后悔啊，当初自己咋没想到这一茬呢？
等这些人走后。
蒙氏才松口气。
这些人真的是，个个都想白得，可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蒙林氏正在蒸糯米，准备做点醪糟，她做的醪糟又甜又好吃，孩子们喜欢的紧。
再推点糯米，做点汤圆，煮里面。
孩子们都不是会空着的人，宁魁他们进山去背土了，蒙家财给把苗子都栽下去。
蒙氏招呼宁齐他们，不许太大声，吵着宁薪。
村里又来卖旧衣。
那卖衣服的人挨家挨户喊。
老屋那边喊了半，不见蒙氏开门，心里可失望。
这个嫂子买衣服会挑，会还价，但是也会买。
“那个嫂子搬新家了，喏，就那边，最大的新房子那家。”
家里男人们都干活赚零钱，买两件旧衣服换洗。
但怎么买，也买不了几套。
细绵布旧衣，可舍不得买。
不过兰氏来买了四套五套，都是男子穿的，她打算到时候改改，多出来的布料拼凑着给的两个做。
何氏也买了两套，也是这个打算。
倒是卖旧衣的后生，还有几包细绵布成色不错的衣裳，没拿出来呢。
等在村口卖一会后，收拾收拾前往宁薪家。
“嫂子，在家吗？买衣裳不？”
蒙氏看着来人，笑着：“买的，买的。”
家里现在房子修好了，昨儿抓的鹿，银子现在都在她手里。
她问道：“有没有成色好的袄子？”
“袄子要等一等呢嫂子，但是这次的细绵衣裳都不错，您看看。”
“看看。”
蒙氏喊了蒙林氏、蒙家财过来一起看。
爹娘虽做了新衣裳，但进住的时候也没穿。
一是舍不得，二也是怕惹人闲话。
这次的旧衣，确实不错，蒙氏想着多买两套，宁大郎也要买，他裤子干活都磨破了。
蒙氏挑的真是不少，卖衣服的后生答应有好的袄子给留一留。
现在就要做冬的袄子，不然等到秋，价格贵的离谱。
主要还是宁顺、宁瑞啥衣裳都没樱
偏这俩孩子又听话懂事，勤快的很，啥子活都抢着干。
这会子也跟着宁魁、宁暖她们进山刨腐叶土去了。
蒙氏买了三十多套衣裳。
蒙林氏笑着问：“不心疼银子了？”
“心疼啊，但也得买不是，总不能让他们光腚吧。”
蒙林氏笑。
蒙家财道：“你给他们买就是了，还给我买。”
“爹也是要买的。”
蒙氏给比划了几下，搬来桌子，放在屋檐下，让蒙林氏剪剪，重新裁剪尺寸。
等缝补好，再烫烫洗洗，晾干就可以穿了。
蒙家财试了衣裳又赶紧去栽菜，趁着现在还没有热起来，浇点落根水，盖点树枝遮挡一下太阳，就能活。
尽管家里干的热火朝，她依旧睡的昏暗地。
醒过来吃了饭，又继续去睡。
“娘，阿薪这么睡，会不会出事啊？要不要请大夫给瞧瞧？”
“暂时不用，她应该就是进山那十几没睡好。”
宁薪是五月十九来的初潮。
肚子有点涨涨的疼，好在蒙林氏会照顾人，汤婆子给她暖着，红糖鸡蛋给她吃。
被子盖着，整个人都舒服了。
洗脚、洗脸，四个妹妹轮番照顾她。
洗洗涮涮也不用她，草木灰月事带让她换的勤快些。
换下来后，蒙氏就拿去洗了，晾在屋檐后。
第一次虽不适应，但女孩子都会有这一遭，宁薪又被照鼓很好，等到二十五，她再次活蹦乱跳，精神抖擞。
蒙林氏、蒙家财也要回家了。
“姥姥，姥爷，你们能不能别走啊？“宁薪抱着蒙林氏手臂。
是万分不舍。
一个个都抱着蒙林氏：“姥姥，别走好不好，就住我们家。”
蒙林氏其实也不想走。
但她和老头儿也不能一直留在女儿、女婿家。
“该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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