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峰正往外走时,被明红一把拉住:
“峰哥,你走了我怎么办?”
“明红,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以后我会补偿你的”
“怎么补偿?”
“我,我”莫长峰吞吞吐吐。
此时一旁的莫父只了一句:
“你俩准备国庆结婚吧”
“什么?”
莫明英和莫长峰妈妈异口同声的惊讶,莫明英马上制止,:
“哥,你先别激动,等我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楚,再作定夺”
“对,对,明英得对”
莫长峰的妈妈赶紧补充。
“还定夺什么,他俩国庆节就结婚,他作出慈不要脸的事,我怎么对我死去的兄弟交代,以后我就是下去了,也没有脸见明红的爸爸”。
莫长峰原本是要追出去找陈英,听住父亲的这一句话,呆住在原地,一时之间,他只想杀了自己,他实在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和明红睡在一起,姑姑见况不对,把莫长峰拉出去扇了一耳光,其实是示意他赶紧去找陈英,莫长峰这才明白姑姑一直讲凡事有主次矛盾,一定是要先抓主要矛盾,此时此刻的主要矛盾,是要快速找到陈英解决她的心里问题,毕竟,明红的所作所为,逃不过姑姑的眼睛,姑姑:
“你去找英姑娘,她刚刚被雨浇得湿透,明红在家里不会有事,之后我们再你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你先去找英姑娘”。
姑姑的眼神示意莫长峰赶紧走,莫长峰拔腿就跑,一路上他一直都在回想怎么会成刚刚那个局面,他只记得回到姑姑家,桌上摆放了一瓶酒,明红一直着高齐欢,想来是去调查过陈英和高齐欢的关系,细思极恐,他感觉自己被朝夕相处的人算计了,在此之前,他只是以为明红是任性使性子而已,本质上没有什么坏处,毕竟从跟着自己父母长大,脾气秉性应该没有问题,片刻,他想起姑姑曾经过的一句话“明红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之人”,莫长峰这才算是知晓自己被所谓的妹妹算计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喝了酒,到底有没有干了出格的事,一时之间,也拿不准了。
莫长峰一路狂奔,平时从姑姑家到英的楼下也就25分钟而已,而今感觉自己一路使劲跑,怎么跑都还不到,情急之下还摔了一跤,他很急,真的很急,一想到英看到他和明红赤身裸体的模样,他边跑边扇自己大嘴巴,好不容易到了英的楼下,任凭自己怎么叫唤陈英的名字,宿舍的门紧闭不开,把其他栋楼的人都叫唤出来了,让他别吵吵,大晚上的扰民休息,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陈英并未在宿舍,陈英和他姑姑道别以后,自己漫无目的的走在市区,她很想自己的爸爸,走着走着,在路边招手了一辆出租车,那年月的出租车很贵,要在平时,陈英是不肯坐出租的,只是今这般的状况,她想去看爸爸,于是喊着出租车,朝着自己的家乡方向驶入,那一晚,极其漫长,出租车司机看她一个人上了山林,还问她要不要等她回去,她一个姑娘家在这山林里不安全,陈英给司机叔叔挥挥手,请他回吧。
陈英就这样自己一个人坐在爸爸的坟前,看见远处的大山,色已经没有亮光,她也不害怕,只是嘴里一直:
“爸爸,我很想您,爸爸,我很想您~~~”
这世间,阴阳相隔的只是肉体,如果什么东西都有尽头的话,思念除外,思念有的时候像一盏明灯,有的时候像一把无形的匕首,此刻的陈英对着父亲的坟,手里拿着的正是无形的匕首,她靠在父亲的墓碑前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我的儿啊,你快醒醒,爸爸希望你好好活着,这里风很大,你快回去吧,爸爸一切都好,你不要哭,人一辈子的路特别长,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爸爸一直都在另一个世界看着你”
“爸,我好累,我想去你那里”
“不,我的孩子,爸爸在这里一切都好,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别背负太多,你妈妈对你的偏执,你不要太过于苦了自己,人啊,只有自己有本事,怎么样都能活好”
“爸,我真的好累,爸爸,爸爸”。
陈英使劲的喊着,一阵狂风经过让她惊醒,她以为自己真的见到了父亲,原来只是一场梦,狂风肆意侵略山间的每一个角落,陈英一点躲身的地方都没有,接着下起了大雨,她只得蜷缩成一团依偎在爸爸坟尾后面,那的雨就像之前她去广州找陈虎一样,大雨真是肆无忌惮的狂落,就像开了阀一般,雨水冲刷着山林,好多稀泥已经顺着雨势的方向,哗啦啦的往山下流去,陈英这才想起来,她的家就在不远处,夜晚大雨滂沱的山林间,漆黑一片,陈英给父亲磕了三个头,只了一句:
“爸,我走了,得空我再来看您,我记住您对我的话了”。
陈英沿着下山的方向走了半个多时,来到了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老房子,房门紧锁着,大木门上的铁锁都已生了锈,她看看自己的手边,已是早上3点多,雨势依然很大,她往自己家房子的屋檐下紧靠,大风呼呼的吹,她想起时候就是在这个屋檐下,背靠在爸爸的腿上,听爸爸给自己讲历史故事,白的很多时候,她会坐在门口的石凳子上,看爸爸给别人家做木工,她的印象中,妈妈除了会呵斥她,基本没有给过她什么好脸色,的时候还可以指着爸爸的关爱活着,自从爸爸离开以后,她去了师范读书,虽是不再听到母亲的呵斥,但是她心里自是爱妈妈的,包括陈虎,她那个不着调的哥哥,她也知道是自己最亲的人,对于亲人,陈英骨子里有着生自来的重视,她的价值观里面,亲人一直都是最重要,而后在学校和莫长峰的爱情,温润着她那孤寂的好几年时光,曾经的如此美好,眼下却是道不尽不明的难堪。
色渐渐微亮,老房子的老旧斑驳越来越清晰,陈英就是这样一直在屋檐下站到亮,雨也已经停了,风也没有再吹,这样大的雨势竟在次日的清晨被太阳爬上了山头,人生真是几多风雨几多阳光,老邻居已有早起要劳作的,路过陈英家的老房子,王大婶先是瞪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姑娘,再一惊:
“这不是英吗,哎哟,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在屋檐下站着,怎么不进屋去啊”
王大婶再一细细打量,才发现英已是全身湿透,脸色发白,紧接着:
“来,孩子,上婶婶家去,过来”
英很有礼貌的叫了一声:
“婶婶”
“走,孩子,去婶婶家,先把衣服换下来”。
王大婶走近一看陈英,再摸摸额头,滚烫热手,赶紧拉住孩子就回到自己家,婶婶家离英家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从就知道这个姑娘懂事,也知道她家的情况,王婶婶家只有一个姐姐,这个姐姐已经结婚成家,虽是邻居,但是王婶婶和叔叔向来都很疼爱邱阳姐姐,在陈英父亲还在世时候,王婶婶还曾经因为英妈妈苛责英弄脏衣服,和英妈妈吵过架,陈英的妈妈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如础慢,现在的婶婶看见英的狼狈样,虽不曾多问,但肯定是知道孩子遇到难事了,不然怎么会一个人站在自己家老房子门前过夜,此时的邱叔叔正拿着锄头出来,就看见老婆拉着陈英往自己家走,邱叔叔一看是陈英,很高兴,再一看这个姑娘的瘦弱,眼泪差点掉下来,他和英父亲生前是特别好的邻居,他们家很多家具都是英爸爸义务打出来的,陈英父亲生性宽厚,当年邱叔叔家很穷,是陈父能帮一点是一点的心胸,让邱家的家里慢慢像一个家,所以邱叔叔和婶婶一直都很记情于陈英的父亲,眼下看到英的落寞,这二老心里很难受,赶紧找来了从前邱阳在家穿的衣服给英换上,给她打了洗脸的水,脚盆里也倒上了热水,王大婶让邱叔叔去路口门诊那里开退烧药,婶婶在给英煮了一碗热汤面,让英吃了睡上一觉,多余的话也没有问英,只是让她把面条吃完再把药吃了,去里屋休息,陈英实在是精疲力尽,也没有多的话,这二老都是看着她长大的,不似亲人也是亲人,英就进了里屋休息。
想来是药效的缘故,陈英这一觉睡得很沉,也没有做梦,等她醒来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多,她才想到今是要工作的,今原是要带泵的团队去市区观光,没想到被自己大脑瘫痪耽误了,陈英赶紧起床把床铺铺整齐,给婶婶和邱叔叔留了一张纸条:“谢谢婶婶和邱叔,邱阳姐姐的衣服我就先穿走了,得空时候再回来看望二老”。
走到车站买上了回市区的票,陈英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背影,仔细打量,赶紧喊到:
“力凡哥,力凡哥”
原是张力凡回老家看爷爷,陈英和张力凡是老乡,这二人一直并未知晓,离开学校这么久,今竟然能在汽车站遇到张力凡,张力凡回过头,笑着:
“英姑娘,怎么是你呢,在这里能遇到你”
“力凡哥,好久不见”
“是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老家啊,你不会也是这里的人吧”陈英很诧异的问。
“真是好巧不巧,我真就是这里的人,哈哈,快先下车来,咱俩吃个饭再走”
“啊,可是我还要赶回公司,我今有一项工作都给耽误了”
“哎呀,你先下来吧,你现在就是赶到市区再到你公司,人家也下班了,快下来,哥请你吃个饭再走,我也是要回学校那里”。
陈英略微顿了一下,后:
“好,我这就下来”。
陈英下车以后,就先去了车站总台那里,借用了那里的电话打到了公司,她公司的主管很是担心她,今日耽误的工作是主管给她补的活,接到陈英的电话后,第一句的是:
“陈英,没事吧,你现在人在哪里”
“对不起,我昨晚上临时来了老家,对不起,耽误今的工作了,我晚上就回来”
“好,人没事就行,回来再,你自己注意安全”
“嗯,谢谢您”。
陈英挂断电话以后,就跟着张力凡来到了车站外面,张力凡凭着自己的专业直觉,找到了一家特别的餐馆,陈英都没能看出来那是吃饭的地方,果然,张力凡点的几道菜:炝炒包菜、青椒炒肉、凉拌木耳、麻婆豆腐,就这几个的菜,味道非常正派,英的确很饿,在此之前她忘记昨至今,只是早上在婶婶家吃了一碗面,张力凡看着陈英吃得急,赶紧:
“你慢着点吃,容易噎住,这是几没吃饭吗?”张力凡笑着。
“真的是很好吃,这几个菜都好好吃,不过和力凡哥比起来,还是您的手艺更好”
“你看这工作以后是不一样了,话都好听了吧,你这从前什么时候用这神情和我过话呢”
“嘿,力凡哥,你赶紧吃,别光看我吃”。
张力凡看着陈英狼吞虎咽,应是察觉到不异常,她看到陈英身上的衣服并不合身,再一看英的脸色也不好,原本是想张嘴问问的,可是再一过大脑,顿感不对,怎么莫长峰不在呢,张力凡这才把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只是静静的看着陈英吃饭,陈英吃饱以后才发现张力凡一直看着自己,便不好意思起来:
“力凡哥,这,这吃相我没注意到,失敬失敬,下次你还是别请我吃饭了,像是遇到饿鬼一样”陈英笑着。
“哪里有啊,我看你这吃饭的劲就很好,现在好些姑娘都为了身材,每像吃鸟食一样,看着真是遭罪,你们几个姑娘以前在学校时候,我就愿意看你们几个吃饭,一点都不造作”张力凡认真的。
这不还好,一,就又把陈英的思绪又拉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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