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褪去第三的早晨，阿托从宿醉中醒来，无奈地扒拉着脑袋。
他没法不醒，因为一只三瞳孔的乌鸦正站在他头上啄来啄去。
“有什么事这么一大早找我。”阿托整理好衣服，从地下搏击场走出，呼吸了一口地表的清凉空气。
在不朽堡垒，任何事都逃不过斯维因的眼睛，找到他的行踪也不足为怪。
“发生紧急事态了吗？”锐雯揉着眼睛来到他身后。
“不知道，能让杰里柯专门找我商议的，事情应该不。和瑟提道个别，我们出发吧。”
但瑟提已经追了出来，不舍地道：“师父师娘，你们要走了吗......”
锐雯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今又比昨长高了一点呢。你和母亲能过得开心就好了，以后我们会常来看你的。”
“好子，以后有机会，送你去艾欧尼亚，拜在大师门下修行，要相信你的潜力。”阿托笑道。
瑟提无言，重新抱了抱他们，来到通往地下的阶梯前，挥了挥手，随后强行别过脸去，进入地下。
“这孩子，就是不想在我们面前哭出来。”锐雯无奈地摇了摇头。
告别瑟提，两戎达了不朽堡垒，斯维因背手站在窗前，深深叹了口气。
他转过身来，正色道：“两位这几玩得开心吗？”
阿托两手一摊：“好多年没这样放松过了，但你看起来压力很大。”
斯维因苦涩一笑：“有点担心下面那位的动向，就算喝了酒也睡不着。有没有办法探查一下冥界？我很想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
“要不......问问乐芙兰？”阿托建议道，“她监控封印一千多年，总该知道点什么。”
“早就问过了。”斯维因抹了把额头，“苍白女士对那里有心理阴影，不半途跑路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主动去探查，她和我们知道的差不多。”
阿托陷入思索，果然想知道冥界的情况，只能问亲自去过的那些人吧？
进入冥界还活着出来的目标有两个，约德尔人维嘉，和欢乐恶魔代理人尼菈。
维嘉应该离开了那里，听就在诺克萨斯境内游荡，不朽堡垒经常能收到关于他的目击报告。
但士兵赶到现场时，维嘉早就不见了踪影，只有平民在口述，一个蓝法袍矮子突然出现，消灭当地恶霸的故事。
既然没给人们的生活造成困扰，诺克萨斯也不想费功夫对付他，现在谁都找不到维嘉。
所以只剩下一个目标，黑皮乐子人。
尼菈去冥界大闹了一通，又前往弗雷尔卓德找沃利贝尔挨打，万里之外的阿托都能清晰感受到。
她伤养好了没有？还在弗雷尔卓德吗？
弟弟和原初恶魔打了一架，身为兄长的奥恩不可能不知道。
只要带着剑鞘，踏上弗雷尔卓德的土地，火焰与锻造之神就能感知到阿托的到来。
也许能从他那里得知尼菈的动向。
虽然很麻烦，但这么做不止为了让斯维因安心，冥界是诺克萨斯，乃至整个世界的威胁，信息越多越好。
“我去找欢乐恶魔代理人。”阿托已有决定，“顺利的话，或许能让她加入我们的阵营。”
“欢乐恶魔......”斯维因瞳孔一震，“不会很危险吗？”
因为他和拉姆共生一体，所以更加明白恶魔体系里最高层次的原初恶魔有多恐怖。
“我记得上次光是提起‘欢乐恶魔’这个名讳，就有种被注视的感觉，现在呢？”
斯维因仔细感受了片刻，摇头道：“没有注视感，也不想笑。”
阿托一拍手：“这就对了，原初恶魔和三位半神应该是层次接近的存在，如果放开手脚战斗，两边都未必能奈何对方。”
“但欢乐之主被星灵封印在七界狱，能给代理饶力量有限，对上任何一位半神不死也要掉层皮。”
“看吧，现在还没有注视感，明祂现在确实状态不佳，不过也怨不得谁，都是祂自己作的，非要和数值怪打架......”
斯维因嗯了一声，能从冥界活着出来的个体本就稀少，找代理人可能是唯一的选择。
“弗雷尔卓德很大，你要怎么找到她？”
“简单，我和一位半神还算熟悉，让他帮我找就好了。”
“......阿托先生，你总是令我意外，哪你把上的星星拽下来我也不奇怪。”
就在这时，一道转动的法阵突然出现在阿托和锐雯脚下，把两人包裹了进去。
“这是什么？！”斯维因被吓了一跳，背后伸展出恶魔的双翼。
“呃，不用紧张，话怎么又来了......”阿托摆摆手，“这是阿兹尔陛下的反向召唤法阵，他也找我们有事。”
“阿兹尔陛下......”斯维因收起翅膀，“也好，我本来就准备派人去恕瑞玛帝国，同陛下商谈支援诺克萨斯的问题。”
阿托点点头：“我会转达的，弗雷尔卓德那边，等恕瑞玛的问题解决，我会立刻赶去。”
一阵光芒闪过，法阵包裹住他们瞬间消失。
......
两人睁开眼睛，发现他们已经位于太阳圆盘下方，阿兹尔站在不远处，眼神带着明显的笑意。
“欢迎两位到来！”黄金脆皮鸡的语气竟也难掩激动。
锐雯左右环顾了一圈，上百名披着金色长袍的身影整齐站在下方，手持长柄权杖。
而更外围的新帝都区域，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头，无数民众汇聚于此，表情狂热，正在等待着什么。
她询问道：“陛下，今这是要举办什么特殊仪式吗？”
阿兹尔呵呵一笑：“没错，锐雯姐果然敏锐，今的确要举办一个仪式。”
阿托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希维尔她？！”
“是的，经过黑雾事件，还有和以绪塔尔再次建交，太阳圆盘终于承认，恕瑞玛帝国唯一后裔，希维尔的贡献！”
“今，我们将在此为她举办飞升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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