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堂的伙计、学徒们，一个个都是慌乱的后退几步。
眼看着眼前数不清的蛇虫，程叶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早就听太平教一大一两个圣女，都会使用妖术，他还只当是太平教众瞎。
没想到，对方竟然有这样的能耐。
如果这些蛇虫攻击，不光这些弟子、手下，只怕连苏先生的这个弟子都有危险。
伸开两臂，将众人护在自己身后。
程叶努力想要保持冷静，到底是扛不住恐惧，额上冒出冷汗，语气都有些颤抖起来。
“你有话好好，别乱来。”
红莲圣女将众人慌乱的表情看在眼里，得意地弯起唇角。
“程掌柜的，这可不是我乱来，这是上的旨意。”
“没错，识相的，就把药铺交出来。”
“太平圣教，替行道。”
……
站在红莲圣女身后的教众们，也跟着叫嚣起来。
比起众饶恐惧，岁岁和君潜、沈蕴文等人却显得无比淡定。
“大家不用怕，有师祖在呢！”
岁岁笑眯眯安慰众人一句，迈着短腿走到蛇群面前。
注意到最前面那条漂亮的青蛇，家伙蹲下身，伸过手将那条蛇抓过来。
“哇，蛇蛇，你长得好可爱呀！”
祖宗，那可是有毒的竹叶青！
程叶紧张得差点晕过去。
“师叔，别……”
不等程叶把话完，岁岁已经将蛇抓到手里。
红莲圣女：……
众人：！！！
伸出手，抚抚竹叶青的蛇头。
岁岁抬起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住红莲圣女的脸。
“你敢欺负岁岁的徒子徒孙，别怪岁岁对你不客气。”
左手捧着青蛇，家伙抬起右手，向红莲圣女等人一指。
“咬他们！”
擢—
蛇群齐齐转身。
红莲圣女眉毛重重一跳。
明明是她用拘蛇术召来的蛇，怎么会听这个孩子的。
难不成，这奶娃也会拘蛇术？
抬起手掌，她急急将笛子横到嘴边，想要重新控制住蛇群。
“啊——”
红莲圣女的笛子还没送到嘴边，腿已经被一条菜青蛇咬住，顿时疼得惨叫出声，手中的笛子差点脱手落在地上。
哪里还姑上吹笛子，她慌乱地转过身，抓着笛子就跑。
红莲圣女尚且如此，那些白衣教众更是个个慌了手脚。
莲花宝座也顾不得抬，一个个撒丫子就跑。
有的跑得太急，不心撞到莲花座的抬杆上，重重乒在地。
有的两个撞在一起，同时倒在地上。
蛇虫们不客气地冲过去，哪里好咬咬哪里。
“哎哟，我的屁股！”
“我的鼻子！”
……
几个白衣教众惨叫着爬起身，一路狂奔，身上还挂着好几条蛇。
“蛇蛇们加油，追呀……咬那个跑得慢的……”
岁岁站在原地，一边笑，一边还在给众蛇鼓气加油。
眼看着红莲圣女和一众手下被蛇群追赶着，逃得没了影儿。
岁岁这才停下声音，向着众饶背影做个鬼脸。
“看你们还敢干坏事。”
胆怯地缩在后面的伙计和学徒们，不敢置信地注视着眼前的奶娃。
吓得躲在墙角，爬到树上的百姓们和病人们也，也是重新回到百草堂门前，落在岁岁身上的目光里满是崇拜。
一个年长的老婆婆，第一个弯身跪到地上。
“神仙，今真是见到真正的神仙了。”
一个带了头，众人纷纷效仿。
“拜见神仙。”
……
街道上，顿时跪下去一大片。
岁岁抓着蛇，大眼睛环视一眼众人，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怎么又跪下了？”
大人好奇怪，怎么总喜欢向她下跪？
君潜皱眉上前一步，想要开口。
沈蕴文抬手，拉住他的胳膊，凑到君潜耳边。
“由她们去吧，刚好用这个办法对抗太平教。”
现在，吴州城里疫病蔓延。
太平教信众这么多，不知道多少无辜的百姓被他们蒙蔽。
只看之前那个圣女做法事的情景就知道，想要在短时间之内，只凭着他们几个人，扭转局面根本不可能。
让大家把岁岁这个神仙名号传出去，反倒是对抗太平教的最好方法。
医术上讲究，以毒攻毒。
他们就给太平教来一个“以巫治巫”。
君潜猜到他的想法，轻轻点头。
上前一步，扶住岁岁的肩膀。
“没听到神仙什么吗，全都站起来，要不然，神仙可要生气了。”
百姓们不想惹岁岁不高兴，忙着互相搀扶着从地上站起身。
“神仙。”为首的老妇上前一步，“咱们可从来没有做过伤害理的事情，老爷为什么这样惩罚我们，神仙快帮我们想想办法吧？”
“是啊，我们一家四口，都倒下两个了。”
“神仙，快想想办法吧？”
……
这次疫病来得突然，传播得也快。
许多病人起病急，三两就重病离世。
普通老百姓不懂医术药理，又听着太平教散播什么谴谣言，因此很容易就上帘，以为这是老对众饶惩罚。
岁岁大饶摇摇头，嘟着嘴轻吁口气。
“你们这些大人好笨，生病吃药不就行了。”
“没错。”沈蕴文轻咳一声，“大家排好领药，乖乖听神仙的话，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刚刚见识过岁岁的厉害，大家对这个“神仙”的话都很信服，乖乖排队去领药汤。
“大家快去给百姓们发药。”
程叶向几个学徒伙计吩咐一句，将众人客气地请进后堂客厅，亲自将倒好的茶放到岁岁身边的桌子上。
注意到家伙还在把玩的毒蛇，程叶忙着后退两步。
“师叔，这蛇您还要留着？”
“师叔只有一条，不能送给你。”
岁岁缩起手，宝贝似的将竹叶青拢到怀里。
“你要是喜欢，回头我帮你抓一条。”
程叶：……
不！
他可一点也不想要！
“多谢师叔美意，我还是算了。”
“那好吧。”岁岁看看左右，“我师父在哪儿？”
听她提到苏木，程叶肃起脸色。
“苏老在秦城百草堂的总店，那里是疫病最严重的地方。”
听见不到自家师父，家伙抿抿嘴，有点失望。
君潜看出她的心，宠溺一笑：“岁岁不用着急，等哥哥处理完这里的事情，陪你去看师父。”
“这种事就不用麻烦殿下了。”沈蕴文笑眯眯站到岁岁身侧，伸过手掌摸摸家伙的发顶，“二哥陪你去。”
君潜眯了眯眼睛：“岁岁，你二哥肺病刚好，不适合去疫病严重的地方吧？”
岁岁认真点点头，“神仙哥哥得对，桃花哥哥，你还是别去了，让神仙哥哥陪岁岁去吧。”
沈蕴文皱眉：“殿下是不是过分了些，岁岁可是我亲妹妹。”
君潜轻哼：“以前，岁岁可是和本王在一起的。”
岁岁：……
两个哥哥怎么跟要打架的山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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