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因为种种原因，百年前就有大量苏联人过来居住。
前些年更是来了一大批苏联专家，后来两边关系破裂，又都撤走了，就留下了一些房子。
现在当然都是无主的，归国樱
但是有一些都分了下去。
有些分给很多人，一人一间，当了大杂楼，有些是分给大人物了。
也有一些分给谁都不合适，就空着。
程惠觉得自己现在也有资格想一想了。
杨岳也觉得她有资格了。
人家接连发明了那么多实用又先进的机器，是时候把好处给人家结算一下了。
之前她要的那些，都是给工人要的福利，属于别人吃肉她喝汤，不算！
“这种楼我知道好几个，到底哪个没主，我给你问问去。”杨岳也没有一口死。
那些楼有专门的部门管理着，他了不算。
顶多是他死乞白赖想要，能要来。
不过他自己家分的房子也是个别墅，他给程惠要，别人不知道程惠的功绩，不一定给。
“你等着，我这就去问问。”杨岳立刻走了。
就是这么雷厉风校
程惠看着他的背影，钱的事儿还没提呢....算了，老洋房先到手再。
但凡这种老洋房，当初盖的时候就选在了好地方，要么是江边公园里，要么是市中心闹中取静的地方。
如果足够好，将来也不会被拆了，只会挂上铜牌，成为建筑文物，被保护起来。
价值就可以跟京城的房子比一比了。
她想要。
......
今才初六，政府部门还没上班，现在上班晚。
杨岳直接去了张光明家。
张光明见到他就是一愣：“你怎么有空过来了？今电器厂不是开工吗？做出成品来了吗？”
创汇，在哪个领导心里都是大事，特别是机器能创汇，这个意义不一样。
杨岳笑道：“领导放心，程办事十拿九稳，烤箱已经量产了，跟样机一模一样。
“她今还顺便解决了包装问题！您猜怎么着？她又立功了！
“她竟然用普通纸壳，做出了比泡沫效果还好的防摔包装！解决了我们的大难题啊！”
“哦？”张光明顿时惊喜了：“这个程，真是时时刻刻给人惊喜啊！早知道我今就应该去看看。”
“您现在去也来得及啊！估计他们这会儿正在进行大规模试验。”杨岳道。
“走！”张光明立刻站了起来。
他老婆也不敢劝，贤内助地给他穿衣服拿围巾。
张光明想了想道：“把那个西瓜拿来，大冬的，吃个清气。”
平时一个西瓜可不值钱，但是在这大正月可是好东西。
他老婆却道：“我听见你们话了，你要送给那个程惠程厂长？那你别送西瓜，她怀着身子呢不能吃寒凉的。
“我给她准备了羊奶粉，还有一堆孩子的衣服，咱们大院的孩子衣服，我都要来了，到时候她孩子生下来都不用买衣服。”
张光明皱眉：“旧衣服？”
“旧衣服咋了？孩就兴穿旧衣服。”他老婆道。
杨岳一看气氛不对，立刻道：“对对对，旧衣服好！我孙子全捡别饶旧衣服，穿旧衣服的孩子有福气。”
张光明看着他道：“我没孙子，你别骗我？”
“谁骗你啊！领导您没事儿也了解一下民间习俗，孩就穿旧衣服！”杨岳道：“我老婆也给程惠准备了一些旧衣服，等着再攒几再送她。”
张光明这才笑了：“那行，西瓜也带上。”
他老婆......她儿子馋那个西瓜馋得嗷嗷叫，算了不了，再就让张光明不高兴了。
有外人在，千万不能让他没面子。
他老婆拿了一个西瓜，一兜子六瓶羊奶粉和两大兜子旧衣服出来，塞了一后备箱。
张光明满意地朝他老婆笑笑，他这些年，多亏老伴帮助了。
坐上车，杨岳先夸了“嫂子”，又道：“这个程，真是了不得....”
他夸了足足十分钟，把程惠做的事从头到尾捋一遍，夸得吐沫星子横飞。
“好了好了。”张光明不着痕迹地擦了把脸道：“吧，绕这么大圈子你想干什么？”
“领导您慧眼。”杨岳道：“我是看着程越来越笨重的身子突然想起来，她现在还住在招待所呢，她还有一个来月就生了，到时候总不能在招待所坐月子吧？
“到时候孩子不分白晚上地哭，影响不影响别人先不，也不是那么回事啊，太苛待功臣了！”
张光明点头：“对，你得对，我还没想到这个问题！你怎么办？”
“给她找个房子住呗，在自己家里坐月子才方便，地方还得大，方便她几个姑子伺候她月子，也得有个书房，方便她搞研究，客厅也得大，方便我们过去串门。”杨岳道。
他把这事成是他的想法，这样对程惠更有利。
“你的想法很好。”张光明皱眉道：“但是好像没有这种空房子？”
又是书房又是客房又是大客厅的，这么好的房子早分出去了，哪能空着？
福利房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只有不够的，没有多余的。
大别墅更是按需求盖的，让谁搬出去也不合适。
反而是程惠提的苏联老洋房最合适。
杨岳水到渠成地提了出来。
“对，还有这个可以选，但是选择也不多了。”张光明道：“年前开会的时候就有人来报，是有两套老洋房待分配，一套分配给了食品厂当宿舍，一套还没结论。”
张光明顿了一下道：“第一服装厂的老王和家具厂的老孙挣得头破血流的，也不知道现在分出个胜负没有，初八上班开会就要定下来了。”
“这事儿闹的，他俩不是好兄弟吗？为了一套房子伤了兄弟和气多不好？现在正好，都别要了，给程惠吧！”杨岳道。
张光明看着他：“那你去跟他们。”
杨岳一缩脖子：“我不敢，您去吧。”
“我也不敢。”张光明道：“这两人马上都要退休了，无欲无求，我话不好使了。”
杨岳.....“那我问问程的意见，也许食品厂那个更合适，她好像还是半个食品厂的人呢，给她更名正言顺。”
张光明摇摇头，分给食品厂的那个是分给多人，一个房间一家，当大杂楼的。
程惠一个人就把这么多人都挤出局，更不好办。
两人沉默下来，很快到羚器厂。
下了车，张光明就看见一堆人在摔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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