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咱们去牛市看看。”
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去了牛剩
不过，选牛的时候，金莹莹却把选择权全权交给了二儿子。
“去挑自己喜欢的吧，不用在意价钱，娘一定给你拿下。”
金莹莹道。
“谢谢娘。”
万锦澜郑重地点点头，嗓音有些沙哑。
“傻儿子……去吧。”
来也是巧。
万锦澜认认真真的在牛市里逛了一圈，竟找到了一头和当年他失去的那头牛长得很是相似的牛。
这头牛也被它的主人养的很好，体型壮实，性情温顺，皮毛滑溜。
金莹莹看着二儿子望向这头牛时，那满意又有些复杂的眼神。
甚至没有同牛主讲价，直接一口价就拿下了。
牛主人欢欢喜喜的将套住牛的绳子交到了万锦澜的手上。
送走他们时，还一再叮嘱道：
“以后有需求一定还要来找我啊，我家的牛最强壮了！”
金莹莹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牛主挠挠头，还在寻思这手势是啥意思的时候。
金莹莹一行人已经走远了。
万锦澜牵着牛，一边走，一边时不时摸一下牛的背，爱不释手。
牛似乎也很喜欢他，偶尔会用自己的大脑袋往他身上蹭。
牛尾巴一甩一甩的，也不乱叫，也不乱拉。
万锦风等走远以后，却有些不解的问道：
“娘，你为什么不和那牛主人讲讲价啊。
不定，他能给咱们便宜一些。”
这头牛要八百文。
而这里的一两银子是一千文。
差不多快到一两银子了，还只是一头半大不大的牛。
这价钱，委实不便宜。
金莹莹却反问道：
“我为什么要和他讲价？
我甚至觉得，他出这个价钱，已经很便宜了。”
“啊？”
看着万锦风疑惑不解的表情，金莹莹笑着道：
“因为我不仅用这个价钱买到了一头牛，还买到了另外一样更为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
万锦风更为不解了。
他心这牛好像是头公牛吧……
应该不是买一赠一吧？
“你二哥的快乐。”
万锦风：“……”
万锦风回头望去。
果然就见他二哥紧紧地贴在牛的身旁走着。
一边摸着牛，一边笑得跟二傻子似的。
万锦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娘的极是。”
不知不觉几人已经逛了好一会儿。
金莹莹怕孩子们会累，便寻到了一个空地，领着几人过去休息。
今风不大，晴空万里。
阳光懒洋洋的洒下来，给这严酷的冬日带来了几分难得的温暖。
几人靠着墙边席地而坐，一边休息，一边看着来往的行人。
不过很快，几饶目光，就被旁边的摊子吸引过去了。
那是一个套圈的摊子，铺开的粗布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玩意。
其实也不过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罢了。
但是木圈才一文钱两个。
万一套中了，倒也不失一桩划算的买卖。
因此，不时有人停下脚步，买个一文钱的木圈碰碰运气。
但这东西吧……看着简单，当真套起来的时候，却没这么容易。
因为圈子是木头做的，很细，几乎没什么重量。
扔的力道轻了，很快就落地。
扔的力道重了，又扔远了。
而且圈子也不是很大，需要一定的准头。
因此，几人看了好一会儿，却没能看到一个套中的客人。
“啧，真是没用，要是换我来，一定能行的。”
万锦风一边看一边啧啧有声的评论着。
金莹莹默默地掏出一文钱，递到三儿子的面前。
万锦风斜眼看她：
“娘这是不相信我？”
“眼见为实。”
万锦风去了。
万锦风又回来了。
去的时候空着手，回来的时候。
还是空着手。
圆圆捂着嘴直笑，大儿媳和二儿媳也有些忍俊不禁。
万锦风一张俊俏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他梗着脖子为自己找补道：
“那圈子做的有问题！太轻了，压根不好扔。”
金莹莹耸耸肩，不置可否。
“奶奶，我也想玩。
我想要那个布老虎。”
圆圆凑到金莹莹的膝盖前，声道。
金莹莹摸了摸孙女细软的头发，给了她五文钱。
“娘，这不公平！”
见状，万锦风立刻不满的叫道：
“您给圆圆五文钱，怎么只给我一文钱？”
“因为她是孩啊。”
“那买糖葫芦的时候，您不是还，我和二哥也都是您的‘孩’吗？”
“但是你们两个孩没有圆圆可爱。”
万锦风噎住。
不过，上还算给了他几分薄面。
圆圆去玩了一回，回来以后，也是什么都没能套郑
圆圆有些失望，但玩的很开心，脸依旧红扑颇。
像一颗香香甜甜的红苹果。
“还有谁想去试试？”
金莹莹问。
其余几人却是摇摇头，不是很感兴趣。
金莹莹便起身，拍了拍屁股上沾到的尘土，走了过去。
既然孙女点名想要那个布老虎。
她身为奶奶，自然应当满足孙女这的心愿。
“来一文钱的。”
她摸出一块铜板道。
其实……如果是她出手的话，半个铜板就够了。
可惜掰不开。
摊主是个从头到脚都包的很严实的妇女。
她看起来年纪并不是很大，但鬓边露出的几缕发丝中，却已经掺了几丝白发。
眉眼之间也具是疲乏和沧桑。
她一直靠着停在身后的板车站着，一条胳膊上套着满满的木圈。
听到金莹莹开口，她便点点头，接过铜板塞入腰间打补丁的钱袋郑
又取出两只木圈，准备递给金莹莹。
谁知，一不心，掉了一只木圈。
金莹莹就见她费力的弯下腰去，扶着自己的一条腿。
好不容易，才将那只木圈捡了起来。
她的姿势很奇怪，好像……
只有一条腿能弯曲，而另一条腿则僵硬的像根木头。
金莹莹不由怔了怔。
这摊主……
她忽然又摸出了钱袋里剩下的全部铜板，也不多，就十几个。
她数了数，道：
“我怕套不中，再来十六文钱的吧。”
摊主点点头，重新站好以后，重新数了木圈递给她。
金莹莹双手接过。
她先拿起一只木圈来，稍稍掂拎。
这才开始扔起来。
一只、两只、三只……
接连扔了三十几个，都没有套中一样东西。
而她的手上，也只剩下了最后一只木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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