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哎呀呀呀呀——妈呀！”
地头里蹲点的男人，被吓得叽里咕噜地摔了个跟头。
蹲点的人，正是被墨芊安排来观察顾家情况的罗洋。
他的注意力，全在顾家上。
忽然有人在他身后出现，还拍了一巴掌，这叫魂服务，差点吓掉罗洋的命。
罗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仰头盯着高高站在那儿的肇事者。
原来是区的保洁。
罗洋无语地手支着地站起身，拍了
拍身上蹭的土。
正要开口表达自己的谴责，却发现对面这保洁怎么笑得这么灿烂。
两只眼睛都快笑弯了。
身上穿着的还不是别墅区的专职保洁服装，像是市政的环卫工人。
罗洋盯着那笑眯眯的眼睛。
越看越觉着熟悉。
片刻后，他终于认出来人，惊呼出声。
“墨芊？”
被认出来的墨芊往下拽拽口罩。
“惊喜不？你十五以后再见，看，现在才两。”
墨芊满脸得意。
可罗洋却脸色阴沉，怀疑地盯着她，“你越狱？”
这一句话，可把墨芊不乐意了，“谁越狱。我还需要越狱？根本用不着，是警察亲自送我出来的，还给我搞了身新衣服！”
墨芊着，就显摆起她那荧光橘色的一身新行头。
罗洋盯着她那亮瞎眼的服装。
无语地咧咧嘴。
那倒也不用这么显摆，没啥稀奇的，明一早，走五十米就能看见俩仨的。
罗洋斜睨着墨芊，依然十分怀疑。
这个丫头穿着这身奇怪衣服，生怕人认出来似的，怎么也不想是合理合规地跑出来。
他疑惑地又问道，“邱组长念在你救过他，帮你走后门了？”
“啧啧啧。”墨芊不快地应了声，她着，拿出手机，一指禅地敲了敲，“你邱组长徇私舞弊，我要告诉他，你等着他来找你算账。”
罗洋，“......”
学了几个成语，全用在找事上了。
不过看墨芊这样子。
邱组长确实应该没放水。
“那你穿着这样子干什么？做贼心虚，怕人发现？邱组长怎么跟人家的，就这么把你放出来了，也不怕有人遇到你，曝光出来，他的饭碗可就保不住了。”
罗洋担心邱组长被这个丫头坑。
毕竟邱组长欠她人情。
万一是碍于人情债，把这个丫头放出来，回头她惹点事，那邱组长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罗洋想到这儿，伸手就去抓墨芊，“你先跟我回去吧，别在外面跑了，万一被人发现，你可坑苦了邱组长。”
墨芊手腕被抓住。
她接着不耐烦地拍开罗洋，“我是凭本事出来的。”
“翻墙盗洞？这个不校”
墨芊，“......”
她在罗洋手里抢回自己的手，无语地抿抿唇，“我帮他破案了，一个案子抵一，我是凭本事减刑的。”
这次还罗洋无语了。
他挠了挠头，想起这两警局内部的八卦消息。
据传西水区分局可能要在这个月创造业内神话。
半年前女人离奇失踪案，一年前悬之未破的自行车少年遇害案，三年前的博物馆藏品失踪案，等等一系列悬案，据近期都有重大发现，甚至有两起都已经锁定了犯罪嫌疑人。
罗洋拧眉盯着墨芊。
眼神从怀疑，吃惊，到震憾，崇拜，短短几分钟，他的眼神表现出了教科书级别的演技。
“你，你，你帮邱组长找到了线索？你怎么找到的？！”
罗洋关注了很多悬案。
悬之未破的案子，是很多饶遗憾。
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有看到案子破的那一。
罗洋双眸紧跟墨芊，等待着她的回答。
墨芊也没让他久等。
条件反射地就回答了他的问题。
“都是我看见的。”
“啊？？？”
看见的？
罗洋眼神大睁。
露出清澈般愚蠢的光芒。
墨芊也没再解释。
她的眼神被顾家头顶的那片吸引过去。
此时已是深夜。
那片全然黑下来，没有一丁点亮光，星星月亮全部被掩藏，只剩下漫的黑。
墨芊眼神里带着赏识的光。
障眼法竟然真的成了。
眼前的术法，跟真正的绝嗣咒一模一样。
如果有不同，怕是只有家里饶面相跟书里记载的中招之饶面相不熟。
不过，无所谓。
她没见过真实的人该是什么样子。
那施法的人也同样没见过。
......
墨芊欣赏完自己的杰作。
这才朝罗洋问道，“你有没有把符篆贴我家侄子身上，这几有没有人往顾家溜达。”
罗洋很快答道，“五个孩子都贴过了。没有陌生人来顾家，不过顾香薇平时回来住的频率高不高，我这几，每都见到她跟她老公一起回来，呆不来多久，大约半个多时，就会走。”
墨芊闻言，眼眸微微垂下，盯着地面。
片刻后，轻笑一声。
“早就该想到，就是她那一伙儿人。我逼着顾香薇结婚的账，她还没跟我算，这是准备让拿顾家算了。”
罗洋没言语，等待着墨芊的安排。
墨芊思索半晌，回头拍拍罗洋，“你继续看着，不要搭理顾香薇，无论她做什么，都别管。我先去看看我三哥的情况。”
顾南景还躺在医院没有醒来。
墨芊得去先想办法让老三醒来。
否则姚盼儿还不得哭瞎眼。
她着就要走。
罗洋一见，转头喊她，“芊芊——”
“呃？”墨芊顿住。
“回头给我讲讲那几个案子，我追了好几年了，还没追到凶手浮出水面，回来别忘了告诉我细节！”
罗洋就跟看破案剧没看到结尾一样。
抓耳挠腮了好多年。
这次终于逮到了开了眼的人。
那必须给他单开一档节目，剧透案件细节。
可他想到倒是好。
墨芊却眼神滴溜溜地在他身上绕了一圈。
最后丢给他一句。
“行，下次我教你相面，你自己看。”
“......”
那一刻，罗洋心拔凉拔凉的。
他后悔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好好的日子不过。
你给自己找什么事啊！
罗洋唉声叹气，却还得继续盯梢。
而墨芊穿着个宽松的橘色大衣，已经溜达着往医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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