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之后，出了一件令一中上上下下都匪夷所思的事情。
高二年级那个神乎其神的万年第一竟然换了人。只是换了人也就罢了，那个人却以全科零分的成绩处在年级榜单的最后一名。
学校一时众纷纭。
有人，顾云泽学神当腻了，要一心一意做一中的校霸。
有人，顾云泽马上就要和家里决裂了，当好学生太累，他不装了。
有人，学校的领导和顾云泽起了冲突，他不屑再当一中的活招牌。
当然，流传最广的还是，顾云泽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为了白霏霏才想徒17班去。
“顾云泽，你这成绩……让老师很难办啊。”
1班班主任把成绩单丢到办公桌上，伸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这有什么难办的。”顾云泽吊儿郎当地站在班主任面前，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按规定办吧。”
听他这样，班主任头更疼了，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无从起。
顾云泽全科零分到17班，这以后的各种竞赛要是按规矩来，他就没资格参加。如果代表一中参赛的不是顾云泽，学校对能拿到名次这件事心里总是没底的。
“你对学校有什么意见建议的可以和我，不要拿这些开玩笑。以17班的师资，你根本什么也学不了。”
“以1班的师资，你们也没什么可以教我的了。”
顾云泽的也没错，高中知识他早就学得精通，老师讲解试卷向来拿他的当规范答案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家世原因，自把他当继承人来培养，才使他如今对学习游刃有余。
“学校的意思还是想留你在1班。”
“那这可对其他要退班的同学不公平。”
“你从前的成绩大家都有目共睹，他们不会什么的。”
顾云泽开始不耐烦起来，第一次觉得老师能有这么难缠，他不想继续和她纠缠下去了。
“学校无非是想我参加竞赛给学校争光罢了，下次竞赛前我会回到1班的，但现在，我要去17班。”
他完就推门离开了办公室。
下次竞赛是在下一次月考之后，只希望他真的能如他所吧。
1班班主任无奈靠坐在办公椅上，想不明白17班有什么好能让他非去不可。
同在年级办公室的白霏霏悄悄探出头来，想不到自己只是来办公室问个题，竟然可以听到这么劲爆的事情。
再次低头听老师解答的她皱着眉咬着右手拇指的指甲。
不是上次咒他拿不了年级第一的话灵验了吧。他会不会到了17班找自己算账啊。
“这样解题很难吗？要不换一种解题方法？”
17班数学老师看白霏霏满脸愁容，停下了在草稿纸上为她演算的笔。
“好的老师。”
白霏霏应声答道。
数学老师也几不可闻地轻轻叹了口气。17班难得有一个这么用功的孩子，就是脑子实在不太灵活，只能比大多数人用更多的功了。
“阿泽，你真的要抛弃我去17班了？”
陆宁安冲进教室扑向顾云泽的后背。
“为了妹子就不要兄弟了？你真的好狠的心。”
顾云泽收拾书本的手不停歇，转头冲陆宁安翻了个白眼。
“正经点。让你查的都查清楚了？”
“当然，我办事你还能不放心？”陆宁安拍拍胸脯，信心满满，“都发你手机上了。”
“确实不是很放心。”
顾云泽状似不经意地调侃道。
陆宁安这人是和他从一起长起来的，是那么多同龄人里唯一一个真心要和他做朋友，而不是为了攀附顾氏的人。从而，顾云泽对他比对常人更亲近些。
“我给你搬过去吧。”
陆宁安看顾云泽收拾好所有，上前去，伸手就要帮他搬东西。
“这么点东西，我还是能搬得动的。”顾云泽先他一步，把所有东西都搬在手里。
“这不有弟帮你，更能增添你泽哥的威严嘛。”
“我要那种东西做什么。”
顾云泽着，已经迈出了教室向17班进发。
“实在的，要不是我实在扛不住家里老头子的棍子，我也就和你一起去了。”
起陆家老爷子教训他时打在身上的一棍棍，记忆犹新的打了个冷颤。
“不过我听你还回来，赶紧追到妹子回到兄弟身边哦，我会想你的。”
“真是恶心。”顾云泽听他如此，瞬间快走了几步。
“诶，怎么就恶心了……”
白霏霏坐在教室里紧张得不停抖腿。
虽然主神碎片更靠近自己是很好啦，但是怎么想，顾云泽非来17班可不就是为了报复自己之前诅咒他不是第一名。
“从今开始，顾云泽就是咱们班的同学了。我不多介绍，大家应该都认识他。”
17班班主任拍了拍手，让班里安静下来。随即又转身对顾云泽：“你随便找个位置坐吧。”
早听1班的班主任，顾云泽喜欢最后靠门的位置。17班那个位置刚好空着，估计他大概也会去那里。
顾云泽环顾四周，看到窗边努力隐藏自己的白霏霏。
她旁边的位置刚好空着。班里女生不喜欢和她一起玩，男生们也不好意思和她坐，从高一开始也就空着了。
“我可以坐那边吗？”
顾云泽手里占得满满的，用下巴示意了一下白霏霏的方向。
班主任看了一眼，：“当然可以，反正也空着。”
虽然班主任的平静无波，但他也默默记下了白霏霏。看来，外面的流言也不全都是假的。
顾云泽走过去放下手里的东西。
“白同学，以后要拜托你多照顾了。”
他安坐在白霏霏旁边的座位，右腿搭在左腿上，好心情地抖了抖。看着把课本竖起来努力想隐藏自己的白霏霏，不禁勾起了嘴角。
“好……好的。”
白霏霏撑着课本，脸面向窗户，努力祈祷着顾云泽忘记之前的事情。
坐在角落里的宁颖狠狠地看着并肩而坐的两个人。
他们两个人怎么还能坐在一起笑。
白霏霏她凭什么？只不过空有一张脸罢了。
顾云泽似是察觉到什么，眼神淡淡的向后瞥了一眼，嗤笑一声。
总会有人不自量力想挑战他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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