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昱看了眼时间，也匆匆洗了一个澡。等他出来正好听到姜至的电话响起。
手机上显示：妈。
盛昱正犹豫要不要接时，电话铃声戛然而止。男人抿了抿嘴，暗叫了声：没种。
放下手机，他拿出一个海鲜，两种蔬菜和两块牛排，却发现他们忘记买围裙了。
只好坐回沙发，手机上果断下单了两块情侣米奇围裙。正要付钱时，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许是注意力还在输入支付密码上，他没有一丝犹豫接起羚话。
“喂。”
简单低沉的声音响起，电话那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盛昱成功下完单，发现电话里没有声，以为是被挂羚话，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时间还在继续，抬眼一看名字：妈。
……
钱美娟：“你是？”
“阿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接的。”觉得这话不对劲，他又解释道，“不是，阿姨，只只去洗澡了，她没拿手机。”
“她在洗澡？”钱美娟惊叫一声，差点跳起来。
“对，她刚出汗了，正在洗澡。”
钱美娟敏感的捕捉到了另一个词：出汗。
好端赌怎么会出汗。
“那你是？她的男朋友？”
盛昱一噎，有些颓败道：“让阿姨失望了，我还没追到只只。”
“什么？她都去洗澡了，你们还不是情侣？”电话里的钱美娟越来越不淡定了。
盛昱没明白意思，但他听懂了最后一句。
“是的阿姨，只只嫌弃我年纪，不太愿意接受。不过我正在努力，请阿姨相信我。”
合着是他们家只只没看上人家。作为长辈，钱美娟只好鼓励他：“好孩子，阿姨听你讲话就知道你是个很乖巧懂事的孩子。”
她又问：“孩子，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们俩相处多久了？”
“阿姨，我叫盛昱济，我跟只只相识四年了。”男人非常乖巧的回答道。
钱美娟愣了一下，“都这么久了啊！这孩子心是石头做的吗？”
数落了一番，又对盛昱鼓励道：“盛，你听阿姨的，别看我们只只平时不苟言笑的，其实她是面冷心热，做事也有始有终，在感情方面她单纯的很，必经没谈过恋爱，也很难轻易跨出那一步。”
“阿姨放心，我积极乐观，跟只只绝配。但她不给我机会……”盛昱平时话虽然欠欠的，但紧要关头，他开始发挥自己的表演功底，装可怜。
钱美娟：“你放心，这件事阿姨一定帮你。”
结束通话后，两人加了微信。
钱美娟一开始听到男声还以为自己打错了，在反复确定是女儿的号码没错，才开始忍不住往那方面想。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还是个渣女？把人都吃了还不给个名分，真是岂有此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难道是长得不好看？
在电话里她不方便问人家长相，这微信一加，要照片的事就顺理成章了。不出五秒，微信那头就发来了九张照片，每一张都是不同角度，但每一张都帅出际。
“哎哟，这伙子可真俊啊，果然年轻就是好。”
“不过这孩子怎么看着眼熟呢？”钱美娟每一张都点开来放大了看，真是越看越喜欢。
都这么帅了还不给人家名分，难道是不够聪明？
钱美娟又问了他一些个人资料，比如学识，家庭成员啥的，越聊越开心，笑得合不拢嘴。
另一边，盛昱放下手机，也是一脸的满面春风，最后忍不住在沙发上跳了几下，听到敲门声三跨两步的忙去开门。
“怎么没吹干就来了。”见姜至顶着大黑框眼镜，素面朝的就来了，头发吹得半干挂在她肩上。
“我看时间不早了，想早点过来做。”
盛昱拿出吹风机，拉过刚走进厨房的姜至。
“先把头发吹了，冷气吹到会着凉的。”着把她摁在沙发上，“我给你吹，快坐。”
“啊？不用了，我自己吹就校”
“没事，吹个头发而已，快坐。”
姜至的头发很长，又密，见男人吹头发娴熟的样子，忍不住怀疑他不是第一次给女人吹头发。
“你以前也给别人吹过？”
盛昱点头，“也是长头发，但没你头发茂密。”
“女生？”
“我妈。”
姜至一愣，想到自己刚才竟然胡乱猜测就有些好笑。
盛昱绕过前面，替她吹刘海。
沐浴露和洗发水的芬芳萦绕着他，像是进了一片花海。
“女生的沐浴露都这么香吗？”
姜至一笑，“我们买的不是同一款吗？”
男人手上一顿，“真的假的？我怎么觉得你的香这么好闻呢。”
女人不语，专心感受头顶发丝被抚摸，被吹起。
“刚你妈来电话了。”
“不用理会，这个时候估计又是劝我回去相亲。”
上次在包间还没反应过来，她以为好歹撑个一个礼拜，没成想才两时间，被骂的狗血淋头，是歪脑筋都动到她妈头上了，把她气的半死。
“阿姨又劝你相亲了？”
女人嗯了声，柔软的头发扫过她的眼，忍不住合上，以至于没有看到她面前的男人嘴角勾起，一脸得逞的模样。
“阿姨的标准有降低吗？”
“标准？”姜至被吹的有些犯困，迷糊的微微睁开了一条缝，才想起她的母上大人后来所的，只要是个男人就行，她不挑，就觉得搞笑……
“结婚不是买卖，为了结婚而降低标准，那不是我。”
盛昱点头，不知道是在想事情还是太认真，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吹风机的低频声。
吹完头，他们的围裙也到了。
“你还挺细心。”穿好围裙的姜至正要开火，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你进来做什么？”
盛昱穿着同款围裙出现在她面前，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穿梭，姜至也发现了这个情侣围裙，轻咳了一声，语气平平。
“过来监督我，怕我下药？”
“怕你偷吃。”完他就主动拿起蔬菜在水池里接了水。
见男人熟练的清洗每一片菜叶子，姜至嘴角开始上扬。虽然两人是第一次一起做饭，但相互之间的默契让一顿饭菜做起来异常顺畅，更像是老夫老妻做过无数遍的流程。
一顿简单的西餐完成了，盛昱拿出一瓶红酒。
“来点？”
女人见时间还早，点点头。
两人面对面而坐，客厅的鲜花不知什么时候被搬到了饭桌上，玻璃杯中的红色液体在灯光下非常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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