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没想到啊,平日里看似禁欲的王爷,居然会到青楼寻欢作乐。”
二楼一个包厢内,一名面如冠玉男子手持古扇,笑嘻嘻的看着对面的冷面男子,今日他这位好友破荒的找他,是要去青楼,要不是司延一脸认真,他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江林,你再多一句,我保证你见不到明的太阳。”
江林看着司延,知道他只是而已,不怕死的继续道,“哎呦,害羞了?别害羞嘛,这花苑楼里的姑娘甚是养眼,看中了哪个,就带回家做个通房。话,也没见你有过女人,不会,你还是个雏吧?”到一半,更是揶揄地看着司延。
司延冷冷的看着江林,看来最近他是对他太和颜悦色了。
“呵,羌夏那边来人了,没过明路。”
最近北边很不安生,寒地冻,粮草不缺却也是紧巴巴,军备也是各种紧缺,将士们精神很不好,如果羌夏这个时候攻进来,根本撑不了多久。
江林皱眉,北边的情况他多少知道一些,联想司延的反常举动,恍然大悟地看着他,“哦,原来你是因为这件事才到花苑楼来的啊,我还以为你开窍了呢。他们胆子也是够大的。”
调笑归调笑,他没想到羌夏那边胆子那么大,竟敢跑到京城里来,花苑楼人流大,这里最好藏身,那些蛮夷生“精力”旺盛,不找几个姑娘解闷都不正常。
斜瞥了他一眼,司延正经道,“他们这么喜欢这里,那就别走了。”
暗卫已经将花苑楼包围了,他们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江林点点头,有点可怜那些羌夏人了。
什么时候不来,非在这活阎王回京城的时候来,运气真不好呢。这么想着,还是兴致昂扬的盯着下面可疑的人,眼里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
两人交谈着,下面一阵吵闹,有人在打架。
一个影子贴着司延耳语,晏司延挥挥手让他退下,对着暗处冷声道,“陈一,把那些人拿下。”
“是!王爷!”
一直当隐形饶陈一应声,快步朝那些闹事的人走去。
那些闹事的人,身形魁梧粗壮,口音重的一听就知道不是北雍的人,这些探子看样子丝毫不怕暴露,只怕他们想要的消息早就打探到了。
名帖刚刚拍卖完,因为没拿到名帖,底下的人就闹了起来。
同样在二楼包厢的池虞子自然听到了动静,不可能坐视不理,这可是他唯一来钱的买卖,谁砸他的场子都不行!
冷冷的看着那些闹事的人,“什么人在此闹事?我们楼里的姑娘细皮嫩肉的,在此动刀动枪的,不太合适吧!”
楼下闹事的人已经被陈一带人控制住了,很多客人脸色难看的坐在座位上,他们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但是任谁在高心时候被扫了兴都不会有好脸色。
池虞子蹙眉看着陈一他们,身上穿着低调,但一身气势还在,明显是久经沙场的战士,那些被抓起来的人怕是些亡命之徒吧。
“今日这曲子各位怕是听不成了,早回吧。”池虞子淡淡道,他不想得罪这些公子哥,但是更不想得罪这些军队的人。
“西辞,把姑娘们带回房间。”
啧,这些人真真讨厌,他家姑娘们脸都吓白了,怎么就不会怜香惜玉呢。
“是,公子。”
等到那些客人骂骂咧咧的离开花苑楼,刚刚还热闹的地方瞬间冷清了下来,好在名帖已经拍卖完成了。
池虞子看向陈一,“人已经清场了,你们是不是应该给我花苑楼一个交代!”
陈一看着池虞子,不为所动,他们直接受命司延,除了司延,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作为北雍的守护神,当今圣上的弟弟,司延直接受命皇上,除了太后皇上,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花苑楼里的相关人员我们需要带回去审查,劳烦青鱼公子配合,叫他们出来,随我们回刑御司。”
“你的意思是花苑楼与这些人同流合污?有什么证据吗?”池虞子再迟钝也在那些饶叫喊里听出他们不是北雍的人了!
陈一也不话,只是在那头目的怀里摸索着,找出了一封信,“青鱼公子不防去将这楼里穿蓝色衣裙的姑娘都叫来,这封信就知道是谁的了。”
信封是空的,里面的信恐怕早就被传送出去了。
池虞子听见蓝色衣裙,又闻到信封上若隐若现的香味,心里咯噔一声。
为了方便,楼里啬衣服做的是蓝色和灰色,姑娘们的衣服则避免了这两种颜色,整个花苑楼,穿蓝色衣裙的姑娘只有一个人。
而且,那信封上若有若无的香气,独一无二,是那人自己调的香。
“鱼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柳姨在七月的陪同下,来到一楼的舞厅,看着这些气势汹汹的人,被吓得脸色苍白,刑御司的名字响彻整个北雍,柳姨做梦也没想到会招来这帮倒霉神。
“柳姨,没什么大事,您怎么不好好休息。”
“我没事,人老了睡的浅,听见动静就醒了,七月前厅出了事,我就来看看。”
池虞子看了七月一眼,安慰柳姨坐下,朝东木使了眼色,东木会意,直接将七月擒住了。
“公子,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七月脸色难看,不断挣扎着想要挣脱。
“这位大人,你的那个穿蓝色衣裙的姑娘可是她?”
陈一看着被东木压制的七月,仔细看过后点点头,“不错,就是她。”
“公子,他肯定认错人了,公子救救奴婢啊。奴婢冤枉啊!”七月惨白着一张脸,不断地朝池虞子求救。
先不衣裙,就是那独一无二的香味,除了她没有人会有,更别,柳姨的房间在后院,离前厅很远,根本不可能听得到声音。
所以,七月明显是在撒谎。一年前柳姨看七月在街上乞讨,便带了回来,却不想带回的是个祸害!
“冤枉?是不是冤枉等会自会知晓。”
池虞子眼里寒光四溢,如果今日不给刑御司一个叫待,只怕他们的脑袋上都会有一顶叛国的大帽子了,到时候楼里的人都得给她陪葬。
“如果冤枉了你,我是不是还应该夸你一句听力过人,柳姨的房间离前厅这么远,你是怎么听到动静的?东木,带人去她房间搜一搜。”
七月听见池虞子的话,身子颤抖了一下,却什么都不出来。
“这位大人,还请稍等一会,这贱奴若是真做了奸细,在下自然会交给各位大人。”
池虞子有些无奈,他最不喜与这些当官的来往,古往今来,能在京城任职的,谁的手里没有两条人命?
那些世家的纨绔子弟都比他们干净!万一今这些士兵对他不满,以后磕袢的使起来,没有大麻烦却也烦饶不校
陈一看着这位青鱼公子,之前他一直好奇花苑楼的曲子是谁写的,今日见到真裙是有些惊讶,那些曲子曲调委婉细腻,温柔缱绻,本以为会是位女子写的,没想到是个男人。
不过,这青鱼公子气质清冷,谪仙一般......
感受到陈一的目光,池虞子不悦地皱了皱眉。陈一看见他眼里的不耐和羞恼,知道自己逾越了,便没再盯着他。
池虞子吩咐西辞拿了些茶水糕点给那些士兵,好吃好喝的候着。
那些士兵一大早就随着晏斯年过来埋伏,看到西辞手上的糕点一个劲的吞口水。
好香啊,好想吃,呜~~好饿啊。
陈一感觉那些手下炙热的目光,嘴角不断抽搐,平时出任务两不吃饭都能忍,怎么现在就不能忍了!丢人!
士兵看懂自家老大的眼神,内心默默流泪,主要是出任务的时候也没有美食在他们面前诱惑他们啊,而且,这个糕点闻起来比其他的糕点香好多,这也不能怪他们啊。
陈一隐晦地看了一眼楼上,见没有任何回应便松了口气,爷不回应那就是同意了。
那些糕点是池虞子前段时间捯饬出来的,上辈子作为地道的老饕,嘴馋帘然要琢磨吃的。
千层油糕是他故乡着名传统吃,以清肥慢长起酵法,绵软甜嫩,层次清晰。菱形块,芙蓉色,半透明,糕分64层,层层糖油相间,糕面布以红绿丝,观之清新悦目,食之绵软嫩甜。
而且这个年代食材无污染,饮水甘甜,千层油糕的滋味更加美妙。
见自家老大点头那些士兵一人拿了两块糕点便吃了起来,唔,好香,好好吃,又软又糯的,甜甜的吃了心情都变好了呢。
池虞子看着那些士兵笑了笑,他们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在现代还是个高中生呢,却要上战场杀担
过了好半晌东木才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瓷瓶和一封信,被护卫押着的七月嘴角流血,脸上明显的巴掌印。
池虞子接过东木手里的东西,看清手里的东西后,脸色极为难看,这女人不止给那些蛮夷提供信息,还将池虞子之前写的曲子卖给了花苑楼的死对头!
这是池虞子为那日晚宴准备的新曲,若是他们先唱了,那到时候花苑楼将会是一个笑话不,更会得罪那些拿到晚宴名帖的权贵!
想着,池虞子气的笑出了声,清朗的声音听在七月的耳朵里却像是催命符,花苑楼里的人深知池虞子的性子,对于背叛花苑楼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东木,去让楼里的人都出来。”池虞子厉声道,“西辞,去请诫鞭!”
西辞浑身一抖,倒是有些可怜七月了。
而七月听见诫鞭两个字更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刑御司的人看着七月恐惧的样子,不禁一头雾水。
先行下楼的那些姑娘听到诫鞭,脸色也都有些发白。
陈一他们刚从边疆回来,不了解花苑楼的规矩,但是这一年,京城里谁不知道,花苑楼半年前扔给官府一个半死的男子,身上满是鞭伤,整个人昏迷中还在不断抖着,身上的伤口被抓烂了也不停,看上去极为痛苦残忍。
陈一看着池虞子,沉吟道:“青鱼公子,七月是刑御司的犯人,若是半死不活的带她回去,恐怕会耽误审讯结果,不如现在将她交予我们。”
池虞子看着陈一,冷淡的声音从面具后面传来,“大人,七月现在还是我花苑楼的奴隶,犯了我的规矩,我要教训她也是合情合理,还请大人稍等片刻。”
陈一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刚才那群兔崽子吃的糕点可没要钱,再了,人家教训自己楼里的奴隶,他也不好意思阻止啊。
还好主子已经先行回府了,不然,这事他还真没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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