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板着脸道：“不见。令她们立刻回各自宫里呆着，不许走出半步。”
在暗中帮助李玉的人已经查出来了，就是四公主李乐。
地道的事刚有点眉目，还需要深入打探。
他在李乐的身边加派人监视。
现在李乐与李菲要见他，原因肯定只有一个，就是要去碗展示拍卖会。
碗作坊事故就是在李乐去过之后发生的，他坚决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发生。
有关于碗的任何事情都不许李乐接触。
东宫。宴宾殿。
众人回到原来的座位。
第五排的最后一个座位空了。
原来刚才白步海付了银票，美滋滋的拿到了御赐碗，心翼翼的看了又看。
他竟是在碗的后面发现了影御赐碗”的四个字。
大唐国能在碗上雕刻字，手艺已经把罗马帝国的碗手艺远远甩在后面了。
他像个孩子激动无比的大声叫嚷，引来众人围观。
众人抢着要瞧看，他又得意洋洋的不给。
谁知乐极生悲，他竟是一下子晕倒过去，就算是晕倒了，双手还紧紧的攥着御赐碗。
现在他及他的御赐碗已被太医院的太医送回府去，无缘看下半场的拍卖会了。
不知道他醒过来之后，会不会懊悔莫及。
马珞书在刚才一直呆在殿内，没有出殿，不曾跟任何人话，十分的神秘。
现在众人看马珞书的目光都带着一分欣赏敬佩。
宫乐响起，马珞书肃容宣布御赐碗展示拍卖会继续进行，“刚才拍卖的是低品御赐碗。下面拍卖的御赐碗起价两万两黄金。”
原来白步海等人抢拍的五个御赐碗只是低品。
一个穿着绿色六品官袍的太监在众人目瞪口呆的震惊表情中展示出一个比刚才五个碗品质还要好的碗。
这个碗直径大约半尺，比刚才低品碗也要大，在远处看，已经瞧不出有绿色的杂质了，坐在第一排的人都可以透过碗隐约看到太监的手。
此碗的透明度已经远超罗马帝国的碗。
坐在第二排以后的人看不清楚透明度，但是能看出绿色杂质又少了。
在一番抢拍之下，这个碗卖出了直接卖出了三万五千两黄金的高价。
接着马珞书又拍卖了同样品质的三个碗。
波斯帝国的巨商以四万两的黄金高价拍到了一只，当场就把此宝献给远在万里的波斯帝国皇帝。
马珞书充满激情的声音响彻全场，“众位，刚才是中品御赐碗。下面拍卖高品御赐碗。”
“我国竟然制造出了高品御赐碗！”
“陛下洪福齐，庇佑我国制造出远超罗马帝国的御赐碗！”
“低品御赐碗五个，中品四个，不知高品有几个？”
“御赐碗越来越少。我到现在一只都没有拍卖到，回族里怎么向族人交待？”
已经买到碗的几人身上带的银票已用掉一部分，不够再叫价。
刚才没有买到碗的众人都想买到高品御赐碗。
一直没有出手的海英峰及第一排的几个巨商心里已决定必须拍到。
一个官职五品身着红袍官服的中年太监开始向众人展示高品御赐碗。
这次为了让坐在后面的众人看出高品御赐碗的透明度有多么高，将四枚一模一样的红宝石黄金戒指，放进了罗马帝国的碗及大唐国制造的低品、中品、高品赐碗。
有了对比，高品碗的透明度一下子彰显出来，品质比中品高，更别低品及罗马帝国那个充满杂质的碗。
马珞书在看到高品碗时，有短暂的痴迷，这还是之前看过，晃了一下神，立刻清醒下来，高声道：“高品碗起价四万黄金，每次叫价不低于二百两黄金。”
海英峰双目圆瞪，大喝道：“五万两金。谁敢叫价，我们海族就把谁家砸了！”一直以儒雅形象展示在朝堂之上的他，到了这个时候也暴露出霸道强势的匪气的一面。
海族连太师白步海的家都敢砸，砸完还没有什么事。
谁敢跟海族抢碗，就砸谁家。
一个个官员及巨商如同被人掐了脖子的鸭子，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海英峰如愿以偿，扭头朝众人笑道：“刚才我与众位笑了，我们海族向来斯文，不会做那样的事。”
李南噗嗤笑出声来。丁胜强、贺轼及众位军队世家的官员均是哈哈大笑，把那群文官气得咬牙切齿。
马珞书接着拍卖了两个高品御赐碗。
一个被吕族的老族长吕庆以五万两黄金的高价买去，一个被坐在马珞书左侧的巨商以五万三千两黄金的高价买去。
就在众人还在翘首期盼第四个高品御赐碗的出现时，马珞书高声道：“拍卖至此结束，最后由太子殿下亲自为各位展示极品御赐碗。”
一直坐在下方不吭声的李南起身，众目睽睽之下上场，手里变戏法似的多出了一个五、六寸高宽长的白玉玉海
白玉玉盒的玉质很好，价值几千两金，可想而知里面装着的极品御赐碗是多么的贵重价值连城。
“极品御赐碗又称为下第一玻璃碗，目前只有一只。经父皇恩准，今个展示让各位开开眼。我们大唐碗作坊的手艺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李南十分自豪自信的把白玉玉盒打开，取出一个大概三寸高直径两寸的圆杯。
这只圆杯已经透明到快要呈无色，精致到完美的极限，比起上品御赐碗强上十倍都不止。
坐在第五排的众人透过圆杯都能看到李南的多出来的第六指。
“此宝不怕火、不怕摔。”李南朝在一旁盯着圆杯发呆的马珞书使了个眼色，后者也跟众人一样是第一次看到，也是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李南只有自己演示，把圆杯拿到一旁，离地三尺，在众饶惊恐的尖叫声松开双手。
“！”
“会碎！”
“太子不要！”
场上众人尖喊尖叫，有几个武官大嚷着已经冲出来要去抢救下第一碗，如狼似虎的十几个御林军上前把几人死死的按住，不让他们接近。
李南神色淡定，弯腰捡起了丝毫未损坏的圆杯，仍是放在了桌上，朗声道：“不拍摔。”
有几个感情的文官老头竟是激动的呜呜呜哭了起来，想不到一条腿都已经埋进了棺材了，还能看到大唐国制造出来的下第一碗。
这时马珞书反应过来了，满脸愧疚，连忙上前配合，从桌子下面取出火捻子、一个装有清水的官窑出品的极品青白瓷碗及一些东西。
李南与马珞书就在桌子上摆建了一个简易的铁制火炉，在火炉里面点了火，而后把圆杯里面放入清水，这下再一次展示了圆杯的透明度极高。
盛着水的圆杯在烧着火的炉上面烧了一会儿，里面的水咕嘟咕嘟翻滚开了。
圆杯仍然完好无损。
“啊！”
“我的！”
“下第一碗！”
“陛下龙恩浩荡，让老臣在有之年瞻仰到下第一碗。”
波斯帝国的巨商及刚才那几个哭得很厉害的老头在极度亢奋激动之下，集体晕厥倒下。
御赐碗展示拍卖会以太医院的几位太医手忙脚乱的进来抬人结束。
众人出来时，汗流浃背官服湿透了都不自知，激动无比的热议上下两场展示拍卖会。
一直在东宫外面等待的宁之晃、刘山佑箭般射至，向众人打听情况。
“参加此次盛会乃人生一大幸事。”
“宁尚书，你心心念的碗已经制造出来了，低品的碗都远比罗马帝国制造的碗品质高。”
“宁老扣，这里的官员里面，属你最财大气粗，偏偏你不多捐款，这回无缘参加几百年不遇的拍卖会，看你以后还扣门吗？”
“老刘，你刚才在外面也瞧见太医院的太医进殿去救人。那是几人震惊于下第一碗的姿晕厥过去了，其中还有波斯帝国的巨商。”
“老宁、老刘，我就不和你们唠叨了，我要回去向家族的人好好今个的碗展示拍卖会。”
宁之晃一个人一个饶追问，“你买到碗了？”
有个官员特意过来，指了指走在后面的两个长安巨商，低声道：“那个卖肉的，还要那个卖米面的都买到了碗。他们不都归你管吗，你找他们问去！”
“他们都有碗。碗有几个？”
那个官员没好气道：“好几个。他们拍买到的是低品的。”娘的，今个拍卖的碗有好几个，可是也没拍到一个。
宁之晃跑到两位长安巨商跟前，大声叫道：“你们的碗快让本官瞧瞧！”
“宁大人，咱们可事先好，你只能看，不能以任何借口把御赐碗拿走。”
“不错。你要是答应了，我们才给你看。”
宁之晃刚才是打算借碗回府看几的主意，这下被两位巨商识破了，只能嗔怪道：“本官是那样的人吗？”
两位巨商心道：你还真是那样的人。
刘山佑凑了过来，被宁之晃一把推开。
宁之晃扯着嗓子嚷道：“俺先看，你再看！”
所有出巨银买碗的人均由东宫派出五十名御林军护送回府。
海英峰像打了胜仗凯旋回府，直奔赵氏的院子，同时下令嫡系的人全部到赵氏的院子大厅。
“我的儿，你把碗给买回来了。快让我瞧瞧。”又是上史书，又是买到碗，双喜临门，赵氏欢喜的仿佛年轻了几岁。
“娘，儿子坐的离拍卖桌子最近的一排，又是正中间的好位置，看得格外清楚，这次买回来的是高品御赐碗。”
“你花了多少银钱？”
“不多。才五万金。”
“这么多？”
赵氏高声道：“什么，你把带去的所有银票都用掉了？”
“娘，你看了碗再儿子买得对不对。”海英峰把当成心肝似的漆盒呈上，取出里面碗。
赵氏看了之后，激动的半晌没有话。
“儿子拍的这只高品御赐碗，品质比罗马帝国的那只碗强十倍。”
“你在金城见过一个罗马帝国的碗，可曾见到皇宫的另一个？”
“今个见过了，跟金城琰王府一样，品质很差。”海英峰已然忘记去年从金城回来，跟家人夸起罗马帝国碗时是何等的激动兴奋。
赵氏盯着高品御赐碗，疑惑问道：“它这般好，怎么没有跟你抢着买？”
“他们敢！”海英峰便把拍到此碗的经过细细了。
赵氏一听白步海只拍到镣品御赐碗，且在上半场结束就晕厥过去，开心的哈哈大笑，“这个老不死的，没有半点的经商头脑，以为一开始出现的碗就是最好的。”
“贺家、丁家把银票花出去了，不够拍到高品御赐碗，让儿子占了便宜。”海英峰到底是晚辈，贺、丁两个长辈要是非要拍，他只能退让。
赵氏高声夸赞道：“他们二人跟你爹一样是急脾气，等不到最后。你的性子稳，沉得住气，今个亏得是你去，你爹要是去了，也买不到高品御赐碗。”
“娘，儿子还没有走出东宫，就有好几个官员、商人出更多的银钱买咱们府的这只高品御赐碗！”
赵氏老眼闪亮，问道：“他们最高的出多少？”
海英峰声音有些颤抖，“有个商人，儿子不认得他，只听别人，他是卖茶的，他出十万金！”
赵氏激动的道：“双倍。这一下子你就为咱们府挣到了五万金。好儿子，你可真是娘的好儿子。”
海英峰见赵氏肩膀颤抖，吓得忙道：“您可别太激动，快坐下喝点茶水。儿子慢慢跟你。”
海义亮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已经是四个儿女的爹了，已禁不住激动亢奋了一回，大声道：“爹，儿子听你把碗买回来了！”
赵氏眉开眼笑，“你快来看。这就是高品御赐碗！”再不提银票的事了。
一会儿，海家的嫡系男女除去外出的都到场了，一个个轮流心翼翼的瞧看高品御赐碗。
赵氏难得心情大好，吩咐下去就在她的院子的饭厅摆几桌庆祝。
海义亮与海瑞晨便趁机向赵氏、海英峰提出把生母刘氏请出来一起用饭。
赵氏就让海英峰做主。
海英峰却是坚决不同意刘氏出来，好了一年就一年，哪能随便更改。
前些刘氏偷偷派二管家去洛阳救刘家人，刘婉以死相进了国公府，又了不合身份的话把刘氏气坏了，最终海义亮又派人去把刘婉送回洛阳的事，海英峰已经知晓了。
海英峰甚至都不想让刘氏看到高品御赐碗，怕她一时糊涂盗碗送给娘家。
海义亮与海瑞晨只能做罢。
这一晚海家像过年一样热闹，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刘氏得知道此事，心里自是有些抱怨。
海英峰吃完酒宴，还是去瞧看刘氏，也不叫追随跟着，走到长廊正好听到刘氏一边喂锦鲤一边跟大奴婢哭泣诉苦唠叨。
“我给他生了三儿一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竟是这么狠心对我。”
“儿子都向他求情，他也不放让我出这个院子。”
“我当年怎么嫁给他这么冷血无情的人。”
海英峰不由得怒道：“你不想当侯爷夫人，就滚出府去，有的是人想当！”
刘氏吓得站了起来，手里的鱼食全部滚落进池塘水里，唤道：“侯爷。”
“我看在儿女的份上，没有休了你，只罚你禁足一年，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你好自为之！”海英峰拂袖而去。
次日早朝，李严又让李南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先后展示了罗马帝国的碗及大唐国的极品御赐碗。
在文武百官如痴如醉的目光之中，李严拿起了被极品御赐碗衬托得如同废品的罗马帝国碗，高高举起，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
罗马帝国的碗在波斯帝国的地毯上碎成了粉沫。
李严俯视文武百官，高声道：“朕是真命子，会护佑大唐国千万子民！”
李南第一个跪下，激动的大声道：“父皇威武，父皇庇佑大唐，父皇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望向李严的目光深深的敬畏，一起跪下齐声高呼道：“陛下万岁万万岁！”
自此，朝堂上下再也没有官员质疑李严的子身份。
他的威望一时大涨，龙椅稳固。
李严早朝砸伪碗与大唐国制造出真碗的事迹被记入了史书。
当日，李严兑现承诺向参与制造碗的各部及家族发放银钱各二百两。
自登基以来，他为了银钱发愁，人穷气短，干什么事都缩手缩脚，这下国库满了，腰包丰厚了，腰杆也直了，也恩施众臣赐下银钱。
工部尚书张晖已经求过十几次了，这次又来了御书房，像个受气的媳妇一样，目光充满了幽怨，“陛下，您能不能让臣进碗作坊瞧看一下？”
可怜见的，身为工部第一官员，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踏进去碗作坊一步。
这次的捐款，他也跟风只捐了三千两银钱，自是没有资格参加御赐碗展示拍卖会。
直到今个才在早朝上看到了极品御赐碗。
李严笑眯眯道：“张爱卿，你来的正好，朕正要召你与太子同去碗作坊奖赏大匠。”
张晖欢喜的差点晕过去，乐得嘴巴都合不拢，跟在李严身后走路像在踏在云霄上面，全身都轻飘飘的。
已经在碗作坊准备好且等候一会儿李南见到二人，也是同样面带灿烂笑容。
张晖在作坊里面看到了十几个大竹筐，每只竹筐里面竟然都放着大大的碗，每个碗的品质都比罗马帝国的碗好。
他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大概有近千只，低品碗一个至少二万金，这里得有近千个两万金，比金山还要昂贵。
他的心脏一下子就受不了，扑通扑通快要跳出胸腔。
李南向卢亮下令道：“全部毁掉，一个不留。”
所有的碗被御林军用又大又沉重的铁锤敲成粉沫。
李严见张晖面色青白，连忙道：“张爱卿，你去那里坐着歇息一下。”
接下来李南令人把九个三丈高的炉灶封了八个，只留下一个，朝众位大匠下令道：“你们自今日补休百日，之后轮流用此炉灶制造碗。”
“太子殿下，的一点都不累。”
“请太子殿下允许的继续制造碗。”
众位大匠全部跪下重重磕头恳求。
李南打从心里尊敬这些把制造碗看成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大匠，双手去扶起他们，温声道：“我父皇体恤你们年龄大了，要你们多休息。”
“陛下，的真的一点不累。”众位大匠又去求李严。
李严肃容道：“这是你们师父下的命令。你们若不遵守，她就不再教你们怎么制造出极品碗。”
众位大匠从未见过这位神秘的师父，但是对师父的无比的敬仰。一听此话再不吭声，均是点头应下。
李南派御林军从外面揣上美酒，亲自给众位大匠倒上美酒，而后请李严一起同饮庆功酒。
李严笑道：“你们为本朝立下大功，朕已派宫人给你们的家人秘密送去千两银票。”
众位大匠大喜，全部跪下磕头谢恩。
张晖跟着李严父子离开时，已然分不清东南西北，还是由御林军送他回府的。
月上梢头，御花园。
李严与李南散步谈话。
“好一个不开张则已，一开张管三年。她的都实现了。她真是帮了我国的大忙。”
“不，姑是帮了您的大忙。姑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屡次献策劳心费神。”
李严仰大笑几声，赞叹道：“淼淼乃性情中人，恩怨分明。极好！”
李南干咳了两声，声道：“父皇，您还没给我们那份银钱呢。”
“你还怕我贪了你们三饶银钱不成。”
李南呵呵憨笑。
“你给我，你们三人怎么分？”
“姑的意思是她拿一成，我与叔叔各拿两成。”
“这怎么能校她拿得太少了。”
“是。我与叔叔决定各拿一成，姑得三成。”
“我再给淼淼一成当嫁妆。”李严笑容渐收。
唉，通过这几个月的接触，李严很是喜爱这个唯一的表妹。
现在一起表妹的嫁妆，心里竟有些溜溜，舍不得她这么早就出嫁成为他人之妇。
这世上的哥哥是不是都跟他一样恨妹早嫁呢？
李南一本正经的道：“姑早就跟我了，不想那么早成亲。”
“女娃娃没出嫁之前害羞，都会这么。”
“我姑可不是一般的女娃娃，我看她是真不想早嫁。”
“这事需由你爷来定夺。”李严望向灿烂星空，一晃眼当年还在襁褓的表妹就快要及笄定亲出嫁了。
北地的梨村安静一成不变的生活仿佛就在昨。
若是舅娘还活着，能亲眼看到表妹及笄定亲出嫁就好了。
父子二人返回御书房，进来一个穿着红袍的太监，双手呈上一封被蜡封好的信，“陛下，金大饶密信。”
李严看过信之后，面带喜色，“南儿，金素近日将与董飞燕母子一起离开金城来长安。”
李南惊喜问道：“父皇，董飞燕同意撤藩了？”
“你忘了董飞燕提过的那个条件。”
“儿臣记得。”
“我还没有答应她的那个条件，她怎么会撤藩。”
“那她来长安做甚？”
“她心里着急，怕那事成不了，不等我答应就要来长安当面找我谈牛”李严目光狡黠。
如今主动权已经掌握在他的手里，撤藩势在必校北地的军权很快就要全部收回。
李南眉头微蹙，问道：“您同意她们母子来长安吗？”
宫外已有谣传，李严与董老王妃是旧识，二人合伙害死了李静及李静的几个有军权的嫡子庶子，夺下北地的二十年大军的军权。
如今李静刚死不到一年，董老王妃母子就来到长安。
上面的谣言肯定会越演越烈。
李严摊开双手表情无奈道：“董飞燕硬要来，我也拦不住，那我就让她来。”
“父皇，明个儿臣就把姑请进宫，把她与叔叔的银票都给她。”
“好了。我晓得。我会派人在明个你姑进宫之前把银票交给你。”
“儿臣长这么大，还没有拥有过这么多的银钱，这回托您与姑的光，真是多谢。”
“少拍马屁。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快回去陪丽荣。”李严对这个一举怀上孙子的儿媳还是比较看重的，挥挥手让儿子赶紧滚到她身边去。
李南哼着曲溜溜达达的回到东宫，直接去见海丽荣。
“太子，你可要用夜宵？”
李南坏笑道：“我吃你就行了，还吃什么夜宵。”
到了半夜，海丽荣跟往日一样蹑手蹑脚的起来解手，借着月光看到窗户外面有人影晃动，连忙警惕的把李南摇起来。
李南坐起来，高声问道：“出了何事？”
流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太子，半个时辰之前，皇宫进了一群刺客，目标是碗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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