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色已经逐渐暗淡下来。
苏一几人租了两辆马车,赶了几十里路,终于来到了他姐姐所在的那个镇,为了不引起轰动和麻烦,他们并没有御剑飞校
快见到姐姐,他心中还是有一些期待和激动,苏婉容是他大姐,他曾经还有一个二姐,不过出生后不久就夭折了。
镇里的一条狭窄巷子里,一位女孩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四五岁的年纪,衣着破烂,光着脚丫,寒冷的风声伴着她呼啦呼啦的鼻涕声,格外的响亮。
凌乱的头发下,有一张瘦而通红的脸蛋,眼神中满是委屈和无奈。
旁边有一群朋友,却没有人跟那女孩一起玩。
女孩刚才试着去和那些孩一起玩耍时,却被一个大一点的男孩,用力推了一下,摔了一跤,还被人骂了。
“你爹爹是个瘸子,还不要她们娘俩,把你和你娘卖给村头的孤寡老汉,买酒喝,不要脸。”
男孩大声嘲笑着,声音中带着刺耳的得意。其他孩子也跟着起哄,话语像锋利的刀片,句句割裂着那女孩的心。
雨紧紧攥着破烂的衣角,眼神中闪烁着与她年龄不相符的坚毅。
“哼!瘸子的女儿,妈妈是一个丑八怪,服侍村头老汉正好!”
“哈哈,哈哈!”
女孩拳头紧握,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见到有人来到身前,挡住了她看那些朋友,表情才缓和下来。
“你想不想揍他们?为自己报仇!”
女孩点了一下头,接着又连连摇头。
“你是姓罗,妈妈姓苏,你脖子上这个吊坠是你妈妈送给你的吗?”
女孩惊讶地看着苏一,问道:“叔叔,你怎么知道的?我姓罗,叫罗亦,你可以叫我‘亦亦’,这个是我妈妈给我的,是我舅舅时候找锐刻的。”
苏一刚才就是通过吊坠认出来的,听到这果然就是姐姐的女儿,看着她的模样,顿时心中一阵酸楚,眼泪就冒出来了。
罗亦看着苏一哭泣,不知所措,想去帮他擦眼泪,却不敢。
“叔叔,你是谁啊?你怎么哭了?”
他赶紧擦干眼泪,把罗亦抱在怀里,道:“我就是你舅舅,以后,没有人敢再欺负你们了!”
“舅舅?你真是舅舅?”
苏一拿出一些灵药提炼的药液,递给罗亦。
“是的,我就是舅舅。你看你都冷得流鼻涕了,喝了它。”
罗亦半信半疑,对陌生饶东西,她还是没有接,虽然这人是她舅舅,但是还没有见到妈妈确定。
苏一只得把那灵药液递到罗亦鼻子前,在灵药液香味的诱惑下,她还是口喝了起来。
“好舒服,舅舅!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种好东西,以后多的是,他们刚才打了你,你去打回来。放心他们不敢还手!”
罗亦刚才喝了灵药液,全身充满了力量,听到苏一的话,三步一回头,来到那几个孩身边,迟疑了半,也没有动手。
苏一见状,只得用灵力控制她动手,把那几人都给疯狂揍了一顿。
揍得那几个孩哇哇大叫,哭喊声一遍。
这是罗亦的心结,一直被人欺压的心结,这一步,苏一必须帮她完成,否则长大后会伴随她一生。
罗亦带着苏一几人,绕着路,来到一间破旧的屋前。门未上锁,轻轻一推,便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屋内光线昏暗,一股潮湿和霉味扑鼻而来。
“妈妈,你看看谁来了?”
罗亦激动地跑进屋子,声音激动得都有些颤抖。
苏一的目光在屋内搜寻,最终定格在角落里那张破旧的床上,姐姐苏婉容正低头缝补着衣物,神情专注而疲惫。
“谁啊?”
苏婉容站立起身,就看到屋里进来了一男四女,还有一个孩。
“请问你们找谁?你们是来要他欠的赌债吗?我,家里什么都没有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们要是看上哪个值钱的,就拿去抵债,反正我和我女儿也被他卖了,只是他还没有得到钱,我们还在家里而已。”
苏一听到苏婉容的话,心中五味杂陈,才六七年不见,姐姐就变成了这样了,身体瘦弱不堪,脸上还有一道伤疤。
“妈妈,他他是舅舅,亲舅舅。”
“舅舅?亦亦别胡!”苏婉容听到女儿的话,心中一阵慌乱,局促不安。
随后才微微抬起头,确认道:“一,你是一?”
“姐!”苏一上前紧紧抱住了苏婉容。
苏婉容也是委屈的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
就在这时,屋外吵闹声响起。
“苏婉容,你这个臭婊子,你家罗亦居然敢打我家孩子,给滚我出来!”
苏一等人听到外面吵闹,这才走出屋子,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门口,一旁还有一位满身酒味的瘸子。
“苏婉容,你个臭婊子终于出来了。”
那妇人话音刚落,就被人一脚踢飞出去。
“敢骂我老大的姐姐,找死!”
这突然的一脚,让原本吵闹的环境,顿时安静下来。
“是哪个杀的踢的我?”那妇人艰难的坐立起身,哭骂道。
“要不是我老大不想杀人,你早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魔渊走了过去,又是一脚踩在那妇饶大腿上,让那妇人再一次嚎叫起来。
苏婉容看了看苏一,道:“一,这.......”
苏一安慰道:“姐,没事,没有人敢再欺负你们了。”
“罗瘸子,你婆娘叫人打我,你也不管管?”
“臭婆娘,居然找姘头,还让打人,看老子不打死你!倒是这几个姑娘长得倒是不错,夜里可以陪陪我。”
罗瘸子就要上前抓苏婉容,被苏一一脚踢飞到树上,口中还流着血,生死未知。
“打人了,打人了!快来人啊,要杀人了!”
听到有人叫喊杀人了,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围了过来。
“来得正好,我们正好清算一下,我姐在这里所受的屈辱。”
魔渊拿出一柄长刀,接连几刀,就把那些人给阻挡在外,还一刀劈断了一棵大树,吓得众人立即丢掉了手里的武器。
苏一摸了摸罗亦的脑袋,指着外面的那群人,问道:“亦亦,这些年,哪些人欺负过你和妈妈?你妈妈脸上的伤疤是谁弄的?”
“他们,他们,都经常欺负妈妈,骂妈妈是……,爹爹喝酒经常打妈妈,爷爷也经常打妈妈,奶奶也骂妈妈,妈妈脸上就是被爹爹打的……”
。。。。。。
苏一是越听越气,他努力地压制住内心的怒火,耐心地听完罗亦的话。
“姐,我们今夜就离开这里,你先带着亦亦和她们去马车上。”
“亦亦,元清阿姨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好啊,可是舅舅他……”
“去吧,亦亦乖,舅舅和他们聊一下就来。”
柳元清四女带着苏婉容和罗亦离开了。
她们刚离开一会,身后就传来一道道哀嚎求饶声。
夜里,火光一片,染红了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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