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前殿门来,叫上聂涛。
聂涛沉迷于丹道,正在翻看《外丹辑要》,一只手拿着蒲扇对着水盆扇风,问他这是干什么,只是练习扇子功,掌握扇火力度。
孙波拉了聂涛:“师傅叫大师兄给各处头领送药,快快收好书扇,随我等走上一遭。”
聂涛连忙收了书籍、扇子,“啊,各位首领一定会招待点心的,等我。”
韩进看到聂涛竟然又一个书笈,就像电影里宁采臣背着的竹箱子,里面放满了书籍。韩进心道,看来诸位师弟中学问最高的可能就是面前的渔家仔了。
韩进心知,师傅叫孙波、聂涛陪着我走一遭,八成是想让这两个子归于自己麾下。毕竟这两个年级较,心思单纯,也好收服为心腹。
清风、明月自幼在师傅身边长大,必是视如亲儿,二人也自认为师门首席弟子。
奈何有个我来了,师傅惜才,收入门下,多少在清风明月处落些埋怨。
一门师长,不能只顾着亲情,总得发扬师门,想必也不忍责骂二人,故而总是拘在身边炼制丹药。
好在自己争气,本门功夫精进迅速,早已开了三府丹田,只待来年雷霆炼体。
孙波扛着锤子,背着背篓,孙波看了看名单:“这是第一户,是我家的铁匠坊。”
出了山门,沿着蜿蜒道下了山,其间韩进掂量了一下孙波的锤子,孙波大约30斤重,韩进拿起来觉得轻飘飘的。
韩进道:“真是不错的锤子。听你家是铁匠,看来平日里很忙吧?”
孙波道:“嗨,师兄,咱们岛上的铁匠,平日里也就是打造一些兵器,船钉,再要么就是冶炼黄铜铸造私钱。”
孙波带着韩进来到山脚下的铁匠坊,但是总觉得这座铁匠坊怪怪的,似乎少了什么?这里靠着一条溪流过,可以快速汲水冷却,也可以防火。
啊,少一辆水车。
按照居住地区、还有名单来看,看来孙波家里是师傅的人。
孙波把我们安排在茶棚,自己跑进铁匠坊:“爹,爹,师傅叫我下山,给您带沥药来。”
聂涛自己拿零心盒茶水。
孙父和孙波走出铁匠坊,孙父一身麦色的皮肤,身上有许多铁屑溅烧的瘢痕,体格粗壮高大,双臂挥舞有力。韩进觉得孙波将来要长成这种体型,也确实适合势大力沉的武艺。
孙波介绍:“这是本门的大师兄韩进,功夫撩,已经开了三府了。”
韩进站起身来:“弟子见过世伯,打搅世伯,时值端午,师傅让我送些止血丹和大活络丹。”
孙父笨拙的抱拳,行了个礼:“韩哥远来,吃了饭再走。”
韩进按照单子上的数目,一样取了10瓶,放在桌子上。“多谢世伯,只是还有其他头领要拜访,弟子先行告辞。山上山下,日后少不得来叨扰。”
出了铁匠坊,走过百十户茅棚,一些渔民和孙波、聂涛打着招呼。
孙波介绍,这些渔民都是师傅的手下。
三人来到东岛码头。
码头上停着一艘鸟船,虽称鸟船,实际是指船底型仿照水鸟,前尖后扩,头肚澎,身长体直,二十丈长,三丈宽,甲板两丈高的大船。尾有两边,催橹两支,桅杆4根。
整体外形,反而更像一条巨大的怪鱼,船首的前方,形似怪鱼的巨口,船头两边密植大铁钉,形如牙齿,前方挡板漆成红色,宛如舌头。船首两边用黄漆绘制龙眼,眼睛硕大。桅杆、船帆则形似鱼鳍,而高大且向后突出的船尾楼则犹如怪鱼的尾巴。
整艘船色彩艳丽,装饰豪华。
孙波在韩进身后,悄悄地,“这就是雷霆号,是本帮最大的船,中岛上马帮主的海马号也没有这艘雷霆号大,西岛上金刀寨喜欢抢帮作战,所以多是梢船,上面广布拍杆,大桨。唯有咱师傅,不怎么出门,主要是运输药物、丹药,积攒了不少银子,画了20万两,请福建的大船厂造了这艘大船,底用鸟船式,上用福船面,料用铁梨木,船体加高、加宽,两旁加装了高大的护板,四周还可以悬挂渔网、生牛皮等,以防矢石、铳子、火烧。每年在泉州维护费用也有一万两。船上满员可承载300多人。”
韩进道:“如此昂贵。也不怕被人劫了去?”
孙波笑道:“哼,劫了去?师傅的船是三年前造好,送来本岛,3年来船被劫走4回,但是师傅单枪匹马,出去一趟,船回来了,劫船的人却再也没有出现在南海。久而久之,看见雷霆号都躲远了。”
韩进听出来了,师傅虽然流落绿林,但是不常出门劫富济贫。在帮里,功夫上是一流高手,没几人能压着,江湖上叫号找事,也能力压一头。技能上,师傅是炼丹师,主要是炼丹、练功,大概是通过交易丹药之类,积攒了一大笔钱。
三人上了雷霆号,水手马三查问身份,并传告船老大朱能。
船老大朱能带着船员在码头迎接众人。这是个面带海风吹拂后紫红色面皮的矮胖子,笑容满面,手脚粗大。
孙波给朱能介绍,“这是本门大师兄,韩进。时值端午,师傅叫我们给各个头领送些止血丹、活络丹。劳烦朱老大派艘快船,带我们走一趟。”
朱能马上面带笑容,“原来是大师兄当面,在下朱能,为徐老师座下船头。还请大师兄多多照应。我这就叫的们发船。”
韩进放下背篓,按照单子上所列,取出30瓶止血丹,30瓶活络丹。道:“朱老大鞍前马后跟随老师多年,我才拜在师傅座下没几,倒是要朱老大多多指点。按照师傅给的名单,这些是师傅给船工的丹药,每人各取3粒。”
朱能笑道:“大师兄,客气了。快快上船。”
韩进等上了一艘单桅快船,破浪而行,来到主岛。码头上的伙计把缆绳拴在码头的停船柱上,架了跳板,让韩进等人上岸。
孙波回头吩咐:“我弟兄三人送了药物就回,你不要乱跑,自在簇等候就是。”
孙波回头,“师兄,咱们是先去大当家那里,还是先去四大堂。”
韩进道:“我初来乍到,以师弟看,先去哪里为好。”
孙波道:“分金堂堂主何有财,向来与师傅亲近,且消息灵通。烈火堂堂主侯清烟常在主岛后山上赶制兵器、火器,所以人常在家。
但是,顺风堂堂主朱彪、蹈海堂堂主闫明常、金刀寨莫三水,这三位爷常出门办事,所以门上怕是无人,只有看家的喽啰,所以找分金堂打听一下最好。”
“好,咱们就去分金堂。”
孙波、聂涛二人带路,前往分金堂。
主岛的山脚下,搭建了很多高脚竹楼,有许多酒楼,成衣店,药店,铁匠坊,火器作坊等等,在中间热闹的街上,分金堂赫然屹立其郑
走过去一看,6间门面的竹楼一字摆开,里面陈列着各种杂货,各类美酒,南北特产,各种布料绸缎,各种兵器火铳,我还看到几门火炮。
孙波拉着我坐在一旁的桌子上,低声告诉我:“这是主岛和西岛发货的地方,毕竟海上的生意得换成钱啊,除了陆家,咱们自己也得有的买卖。”
韩进点零头,看着柜台前忙碌的掌柜们,和来来往往的各色热。明白,这是销赃的窝点。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伙计走了过来,“堂主有请。”
三人被带到了后面的一个高脚楼,一位消瘦中年人趴在桌上,左手打着算盘,右手在一本账本上写写画画。
“诸位,请坐。茶水和点心、水果,随意,聂涛少吃点蜜饯,会引起痰多咳嗽。我还记得给你找化痰用的鳄鱼肉。”
一张文绉绉的脸看着聂涛,他站起身来,不像是海匪,倒像是个读书人。
聂涛皱了皱鼻子,放在嘴里的蜜饯都不敢嚼了。
“这一位没见过,不过我听徐老收了一位入门弟子,看来就是你了。”
他站在桌前,伸出手从酒柜中拿出几瓶酒,在玻璃杯中按不同的比例倒入。
韩进看着这一套,调酒?古时候就有这么喝的了?还是……这哥们是穿越过来的?
何有财开口道:“啊,我知道你们很奇怪这种饮酒方法,这是一个西洋船上的大副教我的,我觉得这种饮酒方法很独特,可以激发不同的酒味。”
来吧,尝尝我的手艺,韩进接过这杯分成三色的酒液,饮了一口,薄荷凉爽和葡萄的甜味,以及烈酒的辣,从鼻子直冲脑顶。
“嗯,咳咳,我不擅长饮酒。”韩进不太习惯这种酒。
韩进将酒杯放下,“师傅,时值端午,叫我为各位头领送来这些丹药。”
孙波早已按照单子上的数目,取出药瓶,放在桌子上。
何有财看了一眼丹药:“对了,我分金堂每年也就这个数。你们大概还要到别的堂口吧?”
韩进道:“何堂主料事如神,确实要去各堂分发丹药,不知何堂主有何指教。”
何有财饮了一口自己调配的鸡尾酒,“指教谈不上,你这几个师弟啊,往年都是先到我这里送药,打听其他堂口动向,听堂主不在,也就打发几个喽啰送去便罢。习惯使然,估计今年也是如此。我便告诉你,因陆大当家老父亲七十岁大寿,有道是“人生七十古来稀”,遍邀好友回乡庆贺,马帮主受邀同去了,蹈海堂闫明帅船队跟随,之后船队驻扎泉州等候大当家回转。三当家和顺风堂的人出去跑买卖了,至今两了,尚未回转。所以,要是不愿意走这一遭,我也可以代为转交,反正他们从外面回来,都要到分金堂转悠一圈。”
韩进想了想,道:“有劳何堂主指点。只因我初来乍到,以后海上讨饭吃,难免要和江湖上的朋友结交,师傅叫我送药,实在是存了让我结交几位堂主前辈的心思。所以就不劳何堂主费心了。我会常来分金堂打问消息,待其他堂主回归,我亲自送去即可。”
何有财一笑:“明白了。明白了。你师傅性子散漫,嗜好炼丹,多年来少有出海做买卖,只是炼药烧丹,不过弟兄们也多亏他的丹药。你年轻好动,不妨常来分金堂走动走动。我做个中人,介绍你认识这岛上的人物。”
韩进躬身行礼,道:“多谢何堂主指点,另有一事,家师近日想采购一批药材,可有去泉州的船只。何时出海,请告知日期,能否代购一批药材。”
何有财心下寻思,嗨,这老道真是懒惰,他自己养着好大一艘船有什么用。却总是托人代购,也不在乎车马费用。
“近日各位当家和堂口都不在,我得镇守主岛,都是分身乏术,让他自己跑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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