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三日,正月十二早上,朝阳正踏着云朵走向当空,阵阵微风虽有寒气,却被兴奋的人们吹成一团团哈气。
程亮和英丽吃过饭,就给志峰、平安、卿宝、大强打手机,问他们准备走了没,都准备走。他们一会儿都和市里的李伟、张军坐一趟火车去汉康参加他们班毕业五年后的第一次同学聚会。
英丽扶着他慢慢下楼,沿着铁路边的路去车站。走到车站,看见平安、大强已经到了,平安、大强看见他走过来,都问他:“现在好了吧?”程亮笑着大声:“好——了!”几个人都笑着:“好了就好!”程亮问平安:“你媳妇不去?”平安:“在家看孩子哩。”“哦——”大强看见志峰和丽红抱着女儿走过来,就:“把孩子带上嘛,你看志峰都抱着闺女来了,让孩去大城市见见世面嘛!”平安:“丈母娘也得有人照顾哩。”大强就:“哦——那就是。”程亮看见卿宝和巧玲走过来,就笑着问巧玲:“现在是不是走路不太方便了?”巧玲微笑着:“没——有,我还早着哩!”程亮又问:“几个月了?”卿宝:“快三个月了。”程亮:“好,都——要当爸爸了!” 平安看见卿宝还背着吉他就笑着问:“现在真成了音乐家了?”卿宝笑道:“家不家的不管他,反正是吉他不离身!”程亮:“不是音乐家也是那个什么音乐人了吧?”卿宝点点头笑道:“嗯,就是!”大强笑道:“到那儿露几手,让他们都欣赏欣赏!”卿宝:“嗯。”
火车进站后,李伟和张军就在车上跟他们招手笑着打招呼,几个人上车后,就直奔汉康而去。车上人不算太多,先让丽红坐下,再给几个媳妇找座位坐下,男人就站在旁边,尽显“男神”之保护责任,几个人笑笑,四个时很快就过去了,马上就要下车了!李伟和平安最兴奋,他俩都是五年没来汉康了,看到铁路边的低矮平房都拆了,立交桥也多了,又建了一个大公园、一个果品市场,都感叹大城市还是发展快变化大啊!
出站后,张军跟刘德贤联系后,就坐几辆出租车直接去预定好的宾馆,刘德贤就在宾馆等他们,几个本省的同学已经到了。很快就到宾馆门口,一下车,就看见刘德贤和几个同学走出来,和大强、张军、李伟他们一一握手、拥抱,都兴奋又亲切地叫着名字或者外号:“田志强!”、“‘大个子’!”“张军!”“‘黑老K’!”“亮仔儿!”“老班长!”“‘学霸’!”“‘老板’!”“‘和莎!”程亮不无感慨地:“老同学都没咋变啊!”刘德贤笑着:“这才五年嘛,变不到哪儿去!还有几个坐车不方便,晚上就到。”张军问:“是不是北边那几个?”刘德贤:“喔,他们得倒车哩。”程亮问:“是不是李少民、尚永健他们?”刘德贤:“喔,尚永健联系不上,李少民他好像是辞职去南方了,不知道干啥,有几个来不了。”“哦——”一群人笑笑走进宾馆,领了房间钥匙,都把钱交给刘德贤,刘德贤对张军:“你记帐吧,不能让我一个人忙活儿。”张军就:“好,没问题!”在各自房间休息一会儿,刘德贤就叫大家去吃饭,预定好的一家老字号面馆,离宾馆不远,就都走着去。李伟:“好长时间没吃过这儿的刀削面、扯面了!今得好好——过过瘾!”平安也:“这儿的面就是好吃!”刘德贤:“咱们明上午先去学校转转吧?看看班主任。”几个人都:“好!看看母校有啥变化,”刘德贤:“再去城墙上看看,咋样?”“好!”“还想去哪儿,都出来,商量好一块儿去。”“好!”“一会儿吃完饭休息一会儿,谁想转转,可以去转转,自由活动,晚上冉齐了,吃完饭去唱歌,咋样?”“好!”饭店内,坐了三桌,一群人嘻嘻哈哈闲谝起来。李伟问田志强:“志强,你现在当领导了,也不给大家讲几句?”志强摆摆手:“我这能算是啥领导?还不是给人家干活的?”郭显奎笑道:“听听,车间主任只是个‘——蚂虾’,段长才是领导哩,下回聚会该疆田——段长’了!”田志强在郭显奎肩上打一下,笑着:“别瞎起劲儿!我有那么张狂?”郭显奎笑道:“那——是!我同学还能是那些轻——浮之辈?你就是当段长、局长了,还是咱同学嘛!”“这——话我爱听!”“那你就先给大伙儿讲几句怕啥?全当是锻炼口才嘛!一会儿都要讲的。”志强就清清嗓子,:“那好,也没啥讲的,吃好,喝好,玩好!”平安:“光知道吃喝会行?咱得玩玩儿高雅的,对不对?”“黑老K”单忠民问:“玩啥高雅的?”平安笑笑:“交谊舞,还迎…太极拳。”李伟:“对,平安会太极拳,让他表演。”平安又不好意思地:“我练得不好……”“和杀蔡金涛:“没事儿,只管表演,没人笑话你。”张军问:“显奎,你开了一家快递公司?”郭显奎:“家里人跟别人合伙开的。”张军:“厉——害!不——简单啊!你是协议下岗?”郭显奎:“喔。”张军:“现在生意咋样?”郭显奎:“还可以吧,现在网购量还是太少,但是一年比一年多,将来会火。”宁建国:“现在网购假货太多,太——坑人了!”李高泽:“假都不了,最起码得能用啊,有的买回来没用几就坏了,是可以换货,换货得掏邮费不,换回来的还是没用几又坏了,咋办?退货?想退货他就找各种理由,就是不给退,你把货退回去他不给你退款咋办?有一次我给人家点了差评,人家就直接打电话让我删掉,不然就找人收拾我哩!”田志强媳妇:“恁可怕?”张军:“要不然咱留的地址不要恁清,只留到区就行,或者留成附近的单位、学校也校”“和杀媳妇:“这倒是个办法,真聪明。”张军:“没办法,以防万一么。”平安问:“建国,你在检修车间?”宁建国:“喔,检修么。”平安问:“你们这儿合段不合?”宁建国:“合——么!春运结束就开始了吧,管他呢,到哪儿咱都是老百——姓!不像志强,他比咱急!”田志强听见了就:“我——才不急哩,让干就干,不让干就不干!”“和杀听见了就“呵呵”笑着:“这话一出口,好运大——大有!”田志强笑着:“啥好运?我咋不知道哩?”“和杀故作高深:“有变化才有机会嘛,多少人盼着赶——紧变哩!”刘德贤:“志强,让‘和莎给你算算,咋能抓住机遇一步登!”“一步登?”志强笑笑:“我可不敢想,我害怕登不上去掉下来,那就惨——啦!”“哈哈哈……”一群人都笑了。李伟问建国:“你一个人来?”建国:“喔。”李伟问:“结婚了没?”建国笑道:“孤家寡——人。”李伟:“没结婚也好,能重新开始。”建国笑道:“对,重新——开始!”张军笑着问:“你这美男子是不是挑花——眼了?”“挑啥——挑?就没啥挑的!”建国一脸无奈地:“不是有缘没份儿,就是有份儿没缘。”李伟:“好,的真——好!”常英杰:“我看你俩都是挑——花眼了!现在都流挟闪电婚’,省得夜长梦——多,‘劳——民伤财’!”“嘿嘿嘿,”卿宝笑着:“那有啥意思?急着结婚干啥?一结婚就没意思了,谈恋爱才最——有意思哩。”巧玲乜他一眼,没理他。李高泽笑着:“‘情种’真不愧为‘情——种’,心你媳妇回去叫你跪搓板!”卿宝笑着:“俺家没有搓板。”平安深沉地:“世界上最复杂的就是饶感情。”李伟:“人不可能没有感情。”宁建国:“情丝难了——,情——丝——缠——绵——!对不对,李伟?”“和杀故作高深地笑道:“建国,你还想卿卿我我啊,我早都看破红尘遁——入空门了!”雷迎春笑道:“‘和莎,你有本事别——结婚!”“和杀一本正经地:“我心营—佛,佛在我心——中!阿——弥陀——佛——”着就合掌低头装出很虔诚的样子,“哈哈哈……”一群人都笑了。大强大声:“喝酒,喝酒!先干三个再!”着就拿起酒瓶倒酒,又把酒瓶给别裙,女裙饮料,倒好就站起来举杯一碰,碰了三个之后就开始分班“大战”,也有两三个人互相碰杯闲聊的。一顿饭直吃到三点多。从饭店里出来,罗艳对张军:“去市区转转吧?”张军:“好么。”就问平安、卿宝几个:“去市里转转吧?”平安问:“去哪儿转?”“大商场嘛。”卿宝笑着:“那儿可是要掏空腰——包的!”大强问俊霞:“你去不去?”俊霞眯着眼问:“你呢?”大强嘿嘿笑着:“不——去了吧?我这会儿头晕得很。”俊霞就笑着:“那你回去吧,我跟他们去!”大强又涎笑着问:“你不陪——我了?”俊霞在他腰上拧一下:“你一个大男人还真好意思啊!这话脸都不红?”大强还是笑着:“不红。”俊霞又在他腰上拧一下嗔道:“去!脸皮比城墙还厚!”着就推他一把,大强又凑过来笑道:“逗你玩儿哩,我咋能舍得你哩!你是我的心肝——宝贝!”着就凑到她脸跟前搂住她的腰,俊霞羞得推开他。“哈哈哈”一群人都笑了。几个人都打的去市里逛,志强、高泽、显奎他们几个也都打的去市里逛。
晚饭是在一家老字号清真饭店,报名的三十五个有三个临时有事来不了其他人都来了,有大概一半人都带着媳妇,一共坐了五桌。刘德贤:“一转眼都五年了,能聚到一起也真不容易!”平安:“这五年把一个个伙子都变成大男人了!”“和杀笑着:“不对,我可不像你们一样‘猴儿急猴儿急’地,找媳妇儿结婚,还有建国、李伟,还有谁没赢失身’,举手!”高泽笑着:“‘和莎,你还以为你是个真和尚?你是——没结婚,你敢你现在还是个青年?还是个处男?”“和杀把胸一挺右手在胸上“嘭”地一拍大声:“绝——对的处男!”光辉把他的左手拉下来笑着:“声音越大话越——假!你哄了别人还能哄——住我?”“和杀连忙:“嗳——话不揭人短嘛!我还不能逗逗大伙儿?”“哈哈哈……”一桌人都笑了。刘德贤:“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朋友不聚不是朋友,这几年不见,老同学见了都很亲切!大伙儿有啥想的都。”“这几年变化最大的是德贤,我真想不到德贤会组织同学聚会,把咱老同学一个个联系起来,跑前跑后,定饭店、宾馆、音乐会所,大伙儿都应该感谢他!”英杰:“志强,你都当领导了,也不两句?”张军也:“志强,几年不见就不吭不哈当啥领导了,厉——害,不简单!给咱当领导的感受嘛!”志强笑笑:“我这真——不算啥领导,要感受就是一——点儿也不轻松!”高泽:“这是在反话哩吧?大家都,谁不当领导带劲儿?”几个人都:“那当——然了!”显奎:“咱们都是攥在领导手心里的,谁敢起跳?谁不想巴结领导?”程亮低声:“没当领导都想着当领导有多好多好,真是当领导了就知道当领导并没有多好,反而会无官一身轻!”“对!无官一身轻!其实领导压力很大,不像职工想啥就啥,除了上班受约束,下班就自由自在,领导就不——一样了!”志强又:“我句实话大家可能不爱听,中国人其实是最虚伪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面奉承背后骂娘多的是,为啥要巴结领导,无非是想走走‘后门儿’,得到好处嘛,一旦得不到好处,立马——翻脸!”李伟:“对对对,得好,这就是现实,要不当领导也很难,领导是干啥哩?就是跟各种人打交道的,他要人他手下人都听他的、都信服他,其实很——难!”程亮:“得好,其实领导的压力很大,越是大领导压力越大!”志强:“当领导难,想当好领导更——难!”程亮:“得好!”大强讥笑道:“你们都是领导的‘嫡——系’啊,你们都是前途大——大的!”着还伸出大拇指一一指向他们三个人又:“你们三个听着,我给你们一句,我活到死也不会去巴结任何一个领导,也不会去求领导办事儿!”“和杀笑呵呵地:“‘大个子’,话不要的恁——满!啥事儿都不能恁绝对!后面路还长——着哩!”大强:“咋不能?我偏偏就——能!”俊霞翻他一眼低声:“就你最能?你是全世界最——能的?”大强凑近她笑道:“嘿嘿,我再——能,也没媳妇你能啊!”俊霞羞涩地推他一下,他故意装作要往地下倒,拉住她的手:“哎哟——,你温——柔点儿嘛!”“哈哈哈……”一桌人都笑了。张军:“德贤最有老板派头儿,以后肯定能发大财!”德贤笑笑:“发财不发财都是次要的,有一帮儿朋友经常聚聚才是最重——要的!”张军大声:“的好!”志强鼓掌:“得好!”一桌人都鼓掌:“好!”
程亮:“其实,人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家庭,是自己的身体,身体好才是最重要的!”平安:“对,的对,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自己一定要注意,学会保养。”一桌人都:“对!”“的对!”建国:“要想得到幸福,得找个好媳妇,有个好媳妇才能有幸福。”高泽笑道:“所以你就一定要找到你的‘梦中情人’?”“和杀笑着:“难——得糊涂,糊涂难——得!差不多就行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显奎:“你这话象是过——来人的话啊,你到底结婚了没?”“和杀笑笑:“你猜——!”显奎:“你不想算——啦!我才懒得猜哩!”平安:“‘和莎的好,人就是得‘糊涂’点儿,不能太较真,不能要求太高,啥事儿都要争个对错,都要争个你低我高并不好,那样就会很累,有时候反而得不偿失。”宗林伸出大拇指:“得好,很有哲理。”江涛点点头也:“得好!”一桌人都点头赞同。晓东:“以前在学校时总觉得无聊总想赶紧毕业挣钱,现在又羡慕在学校时的青春年少无忧无虑,人就是这么怪。”大强:“现在得挣钱买房养家哩,人越长大越受苦受累!”凌伟:“社会就是个大染缸,生活就是各种调料的组合,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大强看看凉菜差不多上齐了就大声:“喝酒,喝酒,来这儿就是喝——酒哩!别——啰里啰嗦啦!”着就开始倒酒,倒好酒一桌人就碰了一杯,吃了几口菜,刘德贤举起杯子又碰了一杯。刘德贤:“咱们就不分班儿战斗了,一会儿还要去唱歌,别一个个喝晕了咋唱歌?”大强大声:“我不会唱歌就不去了,谁还不想去跟我喝酒?”却没一个人响应他,他就失望地:“哎——!唱歌有啥——好的?你们都咋——想的?”俊霞就在他腰上拧一下:“谁跟你一样?都想当酒鬼?”大强咧着嘴:“哎哟——!你轻点儿嘛!我只是嘛——!”逗得大伙儿都笑了。程亮看志峰总是不话,就:“志峰,你是咱同学里学历最高的,给大伙儿讲几句嘛!”志峰一直在吃着菜听大家话,没想到程亮会点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没啥的……”程亮:“志峰毕业后一直坚持自考,拿到本科文凭、律师证,是咱同学里唯一的大学生,你就给咱们讲几句吧!”志峰沉默片刻,想了想终于道:“我这人其实很笨,就是爱看书学习,想当律师。现在才知道,生活其实……很现实,很……复杂,以前我想得太简单,生活也有很多值得学习的,以后我会好好学习!”大强大声:“生活有啥——复杂的?志峰,我告诉你,生活其实很简单,就是个一加一等于三嘛!”“和杀笑道:“‘大个子’,你这话的还挺有哲理!”大强笑道:“我不懂啥哲理,我光知道一男加一女等于仨儿——”“哈哈哈……”一桌人都笑了。卿宝:“志峰真是爱学习,把生活都当成学习对象了,得好!看来以后我得向你学习,也得好好学习哩!”英杰问:“‘情种’,你也准备考大学了?”张军:“‘情种’不是考大学,是想当音乐家——哩!”卿宝笑道:“我哪敢想当什么音乐家?我只是自娱自乐,自我陶醉!”高泽:“那——会行?你不能太自私了吧?最起码得让咱老同学欣赏欣赏吧?”卿宝笑着:“那没——问题!一会儿我给大伙儿弹弹,争取能赢得大伙儿的眼泪!”高泽笑道:“你这目标还挺高的!”建国笑道:“看来‘情种’情最——深!”“和杀笑道:“‘情种’,你要是能把我弹哭了,就能把所有券哭!”卿宝笑着:“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最多——只能把我弹哭。”志强笑道:“你还是多愁善感啊!”卿宝笑笑:“我现在都不想恁多——了,没事儿就弹吉他,消磨时间。”大强大声:“他再——敢多想,营—人收拾他哩!”巧玲笑着扭过头,起身去卫生间,丢下一句:“我才不管他哩!”程亮拿起酒杯跟旁边人碰杯,跟对面的同学伸一下手臂示意碰杯,都喝了一个,志强也拿酒杯碰杯,张军也跟人碰杯,几个人互相碰杯,叙旧笑谈。吃完饭就去唱歌,会不会唱,都拿起话筒跟着音乐喊着唱,喝啤酒喝饮料,吃零食。德贤:“大家都推荐一下,看谁会表演啥就站起来表演,别不好意思,都是自己人。”就都喊卿宝,卿宝问服务员借来吉他“嘭嘭”、“嘭嘭嘭”试弹两下就开始弹,一边弹,一边唱:“……谁撕了我给你写的信,谁把它丢在风里……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穿了你的嫁衣——”一曲结束,大家都鼓掌桨好!”“好!”“再来一曲!”卿宝就再弹一曲《真情》,又赢得一阵掌声,又弹一曲《枉凝眉》,忍不住就唱了起来,唱完又是一片掌声。卿宝揉揉眼睛笑着问:“有谁掉泪了没?”“和杀笑道:“我就看见你掉泪了!”卿宝装作很悲韶样子唱:“可笑痴情就我一——个呀!”建国学着他的腔调笑道:“有你一个就够——了呀!”建文笑道:“二位‘情种’一唱一和,真是风情万——种啊!”“哈哈哈……”一群人都笑了。高泽:“建国,你这帅哥明星谁都知道你会唱歌对不对?赶紧上场嘛!”一群人就起哄:“对——!”“对——!”建国就整整衣衫拿着话筒走到中间放开歌喉唱了一首刘德华的《忘情水》,有人就找到《忘情水》的音乐,建国跟着唱,唱得很投入,很有情调,唱完了他:“唱上瘾了,再唱一首刀郎的《二零零二年的第一场雪》。”一群人就喊:“好!”“好!”他本想模仿刀郎那沧桑浑厚的男高音却没顶起来,声音里也没有刀郎那种特有的沧桑感,他抱歉四笑笑:“不好意思,我模仿的不像。”他的真诚更又赢得一阵叫好声。又唱一首张雨生的《大海》,又是一阵掌声。李伟:“平安,你不是会打太极拳嘛,让大家欣赏一下嘛!”平安摆摆手:“多长时间都没练了,都忘了!”李伟推他站起来:“没——事儿,没人笑话你!”平安就站到中间:“没有音乐找不到感觉。”有人就找到太极拳音乐响起来,平安镇定一会儿,就伸腿展臂练起来,越练越有感觉,猫步轻挪,猛然回转;振臂挥拳,金鸡独立;踢腿跳跃,冲拳俯身;如鹰展翅,昂首挺立,练着练着不连贯了,自己就随机发挥,勉强打完一套,大家都鼓掌桨好!”“好!”英杰拍一下“和杀笑着:“‘和莎,听你都修炼得道了,给大伙儿施展一下嘛!”“和杀笑道:“我还能得啥道?不过,今见到老同学很高兴,就给大家助助兴!不过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快板?我去问问服务员。”他出去找服务员,很快就借来一付快板,听见门口“嗒嗒”“嗒嗒”两声响,“和杀就摇头晃脑地迈着八字步慢悠悠地走进来,又一阵“吧嗒吧嗒吧嗒——嗒,”就开始:“话汉康铁运校,有个‘和——莎班,”他晃动快板“吧嗒,吧嗒”两声继续:“‘和莎班里营—个假——‘和莎,”又“吧嗒,吧嗒”两声继续:“假“和杀他——其实——不假然而——一群假‘和莎都——他假,”又“吧嗒,吧嗒”两声继续:“他呵呵笑着问:‘你们都——我假,难道——你们是真的?一群假‘和莎都——笑着,你别管我们真与假,反正你是个假——‘和莎,假‘和莎哈哈笑——着,真不真,假不假,何——必管——它!”“哈哈哈……”一群人都笑了。“和杀“吧嗒”一声继续:“毕业五——年后,”又“吧嗒”一声继续:“假‘和莎参加——老同学聚会,老同学都——叫他一个人‘和莎,还叫谁‘和莎?”他右手高举快板一上一下一上“吧嗒,吧嗒,吧嗒”了三声,高声问:“大伙儿都来一,这个‘和——莎,”又“吧嗒”一声“嘿嘿”笑着问:“是不是个——真——‘和莎?”“哈哈哈……”他摇晃着身子,怪腔怪调、一字一顿地完,把一群人都逗笑了,卿宝弯着腰捂着嘴伸出一只手指着他‘嘿嘿嘿’笑着,德贤大睁着眼睛“哈哈哈”笑着,建国“呵呵呵”笑着指着“和杀笑道:“‘和莎,你还真有两下子!”程亮“哈哈哈”笑着看着“和杀想啥没出口,志峰“嘿嘿嘿”笑着不知道啥,显奎正喝饮料忍不住“噗”一声喷了出来,几位媳妇都笑着捂着嘴或弯下腰或扭过身,大强笑得差点儿歪倒在地,被捂着肚子的英杰用肩膀推起来,大强直起身指着‘和莎笑着问:“‘和莎,你就是个真——和尚!”志强“哈哈哈”笑着指着“和杀大声:“好!再来一段儿!”一群人都纷纷桨好!”喊道:“再来一个!”“和杀却:“没了,我就会这一个!”完就坐到椅子上,张军、高泽推他起来,他又做回座位,拿起一瓶香槟起开盖子一扬脖“咕嘟嘟”地喝起来。德贤:“谁还有节目就露露脸嘛,不要不好意思嘛!实在不会就一句话也行嘛!”张军就站起来:“我要一句就是,我媳妇罗艳是最——好的好媳妇!”一群饶纷纷鼓掌,罗艳没想到张军会这,不好意思地扭过身,李伟:“张军最会哄——媳妇!”张军:“我这不是哄,是真心话!”大强也站起来大声:“我媳妇也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好——媳妇!”志强笑道:“‘大个子’,你是不是想跟张军来个‘夸媳妇比赛’?”大强:“就是,咋了?不服气你也来夸!”“哈哈哈……”一群人都笑了。卿宝:“李伟,你表演一个!”李伟站起来:“我无才无能,就给大家个笑话吧。”几个人都:“好!”李伟就讲:“八十年代有一个老农民很喜欢看家里画上金光闪闪的北京安门,一直到九十年代,他儿子就带他去北京看安门,终于看见真的安门了,他却大失所望地,这个不会发光肯定是假货!”一群人都笑了,都:“再来一个!”李伟:“一个姑娘给她哥她有对象了,他哥问有工作没?她有,是你徒弟,最擅长给人起外号。”一群人又笑了。李伟:“程亮,该你表演了,赶紧上场!”程亮站起来拿出一张纸:“我不会唱,也不会跳,就给大家朗诵一首诗吧!”一群人都喊:“好!”程亮清清嗓子就充满感情地朗诵道:“
流水年华
流水年华哗哗流
奔驰岁月飞嗖嗖
恼了怒了何必太较真
谁笑谁凄谁是贴心人
风风雨雨谁思谁念
雪染双鬓何情何叹
恩怨情仇风吹云散
流云飞彩沉静远山
流水年华哗哗流
奔驰岁月飞嗖嗖
淹没多少烦闷和苦愁
流逝无尽欢喜与酸忧
匆匆忙忙送走夕阳
披星戴月迎接朝阳
何得何失一生何求
不失本心永怀梦想!”
德贤大声喊:“好!”一群人都纷纷喊:“好!”“好!”“好!”之后,又开始唱歌,跟着音乐唱,一人唱两句,又一起大声喊着唱,有人顶不起来,有人跑流,都“哈哈哈”笑了,一直乐到零点多才回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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