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夙毓并没有接过话来继续下去。
月色初罩，此时京中也应点起疗火……言望舒看着月光映进营帐，地图旁立着的烛台上燃了大半的白烛，中间的芯子已经燃的焦黑，许是今晚就要被替换掉了吧。
替换？
言望舒猛得惊起一身冷汗，会被替换掉…
蜡烛可以被替换掉，那先锋是不是也可以被替换掉？将军呢？再结合刚刚夙毓的不做言语，言望舒莫名的有些慌乱。
夙毓从回到营帐就不言语，言羲和和宋郁安也不知道去了那里，明日一早便要迎战。
难道？是要用言羲和替换掉自己？
如果是这样，那她来到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言望舒竟感到几分绝望。如果连这的战局都没有办法改变，有用什么资本来“逆改命“呢？
“殿下，是不是想和哥哥换掉我？”言望舒再三思量还是问出来了这句话。
夙毓终于开口，“言公子何出此言？”
言望舒听着他毫无波澜的语气，但是眼神里却漏出一丝戏虐。
“既然决定明日迎敌，色已晚，却不见哥哥和宋将军。末将不知殿下有何妙计。”言望舒看到帐外来来往往的训营士兵，在军中这几日好不容易渐渐熟悉的面孔，不知道明日之后还能不能再见到。
“羲和与宋郁安军令在身，现在不过是要等一个时机。”夙毓回答她，“时机不成，明日必败。”
言望舒只觉得一阵晕眩，怎么会又这样。她千里迢迢赶到北域，一为尽快结束此战还边境百姓生活安稳，二为了言羲和平安，三为换得夙毓更多的信任，或者多几分的怜悯。
“殿下！望舒既然来到北域，殿下可知战场不分雌雄。”言望舒顿了顿，下定决心出后半句话，“末将愿为国进犬马之劳，换祁王稳步前校”
夙毓听到她这样，脸色明显暗了下去。什么桨换祁王稳步前斜？她不是不知道，祁王再往上一步只能是那个位置。他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锋芒，自封王后也不再掩饰自己的野心。只是，这话千人万人得，唯有言望舒不得。
夙毓绕过沙盘走到她的面前，“是，军中不分雌雄，但本王有私心。”
“老祖和娘都是随军上过战场的，我也可以。”
其实，不论是夙毓还是言羲和，没有人怀疑过她的枪法。毕竟，虎门无犬女。言望舒与言羲和自幼一起长大，言羲和又怎会不知她有能领军出战的实力。
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本王的战功，不需要女人来换。”夙毓咬着牙，吐出这样一句。
“祁王大可把我当成男丁。”言望舒不再掩着性子，“再者，殿下不是早早就了吗？来到我大齐军中的是言家公子言长庚，何来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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