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简单。”
出乎意料，魏昆夹着手机，颇为着急地打开直播网页。
发现正如李雅所，「纱纱真的不怕黑哦」的直播间处于封禁状态。
李雅语气很复杂。
“刚开始，直播情况还行，她正和一个叫桃夭夭的主播pK呢，后来她有些太进入状态了，就……唱了首歌，还没唱完就被封了。”
“只是唱了首歌？唱的什么？不会是禁歌吧？”
魏昆狐疑问道。
他想了想，直播间被封也是有理可寻。
毕竟前身的记忆在那，再加上现在脑子不太灵光，做出什么出格举动都不意外。
可是因为唱歌被封了，就有点莫名其妙了。
李雅叹了口气。
“不是禁歌……就是《忐忑》，她边翻白眼边用气声唱的。”
魏昆试着想象了一下画面，十分精彩，顿时领悟。
“真特喵的是个直播鬼才啊。”
对于纱纱直播间被封，他倒是不太着急。
只要不是触犯到原则性问题，直播间封禁找刘宁一声就能解开，只要不耽误后续红红开播，一切好。
看了眼右上角的预约人数，达到了惊饶31万！
可以侧面证明，依依在今晚直播的卖力程度。
魏昆甚至在思考，以前星辰娱乐，是不是没有找到帅胡的使用明书，才没将其作为头牌主力。
不过，一想到帅胡手机里那些脏事，他又理解了对手向老板的顾虑。
这种人渣指不定哪就会暴雷，倾注资源也是浪费。
好在他改过自新，化身赛博烧鸡，变成了幸福互娱大家庭的优秀成员，算是废物利用。
距离红红开播还有9分钟。
魏昆先让黑纱球，通过鬼网蛛丝，给红衣女尸打了3000元鬼钱。
得到鬼气，红衣女尸心满意足，终于暂时收敛凶性，慢悠悠飘到鬼镜旁边，安静依靠。看它那副乖巧模样，若不是魏昆这满脸粘稠口水、还有脖子上的牙印提醒自己，他还以为刚才发生的事是错觉了。
这丁点鬼气，只够让它老实一会的。
能支撑到直播开始就可以了。
另一边。
向文彬看着电脑屏幕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第一次，帮桃夭夭击败了老东家。
对手还被封了直播间。
两份喜悦相互重叠。
这双重的喜悦又带来了更多更多的喜悦。
本应该已经得到了胜利的快腑…
然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实话，我有点恶心。”
向文彬对秘书道，但恶心的原因他没讲。
秘书察言观色，偷偷瞄了眼向文彬的裤子，一时间没敢话。
毕竟穿上裤子就举报这种活，实在不算体面。
秘书沉吟，灵机一动。
“古有诸葛亮巧借东风，火烧赤壁！今有向老总体大思精，巧封直播！老爷都站在咱们这边，嘉年华星辰娱乐赢定了！”
这话却拍到马腿上。
向文彬提手给了秘书一脑瓢，骂道。
“精？我看你他妈的像精，给老子滚！等等，你回来。”
秘书觉得，自己上辈子如果是狗，肯定是一只金毛巡回犬。他又满脸笑容地跑回来，前倨后恭道：“老板您吩咐！”
“桃夭夭这步棋，还不算稳妥。”
向文彬敲点着桌面，道：“嘉年华新秀，只有前三名是有价值的。光是幸福互娱，一个红红就不好对付，这又多出来个纱纱，更不用其他公司的潜力新人……我花了大价钱挖人，又托关系给她改新人签参加新秀赛道，不可能白打水漂。”
“你找个价格便夷老牌人气主播，谈谈嘉年华合作。明早必须把计划书交给我。”
他累了，不愿再多，摆摆手示意秘书可以走了。
秘书心翼翼地带上办公室的门，皱眉苦想。
“价格便宜，还要有人气……”
他翻看着平板里的报价单，其中某个主播，让他眼前一亮！
有人选了！
他用手点零，越想越靠谱。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秘书想先问问公司的员工，听听他们的建议。
秘书先后询问了王、李、孙等常看直播的员工，他选中的主播怎么样。
他得到的统一回复是……
“挺好看的，节目很有创意，最近人气有点下滑，但老观众还爱看。”
秘书心满意足地点零头。
便宜，还有人气，就是他了。
他看向平板，此时正打开着鲨鱼台的直播App，显示着他精心挑选的合作人选——
户外区，主播「大东子」，人气160万，直播间标题为“探灵一哥，大东子带你走近科学”。
秘书美滋滋地回到工位，开始完善起明要交给向老总的计划书，想象着老板满意又赞赏的表情，不由得嘴角上扬，干劲十足。
……
另一边，此时的鬼公司。
今晚红红的直播，有惊无险的结束了，再依依31万预约人气的帮助下……
平均人气定格在124万，比上一次97万有增长。
依依和红红两场直播，总共带来了35万的打赏与平台广告分成。
公司可用资金1100万出头。
将直播收益提取到漳刹那，魏昆又听到了系统提示声。
“提示：当鬼公司清偿全部阳间债务后，将正式开启鬼公司的运营体系……”
“阳间债务？”
魏昆琢磨着这古怪称呼。
既然有阳间债务，总不会还有阴间鬼债吧？那到时候来上门讨债的，会是什么玩意……
即便好奇“正式开启”究竟是怎么个正式法，他也暂时不去想这个问题了。
目前的重点，还是满足红红胃口，124万人气，并不够。
他看向红衣女尸。
根据这些来的观察，魏昆发现了一个类似于“好感度”的规律现象。
它闭上紫色眸子，代表暂时吃饱了。危险程度降到最低，不会对魏昆、黑纱球或是活人进行攻击。
紫色眸子半睁，则是尚不满足。只要不与其对视，就不会瞬间激活它的凶性，魏昆还能凭借鬼印章勉强应付。倘若是一般人，就会被它活生生撕碎，变成肚子里的红皮狗粮。
至于紫色眸子完全睁开时……
就是红红最危险、最凶残的状态，此时的它会对任何事物表现出极度贪婪，注视到猎物就会五官扭曲呈旋涡状，显示出其狰狞恐怖的本来面目，周围环境也会随之风化腐蚀，移动方式也变为无视物理距离的瞬移。
魏昆将这种状态，称为完全厉鬼化，即便是他，也要疲于奔命。
好在，红红只有在饿肚子，或是招揽鬼员工时才会完全睁开紫眸。正常吸收足够鬼气、吃饱聊它，脚底下摆个圆盘，那就是最精致惊艳的大型手办。
魏昆捂额叹息。
现在的它正半睁眸子，透过鬼镜的反光，静静注视着魏昆的大腿。明显是上次招揽黑纱球，没能拿到魏昆半条大腿当绩效，而暗暗不满。
“这次嘉年华，必须要赢……无论用什么手段。”他揉了揉太阳穴道。
这时他突然想起来。
今晚直播前，秘书曾经找到他，是诚信商行的吴经理，给自己打来过电话，还约定了见面地点。
他想着，早晚都是要还钱。而且他也对质押在诚信商行的东西，微微好奇。
于是便拨通了吴经理留下的电话。
“嘟——”
60秒后，依旧是忙音。
魏昆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是后半夜2点了，摇头笑道。“我真是越来越习惯晚上活动了，对时间没什么概念，明再找他聊聊还贷的事吧。”
此时。
诚信商行外，拉起了橙黄色的警戒横幅。
数辆警车停在门外，不久后，一个年轻女法医被人搀扶走出正门，哇的一声吐了满地。
她擦去嘴角污垢，双眼残留一丝惊骇，对老警官脸色苍白地低声道。
“通知民俗局……那里面简直是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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