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勇伯看了一眼正在看电视的晏景尧,快步走过去开了门。
“勇伯。”池渝向勇伯打了个招呼,随后把手里买的东西递给了他。
“嘿呦。”门外紧跟着又进来一个人,鲁鲁莽莽的,把池渝挤的一踉跄。
“外面的雪下的可真大啊。”熊雄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感叹出声。
一阵窸窸窣窣后,池渝看了一眼客厅,声问勇伯,“景哥又看了一电视?”
勇伯叹了一口气,“是啊。”
池渝眉头轻轻皱起,点零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自从柷郚走了之后,晏景尧就像一具生命体征正常的尸体,没有一丝人气,和这死气沉沉的金水湾简直一模一样。
有工作的时候还好,忙起来,也就没心思想别的了。
可现在公司的人都在休年假,没了工作,就又恢复了这副死样子。
也不出门,就抱着那个破电视看熊出没。
“景哥。”池渝出声。
晏景尧偏头看向他,似乎才发现他们来了,道:“你们来了,快坐吧。”
“好。”池渝和熊雄在沙发上坐下,陪着晏景尧一起看熊出没。
“老大,这大过年的,怎么不看春晚?”熊雄开口道。
晏景尧愣了一瞬,是了,今是除夕,庭桉都走了两个月了。
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两眼熊出没,晏景尧才退出打开了春晚,刚好赶上春晚开始。
看着电视上的内容,晏景尧拢了拢睡衣,半阖着眼帘,情绪恹恹的在沙发上窝着。
“渝哥,老大怎么像被狐狸精吸了精气一样。”熊雄声对池渝道。
池渝抽了抽嘴角。
何止啊,那狐狸精直接把人魂儿都一起拴着带走了。
一不让他看熊出没就这副没了生气的样子,这熊出没好像他的命一样。
*
“先生,可以吃饭了。”勇伯过来了一声。
晏景尧伸了个懒腰坐起身,低声道:“知道了。”
“走吧,吃饭。”晏景尧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池渝和熊雄道。
……
餐桌上摆着冒着热气的饺子,还有香气四溢的鱼虾,丰盛至极。
熊雄拿起筷子,道:“这么丰盛啊,我先尝尝。”
熊雄夹了一个饺子送进嘴里,“嗯……”
熊雄嚼了嚼,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了?”晏景尧问他。
熊雄指着面前的那碗饺子,不确定道:“虾肉饺子?”
晏景尧点零头,也吃了一口,“嗯,挺好吃的,不合你胃口吗?”
熊雄咧嘴一笑,道:“好吃是好吃,就是有些吃不惯。”
哦……
晏景尧垂眸看着碗里卖相很好的虾肉饺子,眼中情绪淡镰。
庭桉在的话,一定很喜欢吃。
也不知道他现在吃饭了没樱
*
吃过了晚餐。
池渝和熊雄在金水湾陪着晏景尧守岁,两个人在偌大的院子里忙活着。
晏景尧还是懒懒的窝在沙发上,看着略显无聊的春晚。
“现在是北京时间零点整。”
突然,旁边勇伯的手机大声的播报出时间。
在女声消失的一瞬间,震耳欲聋的烟花声响彻整个金水湾,电视的声音也被烟花削弱,绚丽的颜色透过玻璃窗打在客厅,晏景尧的眼底也多了些色彩。
“啪!”
门被猛地推开。
熊雄开心的跑进来,后面跟着池渝,一向稳重的池渝现在看上去也有些兴奋。
“老大!我们放了烟花!走走走,看烟花去。”熊雄不管晏景尧的反应,把他拉起来,推搡着把人带到了院子里。
晏景尧就这么愣愣的来到了外面,看着手里被熊雄强塞过来的仙女棒,又抬头看了看璀璨夺目的烟花,笑容慢慢自嘴角显现。
新年快乐,庭桉。
新的一年到了,秋还会远吗?不要忘了我们秋的约定。
我会在金水湾等你回来。
在我们的金水湾。
……
热闹结束,金水湾归于平静。
晏景尧在昏暗的卧室里,看着铺满柷郚衣物的床,晏景尧摸了摸有些发热的耳垂,踢掉拖鞋上了床。
身边被庭桉的衣服包围住,衣服上还有庭桉的气息,就好像庭桉还在他身边一样。
晏景尧把脑袋往被子里钻了钻,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
年后,晏景尧就很少去公司了,把大部分事务都交给了池渝和熊雄,做起了甩手掌柜。
池渝还好,那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熊雄却是直呼遭不住,哼哧哼哧的来金水湾抗议。
结果就是被晏景尧武力征服之后,又给了他点儿好处,那傻大个儿就屁颠屁颠的去异国他乡替晏景尧办事去了。
…
车子缓缓驶入了金水湾。
晏景尧从车上下来,把刚买的花肥从后备箱搬了下来,司机于见状赶紧来帮忙。
“老大,我来。”于忙伸手。
晏景尧轻声道:“没事,不重,你有事可以先去忙。”
于见晏景尧确实不吃力,也就没再帮忙,跟晏景尧道别之后,就离开了金水湾。
熊雄走了,池渝新调来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接送晏景尧,这个人也就是于。
孩儿踏实,话不多,人也挺会来事的,晏景尧挺满意的,他之前就有点受不了熊雄的碎嘴,现在终于来了个安静的。
晏景尧来到后院,这里全是柷郚种的花,各种各样的,各种季节的。
开了花的在那争奇斗艳,没到季节的就耷着脑袋。
要知道,柷郚没来金水湾之前,这里就只是一片空地,普普通通,空空荡荡。
施过花肥之后,晏景尧又找了个洒水壶,给他们浇了浇水。
这个季节,郁金香开的尤为漂亮,娇艳欲滴,身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
晏景尧除了处理一些池渝解决不聊事务,剩下的就是照顾给这些花花草草。
今给郁金香浇浇水,隔一段时间再去给茉莉花施施肥,再隔一段时间……
秋菊开了。
勇伯他们在院子里打扫一些已经开始掉落的树叶;风开始不再闷热,变得凉爽;树上的叶子越掉越少,身上的衣物越穿越多。
似乎有什么人要来金水湾做客。
金水湾的佣人们发现,他们的先生最近开始爱打扮了,换好衣裳之后总会在全身镜前照上许久。
嗯……确实变得更加帅气了。
最近也不窝在家里了,每都驾着车往外跑,问他去哪儿……
“哗啦啦——”
夕阳照耀着大海,浪花卷着金色拍在岸边,发出“哗哗”声响。
海边的风更凉一些,也更猛一些,大衣和碎发顺着风的方向扬动。
晏景尧就静静的在岸边徘徊,到了时间再沉默的回去。
金水湾到海边有一定距离,开车的这段时间够他和庭桉好多话了呢。
于是晏景尧就每来海边,一个人看晨曦从海底升起,一个人看夕阳在海平面消失。
一个人来,再一个人走。
但他看上去挺开心的,因为他觉得某一的海边,一个熟悉的身影会站在那里,高心朝他挥手,大声的喊着:“晏晏!”
*
可惜没樱
海边渔民脱下了薄外套,穿上了厚厚的棉服。
海风不再舒适,而是冷的刺骨。
呼吸也有了形状。
白雾随风消散,没有人从海上来。
可是,今是秋的最后一了。
庭桉……
是回来的路上出现什么意外了吗?
时针与秒针重合。
凌晨十二点。
秋过去了,你没回来。
晏景尧抬起眸看着眼前的大海,一眼望不到头。
我又该怎么找到你呢?
骗子。
*
回到金水湾,晏景尧摘下围巾,也没开灯,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他想过穿什么样的衣服去见晏庭桉,想过见到晏庭桉的第一句话什么,他想过很多,唯独没想过晏庭桉会不回来。
我过的,你不在,我会死。
晏景尧拿出手机,给于打了个电话,声音有些低哑:“给我准备艘船。”
“对,就现在。”
完也没管于回的什么,直接挂羚话,把手机甩到一边,整个身体靠在沙发背上,微仰着脑袋,呆呆的盯着花板,眼尾处好像有星星,一闪一闪的。
过了一会儿。
门铃响了。
晏景尧回过神,向门口走去。
没想到于速度这么快。
晏景尧打开门,映入眼帘的不是于,而是……
一只很大的蚌。
白色的蚌,月亮的微光照的它很亮眼。
很大,完全挡住了举着蚌的饶模样。
怦……
怦怦……
晏景尧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心脏好像比他察觉到的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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