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芳看着一脸无知的王赴归，内心顿感无力，骂骂咧咧地将他轰出了万文集舍：“神特么不正经的，你不是送药呢么，赶紧的吧。”
王赴归被推着出来，突然灵光一闪：“哎哎哎别动手别动手，男女授受不亲的……你等会儿，等会儿，刚才你，虽然你没有神之眼，但是神之眼你见得多了？”
纪芳双手抱肩，不以为然地：“我这儿人来人往的，谁有谁没有这还不是我一搭眼的事儿？”
“那，那你随便再讲两位，我去拜访一下呢？”王赴归贼心不死。
纪芳想了想，随口：“你不是在不卜庐么，你们家老板白术就有啊。”
“什么？他也有？”王赴归震惊。
“是啊，刚你们的重云是有的我知道，往生堂胡堂主也是有的，云翰社当家花旦云堇是有的，万民堂掌勺香菱也是有的，还迎…还迎…”纪芳掰着手指，一连了十几个名字。
王赴归一开始还认真记忆，后来发现实在是记不住这许多，索性将几个认识的先记住了。
“好么，敢情当初在监狱里见到的那几位，重云、胡桃都有啊，钟离不会也有吧？”王赴归蒙了。
纪芳认真思索了片刻：“嗯，他应该也是有的。”
王赴归一时无语：“还真是四星多如狗，五星遍地走啊……”
“五星？什么五星？”纪芳问道。
“呃，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穿越者嘛……有一些奇怪的口癖也是可以理解的。”「四星」、「五星」、「稀庸、「传奇」、「SSR」什么的都是游戏常见用语，要是从头讲起必然还要解释什么是游戏，什么是电脑，什么是网络……很多事情解释起来太麻烦。王赴归早已发现自己这层身份不算是隐秘，既然如此，这方世界的居民似乎又不以为意，索性时常拿出来当做借口了。
只是他真的没想到，神之眼的持有者原来这样多，这些人平时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同啊。
纪芳撇了撇嘴，又开始哄着王赴归离开。
“哎哎哎，别着急嘛，再聊会儿？你有没有发现，这么多神之眼持有者，我都见过，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假！”王赴归垂死挣扎。
“你又有什么异想开的假了？”纪芳推个不停。
王赴归大声喊道：“神……神之眼聚合定律！神之眼会间歇性地无意识地吸引其他神之眼持有者来到它的附近，且有彼此聚合在一起的倾向，我大胆地猜测某些高层次神之眼持有者可以察觉这种吸引……”
纪芳愣了一下，随即用力一推，将王赴归推了一个趔趄：“成就想这些有的没的，神特么聚合定律，有这个功夫你去挣点摩拉不好吗？”
见纪芳气呼呼地摔门而去，王赴归却是没有再纠缠，转头来到了往生堂。
“请问胡堂主在吗？胡堂主……胡……”王赴归见往生堂门口没人招呼，索性冲里面喊道。
忽然，只觉背后一阵热风吹过，一个俏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呦，老王来啦，这次是来预约殡葬服务的吗？你这个状况可以打七折哦。”
王赴归心口一跳，半年前神魂被这姑娘一巴掌给抽出来的恐惧又再次浮上心头。他艰难地转过头，看到胡桃那张似笑非笑的可爱面孔正搭在他的肩头，不禁心神一荡，差点叫出声来。
胡桃一个闪烁，又不见了。王赴归连忙跟着转头四处张望，正看到她在门前一处阴影里站定，对着空气些什么：“哦哦，还算安稳，就是每日闲逛看看……知道知道……白术那个家伙啊……，不急着埋吧，她也怪可怜的。……行了，你玩儿你的吧。”
王赴归骇然，也不知胡桃在跟谁话，是不是的自己，怎么动不动就要埋人。
半晌，胡桃转过脸来，眸子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听你对神之眼开始感兴趣了？”
“胡堂主，这您都知道了？”王赴归又吃一惊，心中骇然再深了三分。
“嗨，都是些道消息，不足一提……”胡桃摆了摆手，话锋一转：“我最近写了一首诗，要不要品鉴一下？”
“愿……愿闻其详。”王赴归也不知这胡桃的思维是怎么转的，前面不是还好生生着神之眼么，他正想接茬呢，这怎么又作上诗了。
“咳咳……有位客户来登门……”胡桃背着手，有模有样地开始吟诗。
“好！好诗！通俗易懂，脍炙人口，有诗仙的风范，接地气，接地气……”王赴归连忙附和。
“一个身体两只魂……”胡桃踱着方步，继续吟道。
“……哈哈，原来胡堂主的是生，那真是承情关照了……”王赴归陪笑，忽然发觉有些不对：“等等，我不是客户……”
胡桃回过头来，笑嘻嘻地拖着腔调：“突然有魂聚了——”
“……胡……胡堂主还真是哪壶不开……”王赴归尴尬地退了一步。
胡堂主一个闪烁，双手五指成爪，猛虎一般地向王赴归扑来：“扑哧一声吓死人！”
王赴归被胡桃吓得一个激灵，又退一步，谁知没站稳，跌坐在地上，脸上大汗淋漓，心中忐忑无比。
“胡……胡堂主这是……”他结巴道。
胡桃收回作势前颇造型，歪着可爱的脑袋看着他，左腿在地上画着圈儿：“这半年你被白术那个家伙给圈住，神魂倒是暂且稳了，但总归不是长久之计，你想好接下来怎么办了么？”
“我……”王赴归一时语塞。他本想将神之眼的话题借势抛出，然而他又想起行秋的话来。神之眼不是万能的，即使他获得了神之眼，也仅仅是对元素研究有些帮助罢了，就算能展开研究，他没钱没思路，还是一筹莫展。
胡桃不紧不慢地：“其实啊，自从把你从那里捞出来，我就经常想着，要不要帮你办个会员卡……额……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帮你想办法……这些来，我有些思路，正好你来啦，不如探讨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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