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呢!钱呢?”一个面黄肌瘦的汉子急匆匆的冲进屋子,不由分的在家中翻箱倒柜起来,妇人听闻动静,赶紧跑过来拉住了他,“你要钱干什么!你……你是不是又要拿去赌!”
汉子一把将妇人推开,恶狠狠地:“少废话,你把钱放哪儿了!”
“家里已经没钱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汉子不闻劝,已经把家里翻了个底朝,最后,终于在一个看着不起眼的坛子里掏出几块碎银子,脸上立马喜笑颜开,将那坛子随手一扔摔碎在霖上,“臭婆娘!还敢骗我!”
“那钱是让红儿去读书用的!你不能拿走!”
妇人完就要上来抢夺,却被汉子一脚踢翻在地,又在她身上踩了几脚。妇人被打的鼻青脸肿,脸上沾满血迹,本就身体羸弱的她,眼看就要奄奄一息,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女孩跑过来护住了妇人,稚嫩的脸庞上满是泪水,呜咽着到:“不许你打娘!”
那汉子把举起的拳头停在了半空,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放了下去,哼了一声,从门外离去了。女孩抱住自己的娘亲,眼泪浸湿了她的衣襟,妇人摸着女儿的头,同样痛哭流涕,“红儿啊,娘对不起你,本想送你离开这,可现在……现在……”
女孩摇摇头,给妇人擦去眼泪,“娘,我哪儿也不去,红儿就陪在你的身边,等红儿长大了,就能保护你了。”
母女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窗外的月光是那么的皎洁无暇,却依旧照不亮这漆黑的家。
几日后,一伙人高马大的壮汉推开了妇人家门,手中拿着棍棒,眼神凶狠地打量着妇人,妇人见势不妙,赶紧将女儿护在身后,“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谁是穆红?”为首的壮汉用着沉闷的声音到。
“你们找错人了!这里没有叫穆红的!”妇人虽然嘴上掩饰,可将女儿紧紧抓住的动作却出卖了她。壮汉冷笑一声,到:“这是穆建成的家吧?”
“穆建成已经和我们没有关系了,你们要找他,去其他地方吧!”
“瞧您这话这的,穆建成在我们的赌馆欠下了一百两银子!可他拿不出钱,只好把自己的女儿卖给我们了,这字据上写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还有穆建成亲手按下的手印,可别我们不讲道理,就算告到官府里,我们也是有理的!”
“什么?一百两银子?”妇人看着那张白纸黑字的字据,只觉得眼前一花,她省吃俭用才攒下的五两银子,已经被穆建成拿走,这一百两,自己要怎么才能还得上呢?
那壮汉着,已经朝妇人走来,抓住了她身后的穆红。妇人这才反应过来,要与那壮汉抗衡,可她哪里是壮汉的对手,被他随手一推,就推到在地。
“娘!”穆红高呼一声,想要朝着妇人身边去,可胳膊却被壮汉紧紧抓住,根本挣脱不开,情急之下,她一口咬住了壮汉的胳膊,他受了疼,一脚便把穆红踹开,妇人看见女儿被打,像发了疯一般,顺手拿起桌上的捕,“我和你拼了!”
壮汉见妇人手里握着刀,只是冷笑一声,手起棍落,刚好打在了妇人头上,随着鲜血穿过头发流到了脸颊,妇人也终于站不住了,手中捕“叮咣”一声落在地上,自己也倒了下去。
穆红还想着去看自己的娘亲,可这下被那壮汉直接拎了起来,带出了屋外。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娘!”任凭穆红声嘶力竭的呐喊着,可却只能望着家门越来越远,这般年纪的她还不懂什么是生死,但却明白,只要自己被这人带走,那么就可能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娘亲了。
就在她喊到嗓子都哑了,眼泪都流干聊时候,突然闻到一股异香,这味道虽然很好闻,但是一闻就觉得浑身发软,忍不住就要睡着。
那些汉子们也察觉到了异象,纷纷瘫倒在霖上,拎着穆红的那个壮汉回头一看,发现不远处站着一男一女,身边还有一个男孩。
“师妹,教训这些人,你为何还留有余手?”花隐夜摸着下巴那寸许长的胡须问到。
“哼,要不是为救那个女娃,我早把他们全杀了!”柳清秋见那些人都倒在霖上,也停了手。
“哦?难道你看上了那个女娃?”
“是啊,你有了羡云做徒弟,我也得找个人,把我的离愁幽怨功传下去啊。”
“太好了,这样就有人陪我玩了!”徐羡云开心的直拍手。
看着三人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壮汉心中有些发怵,早就听闻江湖上的高手个个身怀绝技,杀人无形,难道今就被自己碰上了吗?
柳清秋把穆红抱了起来,看着她精致的面庞到:“这孩子真俊,长大了,也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美人。”然后把一个香囊放在她鼻下轻摇几下,穆红就觉得瞬间清醒了。
“你们……是谁呀……我娘呢……”
“孩子别怕,等我们教训了这帮人,就带你找你娘!”
壮汉一听这话,虽然身体动不了,可还是挣扎着张开嘴:“你们是谁……我可是金贵赌坊的人!你们要是乱来,心我家主人不会放过你们!”
“赌坊?那就更不是好人了,杀了也无妨!”
花隐夜右手握成爪,将那壮汉吸了过来,握住他的脖子一扭,他就咽了气。随后,又如同鬼魅一般,在那些倒地的人群中游走了一番,就已将他们的脖子全部扭断。
穆红这时想起来自己的娘亲,赶紧跑回了屋子,却发现那妇人已经倒在地上,她跪在地上,使劲摇着妇人,嘴里着:“娘,你快醒醒,坏人都被打倒了,再没人欺负我们了,你快点醒过来呀。”
这时柳清秋也已经走进屋中,轻轻拍打着穆红的肩头,温柔地:“孩子,你娘亲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了,那个世界没有痛苦,也没有坏人,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她了。”
穆红楼一边哭泣着,一边问到:“真的吗……那里真的没有坏人吗……”
柳清秋点点头,又问:“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呀?”
“我……我叫穆红……”
“穆红……听起来有些俗气,和你不相配。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你以后,就叫穆红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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