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帝在朝堂上发了火。
前灵州巡抚吴越虽然死了,但他的家人仍然逃不过抄家流放的罪名,已经押解上京交刑部审查治罪。
其余一众共犯全部收押待审。
尤其是柳镇雄,身为总兵同流合污,罪加一等。
这一次周帝捏了确凿罪证,以及还有沿河沿海遭这些贪官压榨欺凌的百姓联名血书,在太后面前可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抄家斩首,没得商量!
又责令吏部尚书张启澜三日内上奏新任巡抚人选。
周帝行事,历来雷厉风校
且近年又起战事,国库空虚,信赖的臣子顶风作案,不仅私吞军饷,还勾结匪患贪墨漕运,罪无可恕!
退朝后,周帝不着痕迹的朝众皇子处望去。
见太子魏宗瀚与晋王魏宏安面上和睦非常,兄友弟恭地着话,丞相吴峥正和端王魏玄宜正在商议着什么。
只有于此事立大功的安王面对不少朝臣的恭维,只点头示意,笑容和煦。
这次大案陡生变故,着实打了各路人马一个措手不及。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结党营私,盯着挪出来的肥缺,瞅着怎么安插自己的心腹属下。
嫡长子早夭一直是周帝心底的痛。
当时为了坐稳皇位,摆脱太后一手遮的局面,不得不立皇贵妃的孩子为太子。
因此还与皇后生了嫌隙。
太子好大喜功,浮躁冲动,自幼被立为诸君,又得他的纵容偏宠,对几个兄弟也是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私下里有贵妃和丞相护着,对下更是无法无。
这次贪墨案的事上没达到他的目的,想必又会生出不少事端。
宸王会在灵州府闹出那么多荒唐事,这太子背后也没少使力。
不过这些他都不太在意,太后和贵妃两方斗的越激烈,对他来,并不是什么坏事。
周帝让太监总管叫上安王朝御书房走去,回头含笑问道:“阿祯,可有空随朕去马场散心?”
“皇兄邀请,臣弟岂敢不遵。”
周帝上下打量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朗笑一声:“你能找到喜欢的女子朕很高兴,早些诞下子嗣,朕把郡王名号都拟好了。”
魏祯笑意微敛,垂下眼皮掩去复杂之色,诚恳谢道:“臣弟多谢皇兄隆恩。”
* * *
“王妃,丁管事有事求见。”
傍晚的时候,江欣月正在伏案写商业计划,就听到柳嬷嬷的传报。
丁立,是宁丘的副手,很有商业头脑,人也见多识广八面玲珑,早在十多就到了。
听已经找好了开设山海楼分号的地段,大概是为了此事来请示她的。
江欣月来到前厅时,看到一个二十多岁面色黝黑的青年人,看面相倒是个性情忠厚眼神坚毅的。
既然是宁丘极力推荐,她也当用人不疑。
“草民拜见王妃,王妃万福金安。”丁立远远跪在地上,不敢直视雍容女子的容貌。
倒是知礼守礼,江欣月心里更满意了些。
“起来吧,赐座。”
女子声音温柔好听,丁立心生好奇,忍不住抬了抬眼皮,但只看到锦绣裙衫的一角,只得垂着眼恭谨地坐在了下首,将这些日子收集到的有关酒楼与胭脂铺的商业脉络给江欣月仔细了一遍。
原来京城也有鹊仙楼,是成国公府的产业,也是权贵最常去的酒楼之一。
因为在灵州府有她开的山海楼引入戏台子开了先例,如今鹊仙楼也仿照她的经营模式将鹊仙楼焕然一新,几乎与灵州府的山海楼一模一样,生意日进斗金,一时间无人能及。
“那些从山海楼逃出去的戏子是不是都进了京城这边的鹊仙楼?”江欣月问。
丁立无奈一笑,“回禀王妃,正是如此。”
江欣月冷笑一声:“仗着成国公府,他们是不怕自己的身契还捏在本妃手里,以为本妃拿他们没办法。”
“是王妃做事谨慎,他们并不知道我们酒楼的东家是谁罢了。”
丁立恭谨地:“只是鹊仙楼可恶之处不止于此,他们还从山海楼抢厨子,偷菜谱,属下是为此事而来,还请王妃给拿个主意。”
灵州府的山海楼创下先例,口碑已经稳定,来往的又是各国客商,所以无论隔壁鹊仙楼和曲觞楼再如何模仿,还是有些不三不四,最后大家还是喜欢去山海楼。
但京城不一样,这里是大周权贵云集之地,成国公又是当今国丈,鹊仙楼虽然是模仿山海楼,可若是山海楼建成后继续统一经营,在京城的人眼里,等于是抢鹊仙楼的生意。
这些权贵只认人,不认地儿,事后麻烦定然不断。
但若是江欣月自己站出来,昭示山海楼是安王妃开着玩的,那也不好办。
因为安王是皇后养大的,安王府又和成国公府交好,论情论理,面子上都尴尬。
所以为今之计,只能改变经营策略,避开成国公府的锋芒。
江欣月默默听了他提出来的几个整改意见,沉默了片刻问他:“花月楼的那些美姬可都到了京城?”
厉山镇的花月楼被她收入囊中,改造成了山海楼分号之后,留下些许清白女子调教成酒楼侍女彰显门面,其余多出来的女子大部分都无家可归,不少人还染了病。
江欣月让青嬷嬷亲自去义诊后,提供了药材疗养。
之后就让宁丘拨一部分跟着丁立上京城。
这些女子的身契在她手里,又受她恩惠,不上忠心耿耿,但也都义无反顾争抢着跟着王妃去京城做事。
“稍后本妃叫柳嬷嬷给一幅图纸,你照着这图纸改建。咱们不开酒楼,就开养生馆,和琼仙楼并着一起开。”
“胭脂铺和养生馆?”
丁立拧着眉思索了片刻恍然想通了什么:“属下可否请教王妃,所谓养生馆,具体经营什么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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