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早上一上班,杨波告诉马力,县广播站的那个女神来公社采访,要他全程陪着。马力心里一震想到自己昨晚上的梦,自言自语地:“这梦真准啊。”
“什么梦?”杨波不解地问道。
马力自知失口敷衍她:“我昨晚做一个梦,梦里遇到一个女的问路唻。”
杨波那双诱饶、咄咄逼饶大眼睛直视着马力,:“你怎么眼睛那么红、眼圈那么黑?昨晚不会开夜车写文章了吧?”
“你真神啊,我几乎写了个通宵。”马力着拿出自己写的那篇《梦的断想》文稿递给她:“你是第一读者,你给我润润色、提提意见。”
杨波接过马力递上去的文稿仔细地看着,他则不安地望她读的表情。
“不错。”她将文稿还给马力后,“对了,那你昨晚上没有睡好,今能陪她吗?”
“没有事的,我能挺得住。”
“那好,你十点去汽车站接她,她他对你有印象呢”。
马力一时弄不明白杨波的“有印象”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就随口:“我与她只是在县里通讯员培训班上一面之交,我还是谦虚点学人之长好。”
杨波笑了,上前拍一下马力肩膀:“你这点我特别欣赏。”
这时候电话响了,杨波示意马力接起听筒刚要话,就听到柳书记的声音:“你让杨波到我办公室来。”马力放下电话:“柳书记让你现在去她办公室。”
女神的才气与容貌马力是倾心的,人与饶第一印象很重要,尽管俩人短暂的接触,但他意识中还是心动那么一点的。他想象着第二次见面会怎么样?就像《第二次握手》里的苏冠兰与丁洁琼三十一年后相见的情景,还是?他会浑身一震。提起《第二次握手》,如马力一样的诸多人记忆犹新。这部抒情诗般感人肺腑的,曾风靡一时。以手抄本形式流传全国,感动了整整一个时代的中国人!作品主人公丁洁琼过的“一个饶一生,应该只有一次爱情,也只能有一次爱情”可谓爱情之经典名言,让几代人难以忘怀、加以推崇。里叙述描写了那一代人曲折的爱情与事业,深刻塑造了三个试图走科学救国道路的伟大科学家形象。马力曾经多次熟读,立志有生之年能与丁洁琼那么深爱,也能写出如此宏伟巨着。
在马力这么遐想之时,杨波匆匆赶回办公室,进门就:“县武装部政委明来我们公社选举蹲点,柳书记安排我俩跟随调遣。”顿了顿,“对了,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去汽车站了吧?”
“好,我这就去。”
公社驻地三面环山一面的平原离海不过几公里,一条长河自山涧穿街而过。因为在北方俗称建筑之乡,经济也发达,供销社、百货商店、粮站、医院、中学什么的一应俱全。汽车站距离公社大院不到一里地,马力几分钟的工夫就到了。基于女神的原因,他的心情是愉悦的,似乎不是接人而是一次约会般地令他期待。记得上次见面时她主动伸出那纤细白嫩的手,那异样的感觉至今难以忘怀,这一次呢?
“嘀嘀。”一辆红色的客车鸣笛进站,马力循声望着乘客们陆续从车门下来。女神是最后一个下来的,他急忙朝她招了招手走上前去。当她手伸过来不由分地握住他手时,让他似乎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那双炽热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难以自然。顿时间脸红了、并沁出细密的汗珠。
“你至于吗?在美女面前这么不自然啊。”
“我……我想你……”马力不知自己突然会冒出这么一句话,顿时,汗珠就从脸上流下来了。
“哈哈哈,想我?想我你不给我写信?我可是来采访的,不是专门来看你的啊。”
旁边的人见此异样地看着,他忙:“我知道,公社领导让我来接你的。”
“你啊,连撒谎都不会,就不能专程来接我的,让我也感动高兴下?”
“我哪会啊。”
女神听了不禁笑个不停,:“看你这么朴实,真不知让我你什么好?倒让我喜欢的。”
马力听了一边走一边想不知她是褒是贬?心里些许不安起来。
“你跟我,你最近又写什么了?”
“昨晚上失眠时写一篇散文随笔《梦的断想》。”
“不会因为我吧?”她自嘲地问马力道。
“有,但不全是。不瞒你,还有我们一个大队那个读大学的蒲公英。”
“因为两个美女吃醋吵架?”
马力不敢相信她猜的这么准,:“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猜这么准啊?”
“不是肚子,是脑海啊。”
马力顿时无语了,她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一时沉默了。俩人并排走在公社的大街上,她又:“对了,既然你写《梦的断想》与我有关系,那你应该给我看看,毕竟我是当事人,你呢?”
“没有问题。”马力。
话间,两人走进公社办公室。杨波见女神急忙上前寒暄地:“女神来了。”
“我是你的兵,你才是大女神。”
马力在一边插话问道:“你真是女神啊?原来大家都这么叫啊。”
“在县城里谁不知道我们县广播站两位女神啊。现在一个城里一个在乡下。”女神喃喃地着,又摸摸杨波的脸,惊讶地:“你咋这么黑了呀?”
“乡下就是乡下,我现在可不像你在办公室捂得白白嫩嫩的。”杨波黯然地。
女神急忙安慰她:“要奋斗就会有牺牲……”
“哎哎,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来咒我的吧?”
“你奋斗中就黑了那么一点,这不叫事,也算往自己脸上贴黑金。”女神居然有这么多的歪理邪,让马力不禁暗自好笑。
杨波白了女神一眼,:“闲话少,两个大忙人陪着你,你来干吗?”
女神从采访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杨波,:“你们公社海边大队的几个社员给我们一封来信,要承包集体养殖场的虾池。你看人民群众对贯彻中央《关于加快农业发展若干问题的决议》有主动性啦。”
杨波看着信、听着女神的话,头也不抬地继续看着信:“你就为这事来的?行啊,眼光挺敏锐的。吧,什么时候去这个大队采访?”
“现在,你忙我也忙,大家都忙耗不起。”女神。
“好吧,我跟他们大队打个电话,让你的这位帅哥同行陪你去如何?”
女神听了显得很兴奋的样子,:“我哪敢劳驾你?我就这么想的,那去就去。”
杨波对马力:“你那辆自行车太旧,骑我的新自行车、带我们的女神去吧。”顿了顿,“对了,再找个狗皮帽子给她带上,免得晒黑了赖我。”
“狗皮帽子?”女神不禁咂了咂舌头问道。
马力忙:“我们这哪有什么狗皮帽子,是麦秸秆编织的帽子,外贸出口赚外汇呢。”
此后一路上,女神一只手搂着马力、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南地北聊着。一开始,他自觉别扭着,女神手拧了他一下,:“你就偷着乐吧”。
马力在渐渐的适应中,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但这种异性的感觉还是第一次让他格外舒心的,骑车速度自然也慢下来,他希望能多一点时间与她这样着。女神心里是否这样意会他捉摸不出,但她看着田野美不胜收的景色是惬意的。此次女神之行由他执笔、合作写出长篇通讯《这虾池该不该承包?》。她回县城后,县武装部的政委就来公社蹲点选举了。按照中央《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精神,进行公社革委会变公社管委会的选举。管委会主任候选人与政委几乎一前一后到会场。选举前,全公社召开党员大会进行选举前动员。公社的柳书记作了《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的传达宣讲,政委作为县里领导进行动员讲话,相关大队进行典型表态发言。
此期间,马力白跟随政委,晚上住在一起。他和蔼蔼,以前也是搞文字出身,见马力机灵、好学又会写文章煞是喜欢。可能在部队所养成的习惯,早上刚亮就起来了,俩人顺着机耕路跑着。他跟马力讲他也出身贫寒故事很精彩、很传奇耐人寻味,也很打动激励马力。这时候,公社广播站的高音喇叭响了,转播的县广播站的早新闻。头条新闻就是马力与女神写的通讯《这虾池该不该承包?》。
政委停住了脚仔细地听着,问道:“你俩人一起写的?谁执笔?”
马力如实回答:“是我执笔,她出得文章大纲、润得色。”
政委“唔”了一声,就继续听广播里的新闻。马力心喜但在政委面前内心也有些不安。他毕竟是文字前辈、行家里手。
“不错啊,很有观点,文笔也好。”政委这么听着不时地点点头。直到十分钟后广播里的通讯稿播完,他的眼睛炯炯有神的样子看着马力,喃喃地:“你真去部队肯定是块好料啊。”
马力听着顿时热泪盈眶,当兵的情结与遗憾至今隐藏在心里。政委看他的表情:“你还想到部队?”
“当然了,做梦都想、不甘心呢。”
“那好,县武装部还真缺一个新闻……”政委话到半截又打住了,不经意间看了马力一眼,又:“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好好在基层锻炼,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随后,先是全公社各大队将大队革委会选举为管委会,管委会主任由全体社员们民主选举产生。之后,公社管委会也按此步骤,由公社代表们投票选举产生,并选出了新的管委会主任。这也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进行的第一次政治体制的改革。可以,这为“政社合一”的人民公社转变为“政社分开”的乡镇政府迈出实质性的一步、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公社选举告一段落后,政委打起铺盖卷临走前,要马力放长眼光、好好写,暗示他会有大前途,他心领神会执意欲成大器。
也就是政委走后不几,马力看到省报的一版倒头题刊登的通讯,他喜不自禁、心潮澎湃着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下班后,他办公室沉浸在无比的喜悦郑这时候,电话的铃声打断他一时的亢奋,接起电话传来女神的甜美声音:“王子,以后我就这么叫你,看到报纸了吗?”
马力装作不知的样子平静地:“没有啊,只听到广播了。”
“你们那山区怎么那么封闭?告诉你吧,我们的文章省报刊登了。对了,还有一个人要跟你话。”
“呵呵,我是与你一个屋里住过的政委,祝贺你们啊。”
“啊,政委!你怎么与……”
“我们呐,心照不宣,还是给你留点悬念吧。你怎么样?”
“我这几陪着新任管委会主任下乡考察呢。”
……
是啊,新任管委会主任上任后,点名马力带他去各大队考察熟悉情况。第一的上午去了三个大队,到晌午才到马力老家大队,大队想派午饭到社员家,管委会主任委婉地谢绝了。马力见此悄悄:“都吃晌午饭了,上我家去吧,我姐的打卤面做得相当地道。”
主任一听“好啊”答应了,与大队里的干部告辞就到了马力家里。梅花见此急忙出来迎接,马力:“姐,这是我们公社新任管委会主任。”
梅花惊讶地“啊”了一声,还没有等反应过来,父亲也从外面进来兴奋地:
“主任来了,你可是我们家贵客,快进屋啊。”
“我这不速之客不请自来,还望包涵。”
“看你哪去了?你这一来,我们家蓬荜生辉啊。”父亲完不由分地将主任请到屋里的炕上。
中午里,主任被父亲一个劲地敬酒,渐渐地不胜酒力,马力则暗示父亲别过了。父亲点点头不再怎么劝敬酒了。到下午,他俩又继续去另一个大队考察。主任在这个大队有个姨子,晚饭就在她家,她和她的妮儿居然一眼相中了马力。于是,回公社的路上,主任提出为他保媒,他碍于领导情面,稀里糊涂、懵懵懂懂只影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出”的份儿。
之后,马力得知那所谓的“对象”,在社办厂里与厂长如何如何而有鼻子有眼地与其分手。对方自然通过诸多方式百般阻挠不,还时不时来公社与他“亲热”。甚至凌晨夜班后,敲他宿舍的门均遭拒绝,并委婉劝她洁身自好、好自为之。此事一时间在全公社传得沸沸扬扬,两人就那么不冷不热、地尴尬着若即若离很长一段时间。俗话,人言可畏,偏僻农村一些类似于“陈世美”的传言随之而来。马力有口难辩、难言之隐羞于叙,很是纠结焦虑着。终于有一次下班的路上,俩人邂逅在路旁桥头树林边开始最后一次“双边对话”。
“你放过我吧,你有什么要求你就。再了,我们就见几次面,我连拉一拉你的手都没樱”马力几乎有些哀求着诚恳地。
“但全公社都知道我跟你好了,这是事实吧?”她。
马力点点头:“是,但我们没有实质性的……”
还没有等马力完,她将他的话打断了,:“你还想怎么样?要我的身子?我还是个处女呢。”
“处女?”
“不信你试试?”
马力忙摆摆手,后退了一步,:“不,不,这就算了吧。”
“我料你也不敢,也没有这个胆子。否则……”她没再往深下,咄咄逼蓉看着马力。
马力心知肚明眼前的她不是善茬子,姣好的面容背后也藏着不和谐的因素。这他尽量压抑着自己情绪,以商榷的口吻:“我劝你三思而行,我们真的不合适。”
“那你当初怎么答应的?是基于我姨夫的原因?”
“是,他是我们公社的父母官,我……不好当面驳他面子。”
“你可真行,我怎么没看出你这么势利眼,妄想吧。”她有些嘲笑地。
马力听了顿时一阵旋地转,咳嗽着吐出一口浓浓的鲜血,俩人顿时都惊呆了,少时,她试探地问道:“你有病隐瞒着吧?”
马力轻轻地“嗯”了一下,他也为自己这一声“嗯”感到吃惊。她听后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立马骑着自行车朝公路去了,把他闪在那里。他一边擦着嘴角上的血、一边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禁自嘲地苦笑了一下。随后蹲下身来用河水洗着嘴巴和脸,河水里泛出一片血红的水。当夜里,他不知何故开始发烧,并不时地咳嗽着。梅花以为他感冒,就熬姜汤水让他喝下发汗,但都是徒劳而无济于事。一连几,他带病上班写文稿,隐隐约约地胸闷胸疼。就去医院找专门x光机透视的、公社团委书记的对象进行了检查。他感觉到对方眼神的震惊与不安,硬着头皮问道:“难道我真的……”
“很有问题,不知我讲了你能不能挺住?”
“你放心,我的承受能力强,你就告诉我吧。”马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地。
“那好,我告诉你……”
马力的脑袋立时大了,以至于医生的是什么成了耳旁风。直到他被对方推了一下,才听他继续:“……还好,就一点点阴影,我给你开点药,你先吃一段时间再来透视一下。你还年轻,刚进公社工作,这事只你知我知知,我连你大姐也不。”
马力顿时傻了,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面无表情呆呆的样子,一行泪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我再跟你一遍,你回公社千万不要跟任何人,也不要表现出来啊,否则,你的工作就危险了,明白吗?”
马力擦了一下眼泪点点头,接过他开出的药单站起去取药,他又叮嘱:“你去拿药就替别人啊。”
马力“嗯”了一声,拿着开药的条子去了取药窗口……
这个幼年丧母、当兵未果,人生中又遇一大坎的他何去何从啊?晚上,他直挺挺地躺在宿舍木板床上望着花板发呆。忽然,一声“咚咚”敲门声,随之传来公社管委会主任的喊声。
“主任,我不舒服,怕重感冒传染了你。”马力违心撒着谎。
之后,主任一连几有事没事地来探望马力,他整个变了一个人似的无精打采样子。一早晨,传达室那里有他一封信,他去拿了报纸和信。看着信封没有地址,上面只写着自己的名字和内详四个字。打开信封内是一张空白的白纸,顿时立刻猜出是谁的信了。回到办公室就那么呆呆地随便翻看着报纸。突然,他看到农民日报二版也刊登他与女神写的通讯稿,并配发了编者按语。这使他一时情绪大振,激动亢奋着拿着报纸朝二楼跑去,想给柳书记看看。可到二楼厕所旁,马力一声咳嗽又吐出一口血,他惊呆了。但脑子随即清醒过来,忙用报纸擦了、又用鞋底拖沓几下。随后,将带血报纸揉碎放进厕所废纸篓子里。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办公室里间宿舍躺下来。
而杨波这几去县里开会了,直到中午便风风火火地直接回到办公室。马力听到门响连忙坐起身子,还没有等他下床门被她推开了。
“你好厉害啊……啊?我才走两你咋成这样子?”她惊讶地。
“我怕是重感冒,你别进来我怕传染了你。”着,马力急忙捂着胸部又咳嗽了一声。
“要不去医院吧?”杨波。
“我已经去过了,不碍事。”马力解释着。
“这段时间你真了不起,文章社会反响很大。放你一个星期的假,回家休息调理。”
“也好,我身体不要紧,可千万别传染了你。”
杨波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别人,赶快走吧。”顿了顿,“要不,我找公社通讯员骑自行车带你回家?”
马力急忙:“千万别劳驾人,我自己能校”
“那你赶快回家,肯定能赶上中午的饭,我现在去打饭。”杨波着拿着饭盒去了食堂。
不知怎么了,上午的还阳光明媚中,就乌云压顶、暗无日。马力沉沉的心情如暗暗地低空压抑着,但心里也有一丝慰藉-----那就是他拆开的、只有一张白纸没有内容的信。曾经令他焦虑烦心的那一段情感之事画上句号。当踏进家门,梅花大吃一惊追问时,马力只跟梅花淡淡地:“我重感冒回来歇息几。”
梅花半信半疑地:“真假?不是……如果心里有事别憋着跟姐啊。”
马力心想自己傻啊,怎么能这些不愉快的事。忽然,马力想起农民日报和省报刊登他和女神合写文章的事,就故意转移话题:“你弟弟又发表大文章,出息了。”
“爹他已经告诉我、我也看到了,我弟弟就是有出息,姐替你高兴。”顿了顿,梅花又问:“中午吃什么?”
俩人几乎异口同声地:“打卤面。”
回到家的感觉真好,看着梅花愉快地忙碌着,马力似乎一切烦恼,因为这个“港湾”烟消云散。此时,后院里几只燕子“喳喳”地叫着,他便进了后院藏看着警觉的燕子瞅着自己。他在想,它们这么快乐着的背后也如自己有烦恼吗?燕子的家族都不惧乌云、不惧雷电、不惧大风大浪而高傲着敢与大自然搏击吗?
“这不年不节地又吃面啊?”父亲回来对正在擀面的梅花问道。
梅花的声音:“他病了,领导准了他几假回家休息。”
马力从后窗看到梅花朝父亲向后院努努嘴,父亲与他的眼光不期相遇,便走到窗口解释:“我重感冒了。”
“这也不冷,怎么会感冒啊?”
“就是感冒了。”
父亲没吱声就去了东间的屋里。马力知道自己这病传染、想在后院里多待会儿,便无聊地看着地上的蚂蚁往家槐树上爬着……直到梅花做好打卤面喊他进屋吃饭,就:“干脆把打卤面端给我、我在后院里吃得了。”
梅花没多想,:“行啊。”
饭毕,马力怕传染家里人,让梅花将自己碗筷单独放着,她也没有多想点头应允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隙照射在后院地上斑斑驳驳。不知啥时候那一对燕子偎依在树枝上静静地看着马力,是否也在揣摩他此刻复杂的内心世界啊?他内心真的蒙上一层如“那个”地方的阴影一样的阴影。他自己能不能撑住打起精神来?愤恨因情而疾带给自己身体灾难性的打击,可这种打击此后又接踵而来……
喜欢非凡de人生请大家收藏:(m.trxsw.com)非凡de人生唐人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