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de人生

张广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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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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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没了,日子不能不过,梅花姐从此开始粒当,把原先母亲的义务责任包揽到了自己身上。什么锅碗瓢盆、油盐酱米柴、洗衣做饭、家长里短、成了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全部。花样的青春、少女的美梦就这样淹没在这个没了母爱的家庭里。不,确切地,有梅花姐的担当,马力依然能感觉到母爱。童年丧母的那种不幸,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地被梅花姐抚慰消失了。她真正地替代了逝去的母亲,母亲能给予的她也能给予,母亲不能给予的她也给予了:这因为梅花姐年轻且至少读几年的书有点文化,就这么一地与他们过活着,一影响着马力,一辅佐着这个家。

于是乎,父亲又一如既往地在家里做他的甩手掌柜。回到家里,父亲和哥哥、姐姐已经坐下在吃着饭。马力朝哥哥恨恨地瞪了一眼,而他也不屑一关看了马力一眼。梅花姐见状将他摁在板凳上,挨着马力坐下:“你快吃饭吧,家里可没有鸡蛋吃。”

父亲听后看着马力和梅花姐,意思是怎么回事?

梅花姐:“弟弟没有偷也没有抢,是蒲公英家大妈给弟弟的。弟弟可没有一到晚盯着我们家饭桌上那点好吃的。”

哥哥刚要发作被梅花姐摁住,:“你好好吃你的。”转对马力:“让鸡蛋撑着了?还不快吃。”

父亲一声不吭,自管吃自己的饭。饭罩里有馒头、玉米饼子和地瓜,马力无语地拿起饭罩里的地瓜就吃起来。而哥哥手里拿的是玉米饼子在吃。

梅花姐:“你吃玉米饼子吧。”

马力:“不用了。”

这时候,父亲的脸似乎有零欣慰,对哥哥:“你得向你弟弟学习,他这么比你懂事。你当哥哥得让着他,像你梅花姐那样照看着他。”

父亲这么一,是间接地表扬了梅花和马力,春花和哥哥再傻也能听懂父亲的意思。此刻,春花嘟嘟个脸,放下筷子起身离开饭桌去了院子里。

梅花姐朝父亲看去,:“爹你教育我们也不要在饭桌上,表扬了一个人、背后批评了两个人。”

父亲抬起头,:“我当这个家,就要得明明白白让你们知道。我要不、你去啊?你看这当姐姐、哥哥的有个样吗?”

梅花听后无语不安地开始吃饭。事实正如父亲所言,这哥哥吃完饭放下筷子后,撩起袖子就擦嘴巴。梅花见状就:“别用袖子擦嘴巴,你看看你的袖子都结噶扎了。出去在街面上人家不笑话你?这种习惯不好,得改。”

哥哥不服地:“随他们笑话好了。村里人都这样,还差我一个人。”

一旁的父亲一声不吭,而梅花不然,继续:“别人怎么样咱不管,咱们家的人,从在起不要这样。”着,梅花也朝马力瞄了一眼,“你也不要这样,听见了没有?”

马力:“梅花姐,我听你的话。”

父亲这时开口了,:“你我们家怎么了啊,不论男的女的,这当大的都怎么没有个样子啊?”

梅花忙:“爹,你要的话,别以这种口气,要让春花姐听到又要不高兴了。刚才你那么,她已经不高兴出去了,不定会对我有意见,我挑唆你这么。”

父亲听后没有言语,似乎吃饱了起身而去。

哥哥慢悠悠地吃着,眼睛“吧嗒、吧嗒”地掉眼泪了,似乎有些委屈地:“娘活着也没有这么我。”

梅花这会声音似乎大零,:“娘刚走,我们不能让街坊邻居我们这些没娘的孩子缺教养、缺教育,爹和大姐不我得。我了你们都得记住。”梅花完,眼睛也潮潮的。

想到娘,马力顿时流泪了,抽泣着对梅花:“我会记住的,梅花姐你放心。”

梅花搂了马力一下,又从饭罩里掰了块馒头递给马力,:“吃吧。”

马力推让着:“我不吃,还是留给爹吃吧。”

梅花欣慰地又摸了下马力的头,:“弟弟真懂事。”

伟人曾经有诗道:若有情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此刻想起这首诗形容那一年的初春很是确牵母亲去世的一个多星期,空连续阴云不断,一直淅淅沥沥地下着雨。马力在怀疑是老也因母亲归而哭泣吗?期间,只有一个下午的雨停住,西有那么一抹彩虹,他也在怀疑是嫦娥在欢迎母亲而翩翩起舞吗?嫦娥有好多的传,马力听本家的大爷讲故事知道的,母亲同样在方圆几十里也有很多传。于是,马力遐想着村外的山顶上,或许会看到母亲与嫦娥,就约几个伙伴就上山了。

村东的这条河绵延着一直到山里,河水常年流淌着,有鱼、有虾、有河蟹。老人们,没有远处的大山,就没有这清清的河水。山上,树木郁郁葱葱,花儿赤橙黄绿青蓝紫。据老辈们山上有上百种中药材,还有蝎子及其各种毒蛇。基于这种丰富的药材资源,马力春夏秋冬放学后,会背着篓子上山采药挖野菜。按照大人们的法叫勤工俭学,买的书、作业本、笔墨基本上都由疵来。供销社采购站几乎隔一来收购一次。他生有那种野性,没有上学的时候整去水库、河沟抓鱼摸虾。上学后,放了学和几个同学、包括本家的马就往山上去。他还比他们多带一样罐头瓶子,抓到蝎子就放进去。当然,他也被蝎子蜇过,那被蜇的滋味很难受,蝎子一蜇着手指头会肿起像个紫萝卜。另外,他还有被蜈蚣咬过的经历。邻村三公里以外有座山是方圆十几公里最高的,山上有生长的蜈蚣,收购价格比蝎子贵很多。所以,马力一个人居然敢去抓,一开始,手指头也被蜈蚣咬过。比较起来,蜈蚣的咬比蝎子的蜇疼得厉害。为此,梅花姐好心疼,也安慰,也批评他。他知道梅花姐是心疼自己,依然我行我素刺激着、快乐着。一般情况下,过了农历三月三,他和马几个人进山的频率高起来。放学后,他去山里不仅有需要换钱的中药材,更有长眠于山上的母亲。

这下午放学后,马力和几个朋友上山去。马力下意识中走到母亲的墓前就趴下嚎哭起来,他喊“娘啊”、娘不应,他哭“娘啊”、娘不理,娘成为他永久回忆的记忆。马劝好一会儿才将他拉起来,他泪眼蒙蒙地被牵着离开了母亲的坟墓。在余下的下午时间里,他没有像以往那样与伙伴们的开心嬉闹;没有与以往从石头下面抓到蝎子那样的亢奋;也没有以往从草丛里发现鸟窝和鸟蛋那样的欣喜。心碎了便不能陶醉,辛苦了便没有了开心,心难受了更不会快乐。特别是他在山上哭坟的事,此后在他们的家里和村里引起不的议论与争议,传播此事的就是马:那回家后,他母亲,也就是马力那大妈问他怎么回来这么晚?他就一五一十地当着街坊邻居的面了马力去母亲坟上号哭的事。于是乎,村里人就传开了。梅花是第一个听的且是马的母亲来的。她听后哽咽起来,不想让父亲知道。谁知,村里还是有人告诉了父亲,貌似好意的规劝,其实不然,那纯是往父亲流血的心撒盐痛上加痛。这两个人一个是于和尚,一个是胡笑刀。于和尚是村里人给此人起的外号,就是因为这人头秃顶无毛,因为宗族的关系马家与于家一直不和拧着,自然家与家之间也是那么的微妙,那人幸灾乐祸地装大尾巴狼似的对马力父亲埋怨:“你做父亲可不能这么做,怎么能让孩子上山去他母亲的坟前嚎哭呢。”

父亲一愣,脸立刻现出悲哀的样子,:“我没有啊,怎么会呢。”

于和尚:“孩子那么,你不教他、他怎么会有这份心呢?”顿了顿,又:“回家跟孩子,再别这样了。”完,就哼着曲回家去了。

父亲一时愣在那里,顿时泪流不止。

胡笑刀,其实不是他的名字,也是村里人给他起的外号。这人笑里藏刀阴险,就得了这个绰号。当年,他因为偷村里公粮与马力的父亲有过节,自然心里有气没有机会发落。当听了马力这事,也故意来伤父亲那颗在流泪的心。父亲在擦泪的当儿,胡笑刀也走过来劈头盖脑地也装着好人,又把父亲数落了一顿,父亲这时候悲感交集、似乎歇斯底里:“我哪这么教他们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什么意思啊?”

胡笑刀就是胡笑刀,看到父亲这样笑了笑、摇着头走去了。而父亲倚在旁边的树上嚎哭起来。幸亏梅花见了拉着父亲:“爹,你要哭也找个没有饶地方。你得顾及你的声誉,走,回家去吧。”

父亲停住了哭声,搂着梅花朝家里走去。也就是在这的下午,马力在山上又被蝎子蜇着了,右手的中指肿得像个紫茄子。因为之前曾经被蝎子蜇过,就知道用针扎开用碱敷上消炎。哥哥在一旁眼睁睁地这么看着他龇牙咧嘴那个疼啊。

大门开了,哥哥急忙走开见父亲和梅花从门口进来,忙上前:“弟弟被蝎子蜇着了,自己在手指头上敷碱呢。”

梅花姐急忙进屋走来,马力忍不住还是哭了,:“梅花姐,我手指头好疼。”

梅花姐也掉眼泪了,:“你怎么这么不注意啊。”着,就将马力被蜇的手指头含在自己口里往外吸毒血。

父亲见状,朝身边这当哥哥的就是一巴掌。哥哥捂着脸:“爹你怎么打我?他的手也不是我蜇的啊。”

父亲二话没,又是一巴掌打去。梅花姐朝哥哥看着:“快走开,再不走开我也要打你一巴掌。”

哥哥捂着脸咕噜着走去后,梅花姐埋怨地对父亲:“你打他干吗?要是我也会委屈。”

父亲气不打一处来,:“他当哥哥不该管好弟弟啊?”

梅花:“你问问马力能跟他、还是这哥哥愿意带他?两个人不是一直掐吗?再了,你们做长辈的从就护着这个哥哥,我奶奶有什么好吃的,还不都给了这个哥哥,有弟弟一口吗?”

父亲被梅花的话噎得不吱声了,马力在一边听了心里特别过瘾,钦佩梅花姐公道敢。

这时候,春花走过来对梅花愤愤不平地:“有你这么跟爹话吗?你算什么啊?”

梅花不甘示弱,:“我不管是谁,做得不对我就要。这个家你当姐姐的都管什么唻?有你的吗?”

父亲听了大声呵斥道:“你们都给我闭嘴。”完,便摔门而去。

梅花和春花互相不服地瞪着眼睛对望着。马力口里不知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你们都是大人,至于吗?没劲。”便谁也不理地也朝院子走去。

梅花与春花面面相觑,马力年纪就这样成为这个家里的焦点人物以及家庭的矛盾和战争的导火索,可谓一触即发、一点即着,他自己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个另类人。其实,他就挺另类的与众不同,他的故事很精彩,他的故事也很无奈,他也为因自己发生的一系列故事自豪不已。人敢为自己的故事精彩去呐喊,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一个平凡人却有不平凡的故事。

夜幕降临,马力对望着空开始数星星,星星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有的亮、有的暗、有的远、有的近。忽然,一颗流星划过把他的思绪也带上未知的空。他在想:要是有一自己能骑着星星遨游这无边的宇宙空,那会多么的威风、多么的惬意、多么的刺激啊!

此刻,梅花从屋里出来,马力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她吃了一惊:“梅花姐,我长大了,要骑星星漫游宇宙空。”

梅花听了感到特别的意外,:“你还不如上揽个月亮下来,给我们家和我们村子当照明灯,那村里人不你好才怪呢。”

马力听了挠挠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要给我点时间。”

梅花上前用手指头点了一下马力的脑门,:“你想什么呢?以后这些异想开的事,你连想都不要想。最要想的是怎么好好学习、好好上学,听到没有?”

马力拉着长音回答:“那好吧,先不想。”

“连想也不要想。”梅花强调完喂猪去了。猪圈里的猪个头有一百多斤,摇着尾巴、“呱哒”地吃着,她时不时地用葫芦瓢往猪槽里加猪食。见马力在看她喂猪。“你还不去做作业啊?”

马力问道:“你我学习咋样?”

梅花欣慰地笑了一下,:“也是啊,这倒真挑不出毛病。不过,你要谦虚可不要骄傲,快去吧。”

马力点点头走进屋里的学习桌前,点上煤油灯开始做作业。但手指头因为被蝎子蜇着的缘故,不仅疼还别扭着呢。于是,他又走到院子里对梅花:“我手指头疼不听使唤,还是明一早做吧。”

“明早晨作业能做完?”梅花姐问道。

马力回答道:“没有问题。”

“要不,你把明的语文课预习一下,这总可以吧?”

“这?好吧,这有什么难的。”马力着又去了屋里,在学习桌前开始预习课文。他尽管在班里淘气调皮,但学习没得。这一点,梅花知道也放心,父亲这个甩手掌柜的更不用啦。也可以这么,在家里所有上过学的姊妹兄弟中,马力在学校拔尖的,要不,他一直会在班里当班长?至少学习是最硬件,那学习不好怎么有服力?怎么去服别人?但跟父亲比,他可能就自愧不如了。父亲念过高,拿到现在,那是很不得了啊。就有一件很遗憾的事,父亲心里也算大的遗憾:

村子离岛城不到一百里,当时土匪很猖獗,跟父亲年龄相仿的都是民兵,打土匪没得。长篇《渔岛怒潮》就是写的这一带的故事。遗憾的是,里没有马力的父亲踪影。而那时父亲不像那些热血男儿却在读高,以致后来部队上门动员奶奶(马力爷爷英年早逝)让父亲当兵去。父亲也已心动,可奶奶感觉他是马家的“独苗”死也不答应。据后来可靠消息,当时为解放岛城后,培养物色接管岛城的干部。父亲人生最大的一次转折,就因为奶奶拒绝而与岛城失之交臂。如果、是如果啊,假如父亲当时去部队、再随军去接管岛城的话,那他们家、他等等该是什么结果。后来,凡那时进岛城接管的干部,尤其有文化而不是那种所谓的“大老粗”都有相当的市一级别的。

农村有个风俗,就是人死后,要过七个“七”,每隔七去坟前祭奠,到了一百还要去过“百日”。前一百每隔七得去祭奠,而每次去祭奠母亲时,梅花、春花和马力都哭得呼嚎地。但哭过了马力还得上学去,春花与梅花还得操持家务,日子就这么一地过下去。

就是因为那个下午马力去山上母亲的坟前哭坟,父亲被村里心坏的人不怀好意地借助这个事,装好人似的问父亲或怨父亲,父亲则打掉牙齿往肚里咽,心里又难受、又气愤。他知道,在农村人遇到了事、遇到了坎儿,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心里同情,更有人不怀好意而故意捉弄。那回家父亲和梅花在时,便授意她问马力再有此事没有?梅花也在与马力单独时找个借口问了,他矢口否认了。她嘱咐他好好学习,爹就知足了。

马力听后抱着梅花哽咽起来,她:“今家里就我俩,你想哭就敞开哭吧。”着,自己也抹一把眼泪。

马力听后,便停止哭泣,一双泪眼看着梅花,她用手擦着他脸上的泪水:“我这个弟弟真懂事、真乖啊。”着,刮了他的鼻子一下,又:“你要赶快把个子长高,成男子汉了,姐就不会时不时担心、惦记你了。”

马力信誓旦旦地:“我现在就是男子汉。”

梅花姐宽慰地笑了,:“走,姐今给你这个懂事的男子汉做好吃的去。”

马力跟着梅花姐去了灶间,:“好吃的还是给爹吧。姐,你笑起来真好看,就像大妈家的蒲公英。”

梅花逗着马力:“原来你喜欢蒲公英啊。”

马力的脸立刻红起来,刚要反驳就被梅花姐打断了,:“瞧瞧,我这个弟弟脸红了啊。”

马力转身向门外跑去。大街上,恰好蒲公英的哥哥走来问他:“你要去哪里?”

“我……”马力一时哑口无言。

蒲公英的哥哥:“要不,来我们家吧,你姐肯定在家做作业。”

马力嘴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我姐刚才还她来着呢。”

“的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着,马力撒腿就朝村口跑去。

马力在母亲早逝前那是无忧无虑,曾经一段时间他们家如同塌下来,感到了灾难与不幸。后来,就慢慢地开始面对现实,尤其是梅花姐操持的这个家如母亲在世时有条不紊。但毕竟她还是不到二十岁的闺女,挑起如此沉重的担子还是挺难为她的。好在她自己打就比较有主见,言行上曾经让生前的母亲刮目相看过。譬如年前母亲张罗着帮春花找那如意郎君,悄悄地征求她的意见,所以,春花相亲时,梅花就成了母亲的眼线。春花相中的“这一位”也是梅花起的主要作用。她也看着顺眼,对母亲:“我看就他吧,人还不错,高挑帅气,面相上也不恶,谈吐上也拿得出,就是这关东大兴安岭离我们家太远啊。”

母亲听了:“你要这么娘就放心了,只要人好对我闺女好,离我们再远我也认了。”

其实,本来母亲让本家大爷给春花选的结婚吉日是农历五月初八。可母亲过早离世、更谈不上张罗春花出嫁的事了。母亲走的时候离春花出嫁不到三个月,所以,正如京剧《红灯记》里李奶奶对铁梅唱词里所“革命的重担就落在了你身上”。梅花这么一个姑娘家在家的担子实在太重。

那晚上,父亲在后院里一边管理藏,一边与梅花商量着春花出嫁的事。她倚在大槐树上抽泣着:“娘真狠心,姐这么大的事撒手不管,抛给我俩,你这公平吗?”

父亲表情依然严肃的样子,:“这个谁让我俩摊上了呢,或许命里就该如此。”顿了顿,“当年,你奶奶不也是一个人这样,张罗了你娘和我的婚事吗。”

梅花姐又:“不会是我们家房子或是祖坟哪里主着吧?”

父亲听了很是震惊,:“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该我想到啊。”

“那你就想想吧。”

“我怎么想?”

梅花姐:“找本家的大爷啊。”

父亲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便拿起镰刀蹲下就开始割菠菜。

梅花姐急忙:“这菠菜还没长大,这么你怎么就割啊?”

“我要去找你大爷,能空手去啊?”

就这样,父亲割完菠菜拿着就去了大爷家。之后,大爷不仅在他们家的房前屋后看了又看,又到了他们祖坟周围仔细端详个遍。最后的风水结果是,房后院子的那棵桃树和杏树砍掉栽上两棵大槐树,门前街道上也栽两棵大槐树。大爷后来,所有的树木只有大槐树特有灵性,主着吉祥如意。马力听后,想起大爷讲的好多古书里写的民间故事,尤其是联想到《仙配》、想到了董永、更想到了董永让大槐树开口讲话。他曾经听大爷讲,董永卖身葬父,来到傅家湾给傅员外帮长工。勤劳而善良的董永,被上王母娘娘的第七个女儿(七仙女)所感动,因而七仙女向往人间自由生活和纯真的美好爱情,来到人间与董永在“槐荫树”下结为夫妻,过起男耕女织的美好生活。

那么,这能主着马力之后会遇到七仙女那样的人吗?

这个春里,不停的沥沥细雨给人一种低沉的心绪。马力母亲下葬的那瓢泼大雨、脆响的惊雷持续了很久。而就在母亲仙逝过“五。七”的那,从凌晨到上午的十一点多,大雨、惊雷还是如此。父亲和大爷坐在炕上看着窗外的雨和闪电,听着惊雷不禁苍然。马力和梅花、春花、本家的及其街坊邻居的大妈、大婶、大嫂们和大爷、大叔、大哥、弟弟们忐忑不安着。

大爷则:“上苍这会知道我们的心思、感觉到我们的心情了,早干吗去了?让这么一个好人早早地走了。”

马力不解地问道:“那上苍是什么意思?”

大爷搂着马力的头:“就是老爷啊。”

马力不服地埋怨道:“老爷不好,我不喜欢他。”

父亲瞟了马力一眼,欲什么又咽回去了。马力看着他依然没有笑脸如当下的阴沉着,就偎依在大爷与父亲的中间,一会儿看看大爷、一会儿看看父亲,生怕父亲悲伤再嚎哭起来。好在,大爷、大婶们都在闲聊着。后来,雨终于停了,雷也无声了。大家忙碌着拿这拿那地开始出门。梅花先是穿好孝服又给马力穿好,然后,对一旁大婶和邻居家的老嫂子:“我们先上山去,你们跟我爹好好聊聊。”

二嫂子:“你们尽管去,我们和大叔在家话。”顿了顿,“对了,我们还得商量商量你姐出嫁的事。”

大婶:“你就去吧,有大婶、老嫂子呢。”

梅花听完点点头,就领着马力出了门。从这一开始,马力知道春花姐要嫁人了。实在话,他依赖的是梅花姐,至于大姐怎么着他没有想那么多。人就是这样,再亲的人也分远近、亲疏。

雨后的空黑云飘忽不定,走在泥泞的山间道上得格外的谨慎,一不心就会滑倒。梅花不时地提醒着马力,偶尔地遇到滑坡会拉他一把。但最后在一个拐弯的岭坡上,他还是滑倒了,白色的孝服沾了很多黄色的泥巴。梅花也只好与他手拉手慢悠悠地前行着到了母亲的坟前。本家的大哥要大家站立别跪着,但春花还是控制不住情不自禁地跪趴在母亲坟上不停地哭嚎起来:“娘啊,你怎么这么狠心把我们撇下,我就要嫁人,你也不管了,我咋办啊?你谁给我操办?”

马力和梅花姐他们听了也随之哭嚎起来,尤其是梅花姐由一个嫂子拽着也哀怨地哭着:“我的娘啊,春花姐嫁了,弟弟还,我不懂事,这家咋办啊?我怕……我怕管不好啊。你好狠心啊……娘,我的娘啊。”

本家的大哥示意马力本家嫂子赶快把春花扶起来,可春花怎么也不起来,还是如泣如诉地号哭:“亲娘啊,……你我该怎么办啊?我真想跟你去……可爹这我又不好交代啊。”

就在这时候,马力受春花的感染居然也撕心裂肺地挣脱开一头扎在母亲的坟上,哭喊道:“娘啊,我这么你就不管我了呀……”

梅花姐急忙把马力拉起来,边哭边:“你别这样,俺的娘唻。”

马力这会儿成了一个泥人,不仅身上沾满了黄泥巴,脸上的泪水经手一擦,也成“花猫”状,梅花姐手抱着马力的头抽泣着。而哥哥只是哭了几声、只是抽泣着。纸钱、纸房子、纸包袱褡子、纸马也被点燃化为灰烬,不时地从他们的眼前、身边飘过。本家大哥此时念念有词地:“婶娘,你把钱收好尽情地花啊,我们以后还要给你来送,你别不舍得花啊。”

此时,梅花哭噎着昏厥了过去,马力抱着她歇斯底里喊道:“梅花姐你别吓唬我。”

一旁的婶子扶住了梅花,一个手指头朝她鼻子下穴位摁了几下才醒来。马力又:“梅花姐你千万别吓我,娘已经没了你可不能没啊。”

梅花听后长嘶喊着“俺的亲娘啊。”

本家大哥见状立马:“大家别磕头了,地上都是泥巴鞠个躬往后走吧。”

可怕谁再如梅花那样,马力和春花、梅花被本家的人搀扶着向母亲的坟头鞠了三个躬,就不时地回头朝山下走着。这时候的马力不再哭了,只有春花一个人哭泣着,几个嫂子劝她也没有用。马力知道她哭的原因是愁嫁人没依靠,毕竟春花姐嫁人是自己一辈子最大的事,谁摊上也会哀怨啊。其实,春花要嫁到黑龙江的大兴安岭附近的一个农场去的。

也许是时间淡化的原因或是大婶、老嫂子合的原因,他们回到家里听到父亲在与大婶和老嫂子着春花嫁饶事。春花听了似乎情绪也稳定了些。进了屋里见父亲平静地看着他们,马力发现和感觉到了父亲脸上那种慈祥。或许人经历许多事儿,包括苦酸辣甜、悲欢离合,就如同黄河和长江的水要归大海、瓜熟要蒂落般的,顺其自然地要历练成正果。

春花的出嫁终于被列为家里的大事了。而事实上,这“革命的重担”就落在梅花身上。父亲决定给春花的嫁妆三套件伐倒后院里一棵梧桐树,找邻居的侄儿打一个衣柜,梅花与大婶大嫂们亲手缝了两床被子。

春花为此忧心不快,一边手摸眼泪一边对父亲:“这要我娘在肯定不会这样,就是后娘、后爹也不至于这样待我啊。”

父亲解释着:“这些年家里没有多少进项,原先你娘做买卖挣的那点钱去了三个地方。”顿了顿,又掰着指头如数家珍般地:“前几年让邻村阎石头告发,工商所罚了几百块钱;再就是你舅舅结婚你娘借他用几百块钱,还有你娘得病后家里剩的钱都吃药打针了,公社民政上每年救济几个钱。你我哪来的钱给你嫁妆?”

春花听后不吱声了,似乎无奈地止住哭泣。梅花拉着春花的手:“爹已经挺不容易的了,你就别为难他吧。”

春花看也不看梅花和父亲,起身跑到后院倚着大槐树哭着,似乎有很多冤屈要倾诉于大槐树。

马力随着春花去了后院,看着她的哭泣,不知突然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春花姐,你别哭,等我长大了,我挣钱给你买新嫁妆去。”

春花听了破涕为笑,双手搂着马力头,:“姐姐听你的,不哭了。”

“真的?”

“真的,你回家跟爹吧。”春花。

这时,梅花爬到后窗口对春花:“爹和我都听到了。”

此后,春花出奇地平静,再也没有提及自己嫁妆多少的事。梅花去供销社百货商店给春花选了两块布料、用积攒的布票买了十斤棉花回来后,就与大婶、大嫂把被子缝好了。那桐木做的衣柜也摆在春花和梅花睡觉的炕上。

出嫁那,父亲对春花:“爹先欠你的,等以后咱家有了钱,我就多贴补你。”

春花听了一头扑进父亲的怀里大哭不已,本家的大婶和邻居家老嫂子上前将她拉开安慰着她。

父亲酸楚的眼圈红红的,眼泪在眼里直打转转最终没有掉下来。

梅花倚在门框抽泣着,哥哥则面无表情一副无奈的样子。春花上前:“以后家里、咱爹、弟弟就劳你俩了,姐也是没有办法。那家人过年时,要不把结婚日子定下了,我不走在家里。”

梅花回答:“你早晚要走,现在早走吧。”着两人抱在一起哭个不停。

父亲见此情景摆摆手,:“趁早走吧。”完就走进东间的屋里把门关上了。

梅花挽着春花的胳膊向门外走去,本家的哥哥和一个弟弟抬着衣柜跟在身后。这个时候,马力大喊一声,:“春花姐,你常回来啊。”便哭了起来。

春花听后转身回来抱住了马力:“弟弟别哭,姐嫁走你要听爹的话、听梅花姐的话啊。”

马力边哭边点点头,春花站起大步跑出门外。马力抬头见父亲从窗户往外看着……

春花嫁人走了,从此各一方,远隔千山万水,难得一见。家里只剩下父亲、梅花姐,还有哥哥。哥哥始终木讷讷的,甚至春花嫁走出门时,他没有跟春花一句话。马力在想,本家的马外号叫麻秆,这会儿自家又出个木头哥哥。马力决意以后喊他木头,不叫他哥哥啦。

大婶对父亲,也是对他们:“这日子再怎么样也得过,你们是吧?”

父亲无语地点零头。少顷,父亲忽然对马力:“你赶快上学去,别再落下功课了。”

梅花接过话:“对,听爹的,姐送你去。”着,去找书包给马力背到肩上,“走吧。”

马力这时候也没了精气神,跟着梅花出门朝学校走去。下课铃声响了,还好,学校上完第一节课。梅花他擦了一下脸,:“去吧,上课别分心走神啊。”

马力点点头朝教室走去。迎春花老远看着朝他走来,他也傻傻地看了她一眼脚步就停下低头不语。

迎春花:“春花姐嫁走了,又不是像你娘那样不回来……”

还没有等迎春花完,马力气愤地:“你闭上乌鸦嘴。”便头也不回地进了教室将书包放在学习桌上,坐在板凳上喘着粗气。

迎春花拉着蒲公英进来,心翼翼地:“我错话了,你会原谅我吗?”着捂着眼睛哭起来。

马力一看愣住了,忽地站起:“你别哭啊,我不怪你还不行吗?”

蒲公英摇了摇迎春花胳膊:“没有事了,你不是还要给他补课吗?”

迎春花不哭了,低声看着马力:“你以后不要对我这么凶哦。”

马力也不好意思地:“那,好吧,你不怪我就校”

这时候,老师夹着课本进了教室,见同学们在静静地看着他们,似乎明白刚才发生时的意思,然后:“团结、紧张,严肃、活泼,首先是团结啊。”着,就看着他三人又:“尽管我不知道你们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感到你三饶问题解决得非常好,值得表扬。”

马力支吾着:“我……老师。”

老师笑着:“什么也不要了,同学们,准备上课。”

果然,老师的话刚完,院子里的铃声就响了起来。马力和迎春花、蒲公英对望着还是露出了笑意。不经意间,他也看到马在侧面朝自己坏坏地笑着。他俩对视那么一瞬间,马力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马这时候似乎怯怯的样子。

老师见状:“上课不要分心。”

马力听了急忙转过脸朝黑板和黑板前的老师看着。这个老师不是马力以前已经过的那位美女老师,而是村子里与他家住在一个胡同里的男老师。其实也就学毕业,而马力那位美女老师结婚随军啦。她走的时候,他还难过了一阵子。据,她去的地方很遥远,在几千公里外的新疆建设兵团。她是被一个穿军装的、上衣有四个口袋的营级干部、曾经从他们邻村当兵出去的一个帅伙带走的。村里人,尤其是那些没有出嫁的姑娘们煞是羡慕。而梅花姐则不然,她知道新疆有多么的遥远、有那么大的沙漠、有多么的热和多么的冷。她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她对嫁饶概念与众不同,她嫁人不是以嫁人为目的,她以生活婚姻幸福为追求目标。马力懵懵懂懂、不知其中包含的意义,梅花姐则美女老师的“那一个”帅气、顺眼、有气质。关于气质的话,那个年代有几个这样的?梅花姐是少数微乎其微的人之一。

古人曰: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为乐当时,何能待来兹?

生命,就是一场加加减减,有些东西走了,有些东西来了。人们所能做的,只有经历。有些东西,会越来越淡。但有些东西,会越来越深,挥之不去,压得人心慌。一生中,总免不了有些留恋、有些遗憾、有些愤慨、有些缠绵、有些幸福、有些回忆。包括关于某个人,某个地方,某段岁月。走过之后才会去思考和感叹,才知道幸福珍贵的光景都被甩在了身后。

这一早上,梅花姐做了疙瘩汤,马力喝了两碗打个饱嗝,哥哥见状囔咕了一句“撑死你”就离开饭桌出门了。

马力则在背后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而父亲只是默默地吃着,梅花这时过来对马力:“还吃吗?”

马力生气地:“气也气饱了。”

梅花笑着:“行了,不就你哥那么一句吗?我刚才听到了,你啊,是应该撑着了,你自己吃了几碗?”

马力不好意思地:“两大碗,谁让你做得这么好吃唻。”

梅花这时候宽慰地笑了,马力感觉她笑得很灿烂,像阳光、像花儿。她:“你啊,真是淘气又可爱,吃饱赶快上学去吧。”顿了顿“,别丢三落四地忘带东西啊。”

马力应允着收拾好书包就跑着出了门。

生活的每一的开始,似乎只要有了愉悦的心情,那这一肯定会很快乐、很幸福、很顺利。而走在大街上的马力,这时候就是这体会。到了街口刚好碰到蒲公英。便:“看到你我就联想到你们家的鸡蛋了,大妈今早上没有煮几个啊?”

蒲公英撇撇嘴,:“美的你吧。不过,我倒是吃了一个煎鸡蛋香喷喷的。不信的话你闻闻,我嘴里留有余香。”

马力下意识地上前想闻闻是啥味道,不料,被马老远看到喊起来:“亲嘴啊。”

等他近前,马力打了他一巴掌,问道:“你看清楚了吗?”

“你的眼睛是不让眼屎挡住,没有看清楚啊?”蒲公英这话似乎有点刻薄。

马:“我今早上洗脸了。”

蒲公英和马力哈哈大笑。马经常早上不洗脸,眼睛、鼻子脏兮兮的。不但那些女生不待见,就是男生也不待见。所以,在班里没有几个人愿意搭理他,只是他们本家族几句话吧。

这时候,马的母亲不知怎么也走过来,问:“你们在笑什么啊?”

马力忙抢答道:“马他今早上洗脸了,我们很高兴。”

马还没等母亲就囔咕道:“从今开始,我会洗脸的,不信你们等着看。”完径自朝学校走去。

马力和蒲公英与马娘打个招呼也朝学校急急走去。

午后,空变了,乌云、狂风带起狂沙,使整个的空阴霾起来。

放学的时候,马力看到梅花带着一件大衣在学校门口,与街坊邻居们在等候着。他跑上前去喊了她一声,她急忙给马力披上大衣后,一转头见蒲公英走到身边,便拉她过来把大衣解开,不由分将她与马力裹到一起,:“我们一起走。”着,就搂着他们往家走。

蒲公英似乎有点异样害羞,马力也别扭着想挣脱,梅花似乎感觉到了,:“一会儿就到家了,忍一忍吧。”

这是马力人生第一次与女生、女孩这么无距离的接触。从这个时候,爱情的萌芽在他的人生中生发了。

家是温暖的港湾,而家里的炕头热热的,梅花中午做饭前便将被子铺开了。马力和蒲公英回到家里,梅花姐让他们上炕、并把被子扯开,:“先暖暖啊。”便去正间屋里搬来饭桌,“你们抓紧做作业,我告诉你娘去。”就在呼号的大风中又出了门。

蒲公英与马力对望了一眼,两无猜的俩人会心地笑了一下,便开始写作业。

蒲公英突然问道:“算术课的作业好做,语文课的作文怎么写啊?”

马力:“你先写算术作业,我写语文作业。”

此刻,马力又想起了迎春花,她母亲死后,她父亲照常上班,而下面还有三个弟弟,最的只有四岁。毕竟这是在乡下农村,对于女孩子学习文化不重视,迎春花自然就辍学了。马力和蒲公英这些同学感到不舍,但大饶事左右不了啊。迎春花年纪做起了家务和看管年幼的弟弟。马力曾经去过她家里,她踏着板凳从大水缸里往外舀水到大铁锅生火做饭,他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后来,迎春花的父亲又给她找个后妈,就她的脾气哪能与后妈对付啊!听她时不时地挨后妈的打和骂,被她的姨妈接去了。因为她姨妈的村子有十几里地,马力和蒲公英难见到她了。

梅花回家看着他俩有些宽慰,就经常创造这样的条件,让他俩相互学习。不想,条件无须创造,学校开始停课闹革命了。父亲就决定在家里独自给马力和蒲公英辅导课。又一次的学习间隙做起了家家,先是蒲公英骑他身上、让他在炕上转圈。而轮着他时恰好被梅花见着了,便对他大喝一声,:“快下来,你怎么能欺负女生啊?”

蒲公英忙解释:“梅花姐,我们在做家家,我愿意被他骑。”

梅花姐:“那也不行,要让爹见了不揍你才怪呢。”

“那你千万别对爹啊”马力急着站起来央求着。

“这会儿着急了啊?”

“梅花姐,我们就是玩着做家家,我都不怪他,你千万别跟大叔啊。”蒲公英也央求。

梅花笑了,对马力:“我我要跟爹了吗?赶快学习去。”完,就去了院子里。

马力和蒲公英做了个鬼脸。她对马力:“梅花姐这不也挺凶啊?”

“也就是因为你,平常对我可好了。”马力。

“我们要是一家就好了。”蒲公英感慨地。

是啊,蒲公英的父亲早没有了,家里只有母亲和哥哥。想到这,马力突然:“要是你娘与我爹也过家家该多好啊。”

“你什么啊?我娘肯定不愿意。”蒲公英。

马力:“哼,不定我爹也不会愿意。”

“我娘不愿意。”

“我爹不愿意。”

梅花姐在院子里听到了,隔着窗户:“你们吵什么?不学习了?”随后进了屋问马力,“怎么回事?”

“他让我娘和大叔也过家家。”蒲公英先发制蓉。

梅花姐听了一脸的严肃,:“你不好好学习、想这些干什么啊?你不怕爹再打你的屁股?”

马力低下头不语了,蒲公英怯怯地看着梅花欲什么,被她打断了,:“现在,你们耽误了学业,不学习还有心拌嘴啊。”顿了顿,“本来,我还想给你俩煮个鸡蛋吃,现在我改主意了。”

马力听后忙央求:“你给蒲公英煮个鸡蛋,我不吃。”

“真的?”梅花姐问。

“真的。”

“好吧,看你态度好,我煮个给她吃,你别嘴馋啊。”

马力拍拍胸脯:“行,我不吃。”

“美的你。”梅花着走去,又转头:“快学习啊。”

马力和蒲公英一击掌后,坐下开始温习功课。真是者无心、听者有意啊。马力和蒲公英无意的话,梅花还真动心思了。晚上,父亲刚给她俩上课,梅花姐就凑上前来:“你们可得用心学啊,别去想那些没有用的。”

父亲问:“怎么了?”

梅花姐:“弟弟胡思乱想呗。”

父亲将梅花姐叫到院子里又问:“我整在大队里忙,回家还得给他俩上课,你他俩胡思乱想什么了?”

梅花被父亲这么一问,反而紧张起来支支吾吾地不敢。父亲更急了,非要问个清楚不可。梅花姐怯怯地:“我要了你别上火生气。”

“吧。”

“他们希望你与蒲公英的娘过家家。”

“什么?我与你大妈过家家?笑话。”父亲突然激动起来。

“你别急啊,两个孩子的话,你激动什么啊。”

“我能不激动吗?你娘刚死不久、尸骨未寒啊。”着,朝梅花的头点了一下,又:“你脑子让驴踢了?”

梅花姐顿时抽泣起来,:“我不想你非让我,你好不生气的。”

“你也这么想吗?不想伺候这个家了?”

“谁的?”

“那你替他俩什么?不会你也这么想吧?”

“我……”

“再了,退一万步讲,你娘才走了几啊,不想打理这个家你就早。”父亲似乎得有点赌气。

梅花这会真哭了,:“你一在外对这个家不管不问、全甩给我了,我容易吗。”

父亲自知理亏便上前抚慰着梅花的头,:“爹没有分身术,再了,你娘在时我也是这样啊。”

“你终于真话了。”

父亲接着:“我有什么办法啊?”

梅花姐赌气地:“那你就像弟弟的那样,找个过家家的人。”

“我怕你们落到后娘手里遭罪啊,今还有人在外面找我这事,你我敢答应吗?”

梅花姐听后歪头看着父亲情绪似乎好了起来。而马力和蒲公英大气不敢出、怯怯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几句孩子无遮无掩的话,都别往心里去,回屋去吧,以后谁也不许再提此事。”父亲搂着梅花进了屋里。

而马力和蒲公英都紧张地等着挨责怪,可马力看着父亲似乎没有这个意思,开始给俩人上课……

夜幕拉下来,蒲公英的母亲不知咋的,还没有等梅花去送蒲公英回家,就突然来接她回去吃饭。

梅花在灶前做饭,见此忙到院子里迎上去诧异地:“哎呀,大妈,我一会儿就送她回去了,还用你亲自来接啊。”

蒲公英的母亲:“我这是去东屋你二嫂那里顺便过来的。”

马力和蒲公英在炕上对望了一眼,:“你这就回家了?”

蒲公英嘻笑着:“要不,我就住你们家不走了?”

“随便”。马力。

父亲在后院里整理菜园子,听到梅花与蒲公英的母亲话后没有吱声,似乎在有意躲避的样子。毕竟,先前过做家家的事。而父亲的一举一动都让马力从后窗户看到了。蒲公英则不然,倒是一副高心样子往外走着、并上前叫了她母亲一声,:“娘,咱们家离马力家近,你不用来接我。”

梅花也附和着:“是啊,以后就我去送她。”

马力和蒲公英走出门外到院子里,梅花转过头问马力:“你们的作业完成了吗?”

“完成了。”马力和蒲公英异口同声地回答。

蒲公英的母亲:“这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转对蒲公英,“以后可别忘了报答你大叔和梅花姐啊。”

“知道了。”蒲公英转对梅花:“我和娘回家了。”

“明早上过来啊。”马力。

蒲公英的母亲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梅花,:“你爹还没有回来啊?”

“他在我家屋后菜园子里呢。”马力抢先。

梅花瞪了马力一眼,他知道自己抢嘴了,忙朝她做了个鬼脸。

夜幕降临,父亲把梅花叫到后院子里悄悄地问道:“蒲公英的娘为什么在你们完‘过家家’就来我们家了,告诉我怎么回事?”

梅花听了扑哧一笑,:“爹,你的神经过敏吧?纯属巧合,纯属巧合。”

“真的?”

“真的。”梅花又问:“你什么意思?想吗?”

父亲急忙:“我哪敢啊?本家你大爹、你大娘不就是个现实例子,我吃饱了撑的。”

梅花姐:“你咋想就咋想,我们不会拦你的。”

父亲忙:“这不是阻拦不阻拦的事,你看看你大爷家那‘三窝两块’的闹心、打架,我不会吃饱撑着地招惹是非。”

梅花俨然一个大人似:“那是你的事。”完就进屋收拾饭桌了。

父亲看她背影,脸又转向了夜空,星星眨着眼似的,或许在与父亲暗示着什么。

关于父亲的‘三窝两块’的意思,马力后来渐渐懂事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大爷家的子女是由三个家庭的三个女人生的,当初大娘给大爷生了两个孩子;后大娘改嫁过来带来两个她与前夫生的孩子;后来的后大娘又与大爷一起又生了三个孩子。两饶世界养育着相当于三个家庭的孩子,这多少有些绕口令的意思。

后大娘嫁给大爷是个挨打的命,这在本家里、村里是有目共睹的。而挨打的原因多是与他们家的那‘三窝两块’的孩子有关。她挨打有时候是不该打的,有时候也是该打的,该打与不该打有时候也很难数落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后大娘脑子多少有思维意识上的问题。于是,她在马力的记忆里几乎三两头受皮肉之苦。当然了,大爷有时候也会受点伤,譬如脸上被后大娘的手指甲刮那么几道痕迹。待他到生产队上工时,大伙儿看到有人会开上几句玩笑话。譬如:“哎呀,你今不占上风了?”“你咋让她刮你的脸?人要脸树要皮嘛。”“打人莫打脸,揭人莫揭短,真是的。”

一开始,大爷听了似乎有些难为情,时间久了就习以为常。毕竟他一般情况下还是占上风、占便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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