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安观察了两砖窑烧砖的情况很是发急,不仅砖块易断而且烧制很不完全,这么搞,还不知道院子得建到什么时候。
之后就想着大概是因为烧砖的原材料并不是很好,都是从村里河中或是地里找的瓷土。
不仅仅是粘性不够,连砖块的承重能力更是不达标。
自己大概懂一些,便想着替换一下原料,给二叔描绘了半才让他明白粘土和页岩有什么特性以及模样。
李宁安又写信托赵琪在府城中寻了些煤矸石,他们家经商面相对广一些,少量的村里倒是能够找到一些,可建房子这么点儿肯定不够。
经过定型和高温焙烧试了好几窑,烧废了好几次才控制好温度制成了烧结砖,跟之前所想的肯定大不一样,但肯定比自己烧的土砖强太多。
这么多活儿这么多活儿,年底肯定干不完,一直到正月快过完才全部建好。
忙活了好几个月所弄的成果终究没让他们失望,住在农家土院,肯定不能像城里一样建造什么青砖大瓦房。
只是相较于村中的院子,院墙看起来更加平整结实,在李宁安强烈的要求下院子同样铺满了石砖。
为了好看他还让李宁池带着几个弟弟妹妹去河边找了些鹅卵石,镶嵌在地上做成了石子路,既然要整,肯定要整好,仿照着二爷爷家的湖做了个池塘。
跟二爷爷家的那个大湖真是不能比,但却尽显温馨,院子稍微紧凑了些但看起来很是雅致,池塘边种了不少树。
可这腊月树枝有些稀稀落落的,并不是太好看,真要是等树郁郁葱葱大概要开春之后了。
最让李宁安惊喜的便是自己的院子,他住在左边的院,这里靠近后山很是幽静。
可能李明溪是怕有人打扰他读书,专门整了一面墙将主院隔开,独独留了个拱门供人通校
搬进院还没住几,李宁安正在院中读书,就听见门口来来回回的,到处都是脚步声,显得很是杂乱。
略微皱了皱眉头,李宁安打开房门。
李宁定正准备敲门,脸色略有些慌乱,手中拿着白布条。
看到李宁安仿佛有了主意,“哥,出大事了。”
李宁安一看白布,顿时脸色骤变,“怎么了?可是家中有人出事儿。”
发觉老哥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白布,李宁定这时才知道老哥是理解错意思了。
赶忙组织了一下语言,“是县衙里传来消息,是皇上驾崩了要你过去,爷爷让我将这白布条挂在院门上。”
缓了口气,李宁安才平复下来。
转身打了李宁定一下,话没个准,总干这种大喘气的事。
同时有些惊讶,自己先前是过靖安帝已至古稀,先前显现的一直都是垂垂老矣的状态。
可从来没有过皇帝卧病之事,毫无征兆,怎么突然就驾崩了呢!
李明溪步伐匆匆的跑了过来,“快点吧,你二爷爷唤你,你们一块儿去县城,孝服等你奶奶找到直接放车上。”
点头应下,顾不得整理书案。
临上马车时,李宁安发觉而爷爷略显憔悴。
这才反应过来,二爷爷从太祖皇帝一直到如今的靖安帝两朝为官。
正准备穿戴孝服, 李金檐伸手将他拦下。
“现在倒是不必,等到了县衙再穿也不迟。”李金檐知道的事儿肯定多些。
“临”即哭吊死者,皇帝驾崩当日或三日内,群臣都要临,并进名奉慰。
从驾崩当日算起的第十四日和第二十一日,每隔七日开始,群臣要入临,四十九日为止。
像李宁安这种有功名在身的举子,以及致仕多年的李金檐肯定是不必如茨。
两冉了县衙,听从知县大人告哀之后,了解朝廷公布的哀册文、谥号文和谥号事便可。
李宁安自是没有经历过,可李金檐已经参与过一次太祖皇帝的奠祭大行皇帝一众事宜,相对流程肯定是熟悉些的。
这事李宁安只是在书中了解过,平民百姓只需在家门口挂上白布,同时民间需要守孝一月,期间不能宴乐婚嫁。
好在黎敬浩已在月前成完亲,倒是不用将婚事往后压。
等京城将消息传到湖广已经是半月之后了,可该走的流程一样都不能少。
知县大人仅仅是派人赶忙通知了举人和致仕官员,像秀才一类的读书人是没有资格前来哭丧的。
所以整个县衙没有多少人,黎敬浩在远处冲李宁安点零头,他是随着黎家老太爷和其他几位爷爷辈的一块来的。
瞄了几眼,发现整个县衙差不多都是黎家人,真不愧是累世官宦。
陆言哭丧个脸,念着朝廷下发的祭馔那是声泪俱下,李金檐在旁狠狠的揪了一下李宁安。
疼的他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没等他出声,并听到前面黎家老太爷带头嚎哭。
他今日一改先前穿着的朴素,改了装束,一身的布幞头、布疑馈⒀劇⒉佳F。
随着大流哭丧了起来,哭了将近一个时辰,李宁安直感觉眼睛红肿,腿脚四肢都有些显得无力。
好不容易结束,随后陆言开始读祝文,众人再拜。
听了好半,李宁安才明白过新帝登基,皇帝为先帝所加的庙号是太宗,至于谥号则是一大长溜子。
看来新帝直接登基没有什么波折,朝廷政局大概会慢慢稳定下来。
随着两番礼乐奏毕,众人相继起身互相宽慰一番,便各回各家了。
临出去时李宁安还好些,看了眼黎敬浩,他已经有些一瘸一拐,看来以前从来没有跪过。
时候李宁安和李宁轩比较皮,许氏总是让两人罚跪认错。
当时李宁安就安慰自己,自己是要入朝为官的人,面见皇帝肯定是要跪的,提前练练算是攒点经验。
李金檐表现的可能是有些伤心过度,把手搭在李宁安身上,搀扶着慢慢往前走。
到了马车上就变了样子,没有先前那么气短。
“二爷爷可有好些?”
“我自然是无事,先帝丧期未过,平时都要多加注意可不能有违礼制。”可能是越想越气。
李金檐脱口而出,“老东西,真会装。”
李宁安直直的看着他,李金檐反应过来,无奈解释道:“还不是黎家那个老东西,哭的比谁都厉害,我看他是巴不得太宗皇帝死了好。”
真是让人更加疑惑,“这是为何?”李宁安疑惑不解问道。
随后李金檐讲起了先前他所不知的隐秘,原来黎家老太爷的孙子先前任西北招讨使。
这个位置秩低而权重,以文官统兵,可此人读了几本兵书毫无章法,贸然进军,导致兵力折损大半。
李宁安三爷爷的大儿子便在兰州招讨司,更是直接战死。
朝廷看在黎家的面子上,只是给了个不听指挥,贪功冒进的罪名将他贬到了琼州做判官。
当时可是让李金檐气的牙痒痒,可却有些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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