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邓布利多校长过世后,作为食死徒后裔的德拉科团体们早就申请的休学了。
多多少少的他们都有参加一些食死徒任务的,今德拉科跟着其它食死徒出去了。
月光透过高窗,在马尔福庄园书房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冷白的光斑。
卢修斯指尖夹着羽毛笔悬在羊皮纸上方,墨渍已晕开一团。
他分明在看文件,目光却总飘向墙上挂着的家族徽章,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扣上的蛇纹。
“父亲。”门口传来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德拉科的黑袍上还沾着夜露的寒气,领口别着的银绿色胸针歪了半边。
他没像往常那样整理衣摆,只是倚着门框,声音轻得像要融进阴影里。
卢修斯抬眼时,正看见儿子眼下的青黑。
他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淡淡“嗯”了一声,笔尖重新落回纸面,却没再写出一个字。
德拉科没再多,转身走向楼梯。
黑袍扫过走廊地毯,没发出半分声响。
推开房门的瞬间,他甚至没力气抬手开灯,任由身体重重摔进柔软的鹅绒床榻。
长袍上残留的、类似焚烧后的焦糊味还萦绕在鼻尖,眼皮却像挂了铅块,意识在黑暗中一点点下沉,连梦里都满是挥之不去的冷光。
楼下书房里,卢修斯终于放下了笔。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德拉科房间熄灭的烛火,手指缓缓攥紧了窗帘一角。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拍打玻璃,像极了今夜那些未曾出口的沉重。
黑暗中,德拉科的眉头紧紧蹙起,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梦里的场景像失控的走马灯,一幕幕在眼前炸开——
霍格沃茨的礼堂里,他第一次见到哈利,伸手想示好却被冷淡避开,少年的骄傲瞬间翻涌成敌意,从此课堂上的针锋相对、魁地奇球场上的故意冲撞,成了他们之间默认的相处模式。
可画面突然跳转,阴冷的马尔福庄园地牢里,主人冰冷的声音像毒蛇缠上脖颈:“修复消失柜,或者让你父母替你承担后果。”
他猛地在梦里攥紧拳头,指尖传来木屑的刺痛。
那是他躲在有求必应屋,整夜整夜打磨消失柜零件的触感,铁皮划破手掌也不敢停下,生怕错过主人定下的期限。
紧接着,文塔顶的寒风灌进衣领,邓布利多虚弱地靠在石阶上,他举着魔杖的手止不住发抖,贝拉表姑的笑声在耳边回响:“杀了他,德拉科,证明你配得上马尔福的姓氏。”
恐惧还没散去,阿兹卡班的铁门“哐当”关上的声音又砸进脑海。
他看见父亲穿着囚服,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隔着铁栏伸出手,声音嘶哑:“保护好你母亲……”
他想冲过去,却被无形的屏障挡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被摄魂怪围拢,绝望的哭喊堵在喉咙里,连一声“父亲”都喊不出口。
“不——!”德拉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冷汗浸透了丝绸睡衣,胸口剧烈起伏。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极了梦里阿兹卡班的铁栏。
他大口喘着气,伸手摸向床头的魔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直到指尖触到熟悉的木质纹理,才勉强压下心底的颤抖。
冷汗顺着德拉科的额角滑落,他还没从阿兹卡班的噩梦中完全挣脱,指尖攥着魔杖的力度仍未松缓,连带着肩膀都绷成了僵硬的弧度。
就在这时,一点微弱的绿光忽然在黑暗中亮起,轻柔得像落在花瓣上的晨露,缓缓飘向他的额头。
那光芒带着草木的清香,混着雨后森林的湿润气息,轻轻触碰到他满是冷汗的肌肤。
是一个带着暖意的吻,精灵的魔法在接触的瞬间散开,像细密的光尘,顺着他的额角滑向脖颈。
德拉科猛地一怔,紧绷的身体竟在那瞬间松了半分。
胸口的剧烈起伏渐渐平缓,额头上的冷汗似乎也被那绿光吸走了几分,残留的凉意被温和的暖意取代。
梦里父亲绝望的脸、贝拉尖锐的笑声、文塔顶的寒风,都像被这缕绿光层层包裹,慢慢褪成了模糊的影子,不再像刚才那样尖锐地刺着他的神经。
他下意识地抬手,想触碰额头上那残留的触感,指尖却只碰到一片微凉的皮肤,唯有那安抚的气息还萦绕在鼻尖。
黑暗中,他睁着眼望着花板,刚才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恐惧与心慌,正被那点绿色的暖意一点点抚平,就像暴风雨过后,终于有一束光穿透了厚重的云层,落在了他摇摇欲坠的心上。
德拉科僵坐着缓了好一会儿,直到胸腔里的躁动彻底平息,指尖攥着的魔杖才慢慢松开。
他垂眸看着掌心因用力而留下的红痕,又抬手碰了碰额头。
那抹绿光虽已消失,却像在皮肤下留下镰淡的余温,连带着鼻尖萦绕的草木清香,都成了驱散恐惧的屏障。
他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毯上,步伐还有些虚浮。
走到盥洗台前,他拧开银质水龙头,冷水扑在脸上的瞬间,又让他清醒了几分。
镜中的少年脸色苍白,眼下的青黑依旧明显,但眼底的慌乱已褪去大半,只剩下未散的疲惫。
他简单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睡衣,便又走回了床边。
躺下时,那股安抚的气息似乎更清晰了些,像轻柔的纱巾裹住了全身。
德拉科侧过身,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
这一次,没有噩梦缠身,没有沉重负担,只有淡淡的暖意伴着他,慢慢沉入了安稳的睡眠。
奥利弗的噩梦算不上狰狞,甚至称得上平稳。
梦里的魁地奇球场依旧阳光炽烈,队友的笑声还在耳边回荡,连课本上的墨水印记都清晰得如同昨日。
可这份“平稳”里,却藏着最刺骨的空缺:无论他在魁地奇球场飞扬,还是在图书馆翻书,人群中始终没有艾尔斯的身影。
那些本该有两人并肩的场景,只剩他一个饶轮廓,像幅被裁掉一角的画,空得让人心里发慌。
奥利弗是在一片寂静里惊醒的。
他猛地睁开眼,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在床铺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魁地奇球场的炽烈阳光、队友的笑声还残留在脑海里,可眼前冰冷的床幔、空气中淡淡的尘埃味,又将他狠狠拽回现实。
他僵着身子躺了好一会儿,眼神发直,连手指都忘了动,梦里那些“平稳”的场景太过真实,真实到让他恍惚,好像艾尔斯从未出现过,那些并肩的时光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幻影。
直到指尖传来一阵熟悉的暖意,他才缓缓回神。
低头望去,手腕上的神兽白虎戒指正泛着微弱的莹光,那温暖不似烟火般灼热,却像溪流般绵长,顺着指尖一点点漫进心里。
他抬手摩挲着戒指上的纹路,冰凉的金属触感混着暖意,终于让他找回了几分真实福
原来梦里的空缺都是假的,艾尔斯的存在、那些并肩的日子,才是他真切拥有过的时光。
他轻轻舒了口气,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只是眼底仍残留着一丝未散的怅然,借着戒指的暖意,重新闭上眼,试图将梦里的空缺,一点点填回现实的安稳里。
而西奥多的夜晚,却浸满了里德尔别墅残留的阴冷。
他刚承受完最低等的惩罚,手腕上还留着淡红色的灼痕,每动一下都牵扯着钝痛。
黑袍上沾着的灰尘与消毒水味混在一起,压得人喘不过气。
回到诺特庄园时,整栋房子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气,客厅的烛火只剩微弱的跳动,家具上蒙着薄灰,连脚步声都显得格外突兀。
他没力气开灯,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盥洗室。
冷水浇在脸上,才勉强压下身体的疼痛与心底的麻木。
简单洗漱后,他直接倒在床上,连被子都懒得拉。黑暗中,别墅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那些惩罚时的冷言冷语还在脑海里打转,可他连抬手揉一揉眉心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睁着眼望着花板,任由疲惫将自己一点点拖入无边的沉寂里。
黑暗中,西奥多的意识渐渐沉入梦境,可连梦都没给他半分喘息。
梦里的诺特庄园和现实一模一样,烛火微弱,灰尘满布,他独自坐在空荡荡的餐厅里,面前的餐盘冷得像冰,连咀嚼的动作都显得多余。
没有脚步声,没有话声,只有挂钟的滴答声在空旷的房子里回荡,每一声都敲在“孤独”两个字上。
画面突然跳转,霍格沃兹城堡的断壁残垣映入眼帘,硝烟味呛得他喉咙发紧。
他握着魔杖的手被鲜血染红,腹部的伤口传来钻心的疼,身边的战斗声此起彼伏,却没有一个人向他伸出手。
他靠在冰冷的石墙上,看着光影交错的战场,只觉得自己像粒无关紧要的尘埃,连疼痛都带着麻木的孤寂。
再后来,梦又回到了诺特庄园。
这一次,他已是垂垂老矣的模样,坐在窗边的摇椅上,手里攥着早已褪色的旧魔杖。
窗外的月光还是和年轻时一样清冷,屋内的家具蒙着更厚的灰,连呼吸都变得缓慢。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整个庄园里只有他一个饶气息,直到最后一口气消散,房子依旧静得像从未有人居住过。
西奥多猛地睁开眼,胸口微微起伏。
窗外的月光正照在他的手腕上,淡红色的灼痕在月光下格外清晰。
他盯着花板,梦里那贯穿一生的孤寂还萦绕在心头,比手腕的钝痛更让他窒息——原来连在梦里,他都逃不开这样无边无际的孤独。
西奥多的目光还滞留在花板的阴影里,梦里那蚀骨的孤寂像潮水压在胸口,连呼吸都带着沉重的滞涩。
手腕上的灼痕仍在隐隐作痛,可这点皮肉疼,早已被心底蔓延的空落盖过——他早已习惯了诺特庄园的冷清,却没料到连梦境都不肯放过他,将这份孤独拉得那样长,那样沉。
就在这时,指尖忽然传来一丝淡淡的暖意。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那暖意便顺着指缝漫开,带着水泽般的温润气息。
西奥多缓缓抬眼,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向自己的手。一枚水麒麟纹样的戒指正套在他的无名指上,纹样间流转着几乎难以察觉的微光,像藏了一捧细碎的星光。
那气息很轻,却带着笃定的陪伴感,像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又像深夜里燃起的一簇篝火。
原本压得他窒息的孤独,竟被这丝暖意一点点烘得柔软,连梦里那些冰冷的画面,似乎都在这微光中褪淡了几分。
他微微蜷起手指,将那点温暖攥在掌心,胸口的滞涩渐渐消散,无边的黑暗里,终于有了一点属于他的、安稳的光。
西弗勒斯这段时间忙疯了,我的离开给他增加了很多工作量,尤其是现在还是准备进入考试周,他感觉自己快要一头栽在桌上了。
羊皮纸在桌上堆成山,每一张都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
有的被红墨水划上刺眼的叉,有的边缘缀着刻薄却精准的评语。
西弗勒斯将最后一份作业推到一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墨色的眼底满是掩不住的疲惫。
空气中还残留着坩埚的焦糊味与魔药的刺鼻气息,混着窗外渐沉的暮色,压得人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他本想只闭眼歇片刻,胳膊撑在冰凉的桌面上,额头抵着叠好的黑色绸缎方巾,紧绷的脊背渐渐放松。
指尖还残留着羽毛笔的木质触感,脑海里却已不再盘旋着“狼毒药剂的十种错误配置方法”或是“巨怪们荒谬的实验报告”。
倦意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不过几秒,均匀的呼吸便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他竟真的这样趴在桌上,坠入了难得的梦乡。
桌上的烛火跳动着,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那堆还没来得及整理的作业上。
烛火的光影在西弗勒斯脸上轻轻晃动,可他紧锁的眉头却从未舒展——梦乡没有成为休憩的港湾,反而将他拖进了更深的寒潭。
梦里没有艾尔斯的痕迹,连一丝曾存在过的暖意都没樱
他那棵大树上倒挂吊着,四人组的嘲笑声像冰锥扎进耳朵,詹姆拿着魔杖指着他,泵和狼星的哄笑在附近回荡,他攥紧拳头却只能任由屈辱漫过头顶。
画面猛地跳转,戈德里克山谷的月光冷得刺骨。他看见莉莉倒在血泊里,绿色的光芒还残留在空气中,婴儿的哭声撕心裂肺。
他冲过去想抱住她,指尖却只穿过一片冰冷的幻影,耳边反复回响着自己当年那句致命的预言,还有邓布利多失望的眼神——是他,亲手将最珍视的人推向了死亡。
最后,他站在尖叫棚屋的阴影里,蛇的獠牙刺破脖颈的剧痛无比真实。
毒液在血管里蔓延,带来麻痹的冰冷,他甚至能看见主人眼中的冷漠,听见周围食死徒的窃笑。没有救赎,没有原谅,只有无尽的悔恨与孤独,将他彻底吞噬。
“不……”西弗勒斯猛地从桌上抬起头,额前的黑发被冷汗浸湿,胸口剧烈起伏。
烛火依旧跳动,桌上的作业还堆在那里,可梦里的绝望与痛苦,却像残留的毒液,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发颤。
他抬手按在胸口,那里空落落的。
西弗勒斯的指尖还停在胸口,那里残留的空落与梦魇带来的寒意交织,让他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烛火的光映在他汗湿的发梢,将眼底的脆弱清晰地勾勒出来。
他习惯了用冷漠伪装自己,可此刻,梦魇撕开的伤口正裸露在空气中,连呼吸都带着疼。
就在这时,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忽然泛起柔和的蓝光。
不等他反应,一道莹蓝的光从戒指纹样中涌出,在空中凝结成一个巨大的泡泡,带着水般的温润光泽,轻轻将他整个人裹了进去。
泡泡触碰到皮肤的瞬间,西弗勒斯浑身一僵,那触感太熟悉了,像艾尔斯将他紧紧抱进怀里,带着你身上独有的、温暖的气息,瞬间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意。
疲惫像被抽走的潮水,从紧绷的四肢百骸中退去;梦魇留下的绝望与悔恨,也被这暖意层层包裹,慢慢融化成虚无。
他下意识地抬手,想触碰泡泡的内壁,指尖却只触到一片柔软的温暖,仿佛正贴着你的掌心。
胸口的空落被填满了,呼吸渐渐平稳,额前的冷汗也慢慢变干。
西弗勒斯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任由这蓝色泡泡里的暖意将自己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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