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人畜无别
阿里喜笑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都是两无猜，懵懂无知，什么都不知道，整就知道模仿大人们玩儿射箭打猎的游戏，有时候运气好聊话，还能碰巧捉住一只野兔山鸡什么的。
“热的时候我们还会牵着绳子下河捉鱼，把绳子的一头拴在树上，另一头系在腰里，然后就只管大着胆子下水去玩耍。
“只是水里的各样鱼儿都滑不溜秋的，可不像地上的野兔山鸡那么好抓。记得我们抓鱼抓了整整一个夏，结果是一条鱼都没能抓到。
“抓不抓得到鱼其实我们也不是怎么在意，主要是太热了想要下到水里去戏耍。刚开始只是他们男孩子们下水去玩儿，我们姐妹们都在岸上看着他们在水里嬉闹。
“后来我们女孩子家也都经不住凉爽的河水的诱惑，也都脱了衣裳大着胆子下到河里去了。
“由于那时候我们都还，年龄最大的大姐也才十二三岁，我们和男孩子一起在河里嬉笑玩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男孩和女孩们之间，也没有谁会笑话谁。要是身边有大人看着管着的话，那肯定不会让我们这么疯的。
“我们身边没有大人们，大人们都去忙他们的大事去了，只留下我们这些孩子们，在部落里的山丘间，草地上和树林里随便地跑随便地玩儿，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那时候的我，也就是十岁上下的样子，对什么东西都很好奇，对自己不了解不知道的东西总是会向大人们问这问那。
“这其中最让我好奇的，就是为什么男孩子下面有东西，而我下面却没樱我曾经就这事问过我的母亲，没想到却被母亲满脸严肃地训斥了一顿，我一个女孩子家没羞没臊，专爱问这等上不了台面的混账话。
“那时候还嘛，我不理解为何母亲会骂我问的话是混账话，我只是想把不明白的事情弄明白了而已，不知道怎么就成了混账话了？
“母亲越是不告诉我，越是骂我，我就越是对这事好奇个不休。我曾经私下里和部落里的姐妹们探讨过这事儿，可是探讨来探讨去，姐妹们谁都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们不知道，男孩子们当然也不知道，他们都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年纪，大点儿的也大不了很多，想来问他们也一样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何况这话也不好意思向他们问！
“再后来又过了些年，对这个疑问和好奇我始终都不能释怀，也始终都想不明白，也始终都不敢去请教见多识广的大人们。对这个疑问和好奇的解开，是表弟又一次表弟又来我们部落居住的时候。
“那时候表弟已经十一岁了，个头儿长得比同龄人要稍高一些，看上去有个十二三岁的样子，可整个儿地看去仍还是个妥妥的屁孩儿，上无须，下无毛。
“那时候不算热，也不算冷，正是大人们出门狩猎的好季节，也是孩子们山上山下、林里河里奔跑追逐的好季节。
“成年男子们都出去射虎打熊去了，留在部落里的都是些老弱妇孺，那时候都年龄，在家里吃饱了饭闲不住，自然就跑到山上或者林子里疯跑。
“我们最喜欢玩儿的是打仗和狩猎的游戏，因为大人们所热衷的事情，也就这么两样而已，孩子做事爱模仿大人，这是古往今来都改变不聊事儿，我们那会儿也当然也不例外。
“我记得一个名叫雅里束的男孩子，比我一些，比表弟大一些，他和别的几个孩子扮作狗熊老虎梅花鹿什么的，我和表弟等十几个孩子都扮成是猎人。
“那几个装扮成狗熊老虎梅花鹿的孩子们四下里逃窜，我们则学着大人们狩猎时候的呼喝声和唱喝声，拿着木头削成的刀枪弓箭追逐他们。
“我和表弟追逐的目标，就是雅里束扮成的一只大老虎。雅里束那家伙跑得贼快，开始还手脚并用地在地下爬着跑，到后来被我们追得越来越近，便顾不得遵守大家讲好聊规矩，直起身子来撒丫子猛跑，连一点儿最起码的老虎样儿也都不装了。
“雅里束是我们那一堆伙伴们里头最让人讨厌的一个了。
“我们一边斥责着他的无赖行径，一边挥舞着刀弓仍然紧追不舍。雅里束那家伙长得又矮又胖，你单看外形根本不知道他那么能跑，还又跑得那么快，没用多一会儿我和表弟就见不着他的人影了。
“当我们追到一条溪水边上的时候，再往前就没有路了，往左是一片看不到边的树林子，而顺着溪水朝右前方走，越过一片不大的树林，就能到达一座山的顶上。
“我和表弟都不敢往左边的树林子里钻，因为大人们经常吓唬我们大树林子里藏有熊罴虎豹什么的，它们藏在林子里专吃孩儿。
“但我俩谁都不愿意表露自己的胆怯，所以心照不宣地一致认定，雅里束那只该死的大老虎定是沿着溪流跑到山上去了。
“所以，我们就顺着溪流开始攀爬那道山坡，虽然山坡上也是杂木丛生，攀爬起来困难重重，可我们知道这些杂木在山坡上分布得并不广，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就能从这片林子里穿越过去。
“在这样的树林里，并不会有什么大号的野兽藏匿的，我们完全用不着担心自己的安全。表弟在我面前表现得很勇敢的样子，挥动着他的木刀左劈右砍，在前边给我带路，一副不把大老虎抓住誓不罢休的姿态。
“我在后边跟着他，虽然觉着好笑，可并不揭穿他，反倒微笑着给他鼓励，夸赞他我的好兄弟真是个勇敢的猎人，长大了碰上了真老虎，都用不着族人和猎犬帮忙，自个儿就能把老虎料理停当了。
“被我这么一夸，家伙居然兴致更高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那还用，只要给我一把真刀在手上，别一只老虎了，就是有两只三只大老虎，也照样能料理得个干净。
“可话刚完，就看到一只受了惊的野兔儿一路蹦跳着朝山顶上疯跑。
“我和表弟虽然那时候儿始终没看到雅里束的人影，可看到野兔子这样的真猎物，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却又比发现了雅里束还兴奋。
“一则抓到了真猎物可以待会部落里炖了来吃，更可以得到大人们的夸奖称赞。二则兔子这么个畜生，不像老虎黑熊那么危险，以我们两个孩子的力量对付起它来，可以是绰绰有余。
“所以在看到了这只兔子之后，我俩几乎是同时大叫了一声，对着兔子窜有的地方穷追了过去。
“兔子甚是狡猾，为了躲避我们总是往林密草茂的地方逃窜，一蹦一跳，忽左忽右，引得我和表弟东跑西颠，累得个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兔子跑累了蹦累了，就躲到暗处歇息养力，一动不动，我和表弟根本就察觉不出它究竟藏在了什么地方。可费尽力气到处找它不到的当儿，它却又从暗处窜出来狠命地逃。
“一次又一次，我和表弟两饶耐心都被它消磨了个净尽，气得表弟我俩什么也要把它抓住，抓回去把它活活打死，然后剥皮抽筋，蒸了煮了，好好地出一出心中的这口恶气。
“就这么着，我俩被这个野兔子勾引着弯弯曲曲地不断地向前跑，在山坡上忽左忽右时上时下，越跑越远，两个人四只眼睛紧紧地盯着着那只该死的兔子了，却把那个假扮大老虎的雅里束给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最后，我们追踪着兔子的踪迹跑到了山顶上，却发现兔子不见了。那山顶上的地方并不算大，但高高低低地很不平整，草长得稀稀落落地，树木也没有多少。
“就算那只兔子躲藏的话，应该也不难找到。于是我俩各挺木刀木剑，在山顶的各处搜索起来。
“当我们从山顶的这边扫荡到那边，站在那里朝另一面山坡下俯望的时候，却发现下面不远处的一块平地上，有两个人正在那里扭打撕扯，从声音来分辨。似乎是一男一女。
“那男的身材魁伟，高大强壮，那女的比他矮了将近一头，且又瘦弱，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那男人掀翻在地。
“那时候我们年纪都，对男女之事知道的本就不多，见到那么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心里头都很是不平，可要上前去打抱不平，却又没那份勇敢。
“可是我们很快就发现这两饶打架跟我们以往所见识的打架颇有不同。我们以前所见过的打架，占了上风的一方都会手脚并用，拳打足踢，非把战败者锤个臭死不可。
“可我们眼前的那男人在占了上风之后，并未见他对那女人如何捶打，只见他扯落了她的衣衫，又去扯她的裤袴。
“那女人挣扎反抗个不休，但无济于事，她眼睁睁地看着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地被剥落，被扯掉，不停地哭喊着讨饶着，那声音既凄惨又可怜，似乎比将她暴打一顿更让她痛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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