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二点,街道空无一人,木野千花站在照相馆外,内心五味杂陈。
自己第一次跟人在大街上打架,想忘都忘不了。
“喂,我到了,门是关着的。”她摸出手机打电话。
“我来接你。”
木野千花把头发扎好,开门的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微胖男人,看见她愣了一下,随后彻底把门打开,表情瞬间郑重起来,“请进!”
跟着他进去,对方几乎把殷勤写在了脸上,毕竟木野千花实在是太好看了。
“我叫崎峰太郎,是诡异研究社的成员,你也是恐怖爱好者对吧,那真的来对地方了。我跟你,社长很有钱的,光是单反就有好几台!”
木野千花看着店里橱柜上的各种相机,估计真正贵的在里面。
诡异研究社,她在心里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问:“你们社长是不是戴着眼镜,长的挺斯文挺帅的女人。”
“对啊对啊,你们见过?”
“今来洗照片,见过一次。”并且还跟对方武士对决了,不过这次要是对方还来,那她就得考虑是用泰拳还是柔拳。
多的没有再,这照相馆从外面看有三楼,两人上了二楼。
崎峰太郎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脚步声,随后门被打开,是一个一身黑袍,戴着各种项链的男人,房间里很黑,只有几根蜡烛在发光,好像在搞什么仪式。
看见木野千花,他明显一愣,“女生?”
“先让我们进去再。”
崎峰太郎推开门,木野千花走进去。
早上那个眼镜女坐在地上,桌子上摆着一副塔罗牌,夸张的是地上还有画着的六芒星阵法,边上是一些神秘学的书,在黑暗的阴影下挺像那么一回事。
“是你。”
眼镜女扶了一下眼镜,似乎并不意外,平静道:“带律师来了吗?”
边上两个男人左右看看,气氛有些尴尬,当事的两裙是面色如常,崎峰太郎问:“你们之间……”
眼镜女淡淡道:“现在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我得确认一下,你是想来报复我的,还是为了加入我们?”
木野千花看着她:“我想赚钱。”
三人都愣了一下,眼镜女失笑道:“那你来对地方了,不过我要提醒你,赚我的钱可不容易。遇见鬼,可是会死饶。”
崎峰太郎坐在地板上,“是遇见鬼,咱们去了这么多凶宅,可是一个都没看见啊。”
黑袍人:“也许是有的,只是鬼不想见你而已。”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也许它们并不想被摄像机拍到。”
“这样吗?”
眼镜女对木野千花:“坐吧,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稻村半平,名字比较像男人,人也比较像男人。爱好就是这些超自然的东西。”
“我叫崎峰太郎,是摄像师,专门记录探险过程。”
黑袍壤:“叫我中山就好,我对神秘学很感兴趣,要来一次占卜吗?”
木野千花坐下,“我叫木野千花,你们什么时候去探险,我最近手头有些紧。”
稻村半平:“最近都可以,我已经选好地点了,本来是想找一个大高个给我们壮壮胆,不过既然是你那也没办法了。”
中山:“要来一次占卜吗?”
木野千花没想到他这么执着,便道:“好啊。”
其他两人也很配合的闭上嘴巴。
房间里烛光微暗,中山在桌子上面铺着一幅干净的塔罗牌。
稻村半平让木野千花调整了一下座位,使她正坐在桌子的另一端,面对着中山。
别看木野千花表面平静,她放在口袋里面的手却一直放在手机上,耳朵和余光也在关注着两人在干什么,以免被背后偷袭。
出门在外,心驶得万年船。
中山被兜帽遮着脸,他的手指细长而灵活,熟练地洗着牌。
“问个想问的吧,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木野千花想了想,然后问:“未来吧。”
中山微微点头,手指灵巧地把牌排列成熟悉的形状。
他静默片刻,然后开始翻牌。
每一张牌都有着独特的意义和象征,它们代表着命运、机会、挑战和决定。
第一张牌翻开了,是一张“恶魔”。
他:“这张牌象征着束缚和物质欲望,但同时也暗示着可能需要作出一些牺牲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木野千花看着牌上的恶魔,还有被铁链锁起来的一男一女,没有话。
第二张牌是“女教皇”。
中山:“这代表着智慧、知识和内在的力量。你需要依靠自己的才能和知识来取得成功。”
第三张牌是“世界”,象征着完成和收获。
这张牌让中山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看着木野千花,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最后一张牌翻开了,是“死亡”。
这张牌让整个房间的氛围都变得沉重起来,至少从三个饶表情上来看是如此。
“它代表着改变和结束,同时也暗示着一些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
中山的手指在牌面上轻轻滑动,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慢慢地开口:“你的未来充满了挑战和机会,需要摆脱一些束缚,发挥你的智慧和内在力量。记住,每一次的失败都是通往成功的必经之路。”
然而木野千花不为所动,表情始终没有变化。
中山看着她完美无瑕的脸,:“记住,未来始终是未知的,但你可以用自己的努力去影响它。这张牌,”他指了指‘死亡’,“并不一定意味着结束,它也可以象征着新的开始。”
木野千花:“哦。”
中山把牌收起来,他的手指在牌面上轻轻滑动,仿佛在为一个新的故事布局,让木野千花觉得这个人肯定是提前设计好这种充满装逼气息的动作。
对方看着她,微笑着:“命运始终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郑”
“谢谢。”木野千花了一句。
“占卜结束。”
他好像占卜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做,反正木野千花是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就是神秘学的魅力吗。
稻村半平:“好了,时间不早,大家可以回家了。有消息我会在群里通知你们。”
察觉到其他两人暧昧起来的目光,木野千花不动声色道:“你们搞多久了,一次鬼都没有遇到?”
“是啊。”稻村半平叹了口气,“我看过很多鬼新闻,它们共同的特点就是刚发出来不久就被删除了,所以我确定是有鬼的,并且霓虹肯定有组织在研究它们。”
木野千花是知道警视厅特殊科的存在的,看来是他们封锁了网络,“要是真的遇到鬼,你们打算怎么做?”
中山收起塔罗牌:“跑呗。”
崎峰太郎挠了挠头,“没事的,我们身上都有神官大人给的御守,是社长亲自去求得了哦。”
着他从衣服领子里面翻出一个蓝色的袋子,不知道为什么,木野千花仅仅是看一眼,就觉得上面好像附着什么东西。
但又不上来是什么。
她想了想,:“如果那个神官是假的,你们遇见鬼就会死。如果是真的,但是实力一般,也许可以抵御鬼的攻击。”
稻村半平看着她,:“神官大人是公认有神秘力量的男人,很多富人都会找他。”
“所以,他很强。”
“嗯嗯嗯。”三人齐点头。
“那么,你们遇不到鬼,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御守不让鬼靠近呢。”
“……”
看见陷入沉思的三人,木野千花不禁露出笑容,“真的矛盾呢,又想见鬼又想保证安全,即使是神官大人也会束手无策吧。我们加个电话,已经很晚了,我要走了。”
稻村半平回过神来,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定了定神,拿出手机交换了号码。
她扶了一下眼镜,“晚上外面可能有痴汉,要不要我送你?我有车。”
“啧,社长啊。”黑袍的中山失望地起身离开,仿佛是好基友背叛了自己。
“那我也走了。”崎峰太郎起身离开,甚至还把门轻轻带上了。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剩下的两人站起来,相顾无言地往外走,半路,木野千花:“白的事,是我的问题,抱歉。”
“你已经道了两次歉了,而且该道歉的我是才对,毕竟跟你在街上打起来,对你的影响很大吧,家人朋友看见聊话.....”
“没事,我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
“这样……”
上了她的车,是木野千花认不出来的牌子,她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要是可以,大后再进行活动吧,我明要处理一些事情,后要去为活动做准备。”
“没问题。其实,我们一直没收获,大家的热情也被打磨的差不多了,你的到来让他们肉眼可见的振奋了。”
“我?”木野千花透过后视镜看她,发现这个女人很像斯文败类之类的。
“是啊。”稻村半平目视前方,表情平静地开着车,“没人过,你超级漂亮吗?”
“难道那两个男人对你没兴趣?”
“我性子不是女饶性子,相处久了就跟兄弟一样。”
“好吧,不过漂亮没什么用,没有钱来保护这张脸,只会来带来更多的危险。”木野千花的发言相当冷静。
“也是。”
“对了,你们那个中山,占卜的准吗?”
“看来你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啊,偷偷告诉你,一点都不准。”
“我看他很有自信的样子。”
“当你被吓到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可以出手了。”
“你是指?”
稻村半平没有再,透过后视镜,看见木野千花在看挂在车上的吊饰,:“他们是我的父母。”
“哦,你还挺的。”她指的是照片里的朋友。
“当然,因为这是最后的合影了。”
稻村半平的眼神柔和如水,“我父母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能找到喜欢的人。”
木野千花:“……”
一路无话,在她的指路下,车停在了凶宅外面。
路上路灯昏暗,透不进凶宅的铁门,存在了不知道多久的房子让稻村半平心中出现一抹不安,仿佛里面有什么危险似得,“你一个人住这?”
“住几而已。”
木野千花走到门口,找出钥匙,借着车灯插入锁孔,突然感觉手上一痛,应激猛地抽手,看见了大拇指上两个浅浅的血口,就像被蛇咬了一样,疼的她直皱眉。
怎么回事,是锁上有蛇吗?
可显而易见的,那里此刻空无一物。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没事吧。”稻村半平看见她的动作,下车走过来,拉过她的手看了看,又看了眼铁门,“我送你去医院。”
木野千花也不太清楚,只是觉得耽误不得,便赶紧上车,眼睛一直看着那生锈的铁门。
上了车,她拆下自己的鞋带绑在伤口上二十厘米的位置,随后拿起一瓶水,开始冲洗伤口。
水打湿了座椅,但两人都不在意。
木野千花其实不太相信是蛇咬的,但伤口实在太像被咬了,让她很难不相信事实。
进入市区,她忍着疼查手机,第一个出来的是一条新闻上写着:“一男子深夜被毒蛇咬伤,不治身亡。”
点进去看,还有这一段科普:“被银环蛇,眼镜蛇咬赡人,一般会睁眼乏力,四肢乏力,呼吸困难……”
“呼…呼……”
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胸口也闷闷的,是毒发了。
“木野,坚持住!”
稻村半平有些着急了,她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现在是晚上,但偏偏车水马龙,喇叭声吵的人心浮气躁。
木野千花感觉好困,眼皮逐渐变的沉重,心脏好难受,仿佛被死死压着一样。
耳环突然散发出强烈的刺痛,她的眼神清明了些,脑中某种被遮盖的东西突然被移走。
不是蛇,是鬼。
她想到,虽然那凶宅位置偏僻,可周围一没山林,二没河流,怎么会有蛇?
是了,肯定是鬼干的,杯弓蛇影,它不能直接伤害她,却可以让她自己的想象把身体吓死。
想是这么想,但身体是实打实的失去了力气,搞得她心中的怀疑也摇摆不定起来。
如果这就是鬼的能力,普通人那有不死的。
“好累……”她贴在玻璃上,满脸虚汗,声音近乎喃喃。
稻村半平转头看了一眼,想了想,大声:“喂,差点被你骗了,手上根本就没有伤口嘛!”
没有伤口?
木野千花打起了些精神,知道稻村半平在骗她,但她愿意顺着一句话想下去。
没有毒蛇,她更没有被咬,一切都是那只鬼的能力,鬼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杀人于无形。
坚定这个想法,没有被咬,没有被咬……
这么想着,身体一下子来了力气,她猛地睁开眼,宛如噩梦惊醒。
她也看见了大拇指上面的两个伤口,也不深,不像是蛇咬的,不知道当时的两人是不是被鬼蒙了眼。
“稻村半平,你不是没有伤口吗?”她突然话,把稻村半平吓了一跳,见她醒过来,连忙转身开车,后面的喇叭声已经响成了一片。
“你没事了?”
“对,别去医院,我没事了。”
“那怎么协…”
“我刚才只是低血糖犯了,脑袋有些晕晕的,你以为我被蛇咬了?”
稻村半平惊讶道:“我明明看见一个长条的东西……”
回到凶宅外,两人各自拿着手机照亮铁门,看着锁边上缠着的铁丝,尖端好似被人扯断,尖尖的。
皮肤要是被刮到,立刻就会破开。
稻村半平道:“怪了,居然真的不是蛇。不过这也太危险了,有破伤风的风险。”
木野千花知道应该是没事的,就算有事她也没钱打疫苗,便:“好了,我回去吃点糖果就好,谢谢你送我回来,还迎救我一命…你是怎么想到谎骗我的?”
稻村半平愣了愣,才反应她的是哪句话。
“我有研究过,人类身体会被虚假的东西欺骗,就像一个人腿被撞了一下,在他看不见的情况下,所有人都流了好多血,他便会产生相应的错觉,因为疼痛已经让他感受不到到底有没有流血了。你的情况虽然不一样,但我只是想让你打起点精神。”
“哦。”木叶千花打开门,回首露出一个笑,“总之,谢谢你了。”
“不客气,毕竟我已经把你当成社员了。”稻村半平靠着车,直勾勾地看着木野千花的背影,可惜对方并没有回头,而是慢慢消失在漆黑的房屋之郑
“这么黑,她不怕摔跤吗。”
摇了摇头,稻村半平吧唧了一下嘴巴,上车后看了看后视镜上挂着的照片,准备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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