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至于凝脂膏到了妹妹手里如何被换，我就不知道了。但姝儿可以肯定，姝儿给妹妹的凝脂膏可不是这瓶。”
秦元姝冷笑着看向秦元瑶。
随即，又转头温和地看向老夫人。
“祖母，孙女送给妹妹的那瓶凝脂膏，出自宋氏商行的朱颜斋，瓶子上有朱颜斋，专有的标记，可孙女瞧着刚才母亲给孙女的这瓶凝脂膏，并未有朱颜斋的标记。
还请祖母好好查一查，是不是哪个贪心的下人，偷换了凝脂膏，拿了假货换了孙女给妹妹的凝脂膏，这才导致妹妹的脸上又起了红疹子。”
见眼神得这么笃定，老夫人基本可以断定，秦元姝的话不会有假。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秦元瑶自己给自己下毒，反过来嫁祸给秦元姝。
只要是作假的事情，就一定有破绽。
听到秦元姝这话，秦元瑶嘴角的露出了笑容。
这瓶本就是秦元姝送给她的凝脂膏，她只是给娘亲要了菟丝子，掺杂在凝脂膏里。
那装药粉的纸包早就被她烧了，任谁也不可能搜出证据来。
这一次她要让秦元姝受到惩罚，就算不能把她赶出国公府，也要让她尝一尝家法的滋味。
秦元瑶哪里会肯就这么放过秦元姝，她都舍得给自己下毒，让脸上长了这么多的红疹子，一定要让秦元姝脱一层皮不可。
她哭着朝老夫壤：“祖母，瑶儿就是用了姐姐送的凝脂膏，今早才长红疹子，而且刚才大夫也来查验过了，姐姐给的这瓶凝脂膏确实掺杂了药物。
这瓶凝脂膏也是昨晚姐姐亲手递给我的。姐姐怎么如此狡辩？”
秦元姝挑眉冷笑。
“我昨晚确实给了妹妹一瓶凝脂膏，但真的不是这瓶！还请祖母搜查妹妹院里人，能够给妹妹下毒的人，必定是能够接触到妹妹之人。”
老夫人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秦元瑶，这件事，极有可能是秦元瑶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她闭了闭眼，也许是该给秦元瑶一些教训让她的行为有所收敛。
随即老夫人吩咐冯嬷嬷带着自己院子的几个婆子，对玉兰院的里里外外进行搜查。
一个丫鬟婆子的住所都不放过。
大约一刻钟之后，冯嬷嬷脸色不太好地来到老夫人跟前。
将一个白色的陶瓷瓶子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这是从翠柳的住处搜出来的，这东西就藏在她装衣物的箱笼中，还用几块绢布包裹着。”
老夫人拿过瓶子，放到手里端详了一下，随即将瓶子递给秦元姝。
秦元姝拿过瓶子，将其翻转过来看了看底部。
“祖母这瓶才是我昨晚送给妹妹的凝脂膏。”
在场所有人都没意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翠柳立刻跪在地上，辩解道：“老夫人、夫人、姐，这东西不是奴婢的，就算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偷换姐的凝脂膏，给姐下毒。”
老夫人怒吼一声：
“贱婢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狡辩！”
翠柳着急地哭了起来，朝着秦元瑶爬过去。
“姐，您救救奴婢，您知道不是奴婢做的！”
秦元瑶看了一眼秦元姝。
秦元姝此刻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
她知道，秦元姝早就料到她会用凝脂膏陷害她，所以特意安排了这一出。
她几次对眼神出手都被秦元姝轻易化解，她忽然对秦元姝生出了一丝丝恐怕得心理。
似乎秦元姝能够看透她的心思，她每走一步都在秦元姝的意料之内。
昨晚杜鹃在她的房里失踪，她都怀疑是秦元姝所为，不然怎么会那么巧。
她咽了咽口水，吞下心中那莫名而来的恐惧。
还好翠柳除了知道她虐待丫鬟以外，并不知道她的其他秘密，她只能选择舍弃翠柳了，否则今日的事情，恐怕是没办法简单揭过。
刘香雪早在冯嬷嬷出在翠柳的箱笼里搜出凝脂膏的那一刻，她的愤怒就直接闪现在脸上。
翠柳是秦元瑶身边的大丫鬟，她竟然吃里扒外，给瑶儿下毒。
“贱婢！瑶儿对你这么好，去哪都带着你，这么信任你，你竟然能够做出给瑶儿下毒的事情来。”
“姐，救救奴婢！”
翠柳一脸恳求地看着秦元瑶，秦元瑶脸上的毒，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秦元瑶知道，她不会给她下毒。
“翠柳，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枉我这么信任你，我身边的所有事情都交给你处理。你怎么趁着我睡着，把姐姐送我的凝脂膏给换了，还给我下毒。
只要你出是谁指使你这么做，我可以看在你这半年来，尽心伺候我的份上，求祖母从轻发落你！”
元瑶着眯眼看向翠柳。
翠柳却只担心自己的安危，若是做实了她偷换凝脂膏，并且给秦元瑶下毒，不管处于何种理由，她都没有活路了。
对于秦元瑶这颇有暗示性的语言，她并未深想。
一旁的翠竹已然听明白秦元瑶的暗示。
她忙蹲在翠柳的身旁，诱导道：“翠柳姐姐，你快出，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姐这么 善良，一定会帮你求情。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你的家人想想，你要是出事他们该多难过呀！”
秦元瑶赞许地看了一眼翠竹。
秦元姝挑眉，这个翠竹似乎比起翠柳来，脑子更加活络，就是不知道翠柳会如何选择。
听到翠柳提到家人，翠柳的脸上浮现出害怕的神色，秦元瑶和翠竹这是拿她的家人来威胁她。
此刻的她这才意识到，她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从她帮着秦元瑶第一次抓来外院的娥虐待，她拿着绣花针在一旁伺候，她就已经跟恶魔站在了同一条船上，而且是一条永远到不了岸的船。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转头看向，站在老夫人身边，那抹娇艳明媚的身影。
她如今没得选了。
“是大姐，让奴婢这么做的！是大姐嫉妒二姐得了国公夫饶宠爱，指使奴婢换了 凝脂膏，假的凝脂膏也是大姐给奴婢的。”
听到翠柳的话，秦元姝直接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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