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干啥的,多大了?”寒来了兴趣。
她脱鞋上了炕,帮着炕头这桌摆菜。
“县文化局的办事员,道南那边王吴村的。”寒婆婆接了句,“想着等你回来再相看,但是男方马上要下乡,有点着急,昨就见面了。人也没嫌弃她,谈的还挺好。”
“谁敢嫌弃我家秋荷。”寒嗔了句:“我们这好的姑娘,想找啥样的找不着。年龄还,多相看相看。”
寒婆婆心想,没等你回来相就对了。就你事多,秋荷在你心里那就是仙女。
会带孩子能干活的在你眼里都是宝。那整个平山村的女人都是宝。
“快吃饭吧,你睡了这一下午肚子空了吧。”寒婆婆把碗递给她,寒接过来分发。
“还校”寒刚完,肚子里咕噜噜响了起来。
大家伙都笑了。
大人围坐在炕头这桌,寒婆婆和秋荷在炕梢那桌带孩子。
最的俩个最是闹人,看见吃的,两眼放光,都扎着胳膊往桌上扑,稍不注意,就把碗扯翻了。
但她们母女俩都分外厉害,一人胳膊上夹着一个,不耽误吃饭。
“这酸菜炖的真好吃。”寒喝了口酸菜汤,赞了句。
“可不,不是我自夸,炖酸菜,那我敢称平山村第二,没人敢第一。”李秀丽笑着:“再了,你也不看这里有啥,鸡。一整只呢。放以前过年都没有的。”
“是哎。这哪来的鸡?”寒也才反应过来。
“人家吴拿的。”寒婆婆。
“人家很有诚意了,相亲的时候拿只鸡,四邻八村也没有这样的。”李秀丽,“妈今年大方的咧,直接就让杀了吃。”
“咋的,你不爱吃?”寒婆婆笑骂。
“爱爱。”李秀丽夹了一根鸡腿,“爸你吃。”
寒公公摇头。
她把鸡腿放在碗里,递到寒面前:“大嫂,你吃。”
“你吃吧。我吃着这酸菜好吃。”寒摇摇头。
李秀丽立刻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腿,这也太好吃了。
炕梢这桌,寒婆婆把另一个鸡腿撕开,一个孩子分了一块。
“大嫂,广州啥样?好不好玩?”李秀丽问。
“特别大,新鲜东西多,比咱们这先进不少。有许多好玩意。”寒着想起了那捆电子表:“对了,我给你们带了礼物。”
于千岩把她的帆布包拖了过来。
“这是曲奇饼,是外国进口的饼干。好吃。爸妈,这个给您二老的。”寒把曲奇盒子拿了出来。
“啧啧。这竟然是外国玩意,啥是曲啥玩愣。”李秀丽。
“曲奇,饼干的一种。”
“这盒子可真好看。”她抱在怀里仔细端详,爱不释手。
“买这干啥,净瞎花钱。”公公嗔了句,给于千岩倒了杯酒。
于千岩赶紧端起酒杯。
“于,你今后要拦着她,过日子得俭省着过,粮食要从囤顶开始省,等到囤底了,再省也来不及了。”
“罗叔,无论咋俭省,也不能不孝敬老人。放心吧,该省的我们会省着的。”于千岩举起杯给寒公公和建军敬酒。
“哎,于哥。”罗建军和他碰了一杯。
于千岩比他,但是他也不好叫于,只好叫声哥。
寒又掏出两罐荔枝罐头,北方大多是桃和苹果罐头,像这种荔枝罐头还是头一次见。
“这是啥?”李秀丽拿起来看,“荔枝罐头。这就是荔枝,杨贵妃爱吃的?”
“对。你和妈一家一罐。”寒点头。
“哎哟,大嫂,还有我的?”李秀丽看着这罐头就更喜爱了:“这咋好意思呀。”
寒婆婆捂脸,这词从你嘴里出来都新鲜。
“我不在家,你帮着照看老人,照看这个家,我得谢谢你。”
“这谢啥。嗨,不用谢。”李秀丽没喝酒,脸红了。
寒把电子表掏了出来。
“孩子们,我也给你们带礼物了。看看。”寒开心地举起了表。
孩子们眼巴巴地看着,不是吃的,不是喝的。
啥玩愣,不认识。
“牛牛你来。”寒招呼。
牛牛应了一声跑了过来。
寒给他戴上一块,撕掉显示框上的塑料布,看着地上的座钟帮他调好时间。
“这是电子表。牛牛,你认不认识这个字?”
“19、10。”牛牛念道。
“嗯,这是24时计时的,19点就是晚上七点,所以现在就是晚上7点10分。”寒。
大人都凑过来看,就连寒公公都起了好奇心。
“这显示的是字哎。”建军。
“那这看时间可方便了。”李秀丽。
“这个孩子玩玩的东西。”寒笑着:“来来,每个朋友都有一块,排队过来领,我来给你们调时间。果你的让于叔叔给你弄。”
“嗯。”果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也樱
于千岩过去帮他调时间。
“我家也有?”李秀丽看着寒正往芹手上戴,急道:“别给她糟践了这东西。一个丫头片子戴这个干啥。”
寒瞅了她一眼,继续给她家的两个女儿芹和秀戴表。
“这是大妈给的,不能摘下来给别人,知道吗?”寒笑着对两个姑娘。
姑娘不敢应承,回头瞅她妈。
“大嫂,丫头片子戴这干啥,我正好过两要回我娘家,不如给我侄儿戴吧。”
李秀丽咽了咽口水。
她都没有,她闺女先有了。有点气。
“丫头片子咋了。在我眼里丫头片子就是宝贝。你是姑姑,想给侄儿送点礼物,这没啥,但不能拿芹秀的电子表。”寒认真地:“秀丽,我是不是丫头片子?可是你大哥没了,我照样能教育孩子,奉养老人,不我有多伟大,但我敢拍着胸脯我问心无愧。你也是丫头片子,但你家里家外一把手,养大三个孩子,老人你也就近照顾着,你的日子过的,平山村哪个提起来不是竖大拇指,要赞一声,老罗家二媳妇,过日子的一把好手。咱俩哪里比旁的人,比男人差了。”
这一番话让李秀丽红了眼圈。
平常人都只她跋扈,是个眼界比裤鼻还的,吃啥没够,干啥啥不行的,从来没人肯定过她。
“这倒是。我们老罗家这俩媳妇哪个都不差。”寒公公吱的喝了杯酒。
强忍着的泪瞬时落了下来。
她好似从来没哭过,被娘家人挤兑,被村里人嘲讽,她总是夹枪带棒地还回去,一点上风都不让别人占了。
她迷惘了会儿,忽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慌乱地抹着眼泪。
“大嫂的对。我们家芹和秀,不是丫头片子,那是我罗老二的宝。”建军殷勤地给媳妇碗里夹了块鸡翅,“快,趁热浚”
“你干啥,爸还没吃呢,于老师还没吃呢。”平常恨不得塞一嘴的李秀丽竟扭捏了起来。
“快吃吧,你干了一活了,就该多吃点。”寒拉她坐下,想了想,还是塞了块表给她:“给你侄儿吧。“
李秀丽推了回去,只摇了摇头。
寒也没坚持。
她娘家那边她得抽空去一趟,留着给那边的孩子发一发。
她也不知道那边有几个孩子。
“秋荷啥儿前休息啊?我想开学前回趟我妈那,你陪我一起去吧。”寒对秋荷。
“第一批冬鞋已经运出去了,秋鞋现在卖得不多,我也不咋忙,啥时候都行,你,我告假。”
“那就明吧。”寒想先把事情都干完,她要研究卖表大计了。那些珠子她也得花心思好好琢磨琢磨。
以后用不用再出去奔波就在此一举了。
“郑”秋荷痛快地答应了。
别人都请过假,就她一活没耽误过。
因着负责整个鞋厂,秋荷现在非常利落,人也自信起来。
事业是女人最好的美颜产品。
“果,明妈妈要去姥姥家,但路途太远了,妈妈怕把你的腿给弄坏了,你明先上育红班,晚上下学建军二叔接你,妈妈要是回不来,你就搁二叔家睡一晚,行不行?”寒回了家,帮着果洗脸的时候和他商量。
路远是一回事,她怕又领回个孩子去,把她妈气出个好歹来。
“嗯。”果点头。
“真乖。”寒摸摸他的头。
第二一早,寒和于千岩先送果去育红班,顺便去镇上的供销社买点礼品。
于千岩穿了件白色长袖衬衫,袖口并不系,稍稍挽起来一点,露出戴在手腕上的电子表。灰色的卡其裤子,黑布鞋,虽然是很普通的穿着,但他穿起来分外精神。
寒穿了件墨绿色的长袖布褂子。袖子不太长,正好半露出手腕上的那块表。
半露不露,反而更想让人看看是什么。
黑色的长裙,高腰宽带,显得整个人就非常的修长,黑色布鞋。
于千岩背着果,寒背着布袋,拿着他的拐杖。
果很高兴,他偷偷地在心里叫了声:爸爸、妈妈。“
仿佛做了件坏事,把脸藏在于千岩背上,久久不抬起来。
育红班的老师站在门口等候朋友。
“秦老师好,罗志强今和明请两假。家里有点事。”寒笑着和老师打招呼,“今就孙成果一个人上学。”
秦老师是牛牛和果的班主任。
“噢。那罗志慧呢?”秦老师往她们身侧看了看。
“啊,她也请假。”
“我帮你和她老师一声吧。”秦老师点头,忽然看见了寒手上的表。
“你这是新款的表,挺好看啊。”秦老师心想,那百货大楼都逛遍了,没见过这样式的。
“这是电子表,里面放的电池,和机械表不大一样,这个更轻,也更好看。”寒。
“高老师,你先把孩子们带进去吧。”秦老师对生活老师。
高老师是五十出头的妇女,长得慈蔼可亲。
“朋友们,和高老师进园喽。”
孩子们欢呼一声都往里跑。
高老师过来扶果。
寒笑着对高老师点头,高老师早就收过寒给的麦乳精,桃酥饼,这会儿见着寒笑眉笑眼的。
“啥是电子表?我能不能看看。”秦老师才二十出头,这个假期没有休息,也无非贪图多一点额外的补贴,她想买一块梅花手表想很久了。
寒从布袋里拿出一款细长的女式电子表。
这块电子表是银色的,虽然没有机械表颜色厚重,但是也挺好看。
“您戴上试试。”寒递了过去。
秦老师感觉眼睛不够看了,这咋款式还不一样啊,这长款的好像比圆盘的更洋气。
她戴上之后,寒帮她调好了表针。这会儿般二十三分了。
“这个和机械表不一样,这表不能上劲,等不走了,就只能换电池。”寒。
“嗯,这个表轻巧。那电池能用多长时间?”
“最少能用个一年吧。”
“那换块电池多少钱啊?呃,这表多少钱啊?”
“这表66块钱一块,搭配一块电池,等这块不动了,换上就校”寒。
“66块钱有点贵了。”秦老师爱不释手,她手腕细,戴上这块表更好看,比梅花表还好看,她试过好多次了。
“您一直照顾果,罗志强也让你没少费心,您给个本钱吧,60块。亲戚给带来的,路费就不算您的了。但您可不能和别人这事。”寒。
“郑”秦老师:“那你等一会儿,我给你拿钱去。”
“好。”寒露出八颗牙齿,这就开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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