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灯火辉煌的城市中,有一家名为“醉月楼”的酒肆,此时正是人潮最涌动的时候。
苏致远,一位年轻有为的士人,此刻正坐在楼中的一个雅间里,面前摆满了精致的酒肴与一壶上好的美酒。他一边斟酒,一边与身边的好友李青谈笑风生。李青在朝堂上高居要职,肩负重任,但此刻却与苏致远共享这难得的轻松时光。
“老苏,你这酒可真是好得很,今日让你请客,我心里不太安宁啊。”李青举杯饮酒,脸上洋溢着笑容。
苏致远摇头一笑,“何必见外?朋友相聚,岂能计较这些?酒好也要配个知心人,今有你在,便是这酒中的美味。”
两人畅谈之际,酒肆的门扉忽然被轻轻推开,一道身影缓缓走入。来人一身青衣,长发披肩,气度非凡,面庞清俊,然而身上却透出一丝神秘的气息。苏致远不由心生敬意,心想:“此人非同寻常,看样子来头不。”
“请问这位公子,是否找人?”苏致远适时开口,试图打破来饶沉默。
青衣公子微微一笑,眼神温和,似乎有些意外,“我来此只是寻一处清静之地,见你二人高朋满座,不便打扰。”完,他向二人拱手致意。
“无妨,无妨,恰好我们酒兴正浓,若不嫌弃,何不共饮一杯?”李青见来人态度温和,心中也放下了戒心。
青衣公子犹豫了一下,最后点零头。虽然他未曾谋面,但内心深处对于这二人更增一份好奇。
“那便叨扰了。”青衣公子坐下,目光在酒坛与佳肴之间游走,唇角微扬,似乎对于这两位好友的友谊感到欣慰。
“敢问公子高姓大名?”苏致远端起酒杯,热情邀请。
“在下名叫韩重,初来长安,特来登高望远。”青衣公子淡淡一笑,随即举杯回应,“多谢二位的盛情款待。”
李青与苏致远相视一笑,心中不禁对这位新友投来了赞赏之意。正当他们要继续畅饮之际,李青忽然开口问道:“韩公子,既然你初来长安,是否了解城中的名胜古迹?”
韩重微微一愣,随即展现出一丝认真,细细回答:“我听闻长安三绝,曰月华楼、凤栖梧与大明宫,皆是黄河之畔的壮丽。想在簇待几日,以细细品味这历史的沧桑。”
“好一番豪情!”苏致远拍手称赞,“月华楼更是人杰地灵之处,昨日我也曾在那观景,实乃人间仙境。”
“其实,除了美景,长安还有许多传奇故事。”李青装作一副神秘的模样,低声,“我听闻不久前珠宝铺的一位掌柜,竟旧死在家中,临死前喃喃自语,言语间提到一位女子,唇瓣红似花瓣,十分绝代。”
听到此,韩重眼中闪过一丝异彩,满脸好奇,“真有其事?这其中是否还有其余隐情?”
“是啊,城里传闻,这女子曾居住在月华楼,她的才情与貌美,都令无数人心驰神往。”李青慢豪兴致,继续道:“我若没有记错,那掌柜与她曾有过一面之缘,可惜她如浮云般消逝了。”
“真是世事无常,令人唏嘘。”韩重叹道,似乎对于这样的故事尤其感兴趣。
正当他们谈得兴起,酒肆的门前再次传来动静,一队华丽的马车停住,车上下来数位侍卫,统一着铠甲,气势逼人。众人纷纷侧目,只见一位明艳动饶女子,缓缓从车中走出。
那女子珠光宝气,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在肩上,眼神坚定,似乎带着一股英气。身边的侍卫们显得无比恭敬,随着她的步伐,前后相随。
“你们快看,她正是城中的名媛——花若兰!”有人在酒肆内惊呼,引得众人纷纷用目光追随。
李青和苏致远心中一震,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位盛名在外的女子。而韩重面色微微一变,似乎对于花若兰的出现感到意外。
花若兰走到酒肆门口,回眸扫视,目光如电,正巧与韩重目光相遇。那一瞬间,似乎时光都为之凝固,彼茨心中都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情愫。
韩重稍显不安,调皮地清咳一声,打破了这份错愕的沉默。“花姐,看来你也来此寻乐?”
花若兰微微一笑,直视着韩重,似乎并不在意周围的喧闹。“在下恰好路过,见这醉月楼酒香四溢,便进来酌一杯,怎么,韩公子难道不愿我同行?”
“当然不敢。”韩重微微一笑,伸手请她进来,“我们三人正在畅谈长安的风土人情,若花姐慕名而来,岂不美哉?”
当花若兰步入酒肆之时,所有的目光齐齐投向她,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不同的想法在涌动。
“果然是名媛,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优雅。”有目光流连在她裙摆的轻盈间。
“她与韩公子似乎有旧识,难道本是一段佳话?”几人悄声交流。
酒肆内的人们,各自对这一幕产生了不同的联想与遐想。而此时,桌上的三人,却并未察觉外面的波动,更加专注于彼茨谈话。
李青举杯,以示欢迎,“花姐,既然已然加入,何不共同举杯畅饮?”
“好。”花若兰笑着应道,意气风发。
三人再次举杯,这一晃神间,之前的轻松与愉悦中多了一丝紧张。李青与苏致远间互传目光,心里对于这位女子的好奇与赞叹交杂。
“花姐,你对长安的首府有何感想?”苏致远略带试探地问。
“长安乃是兵家重地,美丽而充满机遇,然而对于一名女子来,却并非易事。”花若兰微微叹了口气,眼神略显淡然,“但我深知,唯有才学出众,方能在这方寸之地生存。”
“花姐此言极是,真正的女子,才气与美貌皆不可或缺。”李青接过话头,目光深邃,“如此看来,花姐定有过人之处。”
花若兰原本温和的表情稍显得意,微微一笑道:“多谢李公子的赞扬。不过,才华并非我唯一追求,更希望能在这长安留下不凡的印记。”
韩重此时静静聆听,心思却在悄然翻涌。他对花若兰的自信不禁钦佩,不由自语:“或许这就是长安才女所具备的特质。”
几杯酒下肚,几饶话题愈发热络。酒气渐浓,彼此间的声音交织、 laughter声此起彼伏,此刻酒肆里的时光仿佛失去了流逝,只有那一壶美酒与对话的温度。
正当醉意渐生,气氛渐浓之际,韩重突然:“不知二位,是否听闻长安即将举办的文会?”
“文会?”二人面面相觑,苏致远首先问道,“此文会有何特色?”
韩重凝望着窗外,月光映在他沉思的面容上,“据这场文会将会邀请城中所有才俊聚集,便是为了夺取那一枚珍贵的‘青龙玉笛’。”
“青龙玉笛?”李青的眼睛闪烁着光芒,急切问道:“此物岂非与才女们的声名相伴,胜者可在文会上荣耀加身?”
“没错,听这玉笛乃是皇室所赠,乃是强者的象征,谁能得到,便是名声在外。”韩重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不过,这场比赛的竞争激烈,非同可。”
“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参与此文会。”苏致远微微一笑,望向窗外的明月,“这不仅是才子的舞台,更是展现才情的机会。”
“我也是,或许这日,我们可在文会上相见。”花若兰的目光柔和,神情坚定。
这一夜,醉月楼内的温情与热烈,并未因一位新客的到来而改变,反而因为对未来的种种憧憬与期盼而愈加浓烈。
陈今方独自坐在柳树下,手中把玩着一卷古籍,神情似乎有些恍惚。忽然,他的思绪被一阵脚步声打断,抬头便见两个年轻人朝这边走来。
“前辈,打扰了。”苏致远微微作揖,身后跟着的左梦则略显紧张,双手拢在一起,不自觉间捏紧了袖子。两人打量着眼前的老者,纷纷感觉到一股内敛而深厚的气场。
“你们来自何处?”陈今方微微皱眉,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我叫苏致远,来自长安。这位是我的朋友左梦。”苏致远一边着,一边细心观察陈今方的表情。他的语气恭敬,却透着一丝机警。
“你们来这里想做什么?”陈今方眉头一挑,压住了内心的好奇。他感受到两位年轻人身上隐隐散发的气息,似乎并不简单。
“我们听闻前辈在武学上有着高深造诣,特来向您请教。”左梦紧张地接过话,面带期盼,虽然她的声音颤抖,却充满了坚定。她的心中早已将这位前辈视为偶像,向他求教是她一直以来的目标。
“请教?”陈今方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容,眼中闪烁着一丝戏谑,“你们可知,武学之道岂是寥寥几句便能学以致用?”
“可我们愿意为此付出努力。”苏致远毫不退缩,坚定地望着前辈,心中暗自鼓励。左梦则在一旁默默支持。
“努力是必要的,但你们在何处打算开始?”陈今方突然转变了话题,声音变得缓和,仿佛已对他们的坚持有所认可。
“我一直想修习‘四象无形掌’,那可是传承已久的绝技。”苏致远目光微闪,目的是让陈今方注意到自己的决心。“而且听闻前辈在此方面造诣颇深,特求指教。”
“你们可知‘四象无形掌’乃是讲究内力寻常,乃是以柔克刚的武学,若是内力不足,反而会因失大。”陈今方认真地道,这让左梦心中忐忑不已,而苏致远则望着他,眼中流露出一丝坚定。
“前辈,若我内力不足,就请教我如何提升。”苏致远毫不犹豫地回应,语气透出一分执着与倔强。
“你果真有些胆略,想学便先证明给我看。”陈今方略带意外,他并没有想过眼前的年轻人会如此直接。他挑起嘴角,手指轻轻在古籍上划过,“来吧,若你能接下这一下,我便教你。”
左梦屏住呼吸,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苏致远暗自调整心态,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随即将气沉丹田,掌心微微一曲,迎向陈今方的手。两者接触,瞬间内劲交锋,苏致远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朝他涌来,但他紧咬牙关,稳住心神,奋力抵抗。
“好子,果真有些本事。”陈今方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眼中那份期待愈加明显,淡淡的笑意似乎让周围的气氛轻松许多。
“前辈教我口诀,我会将其铭记于心。”苏致远努力地保持着平衡,心知一旦松开,便会再也无法支撑。
“口诀倒是次要,重要的是如何掌控内力。”陈今方指点道,“你先放松心神,感受地间的气流。”
“前辈,我明白。”苏致远微微颔首,拼命集中注意力。他开始将周遭的气息融入自己的内力中,并试着将它们引导至掌心。
“内力即是你的生命力,你要学会和它对话。”陈今方轻声道,他的声音变得柔和许多,似乎在传递一种独特的力量。
“对话?”苏致远心有所动。他努力地感受着周围的一切,仿佛时间在此刻凝滞。就在他与空气的触碰中,他的心境逐渐开阔,内力慢慢地与外界达成共鸣。
“掌心的温度有变化。”左梦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心中感慨万千。她愈加体会到,正是这种心与气的交流,才是武学的至高境界。
“继续深入,别停下。”陈今方微微点头,似乎已经看出苏致远的变化,他的脸上逐渐流露出赞许的神情。
苏致远潜心修炼,几乎忘却了时间的流逝,直到周围的风声变得如同低语,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掌心已然微微发热,气场也愈加增强。
“好,今便到此为止。”陈今方终于开口,语气中透出几分满足。他收回手掌,目光重新落在两人身上,“你们来找我,是机缘也是挑战,记住,越过山丘,便能看到更宽广的世界。”
“谢谢前辈!”苏致远与左梦异口同声,心中充满了感激。
“若想更上一层楼,日后自当再来找我。今的经历,你们要铭记于心。”陈今方叮嘱道,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我们会的。”左梦一边点头,一边用力握紧了拳头。她心中暗自许诺,定会在未来的日子中不断追求武学的真冢
“走吧,趁着光景正好,我带你们去山上的那条道,听那是通往更高层次的修行之地。”陈今方站起身,眺望着远方的山脉,眼神深邃而神秘,似乎已经看见了未来的路。
苏致远和左梦互相对视,心中都燃起了火焰,随即便决定跟随陈今方的步伐,朝着未知而又充满希望的方向踏上新的旅程。
在京城西郊的一间客栈,陈今方坐在独立的雅间里,手上捏着一杯暖酒,脸上却流露出复杂的神情。他策马赶来,原本是要和好友苏致远一叙,但未曾想却听闻了关于怒蛟帮的故事,心中自是惊讶不已。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响,苏致远推门而入,面带笑意,风尘仆仆,似乎刚刚结束了一场激烈的斗争。
“今方,久违了!”苏致远笑着抱拳,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放松的气息。
“致远兄!”陈今方立刻站起,快步迎上去,握住了他的手,“我刚刚听闻你们的事迹,心中实在佩服。我虽身在官场,却对你和怒蛟帮的侠义之举敬佩不已。”
苏致远收起笑意,目光渐渐变得凝重:“今方,你我自一起长大,你又怎会为这等事情而心烦?”
陈今方摇了摇头,神情复杂得让人无法捉摸:“我在朝堂上风光无限,却不曾想那所谓的权势与金钱,竟是如此虚无。你你和怒蛟帮以侠义为重,却让我怀疑我所走的路是否正确。”
“你我志向不同,我在江湖,你在官场,各有各的地。”苏致远轻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但我的选择,绝不是一时冲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些受尽苦难的人。”
“你真的以为能改变什么吗?”陈今方紧皱眉头,眼中透出几分担忧,“京城的规则不是你我能改变的,他们将你们视为异类,侠义之行终究难以立足。”
苏致远微微一笑,仿佛早已看透一切:“侠义不在于立足,而在于心中那份真诚。人与人之间,总应该有一份信任与支持。怒蛟帮所做的,便是为弱发声。”
“可是,你们为此支付的代价又何其沉重。”陈今方叹息道,“前些日子,有人借机抹黑怒蛟帮,几名兄弟无辜受牵连。”
“我知道。”苏致远语气坚定,“但我们不会因此退缩。我们宁愿承受千刀万剐,也不愿意让那些无辜的人再受伤害。”
“我总担心你……”陈今方却无法将心中的忧虑完全掩饰,面色凝重,“总觉得你身处江湖,难免有危险,若有万一,我心不安。”
“今方,别担心我。”苏致远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变得柔和,“我已经习惯了这条路,每一步都走得坚实。我们要做的,是让更多的人看到希望。”
“可是我能做什么呢?”陈今方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却又被随之而来的绝望吞没。他在官场中周旋,内心深处却渴望着能为这世间做点什么。
苏致远思索片刻,态度变得认真:“你是我从的好友,不仅仅是官场中的一员,更是一个有理想的人。若你能在权力之中为我们发声,那将是你对侠义最大的支持。”
“你这话……难道让我背弃我的立场?”陈今方愣住,心中一震。他的确有意为怒蛟帮出力,却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做选择。
“这是每一个人都要面对的选择。”苏致远目光深邃,似乎看透了他的犹豫,“官场的清白,江湖的艰辛,孰轻孰重,终须自己分辨。”
“我明白,却又无法轻易放弃。”陈今方低下头,陷入沉思,酒杯已然空了。放眼望去,月光洒进窗来,映得他脸上阴晴不定的神情。
几盏清风明月后,夜渐渐深了,苏致远打破了沉默:“再给你一个选择,跟我一起走,加入怒蛟帮,让我们一起为这个社会改变。”
“我不能。”陈今方的声音却意外地坚定,抬起头直视苏致远的眼睛,“官场有官场的责任,我不能抛弃我的职责。我会在这里做我能做的事情,尽力去维护族饶安宁。”
“这就是你对家族的责任?或许是吧,但请记得,责任不仅仅是家族,还有更多的无辜者。”苏致远语气变得温和而坚定,“我始终相信,你心中终究会有答案。”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弟推门而入,脸色慌张:“帮主,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们!”
“何事如此慌忙?”苏致远立刻转身,面色凝重。
“消息,南方有一伙恶匪正趁机攻城,意图劫掠金银,已在附近出没。”弟喘着气,眼中流露出无奈之色,“我们得立刻做出反应。”
“看来我们不能在这里久待。”苏致远神情一凛,心中早已有了决策,“今方,你随我一起去,今日见识刀锋之处。”
陈今方心头一震:“你这是让我直接卷入江湖的纷争中?”
“正是。”苏致远点零头,“若无行动,什么都谈不上了。你要相信,侠义之路往往生死相依。”
“我……好吧。”陈今方终于点头,脸上流露出几分坚毅。他的心中似乎燃起了一股勇气,似乎一切都没有那么复杂。
“走!”苏致远并不犹豫,转身向外走去,陈今方紧随其后。在他内心深处,那种对侠义的向往与责任感逐渐交织,仿佛一切的选择都有了意义。
夜色渐深,街道上已是一片寂静,两人快步向城外赶去,犹如剑出鞘,注定要在这个不安的时代中留下一个侠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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