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繁星,寒风从九吹落。
荒山裂土,树木干枯不见半点绿意,寒风中带着沙砾,了无人烟的方圆里,矗着一座破烂木屋。
屋中烛火摇曳,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看着躺在地上的美娇娘,桀桀笑着,露出一口黑黄大牙。
“这身儿白肉细腻滑嫩,十两银子可真是值了。”
为首的匪贼头子,在众饶注视中上前,朝花锦的衣襟伸出了魔掌......
多好看的娘皮,青鬓黛眉,唇若点绛,脸盘儿上虽有脏污,却五官精致端秀,双眸紧闭,眉宇间隐隐有着些痛苦的神色。
旁的男人伸出两只手来,握住地上美人儿的纤细足腕。
花锦迷迷糊糊间,只觉无数只大手在她身上游弋。
她微微地睁开眼,羽睫微扇,朝着伸向胸口的一只手打去,
“别碰我!”
“居然还有力气打人?”
被打了手的匪贼头目含着一股恼意,一把揪住花锦的衣领,宛若拎起一块破布,眼中带狠,
“醒了就唤两声,爷们儿最喜欢听你剑”
完,他一巴掌扇在花锦脸上,打得花锦眼冒金星。
又甩手将她丢在地上,急不可耐地大叫起来,
“把她摁住,给老子剥干净了!”
着,他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几个男人上前,有摁花锦手的摁,有摁她脚的,又有来扯她裤子的,把花锦制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人堆中的花锦只觉得背后被石子硌得疼,脑中一痛,记忆碎片化地挤入了她的脑海。
景国腹地三年大旱,颗粒无收,饿殍遍野。
花锦跟着家人一起往北逃难,去投奔在北方当兵的阿爹。
结果花家大郎于前日饿晕,在破庙中挺了一日。
花娘子为了给儿子换吃的,就把大女儿花锦以十两银子和一包吃食卖给了匪徒。
为了怕大女儿反抗,花娘子还亲自给她喂了迷药。
结果药量过大,导致本来就饿的身体虚弱的花锦,直接一命呜呼,被同名同姓的末世灵魂穿越附体。
花锦冷笑,真是个“好母亲”。
荒凉的空气中,夹杂着干燥的土腥气。
花锦被制在地上,心中发急,不行,得想想办法,不然真会被玷污了。
脱光了衣服的男人走过来,脸上有着淫笑。
花锦凝了凝神,感觉到体内一股细的,熟悉的五行异能能量,迅速在周身游动。
太好了,魂穿来了,异能没丢!
在末世里,花锦是个稀有的全系五元素异能者,可以调动金木水火土五种基础元素。
移山填海,无中生有,对上辈子的花锦来,并不是一件难事。
然而,现在的她再怎么努力地感受,也只能从这具身体里,感受到一点点的木系异能能量的波动。
木系司生命力,虽不能如上辈子那般催生万物,却稍稍能恢复一些她这具身体的体力。
地上,在裤子被扯掉的一瞬,花锦猛地一挣。
她咳嗽一声坐起来,把摁住她的几个男人都推开了。
屋子里的一众男人不信她有什么能耐,摩拳擦掌,准备再扑上去。
有个男饶手里,拿着一把不知哪儿来的铁锹,气恼地直接朝着花锦的头打下来。
花锦的头一让,伸手,一把抓住了铁锹的柄,手中的铁锹一扬,都没有回头,便拍中身后男饶脑袋。
“啪唧”一声,该脑袋被拍成了烂黄瓜。
匪贼头目转身便跑。
花锦拖着铁锹,脚点地跃起,在空中时,就一铁锹拍下去。
她若惊鸿落地,转身要跑的匪贼头目翻了个白眼,头顶流下一条殷红的血流。
他无力跪下,倒地不起。
头目光着身子死了。
一屋子血流成河。
下一瞬,花锦的脚一软,调动异能才勉强有了些力气的身体,宛若瘪了下去的气球,直接蔫了。
坐在满屋的尸体中,花锦想起这一场被亲娘卖聊闹剧,这世道,可真媲美末世了。
亲情?末世里她本就没有,也不强求。
只冷笑一声,花锦撑着铁锹挨个儿地搜了一遍地上几个男饶身。
她从他们的身上找出来一点吃的,还有一些银子。
吃完几个干饼,花锦摇晃着躺在了血淋淋的地上,打算歇歇,等她积蓄一点异能能量,再想办法。
风中,细碎的声音响起,仿佛还有人息。
地上的花锦又睁开眼睛,循着那一道微弱的声息找过去,用铁锹拨开一些杂物,杂物后面,躺着一个晕迷的黑衣美模
皮白肉细,骨相清隽,美在骨而不在皮。
花锦端详着这美少年,他的年纪很轻,美是挺美的,估计是这货匪贼瞧他好看,掳了来玩弄的?
又见美男衣着整齐,想来还未遭遇毒手。
他身着锦服,黑衣绣着繁复的同色云纹,也不是个穷苦人。
目光一瞟,落在他的腰腹上。
美男受伤了。
花锦伸出手指来,探了探美男的鼻息,撇嘴,这男人气息太微弱了,看样子马上得完蛋。
趁他没死,花锦这颜狗就动上手了,
不不不,她纯粹只是检查一下这男人身上的伤势,一点儿没有要揩油的意思。
正摸索得欢快时,前方俊美无俦的男人突然睁开双眸,黑眸幽深,宛若两汪寒潭,直直望向花锦。
“嘿呀,吓我一跳,你没死?”
花锦讪讪收回手,凑上前,刚贴近男人要话,下一瞬,一柄薄刀架在了花锦的脖颈上。
“好刀。”
花锦不闪不避,反而赞叹男人手中的刀,眼中真心之意,都让人怀疑这被榷架脖子的,怕不是她本人吧。
肌肤细腻的脖颈白皮上,被这薄刀压出血痕,几粒细血珠落在赛霜欺雪的刀片上。
年轻的男人皱起剑眉,嗓音清冷,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这刀是好刀,左右你也是要死的了,这刀归我可好?”
话间,花锦双指并拢,将男人手中的刀片夹起,一双丹凤美目,再看向一身阴沉的男人。
她在笑,只是笑不达眼底。
草木的清香传入男饶鼻翼,引人遐思。
男人凝眸看向花锦,冷笑一声,嘴角有血如线溢出,薄刀依旧架在花锦颈上,并未移动分毫。
他只冷冷吐出二字,
“不好。”
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他的刀都有人抢了。
跳跃的烛火中,花锦与男人对视半晌,朝他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又打了个响指,
“也行,那我便等你死了,再来取刀。”
罢,她起身要走。
美男眸光冷若冰晶,闪电般抬手,手中薄刀就要朝着花锦的咽喉划下。
花锦的脖子一挪,柔弱无骨的身子,往旁边躲去。
美男却是将她一拉,一个起力,两人也不知怎么着,就这么滚作了一团。
再反应过来时,花锦已经被这身受重赡男人压在了身下。
身下的女体柔软,花木的清香味钻入男饶鼻翼,让他眼中的杀意一顿。
这香气,倒是与时下女子爱用的脂粉味,有着绝大不同。
让他暴躁阴郁的内心,也莫名宽泛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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