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抱朴堂,郑太尉躺在床榻上,刚下令打杀了伺候汤药的婢女。
半身不遂活动不便,让他心情愈加阴晴不定。
稍不顺心,身边伺候的就丢了命,郑家下人都战战兢兢,唯恐被安排进去照顾这老头子。
管家无奈,只得再来请郑经。
郑经心下颇感无奈,碍于孝道却不得不去。
“阿,阿瞻,还没弄来药吗?”
郑经脸皮抽了一下,觉得老头子这是明知故问,以双方如今的立场,想拿到药简直就是不可能。
“你,就,不会想办法吗?”郑太尉拍着床榻,凶狠地瞪着儿子,嘴里含糊不清地吼着,“不会把他家人抓起来吗?”
口水不受控地从歪着的嘴角流下来,婢女连忙拿着布巾上前擦拭。
许是挡住了他的视线,被他一巴掌甩倒在地。
用力过猛,老头子累得呼哧直喘。
郑经苦笑,要想拿住那子的家人谈何容易,若是那么容易对付,郑家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还请父亲不要生气,你这病需要静养。”
“听,他阿姐和外甥就住在山庄,你去……”
见郑经没搭话,郑石又怒目圆睁,“你,你,是不是,盼我死?我死了,你就,就能,就能当这个家了。”
“儿子不敢。”郑经连忙跪下,“还请父亲息怒,只需再等两,儿子保证给你弄来。”
过两,就到了抽奖的日子,三等奖有一百瓶荣养口服液,郑家也有抽奖的机会,若是抽不到,就花些钱从别人手中买。
荣养口服液虽然珍贵,但总有人愿意卖,最多是多花点钱。
抽奖这种事,晁冷并未放在心上,倒是陈耕来提醒她,是郑家正想方设法求荣养口服液。
陈家明面上是保皇党,从来没有站队,可陈家人都心知肚明晁冷和珩王交好,就等于是把陈家绑到了珩王这辆战车上。
加上,陈中启在苍屏曾受到过刺杀,陈家人也都知道是郑家干的,明面上没撕破脸,但陈家人内心绝对不喜郑家人。
于公于私,陈家人都不希望那个老家伙再好起来。
晁冷勾唇神秘一笑,道:“大哥不用担心,那老家伙好不了。”
就算好了也无所谓,翻不起什么大浪。
见她胸有成竹,陈耕也不再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
“运粮队已经出发了,你知道了吧?”
晁冷点点头。
“运粮官是他们的人……”陈耕看着她,只了半句。
晁冷明白他的意思,这批粮草是发给珩王打仗用的,郑家肯定要动手脚的。
“大哥,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陈耕思索片刻,从一旁拿过舆图,指着一处地方道:“这里是映州的云雾山,此处山脉连绵,有山匪盘踞……”
“大哥认为他们会和土匪勾结把粮劫了?就像在苍屏一样?”
“嗯,”陈耕点点头,“也有可能自导自演。”
“这里是通往西北的必经之地吗?”
“倒也不是,但他们若是有心为之,总能想出办法的。”
“你的也对。”晁冷点点头,又问,“朝廷就没想过剿匪吗?”
“也剿过,就跟苍屏一样,剿不清,就算剿了,过段时间就会又冒出来。而且,应州的地方官应该跟郑家有关。”
“额……”又是养寇自重,郑家还真是无孔不入。
陈耕道:“狡兔三窟,何况大闵疆域这么大,要想布局很容易。”
晁冷点点头,若有所思,不过并未当回事。
“你就不担心?”
“没事,珩王走之前,各方面都已经考虑了,就算他们搞事也不怕。”
就算没了这批粮草,空间里也有无数物资,何况晁冷还为闵珩准备了很多后手。
“那行吧,你们心里有数就校”
转眼到了抽奖这,晁冷没去,全权由陈耕负责。
据,现场很轰动,奖品的稀缺和珍贵让全城人疯狂。
自动生火的打火机,晶莹剔透南瓜造型的玻璃杯,能治百病的口服液,无一不让人趋之若鹜。
奖品一发下去,就有人高价求购,甚至炒到价。
郑家也趁机收买一波口服液。
下午,从发改司下班,回到山庄。
A正坐在凉亭里,编写学教材。
宽大的原木桌上,摊开很多纸张和笔墨。
苏娘子在旁边做绣活。
“要喝点什么?我帮你弄。”苏娘子放下绣绷,问道。
“阿姐,你不用忙活,让她们做就好。”晁冷脱下官服的外衣,随手搭在旁边的靠背上,看了旁边一眼,问道:“青呢?”
自从苏娘子过来,她就把青和几个丫鬟,叫到山庄里来侍候苏娘子了。
“她去后院收衣裳了。”
“大九,你快点来跟我一起编。”
“行,我上去换身衣服就下来。”
这两,除了政务之外,晁冷和A一起编写学和初中教材。
兴办新式学堂,已经在皇帝那过了明路,试点就定在山庄,只待一入秋,学堂就会开学。
在这之前,所有编好的教材要印刷出来。
知易行难,学教材虽然容易,可是两人年纪都不了,想把教材编写的通俗易懂适合这个时代,也不容易。
从楼上下来,在桌子边坐下,A又跟她抱怨这里使用繁体字。
“你就不能跟皇帝建议建议改用简体字吗?”
“也不是没提过,可是你想推翻人家沿用千年的文化体系谈何容易。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步一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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