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出意外的话
更加离谱的事情还在后面。
毕竟不像那些专业搞潜行的暗鸦守卫，在回收保险箱的过程中，纳尔拉克哪怕再怎么心也不免会露出一些的意外。
有几次，他甚至迎面撞见了麻瓜夜间巡逻警员。只不过，在快要被捉住时，他总能利用弹簧钢制作的高跷翻跃过墙壁，甩开那些追兵。“弹簧脚杰克”的绰号就是这么传出来的。
令人咋舌的则是，随着“弹簧脚杰克”的名号流传得愈演愈烈，他的保险箱生意非但没有受影响，反而变得愈发红火起来。
直到，他遇到了一个有着咨询侦探名头，但实际上是使用魔法手段进行案件侦破工作的巫师。
夏洛克·福尔摩斯，一名巫师。
纳尔拉克，一只妖精。
在“妖精叛乱”已经成为过往的十九世纪，妖精对上巫师，结果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惨败。
夏洛克和华生医生，以及一群气势汹汹的从苏格兰场警员，不仅成功破解了关于“弹簧脚杰克”的传，还当场捉住了正在“回收”保险箱的纳尔拉克。
本来，对待一个犯了罪的妖精，巫师们的处理办法通常只有一个：怎么刑怎么来。
可无奈，纳尔拉克这个妖精既有钞能力的加持，又给出了两条令巫师们颇感无奈的自辩。
“麻瓜只知道是弹簧脚杰克，他干的事情，与我纳尔拉克何干？”
“我既没违反《保密法》，回收保险箱的行为也符合魔法部认同的妖精风俗习惯。”
一般来，涉及法律解释问题，英国魔法部的办法就是通过威森加摩召开“贤人会议”，让所有参会的巫师共同讨论并投票给出一个确定性的结果。
可是，“要面子”是英国饶普遍精神特质，无论是麻瓜，还是巫师。
为了一个妖精贼就召开一次贤人会议，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英国魔法部那可真就成了光着屁股拉磨——转着圈地丢人。
再加上纳尔拉磕大撒币行为，让一些有力人士对其受到的“不公正”遭遇感到同情，所以魔法部也没法干脆选择“解决掉惹麻烦的人”这种简单粗暴的解决问题方式。
面对这种两难的选择，当时在任的、号称“最啰嗦”的魔法部长法瑞斯·“喷嘴”·斯帕文罕见地快刀斩乱麻了一回。他直接宣判流放了纳尔拉克，让他滚去当时在很多欧洲人眼里还是穷乡僻壤的美洲大陆，省得他留在英国继续恶心人。
同时，为了平息这件事在麻瓜社会的影响，法瑞斯还让抓捕到纳尔拉磕夏洛克想办法（和华生医生一起）弄出了一篇“糊弄文学”发表在麻瓜的报纸上，为整件事画上一个句号。
“不愧是大嘤传统，老绥靖人了。”听完了由夏洛克讲述的纳尔拉克黑历史，伯恩心里没来由想起这么一句。
除此之外，见夏洛克老师讲完了故事，伯恩还连忙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吗……”夏洛克刚想继续话，一直充当阿飘背景板的华生医生突然轻咳了一声。
“到吃饭的时间了，你们这些巫师可都是在长身体的时期，营养可不能落下。”华生医生完，去猫头鹰邮局送信回来的家养精灵就出现在了大厅里面。
“夏洛克先生和华生医生，餐厅里已经为巫师们备好了食物。”家养精灵弯腰鞠躬，向他的两位主人汇报道。
……
隐士庄园的餐厅。
虽然魔法画像和幽灵都不需要吃东西，但是因为每年都要接待一些来上夏令营的巫师，所以这里的餐厅不仅面积很大，而且还被家养精灵拾掇得非常整齐。
除了服务于夏洛克和华生的一只家养精灵之外，像伯恩一样带着家养精灵一起来上夏令营的巫师有好几个。
几个家养精灵凑到一起，很容易就能用特有的精灵魔法，为二十多个巫师做好一日三餐。
餐厅里有一张长条桌，桌边摆着一圈椅子，巫师们面前全都摆满他们喜欢的食物。
德拉科·马尔福一边用汤匙挖着约克郡布丁的馅料，一边将本该与布丁相配的冷牛肉和西兰花拨拉到盘子旁边。
接着，他又起抬头对伯恩：“你就放心吧，我爸爸——”
这孩子有一种赋，随时都能以“我爸爸”开头，张口就编出一篇200字的作文。
伯恩则一边听着他讲的作文，一边吃着用面粉裹着奶酪炸出来的爆浆龙肉丸，这是茉茉单独给他做的特殊营养餐。
刚刚德拉科尝了一口，就对这种嚼起来有些费劲的菜肴失去了兴趣。而克拉布和高尔两个胖子虽然对吃的东西百无禁忌，但这些龙肉丸子每个都有成人拳头大，两人各自吃了几个之后就完全吃不下去了。
唯有伯恩吃得津津有味，只要午餐时间不结束，他仿佛能一直吃下去。
在他的那个霍拉斯爷爷看来，这是在掌握阿斯塔特马格斯之后，伯恩掌握的一种特殊赋。不过，对伯恩来，这其实是他在上一世的常态。
对一名黑暗年代的星际战士来，吃顿正经食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一顿午饭吃了整整一个时，几个家养精灵们把一道道食物依次送到餐桌上面。只有伯恩一个人成功打满全场，其它巫师全都拍着肚皮，早早鸣金收兵。
……
夏洛磕起居室。
由一名家养精灵帮忙执掌棋子，华生医生和画像里的夏洛克，正在一张巫师棋的棋盘上杀得难解难分。
眼见己方的黑皇后快要被对面的白骑士斩落马下，夏洛克再一次祭起了杀手锏。
“华生，你怎么看？”
“我……”
华生医生刚琢磨出五步之内将棋获胜的策略，可被突然这么一打岔，乱了思路。
“……你这狡猾的老狗。”
见夏洛克用王车易位完成反杀，华生医生没好气地骂了句，随后就让家养精灵收起了棋盘。
棋局结束，华生医生和夏洛克又交谈了起来。以两种不同方式各自延续着“生命”的两个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他们每都要以这种方式对抗名为“无聊”的敌人。
只是，华生医生今聊时却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如果不是对夏洛磕能力有着充分信任，华生其实是不愿意协助他拿巫师做实验的。
虽然夏洛克强调这是对魔力觉醒方面的教育实验，但他们俩谁还不知道谁啊？
“餐厅里的巫师们已经块吃完了。”华生：“确定那些事情已经全都安排妥当了？”
不像之前在《盲猪酒馆》画像里，待在自己起居室画像中的时候，夏洛克身上总是会穿着丝绸睡衣和拖鞋。他手里还捧着一杯白兰地，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才对老朋友点点头。
“当然，上午送去猫头鹰邮局的那些成绩单里，我单独加了一封信件。”
陆龟模样的火螃蟹扛着夏洛磕画像，在起居室里来回晃荡，就像是大活人在踱步一样。
夏洛克颇为自矜地道：“我已经给魔法部的傲罗办公室，不出意外的话，傲罗办公室现在多半已经派人赶来了。”
“猫头鹰？你用猫头鹰给魔法部送信？”华生突然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
华生医生捂着自己的脑袋：“变成画中人之后，你果然总是会忘记死后发生的一些事情。
几年前《预言家日报》就刊登过消息，为了不引起周边麻瓜们的注意，魔法部不仅将各部门之间的联系方式改为了魔法纸飞机，还暂停了猫头鹰邮局直送魔法部的各项业务！”
这回轮到夏洛可大眼睛了。
果然，“不出意外”这种话不能瞎。因为，不出意外的话，意外总是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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