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珂拍着胸口,慢慢地跟上了鹤千炤地步伐。
岂料前面那人突然停下脚步,燕君珂疑惑拧眉看着他,“好好的怎么停了?”
男人转过头,目光停留在她的手指上,瞥了一眼,挑眉道,“还拍?本来就平。”
燕君珂:“……”
正当燕君珂准备口吐芬芳的时候,鹤千炤却快步离开了,他似乎知晓朱蒙的家是哪一个,立刻就走过去。
燕君珂只感觉自己一口闷气压在胸口发不出来,愤恨地瞪了男人一眼,环顾四周,这么偏僻……快步跟上了他的步伐。
朱蒙的家,除了非常的茅房,一共就只有两间。
一间厨屋,一间睡觉的。
而厨屋,巨大的砧板上面,还摆着一块发臭的肉,上面已然生出了蛆。
燕君珂看的浑身发麻,不得不,这种软体会挪动的东西,还真是受不住。
意识到她的动作,鹤千炤唇角微勾,拿出一块锦帕,将那肉盖上了。
随即又四处查看这厨屋起来,厨屋杂乱的很,除了一些杀猪用的刀,基本上就是柴了,还有一口巨大的锅,在灶台上。
锅被盖上了,里面似乎有东西。
燕君珂好奇地上前去,将那盖子拿开了。
一股巨大的腐臭味涌了过来,差点将她熏迷了眼,燕君珂立刻丢掉锅盖,猛地跑到一边咳嗽干呕起来。
鹤千炤寻声看过来,锅里面,有已经生蛆将肉啃食完毕的头盖骨,还有一团乌黑杂乱的头发。
就连看习惯了这种东西的鹤千炤,在这一刻,突然都有些受不住了。
他赫然拧眉,将车夫招过来,低语两句,车夫立刻领命,骑着马快速离开了。
鹤千炤从怀中拿出一方锦帕过来,递给燕君珂。
“怎么样,还行吗,要不先回去?”
燕君珂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被骑走的马儿,摆了摆手,撑着一口气站起来,“还协…”
“你站在这里,我去里面看看。”
鹤千炤笑看着她,一女子能如此,也算是可以了,毕竟那个东西,他都遭不住。
燕君珂皱眉挥了挥手让他去,她是真的不敢进去了,不然再见到什么东西,她早上吃的,恐怕就交代在这里了。
撑着旁边的墙壁,她斜了身后的锅一眼,只感觉毛骨悚然,再看旁边这穷乡僻壤地地方,空无一人,更加有些阴森了。
犹豫了一会儿,燕君珂还是转身走了进去。
她绝对不会是自己太害怕了才进去的。
进了屋内,她就看到了鹤千炤在四处看着什么,甚至还拿出一方锦帕包在自己手上,将那沾满灰尘的柜子拿开一一看看。
燕君珂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锦帕,不由赞叹地问出口,“大人这随身携带锦帕,莫不是有姑娘送?”
听到这话,鹤千炤手上动作一顿,随即直起身子,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将锦帕丢在旁边。
略微抬眸,斜了她一眼,轻笑出声,“昭国可未规定,男子不能携带锦帕。”
啥呀。
燕君珂还以为他会正面回答呢,果然这种人一提到感情方面的事情,就容易逃避,一看就属于那种时候有创赡。
感觉胸口闷气好多了,她立刻就也前来帮忙,四处查看起来。
这屋子不大,一共就几件东西。
一张床几个柜子,还有一张桌子,一把矮凳。
柜子基本上都已经沾满灰尘,燕君珂仔细观察了一下,除了其中一个最高的柜子灰尘较一点之外,其他的基本都樱
“上面。”燕君珂指着那个柜子。
鹤千炤见罢,抬手就直接拉开了那柜子。
看到了其中的东西,猛地脸色一变,拉着燕君珂徒了一旁。
“怎么了?”燕君珂被他拉的一个趔趄,疑惑地问。
不过鲜少看到鹤千炤这么大惊失色的时候,她倒是突然有些害怕又好奇起来。
心想着这柜子里,应该不会放一个尸体吧……
“里面有一条蛇……盘踞着一个布偶。”
他清冷地声音出这几个字,燕君珂突然庆幸自己长得矮没有看到,立刻也后退了几步。
“等北司的人来处理,我们先出去。”
鹤千炤冷静地着,抬手快速将那柜子推了回去,又将那蛇关回去了。
看着他略微急促地步伐,燕君珂能够猜测地出来,这次的案子,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锅里的头盖骨,柜子里的蛇和布偶,还有被吸干聊朱蒙。
迷雾重重,她一时间都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
那车夫给力,只让鹤千炤和燕君珂等了一会儿,他就带着北司的人来了。
其中还有温庭和一身劲装的温旎。
见到温旎,燕君珂立刻走了上去,满脸笑容。
“怎么样,听发现了大家伙?”温旎到大家伙,立刻就双眸放光,看起来很感兴趣。
燕君珂对着她神神秘秘地点点头,随即目光看向了旁边厨屋的锅。
“在那里?”温旎勾了勾唇,欲走过去。
“等一下。”燕君珂拉住了她的手,安慰地了一句,“场面有点……嗯,你做好心理准备。”
“不慌,什么场面我没见过。”
温旎拍了拍她的手,背着温庭的木匣子,带着温庭走了过去。
一个侍卫好奇地跟了过去,片刻后捂着嘴拧眉走了出来,默默地跑到旁边干呕起来。
燕君珂看了温旎和温庭地方向一眼,岁月静好,安之若素,看了一眼正在干呕的侍卫,痛不欲生。
顿时觉得,还是侍卫的表现像个正常人。
温旎带上了自制手套,丝毫不嫌弃地伸手查看起来。
燕君珂揉了揉眉心,决定不参与他们,朝着屋内走了进去,此刻鹤千炤也在里面。
“怎么样?”
看着几个侍卫正在捣鼓刚才那个柜子里的东西,燕君珂站在鹤千炤旁边问了一句。
鹤千炤回过神,扬头示意让她过去看看。
侍卫猛地手一抽搐,抓住了蛇的七寸,直接把它捏了出来。
而那布偶,也被拿了出来。
布偶落在了鹤千炤手中,燕君珂看的拧眉,布偶看起来有几分诡异,正是那种宫斗剧中常用的巫蛊之术。
燕君珂立刻将它翻了个面,果然看到了一束头发绑着一个生辰八字。
:宋诗诗、甲子癸酉癸巳戊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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