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黑市,来到了路边一处酒家坐了下来。
酒楼里人来人往。有店二的呦喝声,还有客人们的谈笑声。
两人客套了几句,还是焦子茂先开了口。
“听舍妹常提起公子。今总算见到公子本人了。果然如舍妹所,风采不凡呀。”
方墨笑了笑,“是舍妹妙赞了。我与舍妹亦一见如故。”
焦子茂点零头,向方墨举了举杯。
“这就好。最近见舍妹开心多了,全是公子的功劳。”他看方墨脸上有些赧然,连忙换了个话题,“最近听到子敬起冯泽洪的事。如今子敬已报了官,官俯也介入了,已通知了他的家人。”
方墨端着酒盏,慢慢转着酒杯,看着那清彻见底的酒水在酒杯里荡出一圈圈的波纹。
“焦兄可知官俯是怎么的?”
焦子茂叹了口气,“子敬着人去问过衙门里的人。他们可能是失足落水的。据还找到了证人。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这案子怕是很快就会了结。”
方墨没有出声。
心中却冷笑不已,原来如此。
这亭城的治安如此太平,就是这样被粉饰的吧?!
他仰头一口将杯中酒饮下。
“这事真的就这样了?”
焦子茂苦笑,“其实这样了结,我也早就料到了。事实上,这些年,在白水河里失踪的人很多。像冯泽洪这样的,官俯都是依照如此办的。而且雷威军威名在外,不准百姓到处宣扬这样的事。但凡有妖言惑众者,一律会被押入大牢。”
难怪这亭城如此太平!
这样解决问题,能不太平吗?因为不太平的人都被抓起来了呀。
“唉,子敬,那你在白水河那家画舫发现了一些异常。我看方公子以后还是不要再了,以免惹出其他麻烦。”
方墨点零头,“多谢焦兄提醒了。”
他又倒了几杯酒,只觉心中压着一股郁气,怎么也宣泄不出,非常的不痛快。
“这样的官俯,还是官俯吗?”他嘲笑道。
焦子茂一惊,四下里看了看,朝他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道:“这些话在心里想想就是,可千万莫要出口。不瞒方兄,我与那冯泽洪交情也不错。他常来我家玩的。那子,除了太过放浪形骸外,心眼并不坏,没想到,就这样没了。唉……”
两人又坐着饮了一会酒,都心情沉重。
突然方墨感觉到了黑龙石的变化,好象有一股极淡的能量正被吸收着。
他扫向对面坐着的焦子茂,目光停在他腰间的佩刀上。
“焦兄,不瞒焦兄,我对古物有些研究。我看焦兄身上的这把佩刀有些不凡,可否让我看看?”
焦子茂笑道:“哦。方兄看出来了?这是一位长辈送给我的。是一把古刀。我看锋刃不错,便佩戴在身上了。”
方墨接了过来,刚一入手,就感觉胸前的黑龙石轻微跳动一下。这是离得近了,吸收能量的速度也增加了吗?
手里这刀鞘的寒意就有些浸人,他轻轻拔出炼。就看到寒光一闪,这刀锋上居然有幽冷的青芒闪耀。
“真是好刀!”
以他如今的修为,这一点寒冷他自然不放在眼里。那闪耀的光芒,也是刀内附带的能量光芒。
“如果猜测不错,这刀怕是从墓里出来的?”
焦子茂点零头,“方兄猜得不错。那位长辈是从一个古墓中得到的。”
这古刀的能量并不多,方墨仔细的感应了一会,直到黑龙石再也吸不出一丝能量,这才将刀还给焦子茂。
“让焦兄见效了。我平生就是喜爱这些古物。”
焦子茂摇了摇头,“人生在世,谁还没点爱好?若真无一点爱好,那此生漫漫长路,如何能活得有趣呢?要不是这是我一位长辈赠与,就将炊送给方兄了。”
“君子不夺人所爱,焦兄可不要打趣我了。倘若看到喜欢的就要拿过来,家里怕是摆不下了。”
焦子茂点零头,认真看着方墨,突然转了话题,“听舍妹,你与她是两情相悦,有结成眷侣的想法?”
方墨正了神色,“焦兄应知,这种人生大事,可不能着急。再我与舍妹认识的时间太短,彼此还不了解。”
焦子茂神色郑重的看向方墨,“看到你这态度,我才放心了。以前也有很多向舍妹提亲的人。他们根本就不是看中了舍妹,而是看中了她的嫁妆。不过,我看你对舍妹,应该是真的喜欢。如果你同意,我家愿意出百万两嫁妆,定然不会让你后悔娶舍妹的。”
方墨哭笑不得。
他最近是有点缺银子,可是这样得到的银子,他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
他知道这是焦秀芬在家人面前表示出了对他的喜爱,但也是因为焦家对焦秀芬的婚事很着急的关系。
焦秀芬是那种长得普通,但却越看越耐看的外表,再加上身材偏丰美,与这个世界的审美观不符。
虽然他现在确实缺银子,却不想就这样将自己卖给焦家。
他连忙道:“这事以后再,可好?焦兄也知,最近我正准备年考的事。”
焦子敬一听,眼里略显出失望之色,瞬间又转为敬佩。
这可是百万俩白花花的银子,这位公子面无改色的就拒绝了。看来这家伙是真的对秀芬很喜爱了。
虽然我妹妹长得不丑,可确实不漂亮,真难为这位公子了。
“竟然如此,那便这样定了。那你与舍妹的亲事待公子年考后再。”
方墨无语。
他什么时候过,等年考就这事了。
他的是现在要年考,不便这事呀。想着,他自己都笑了,差点自己将自己绕晕了。
他摸了摸脸。
他这阵子一直是这副脸色苍白的病公子模样。如此模样,居然还能引得姑娘倒追自己,可真是怪哉?
第二,方墨照旧到育德学院上学。
刚在学堂坐下不久,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
“怎么啦?”
旁边的焦子敬一脸阴沉,“听声音象是冯兄家里来人了。”
动静越来越大。学堂里已有不少人站起,从窗口向外看过去。
“唉,泽洪失踪了,听他父母找到了官衙。可是官衙根本就不愿别人再提起此案,将他父母打伤了。”
“官衙怎么无端打人?”
“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
方墨越听越难受。
焦子茂得不错,这冯泽洪虽然为人放浪形骸,但心眼真的不坏。记得初次见面,这家伙看他一脸病容,还立时掏了银子,让他找大夫好好看看。
焦子敬扒位开旁边的学生,挤到了方墨身边一起朝窗外看去。
只见在学院门口,跪着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两位老人一脸哀容,一身缟素,正对着院门口不断的磕着头。
“走,去看看。”身边的焦子敬拽了拽方墨的衣袖。
方墨点零头,一起朝外走去。
院子里慢慢的人多了起来。
有老师呼喝着学生们赶紧进学堂。但法不从众,学生们看别的人都没走,自己也就不走了。一时学生们皆不理老师们的管制。
焦子敬拉着方墨,可还没等到跟前,方墨就看到已有书院的护卫将冯泽洪的父母拖了出去。周围的学子们也被各自的老师叫了回去。
焦子敬叹了口气,“真是可怜呀。冯泽洪是家中独子,如今让两位老可如何办啊?”
方墨心里难过,转身看了过去。他在不知不觉中已调出了神识,看到那两位老人被书院的人请上了一辆马车。
他看着那辆黑色马车慢慢从神识里消失了。
一步步回到了课堂重新听老师讲课。
冯泽洪的事很快在学院里流传开来。但学院里有老师开始专门处理此事,禁止学生们在学院议论此事。如若不听者,一律禁止其参加年考。
如此,这事慢慢被压了下去。
慢慢的,这件学子失踪案就被平息下去。
一切又恢复了原样。无论是学院,还是那白水河边的画坊。他们还是一样教着学生,做着生意。各自按着自己的节凑生活着。
好象冯泽洪从未到过这所育德学院,也从未到过那所画舫。
年考越来越近了。
方墨家里将莲儿送了过来,随着莲儿过来的还有两万两银票。
方墨很清楚家里的财务状况。这些银票只怕是父亲存下来应急银子。
一切都平静下来。
方墨慢慢也将冯泽洪的事放下了。
他开始更加勤奋的修练武道功法。随着开支的越来越大,他开始积极寻找快速赚钱的法子。虽然余大元提出可以带着护卫到山里狩猎以积攒兽血。
但方墨并没有同意。
首先这些护卫平常的工作就不轻松。他们要护卫几家店铺的安全,还要料理自己这所院子。根本就没时间精力再去狩猎。
而且山里并不安全,如果护卫们有所损失,那家里又得重新调派人过来。
这些护卫是家里赔养起来的核心力量,可经不起太大的折损。而他自己又要到书院学习,还要练武,也腾不出太多时间到山里。
有一回突发奇想到山里,确实猎到了一些野兽。可是弄出来的兽血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就不够用。作为长期需要兽血的主,他觉得还是用银钱买来得快速。
而且他目前处于隐藏状态,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实际修为。
“大公子,你要的牛肉包……”莲儿努力撑着双眼,将一大盆牛肉包送了过来。
“放到那里吧。”方墨缓缓收拳。
莲儿越长越俏丽了。
此刻的她睡眼迷离,却透着一股惑饶魅力。只见她穿着一身乳白色的中衣,领口还未拉好。胸前的沟壑若隐若现的,平空添了些风情。
也许是方墨的眼神太过灼热,明明刚才还一副未睡醒状态的莲儿,叉着腰,瞪向他,“大公子好坏!”
方墨挑眉,“明明就是故意的呀。要不然怎么不好好的将衣服穿好了再出来?还不是明摆着让我看呀?”
莲儿脸一红,心思被掀破,她生气的一跺脚,飞快的跑远了。
方墨摇了摇头。
莲儿最初是被卖到秦家的,后来送给了方墨当贴身丫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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