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要使一个人遭难,总是让他忘乎所以。——希罗多德,古希腊作家、历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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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瑟斯皮斯之所以被阿布拉德所在的海岸派压制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在被刺杀后率决定动武。大祭司瑟斯皮斯想的却是发动更多的支持者,即雅典公民自带武器去支持他。
有识之士劝大祭司瑟斯皮斯招募比雷埃夫斯港的雇佣兵,大祭司瑟斯皮斯却道:“这是我们雅典饶事情,何必牵扯这些外乡人进来!更何况雇佣兵都是贪婪的豺狼,让他们进入城内,不是把豺狼放入羊群吗?”
等支持者前来告知大祭司瑟斯皮斯,阿布拉德派人去招募雇佣兵时,大祭司瑟斯皮斯这才开始行动。而且他的行动在有识之士眼中是那么的可笑,大祭司瑟斯皮斯不是第一时间打开雅典娜神庙内的圣库,用里面的巨额钱财招募雇佣兵,而是向他的支持者们演讲,向他们募捐。
支持者已经自备武器前来为大祭司瑟斯皮斯作战了,谁知道大祭司瑟斯皮斯居然还想要他们献出财富,一些支持者对此大失所望,选择离开。
大祭司瑟斯皮斯见募捐不了太多钱财,又有支持者离开,这才不情不愿的解释。“我并非贪财,实在是圣库内的钱是属于雅典娜和雅典,私自打开乃违反法律。但现在为了雅典的自由和民-主,我甘愿冒着雅典娜女神的责罚和雅典法律的惩罚,私自打开它。”
不明所以的支持者还称赞大祭司瑟斯皮斯的行为,但支持者中的富有公民和贵族都对此感觉一阵腻歪。也就普通平民不知道,富有的公民和贵族早已经知道神职人员贪腐圣库的事情。
最着名的莫过于约莫一百五十年前安德罗提翁,这位曾经担任过雅典主要领导饶政-治家,在他担任担任司库时,帕特农神庙后殿的财库发生了一场火灾,大笔钱财就这样没有了。人们普遍认为是安德罗提翁毁灭证据所致。
这事情还不是孤例,只是后面的司库没有安德罗提翁那么胆大包,或者更加隐蔽。
大约三十年前就雅典娜圣库发生了一起没有下文的盗窃案,一件用黄金铸造的盾牌被人意外发现,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替换成黄铜铸造的盾牌。
现任司库是上任司库的问题,上任司库他在任期间没有问题,应该是上上任司库的问题,上上任司库已经去见哈迪斯了。再加上一些饶阻挠,关于金盾变铜盾的调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
言归正传,也正因为大祭司瑟斯皮斯这一波操作,导致当他派人去比雷埃夫斯港招募雇佣兵时,已经晚了。
他的亲信还在前往比雷埃夫斯港的路上时,就看到阿布拉德的亲信带着招募来的大批雇佣兵往雅典城而去了。
其中一个大祭司的亲信连忙一人双马狂奔,把这个消息赶在阿布拉德亲信带着雇佣兵入城前告知大祭司瑟斯皮斯。
得到这个情报后,大祭司瑟斯皮斯也后悔了,自己干嘛不舍得拿钱出来呢?
大祭司瑟斯皮斯现在只能够补救,让人拿出一塔兰特的黄金,让他最信重的年轻才俊、执法官安德隆带着这些钱去贿赂南门城卫官,让他不放阿布拉德的人从这里入城。
而他自己则将指挥权交给最近投靠过来的雅典将军克里斯,他就是在军中反对阿布拉德的年轻将军,他很清楚阿布拉德腾出手来后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索性投靠大祭司瑟斯皮斯。
因为克里斯刚刚参加过和阿尔戈斯的战事,军事组织能力甩大祭司瑟斯皮斯九条街都不止,迅速将支持者中有才能和有名望的人任命为将官,又根据支持者的武器装备和社区划分为若干个队。
克里斯虽然没有听过擒贼先擒王这句东方谚语,但他却明白这个道理。
他决定主动出击,趁着阿布拉德招募的雇佣兵还没有来到,与大祭司瑟斯皮斯一同前往阿布拉德的住宅,将阿布拉德拿下。
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上,大祭司瑟斯皮斯又开始作死了。
一名祭司劝瑟斯皮斯。“阿布拉德既然派人来刺杀大祭司,肯定早有准备,怎么可能会待在这里家中?而我们离开了牢固的卫城,遇到敌人攻击时,怎么办?”
大祭司瑟斯皮斯听了这话,马上动摇了。
祭司又劝道:“只要坚守雅典卫城,时间一长,阿布拉德肯定控制不了手下的雇佣兵抢掠钱财,愤怒雅典公民们肯定会群起而攻阿布拉德,不用大祭司你出马,公民们就会把阿布拉德杀死。”
克里斯气呼呼的道:“在阿尔戈斯城外阿布拉德也是这样想的,结果就是被陷入囚牢当中!”
祭司反驳道:“普通营寨怎么可以和雅典卫城相提并论呢?普通的营寨有陡峭的悬崖吗?有坚固的大理石墙壁吗?有安装在城墙上可以居高临下射击的弩炮吗?”
现在的雅典卫城是希波战争时,雅典人击败波斯人后重建的,正因为见识过波斯饶厉害,重建的雅典卫城更高更牢固。
对标的是能够在面对十万波斯大军围攻时,依旧能够坚守一段时间。
最终大祭司瑟斯皮斯决定做一个折中,将支持者中大部分留在雅典卫城,而克里斯则带少部分支持者到南城门,汇合了其从比雷埃夫斯港招募来的雇佣兵后,再前往阿布拉德的住宅。
气得克里斯大叫:“最愚蠢的奴隶斗殴都知道要把五根手指捏成一个拳头,而我们的大祭司却要把手指分开与敌人斗殴,这不是等着被打败吗?”
大祭司瑟斯皮斯安抚道:“我这怎么就变成张开手指与敌人斗殴呢?我这是如同重装步兵一样作战,一手拿着坚固的盾牌(雅典卫城),一手握着锋利的长矛。”
克里斯见劝不动瑟斯皮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够硬着头皮带一百来人离开雅典卫城。
他本来是亲近海岸派的一员,战争中得罪了阿布拉德,回到雅典城又在政-治上投靠大祭司瑟斯皮斯的平原派,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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