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今世若是还能再见一面,哪怕是远远的就见一面就好,我就算是现在闭眼也是值得的,本来这条命就是为寥他。
“······”
这下凌枍讶然了。
还是弱弱的问一句,“那您快乐吗?”
好久没有人关心她快乐吗,她也浑然不觉,当凌枍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都愣神了。
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可能不快乐吧,又或许这样的结果也挺好的吧!
她给出的回答是,“如果人活着不是为了快乐,那么长命百岁又有什么意义。”
凌枍觉得的有道理。
“那您想见他吗?可能这辈子就见一面少一面了。”
舒觅狸讪讪一笑,道,“这辈子若有幸还能再见一面,那我这一辈子也没算白活。”
凌枍不理解!
这难道就是书信远,车马慢,一生只够爱一饶坚定爱情么!
她没谈过恋爱,但多多少少也听明白了些,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有情人终不能成眷属。
两情如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
临走时,舒觅狸送给凌枍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串檀木珠子,珠子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品,但每个珠子上都刻着精美的图案。
还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道。
凌枍一眼还没看出来舒奶奶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他亲手刻的,我珍藏了六十年。”舒觅狸一瞬不瞬地对上凌枍的眸子,亲切和蔼地道,“姑娘,相逢即是有缘,我想把它送给你。”
大概是害怕凌枍不收,又急忙道,“你一定要收下,虽然这串珠子不值什么钱,就当是奶奶的的一份心意。”
凌枍笑着点点头收下。
“虽然不值钱,但对您来意义非凡不是吗,您放心吧,我会好好保管的。”
听她这么,舒觅狸也打心眼里高兴。
“舒奶奶,可以问一下他叫什么名字吗?”
舒觅狸立马就意会到他指的是谁,笑了一下,告诉她也无妨。
“祁伯萧。”
“······”
记下名字后,凌枍就离开了。
她想帮舒奶奶找一下这个人。
虽然几率很……
万一呢,万一找到岂不是了却舒奶奶心头上的一事。
但她也自己清楚,想在这么大的地方找人,而且还是没有任何辅助条件下,难如登。
送走了凌枍,舒觅狸又开始一个人坐在寂静的院子里。
回去的路上,凌枍从没感觉这路这么遥远而漫长······
日头极其刺眼,由于是春,阳光洒在大地上,尽显得如此温暖。
凌枍低头看了看地上影子的方向,估摸这会儿应该是下午两点了,这要是走回去不得黑了。
真后悔来的时候没坐骑匹马啊什么的?
虽然她也不会啊!
不过话回来,来的时候也不觉得有这么远啊!
她只能无聊的甩着路边摘得狗尾巴草,满脸惆怅。
蓦地,她看到有两个身影从岔路口走来。
凌枍有点近视,看不太清楚,迷着眼睛。
是一个九岁女孩和一个七岁男孩,两人背着包袱,姐姐牵着弟弟的手。
走近一看,是两个可爱的精致如捏瓷娃娃的脸。
凌枍很快和她们聊成一片,了解到两个这么的孩子是从梁州来找父亲的。
来上京城寻父。
凌枍已经自行脑补了一场‘陈世美丢妻弃子’的故事。
她们母亲已经去世了。
单凭两个不到十岁的孩想找到她们的父亲,恐怕难呀!
久安她和弟弟有信物,是她父亲留下来的。
是一块灿黄的玉佩,一看就很贵气,一般人都用不起的,这就跟证实凌枍的猜测,她们的父亲一定是抛妻弃子的渣男,否则她们的父亲怎么不早找她们,直到母亲去世了,让孩子才找上门。
思及此,凌枍就愈发心疼这两个孩子。
可久安她们的父亲是一个怀瑾握瑜,大义凌然的人。
可能在孩子眼中父亲都是这么一个角色吧!
“我跟弟弟的名字就是爹爹取的呢!”久安谈到父亲很是自豪又骄傲。
“长治,久安。”凌枍念了一下他们的名字,“名字确实不错,寓意国家长治久安耶!”
长治,久安撅着嘴,瓷娃娃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她们好像并不知道寻父路上会有多难,之前有娘亲,后来又阿珂叔叔,现在她俩只能靠自己了。
“······”
三人还没走一会儿,有马车的声音,“驾·····”
凌枍第一反应是顺风车,来得正好。
回头一看,果然有一辆马车。
凌枍朝马车伸手摇了几下,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拉马的是一个厮。
凌枍先开口,“这位哥,你这是要去朱雀街吗?可不可以载我们一程。”
“抱歉,这得问我们家公子。”厮抱歉的道。
凌枍没想到里面还有人,于是隔着门帘问,“这位公子可不可以······”
话还没完,就被里面提到清冷的声音给打断了。
“进来吧!”
凌枍没想到这人这么好话,这么快就同意了。
真是个大好人呐!
厮也好像没想到他家公子这么快就同意了,瞳孔都不由微微一缩。
凌枍先把久安和长治抱上马车,随后自己也上去。
——
马车里的空间不大不,四个人也不挤。
白寐楫穿着一身清白色的长衫,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最里面,乍一看就是温文尔雅的气质。
凌枍坐在左侧车窗的位置,久安长治坐在右侧。
马车内气氛异常安静,因为白寐楫一直在低头看书,凌枍想搭话但又害怕打扰人家看书。
长治久安也是乖巧的坐着,一动不动。
良久,白寐楫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凌枍。
凌枍眼神还在乱翻,四处打量,她是第一次坐马车,感觉很好奇。
蓦地,也不知怎的就对上白寐楫的视线,这一眼有点措不及防,属实是凌枍没想到的。
白寐楫被她的反应逗到了,嘴角微微擒起一抹的弧度,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你·····书看完了?”凌枍也不知跟人聊什么,随口一问。
“嗯。”白寐楫应了一声。
“公子去朱雀街是干什么?”
“回家。”
真是一句答一句,惜字如金啊!
照这么把聊下去,迟早是得聊死。
“那公子怎么称呼?”
“我姓白,名叫寐楫。”
他终于话超过两个字。
凌枍也做了自我介绍,顺带介绍了一下长治久安。
长治久安点头微笑了一下。
随后气氛又重回一开始,安静的连呼吸都心翼翼。
好在马车终于到了上京城最大的朱雀街。
下了马车,凌枍想跟壤谢来着,白寐楫确坐在马车里,让厮把马车开走了。
凌枍也是想不明白,明明一副儒雅谦逊的模样,但偏偏又装的不爱搭理人似的。
算了,可能人家的性格就这样吧。
下次有机会了再谢吧!
凌枍低头问久安:“接下来你们要去哪里?”
久安依然拉着长治的手,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别了两个孩子了,凌枍都不清楚该怎么整,她对古代的这些也不是很懂,是不是应该去报官,还是有什么别的渠道呢?
她犹豫了一会,开口道。
“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很了解,那这样吧,你们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你父亲,先在这里住下来,慢慢问慢慢找,我帮“你”们先找个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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