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给张超放了个假！
让他陪下自己的姐姐！
本来他没有和张敏接触的打算。
对李言而言，不管如何，叶锋终究是人生中的过客！
这事情告一段落，就告一段落了！
只是，他没想到，在一周之后！
张超来到了公司，身边带着张敏。
“李总，我姐是有点事情想和你谈一下！”张超脸色红润了不少，大概是姐姐终于安全了，心中的担忧消散的缘故。
至于这个家庭的不幸，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毕竟，离开的人已经离开了，但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
“嗯？这……好吧！”李言点零头，随即带着姐弟两冉了会客室。
“你就是李言李总吗？”张敏打量了李言一下问道。
“是我！”李言点零头。
会客室的气氛多少有点儿沉重！
张敏和李言其实没有什么交集。
可是此刻三个人待在一个屋子里边，却想起邻四个人。
叶锋！
死掉的叶锋！
张敏的丈夫，张超的姐夫，而李言，则是目睹叶锋死亡的最后一个人。
有的人活着已经死了，可是有的人死了，却依旧活着。
就像是此刻的叶锋。
明明已经死去了一段时间，但是此刻在这里的三人，却脑海中都浮现出了他的样子。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张敏沉吟了片刻，低声道。
“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不用和我客气！”李言点头道。
“他，走的时候……很痛苦吗？”张敏迟疑了一下问道。
一句话，似乎用尽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气，在这一刻，突然……语气哽咽了起来。
一句话完，人已经瘫在了椅子上。
唉！
李言看到这一幕，默默地叹了口气！
“没有痛苦！”李言想了想，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的确！
一颗子弹飞来，人已经倒下！
哪里有什么痛苦！
痛苦的只是活着的人罢了！
“多谢！”
许久！
张敏站起来，神色复杂的看着李言，然后突然从口袋中摸出了一个纸条交给了李言。
“这个，是我老公最后一次和我通电话的时候，让我记下的一些东西，我不知道这些代表着什么，也不知道这里边有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但是……还是谢谢你！希望对你有所帮助吧！”
张超对着李言抱歉的笑了笑，转身扶着张敏走了出去。
而李言，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们一步步离开。
最终，很多话化作了一句叹息，流淌在了心底。
“叶锋，也许，你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是吗？”李言抬起头，看着窗外飞过的野鸽，心中不出什么是滋味。
入了这一行，哪里能轻易退出呢？
叶锋的结局，看起来悲惨，但是绝对不是一个人。
有太多太多的人，走上了这条路。
这让李言想起了曾经听过的一个故事，不，或者准确的来，是在一个论坛之中看到的帖子。
一个署名长安某的投资者，讲了他的一次经历。
那年，是大年三十，深夜。
因为世界另外一个方向的一场突然的战争冲突，在年前收市的时候他爆仓了。
长安某不记得这是第多少次爆仓。
只是……那一次，记忆格外的深。
在国内期货市场，每逢佳节日，必然提保扩版。
这成为了不少机构收割普通投资者的绝佳的机会。
当价格和你开仓的方向反方向运行的时候，扩版提保，就是把已经勒在你脖子上的那条绳子再用力的勒一下，让你彻底的断了气！
“我记得，那个夜很冰冷！透露出来的，是这个市场的冷血和残酷！我感觉到，自己一点点的被整个世界抛弃，然后……坠入了十八层地狱。”
“劝解后来者，这里是地狱！离的远远的，远远的，再也不要靠近！”
“因为，当你踏入深渊的时候，你永远没有离开的机会！”
片言只语！
具体后来怎么讲的，李言已经忘记了，毕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罢了。
这本来就是属于前世的记忆。
可是却给李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加的清楚，这个冷血残酷的市场，是怎么样一点点的折磨人性的。
在李言的投资生涯之中，有两个人，他觉得很有意思。
一个是传奇利弗莫尔，人生几度起落，最终以一颗子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另一个则是国内一个对于利弗莫尔有着狂热崇拜的家伙。
那人曾经在市场上疯狂过，也顿悟过，隐居于大理，甚至尝试着把自己对于这个市场的感悟写成了一本书，却最终还是回到了市场，在那一场风波之中，彻底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最终，恍若一个轮回，选择了和利弗莫尔相似的方式。
成为了后来者的谈资。
“呵，投资，交易……”
李言冷冷的笑了一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似乎，想把外边的一切，都给挡在这一扇门之外。
叶锋……只是一个名字，这个名字的背后，却有千千万万类似的人。
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或生不如死，负债累累。
或痛哭流涕，前途无望。
或……早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投资，从来……都沾染着血泪！
只是……胜利者的光辉，遮挡住了世饶眼罢了！
……
“373.661.525.487……”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李言满脸狐疑的看着手中这张纸条上写着的东西。
这就是刚才张敏交给他的。
也是叶锋留下来的唯一的线索。
只是这线索太抽象了一点儿。
李言有一种直觉，这东西和之前叶锋手中的那一份名单有关系。
只是……有什么关系？
是摩斯码？还是某种特殊的数字符号？还是……什么别的？
李言感觉自己一个脑袋两个大！
一头浆糊！
他对数字敏感，这是每一个在投资市场中活下来的人，都有的本事。
但是那他么的也要知道是什么东西才行啊！
他不是侦探！
而且对这方面，一无所知！
“算了！这种头疼的东西，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弄吧！”李言想了想，拨通了宋寒生的号码。
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电话那头传来了宋寒生的声音，“你也没什么感觉？那算了吧！以后再想办法吧！”
听到宋寒生的话，李言才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张敏可是宋寒生等人带回国内来的。
恐怕在见到自己之前，宋寒生已经拿到了这组数字。
至于张敏交给李言，恐怕也是宋寒生默许的。
否则的话，这种事情，即便是有大的交情或者道理，那也不能这么随便不是？
“可惜，我也没什么头绪啊！”李言苦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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