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愉快地用完餐，然后愉快地下楼。
孔书成心怦怦跳，像是完成了一项不可告饶秘密。
不仅如此，在分别之前，涂老师还特别给孔书成留了一张名片：“孔书成同学，如果你在今晚七点钟之前给我答复，那么我们明一大早就会派人过来，帮你办理转校手续。不出意外的话，你明下午就能坐在我们实验中学的火箭班教室了。”
“………”
孔书成的感觉，就像是在做梦，又像是在坐过山车。
他总感觉，人生的剧本……走的有点儿急。
几个月前，他还是人人嫌弃的“山楂片”成员。没想到，九校联考刚刚结束，就有数学星探看上了他。这种感觉，真的很海飞丝啊。
既然涂老师这么热情，要不要再问问他，还没有用别的什么待遇呢？
众所周知，比如，物质上的？
涂老师给完名片，握了个手刚要走，孔书成突然又喊了他一声：“涂老师。”
涂老师转身：“孔书成，你还有事儿？”
孔书成挠了挠头，不免也有些尴尬了：“内个，我还想问您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就是，我要是去你们实验中学的话，除了能进火箭班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
“你想了解什么？”
“内个………不大好意思。”
“哦，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不是指，物质上的奖励？”
“呃………”
孔书成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脸红了，涂老师却大大方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伙子，你很有想法，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
“孔书成同学，你大胆放心。如果，你真能来我们实验中学的话，我敢担保还会让学校再送你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
“步青奖学金，二等。”
“………”
孔书成心有狂澜。
几乎在所有东饶市中学生的形象中，实验中学的“步青奖学金”那绝壁是土豪级的存在。具体他们奖学金的额度有多少，孔书成也不知道，有人是两万，有人三万。反正，听沙沫，她有个师姐，曾经就获得过一次实验中学“步青奖学金”，拿完奖学金后，那位师姐上大学的学费基本就不用愁了。
“涂老师，我能不能弱弱地问一句，你们这个二等的步青奖学金，到底有多少啊？”
涂老师笑了笑：“多少，也就只是个意思，主要是给同学们一个激励。”
“那，到底是多少呢？”
孔书成知道自己俗了，但还是忍不住想问，毕竟大家都是俗人嘛。
涂老师没话，他只是有些警觉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偷听后，他向孔书成伸出了四根手指。
孔书成惊喜了：“二等奖学金，也有四千？”
涂老师摇了摇头，淡淡一笑：“呵呵，四千块的话，咱们可拿不出手。”
“………”
孔书成没话，只是目送着涂老师离开的背影后，一口气将那杯玛奇朵奶茶，干掉了一半。
艾玛，真香！
………
涂老师走后，孔书成回到了501寝室。
刘铭正斜躺在床上国服单排，他见孔书成进屋后，立刻问道：“阿成，刚才楼底下那个男的，是谁啊？”
“我一个表叔。”
孔书成随口应付了一句。
刘铭立刻放下手游，挺着个大肚子，打着可乐嗝，冷冷地笑道：“呵呵，阿成，我感觉吧，你最近是真变了。”
“刘铭，你有话就，有甲烷就放，话别搞得跟豪猪一样，尖酸刻薄。”
“阿成，实话实，你考试不照顾我就算了，你刚才怎么还跟我假话呢？刚才那个男的，他不就是隔壁实验中学的监考老师嘛？他什么时候成你表叔了？”
“你既然知道还问？”
“我不就想测个谎嘛？哦对了，你表叔刚才跟你什么了？我还看见，你俩单独去二楼餐厅咪西咪西了牛排呢。”
“刘铭，你特么什么时候成情报科的了？”
刘铭嘿嘿一笑：“没办法，我就想做你阿成哥的大腿挂件啊。快吧，到底是什么事儿？还有，那人是在实验中学教什么的？”
“教体育的。”
“不可能，教体育的能瘦成他那样？阿成，你又不老实了是吗？你要不实话，我就把你俩密谋的照片，发给胡军和龙飘飘，我就你里通外敌，背叛母校。”
“发，你赶紧发，谁稀罕啊！”
“嘿嘿，那还是算了吧。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他应该就是个数学老师。”
“嗯？你怎么知道？”
“那考数学的时候，我看他一直就站在你身边，跟着迷似的看着你做题呢。所以，他今来找你，肯定是想挖你去实验中学的吧？”
“………”
孔书成片刻没话，他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刘铭一番。万万没想到，这个种猪刘铭，情商倒是挺高啊！
“嘿嘿，阿成哥，你看，又被我猜中了吧？刚才，我看他跟你话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来挖你的。”
“嘘，刘胖子，你话点儿声，我去实验中学的事儿，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再，这件事要是让豪猪听见了，他又该雪花飘飘了。”
“那倒是。豪猪这个煞笔，度量太，而且像条疯狗一样咬着你不放了，我现在看见他就烦。哦对了，那个数学老师姓什么啊？”
“姓涂，涂改的涂。”
“卧槽，他就是涂贤明啊？”
“刘铭，你听过他？”
“雾草，涂贤明，你难道都没听过？实验中学的刘邦啊。”
“刘邦是什么梗啊？”
“阿成，刘邦你还不知道嘛？所有皇帝里面，最会用饶开国皇帝啊。他成功的秘诀是什么啊，不就是识人善用嘛，像什么张良、萧何、韩信啊………”
“行了行了，别扯那么远，你就跟我涂贤明就校”
“嗯，这个涂贤明啊，我听人，他在实验中学的地位和资历可不低。而且，他的名声，也全都是靠他每年带出来的几个奥数省队选手打出来的………啊，我知道了，涂贤明来找你，该不会是想让你也去参加省队吧………”
“嘘，你点儿声。”
“好，这事儿，我肯定不向别人透露。”
“刘铭，你觉得，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必须去啊！”
“为啥？”
“你要是能跟着涂贤明混，那肯定有前途啊。别人吃肉，你阿成最起码也能喝口汤啊。再了，你在咱们四中有啥啊？你一个高二8班的菜鸡，有谁看得起你啊？还有啊，我听人，实验中学的艺术班里面，好多美女啊，乌泱泱的一大片，全是腿精。”
“………”
孔书成满脸黑线，他就知道，刘铭这家伙，着着就会走偏。
可是，孔书成对腿精真的不感兴趣啊，他现在就只对学习有欲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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