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江湘灵离开了宸王府,如寒夜所料想的,并没有回宁安侯府,而是去了镇国公府。
而午后,太子南元晔携妻儿也来了宸王府。
“郢儿,过来我这。”寒夜朝承郢招了招手。
“皇叔祖母。”承郢朝太子妃方潋晴看了一眼,见她点头,迈着短腿就往寒夜跑了过去。
听到这个称呼,寒夜还是不由抽了抽嘴角,心底深深叹了一口气,勾起唇边的微笑,拉过承郢的手,把了把他的脉。
“皇婶,如何了?”方潋晴担忧地看向寒夜。
寒夜放开承郢的手腕,递了一块桂花酥给他,抬眸看着方潋晴与南元晔,投去了一个安抚的眼神,“无碍,没有余毒。”
“多谢皇婶。”方潋晴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着寒夜,多亏了寒夜,才能发现承郢中了毒。
寒夜摇摇头,揉了揉承郢的脑袋。
“皇叔,”听到寒夜承郢无事了,南元晔也放心下来,转身看向南冥一,表情凝重,“侄儿有事要与皇叔谈。”
南冥一看着南元晔点零头,离开前看了寒夜一眼,“去书房。”
待南冥一与南元晔离开后,方潋晴看着寒夜轻声问道:“皇婶,听徽儿在你这?”
“徽儿?”寒夜一时没反应过来方潋晴的是谁,疑惑地看着她。
“就是三公主,昨日她不是在圣上面前休夫了吗?”方潋晴蹙眉看着寒夜沉声道,“母后今日与我,昨日徽儿从御书房出来也不愿见她,也没回公主府,是来了皇叔皇婶这了。”
“嗯,她在这几了。”寒夜点点头。
“若是方便的话,我想去看看徽儿,熠儿是不是也病了?”方潋晴轻声问道。
“嗯,二人都病了,”寒夜点头,转头看向未雨,“未雨,你去和公主一声,太子妃来了,想见见她。”
虽然南昭徽若有人找她都给她推了,但方潋晴本来是找自己的,想看南昭徽是顺带,那就替方潋晴问问。
“是。”未雨点点头,屈膝行了一礼,先行下去了。
“皇婶,徽儿与熠儿病得可是严重?”方潋晴眉头紧锁,她听星熠差点把命丢了,多亏寒夜把人救了回来。
“星熠严重些,公主只是染了风寒,如今都无大碍。”寒夜看着方潋晴轻声道。
“真是多谢皇婶了。”方潋晴闻言眼尾不由泛红,被皇后他们针对的寒夜是一次次救了他们,而他们一直真心相待的人却谋划着将他们拉下深渊。
“我与星熠有缘罢了。”寒夜摇了摇头。
揽云斋离中堂不远,很快未雨就回来了,福身行了一礼,“王妃,公主身子抱恙不方便出来,请太子妃移步。”
“皇婶,我们先过去吧。”方潋晴起身看着寒夜,也朝承郢招了招手。
“我就不去了,未雨带太子妃过去吧。”寒夜摇摇头,唇边带着淡淡的笑。
“母妃,郢儿可以留在皇叔祖母这吗?”承郢期盼地抬头看着方潋晴,手里还抓着半块还没吃完的桂花酥,“郢儿会听皇叔祖母的话,不会调皮的。”
方潋晴无奈地看向寒夜,见她同意地点头,低头看着承郢,“得乖乖听皇叔祖母的话,可以做到是吗?”
“嗯,可以做到。”承郢郑重地点点头。
“好,那就拜托皇婶了。”方潋晴朝寒夜点点头,跟着未雨向揽云斋走去。
寒夜看着在自己身旁乖乖把桂花酥吃完的承郢,低头看着他柔声道:“还吃吗?不吃的话,郢儿跟着春休姐姐把手洗干净好不好?”
“好,不吃了。”承郢仰着头朝寒夜露出一抹笑。
“去吧。”寒夜转头朝春休看了一眼。
“皇孙,春休带你去洗手。”春休微笑点头,上前走到承郢身边,牵着他的手带了出去。
不多时,承郢跑回寒夜身边,伸出两只手给寒夜瞧瞧,“皇叔祖母,郢儿洗干净了。”
“真乖,”寒夜伸手揉了揉承郢的脑袋,低头看着他,“郢儿来过皇叔祖这里吗?”
承郢摇摇头,“没有来过。”
“那带郢儿四处走走好不好?”寒夜望着承郢,语气温和地问道。
“好。”承郢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
寒夜站起身来,还没什么就见承郢抓住了自己的裙摆,唇角微勾,带着他和春休离开了中堂。
走着走着,寒夜走到了练武场,带着承郢在一旁的椅子坐下。
“皇叔祖母,那个大哥哥和哥哥是谁啊?”承郢乖乖地被春休抱到椅子上坐下,好奇地看着练武场中央的云行和寒晚。
“专心点,”云行踢了往寒夜这边看的寒晚一脚,走过去拱手行了一礼,“主子。”
寒夜点点头,挥了挥手里的扇子,“没事,不必管我。”
云行挑了挑眉,微微颔首,回到了寒晚旁边。
“大哥哥是我的朋友,哥哥是我的弟弟。”寒夜接过春休去沏的茶,轻抿了一口。
“皇叔祖母的弟弟,”承郢晃着自己的短腿,困惑地皱起了脸,转头看向寒夜,“皇叔祖母,郢儿该叫皇叔祖母的弟弟为什么呀?”
寒夜喝茶的手一顿,挑了挑眉,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托南冥一的福,寒晚这家伙都成祖父辈的了。
“郢儿一会儿问问父王,”承郢皱着脸,目光落在寒晚身上,又哭丧着脸看向寒夜,“可是皇叔祖母,你的弟弟是不是就和皇叔祖一样,郢儿要叫叔祖啊?可是他也是孩。”
听到承郢提的问题,寒夜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他一番,这家伙的脑袋瓜很好使啊。
幸好中毒被发现得早,要是糊了这聪明的脑袋,可真是浪费。
“皇叔祖母。”见寒夜一直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承郢扁着嘴委屈巴巴地唤着她。
“咳咳,”寒夜轻咳两声,伸手揉了揉承郢的脑袋,笑着点点头,“对,郢儿真聪明。”
听到寒夜肯定的回答,承郢彻底绝望了,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寒夜。
“没事,我们往好处想,以后郢儿过年见到他,他还得给郢儿压岁钱,是不是?”寒夜好笑地捏了捏承郢的脸,柔声哄着他。
承郢听了寒夜的话想了想,好像是这样的,那就没那么难受了,朝寒夜露出了一抹笑。
“姐姐,你们在聊什么呀?这孩是谁啊?”终于被云行放风的寒晚跑到寒夜跟前,猛猛地灌了自己几杯水,“渴死我了。”
“没什么,这是皇孙,太子的孩子,郢儿。”寒夜唇角微勾,轻声道。
“皇孙,太子的孩子,那就是姐夫的侄孙,”寒晚嘴里慢慢呢喃着给自己理顺关系,眉头越来越紧,“那按辈分不就是六的孙子辈了吗?”
昨日南昭徽晕了,那个娃娃他还没捋明白,今日他算是明白了。
“皇叔祖母,郢儿是不是该叫六叔祖啊?”
“姐姐,六都当叔祖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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