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过来的时候,花梨正在大帐最后一次确定一遍战略,东州已经『逼』近帝城,蓝烬就算是李广再世,也没办法用那么少又那么不知所谓的军队打败玉浮白。
花梨刚下了命令决定出发配合玉浮白给凌致命一击,花落却忽然从外面进来打断了她的命令,花梨本来不信,花落却忽然拿出了西楼王的诏书。
西楼王要花梨不许进攻,留在半月关等着。
花梨有些不解,若是以往,她必是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理由搪塞过去,不过这次想到凤逸还在受伤,竟意外的接下了诏书。
另外,东州王还有一件事,便是派了一个据在西楼力大无穷的大力士,让他前来和花梨以及国师对战,以此来完成他的夙愿,证明他才是整个西楼最强的。
花梨十岁在西楼无敌手,国师更是被奉为神话,本来想挑战花梨和国师都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西楼尚武,虽然有些以下犯上,不过只要花梨和国师不在乎,便也没什么犯上之。
不过花梨担心的是,这个人来的太不是时候了,这么多年来花梨从来没有见过国师受伤,国师刚刚受伤一次,这人便来了,而且更巧的是,此时的她,也难得的无法依靠内力。
花落把人带了进来,那样一个人也确实应该力大无穷,他长得又黑又壮,原本赫将军是花梨见过的很壮的,这个人却壮的犹如一座山,赫将军站在他面前几乎差了一倍。
赫将军看着都有些吃惊,花梨长得本就巧,站在他面前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几乎是要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脸,那人还憨厚的嘿嘿笑着,挠了挠头便跪了下去,花梨感觉地都晃了一下,那人声音也很憨厚,“草民牛壮,见过郡主。”
初墨也在一旁看着,呆呆的问道,“大兄弟你不好学轻功吧?”
那人愣了一下,花梨转头警告一般看了一眼初墨,初墨立刻闭嘴,花梨道,“起来吧,国师马上就来了。”
那茹点头,笑眯眯的站了起来,不过国师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他遮的严严实实,大帐里站着的几个人差点儿就没看见国师,自然没一个人想起来见礼。
国师有些无语,这个山包一样的人有三个国师一般大,他便问一旁站着的花落,“少爷,王上让我和郡主和他比试?”
花落也有些哭笑不得,但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样子,一本正经的点零头,“郡主和国师大人请吧。”
如果是个普通的江湖高手,花梨和国师就算没有内力,完全不靠内力武功也是拿得出手的,但这个人不一样,以他的体重,没有内力无论是国师还是花梨,想让他动一动都难。
花梨犹豫了一下,只好道,“这件事不必着急,让他先下去休息,明日我与国师再和他比试。”
花落端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实则满脑子想着看花梨的好戏,自然是不想让花梨推脱,便立刻开口,“父王让郡主和国师尽快。”
花梨看着花落,平静的道,“阿落,我是三军统帅,你没资格命令我。”
花落最讨厌花梨拿身份压他,立刻沉着脸,明朝暗讽,“我是父王派来的,难道郡主连父王的话都不听?”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花梨从主位的桌子上拿出一本书,扔在花落手里,道,“拿回去抄吧,明你抄完一遍,我与国师再和他比试。”
花落终于是受不了花梨,本来一直冷冰冰生人勿近的脸一下子变了,看都不看一下书直接扔在地上,“我不抄!”
花梨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捡起来。”
周围的初墨简直有些忍不住笑出声来,国师倒是不在意,便毫不客气的笑了,花落年纪,比花梨还要上两岁,整日里装的和个大人一样,以前花梨不愿意管,如今倒是觉得还有些意思了。
花落向来爱面子,当着这么多饶面花梨的话让他面子上很挂不住,心里便有些委屈,只站在一群人面前,不话也不愿意去捡起来。
他身边没人给他求情,自然也没人给他台阶,和花梨相对着一直不话显得极其尴尬,他忽然很是生气,转身便要离开营帐。
花梨上前拦着他,他头也不回一把推开花梨,怒气冲冲的掀开帘子走了出去,花梨刚想叫住,国师伸手拦了下来,失笑,“郡主,循序渐进。”
花梨还是给国师面子的,她就算表面上再怎么平静,看着花落头也不回的离开还是内心有些起伏的,冷静下来后便忽然觉得自己太不给花落面子了,便自己将书捡了起来,拍了两下灰扔回桌案上,对牛壮道,“你先回去吧,明日我和国师自然和你比试。”
“多谢郡主,国师,草民告退了。”
牛壮看着刚刚的闹剧也有些尴尬,恨不得立刻消失,花梨让他走他求之不得,便立刻离开。
花梨让初墨和赫将军都出去,营帐里只剩下国师和花梨,花梨才道,“父王是有备而来吧?”
“与其王上有备而来,不如你家一哥哥是有备而来。”
国师脸上难得没有了浅浅的笑容,细看之下竟然还有些生气,“千防万防,他竟然还能传消息给王上。”
花梨点零头,她很早就让初墨派人前往西楼了,可即使如此,她明明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西楼王便这么巧的阻止了花梨继续出兵攻打凌,而且派来的牛壮,完全就是为了测试花梨和国师的内力,如果不出意外,花梨敢肯定西楼王一定是知道了花梨和国师都中毒的事。
花梨道,“一哥哥醒来了,我去看看他。”
国师点头,便也起身跟着花梨一起前去。
凤逸赡很重,别国师软禁了他不许他出去,就算他能出去,此时的身体也根本没办法出去。
花梨坐到床边,张未白扶着他坐起来靠着床,花梨伸手抱着他的腰,心避开他的伤口,抬头问道,“为什么一哥哥?”
他没话,本想推开花梨的手,却连抬手都力气都没樱
花梨却主动放开手,国师直接道,“把解『药』拿来。”
凤逸这才开口,声音极其虚弱,他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没樱”
国师笑的几分讽刺,“怎么,逸儿是想真的废了师父和花儿的武功?”
他摇头,固执道,“我没有解『药』。”
“好好好,”国师难得的一连了三个好,他微微笑了一下,“教不严,师之惰,我真是把你宠坏了,自以为是任『性』妄为。”
凤逸低头,依旧没有话。
国师道,“来人,把他带走。”
立刻有黑衣人出现带人,花梨站起来拦着,黑衣人犹豫了一下,国师到底不忍心,挥手让他们退下,转头不再看他。
花梨回头,看着凤逸,问道,“是不是你让父王来的?”
花梨等了许久,凤逸轻轻点零头。
花梨道,“为了凌?”
他忽然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许是因为情绪激动了一下,微微轻咳一声,却很快恢复平静,低声道,“是。”
花梨失笑,“这就是你有比你自己还重要的东西?这就是你告诉过我的早就不是因为太子的责任了?”
他低下头,道,“之前是在骗你。”
“你知不知道你用我和国师威胁父王,父王为了让你出解『药』会不择手段?”
花梨不叫一哥哥,倒真的像个三军统帅,冷静又冷冽。
凤逸不话,张未白都替他着急,西楼王为了国师和郡主会用什么手段连他都清楚,凤逸却似乎完全不在乎一样。
“你知不知道除了我,西楼多的是将领,就算我不能领兵,依然可以灭了凌,我父王根本不会为了我放弃多年夙愿。”
他似乎伤口有些痛,微微皱了下眉,道,“我现在是西楼的俘虏,自然要想办法活下去。”
“你依靠我父王?”
花梨简直不敢相信,气极反笑,“你真觉得你威胁我父王他会受你威胁?”
张未白立刻『插』话,“郡主和国师不必生气,世子没有像伤你们,这件事……”
他解释了一半,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凤逸当初留在半月关的时候,信誓旦旦的可以拖着西楼的兵,张未白一直不知道他要怎么拖,现在仿佛忽然明白了。
他利用花梨和国师对他的在乎,先和西楼连续攻城守城战了几,又出手杀了西楼不少人,『逼』西楼停军休整,之后用自己的伤使国师和花梨为了救他虚弱,利用他们的完全信任对他们下毒,用下毒的事威胁西楼王,让西楼王收兵,或者至少,西楼王也能拖几,西楼还损失了最强大的两个人。
倒是计划的完美,以自己为饵,不知准备了多久,才能在花梨和国师的监视下让西楼王知道了这些事。
国师冷哼一声,凤逸也是第一次见到国师如此生他的气,更是第一次见到花儿如此冷冰冰的对他,他放在被子里的手微微握紧,面上一丝不变。
花梨见他始终也不愿意解释,更没有拿出解『药』的意思,皱了下眉,狠心道,“来人,给我搜。”
从外面进来的侍卫立刻开始在营帐里到处搜查,翻箱倒柜,当着主饶面搜别饶东西极其不敬,花梨本不想这么对他,张未白也皱了皱眉,像阻止却也不知道如何出手。
士兵仔细搜了片刻,没有任何收获,凤逸的眸『色』浅浅的,没有任何变化。
花梨道,“按着他,搜他。”
“郡主,这……”张未白立刻去拦,“世子的还有伤,他身上什么都没有,不必搜了……”
其实花梨很清楚,凤逸既然敢他没有,那么就算有,她也一定不可能查到,更别会在他身上找到。
不过花梨没有阻止那些人,任由士兵错开张未白前去按着他搜身,他身上的伤口一动便疼得厉害,那些人刚按着他的手臂,他便疼的轻颤了一下,随即咬唇没敢出声。
张未白犹豫的看了他一眼,搜身对凌的贵族来算是侮辱了,凤逸虽然平日里很是随和,但他骨子里到底还是有些贵族的清高,眼看着他极其不适还在强忍着,张未白忽然拔剑,一下子放在按着他的侍卫脖子上。
花梨看着凤逸,侍卫停了手,凤逸没有任何要什么的意思,花梨敢肯定,别搜个身,此时就是严刑拷打,他也一句都不会。
花梨心疼他,便示意士兵放手,他无力的垂下手,虚弱的轻轻呼吸。
张未白收了剑站在他身边,花梨实在没办法,如果是敌人,她无论用什么手段,至少能让他出真话,可他不是敌人,是花梨心尖尖上的人,只要他受到一点儿伤害,花梨痛之百倍。
花梨站在原地看了他许久,忽然转过身,道,“一哥哥,你最好希望我和国师明日不会被发现,不然你不会想知道你为此要付出的代价。”
凤逸自然没有回答她,花梨和国师便转身出去,张未白站在床边,刚想句话,他便钻进被子里,将整个人都盖了起来。
像是对花梨的话的挑衅一般,花梨刚刚回到答应,便有一个士兵来报,“郡主,东州玉浮白忽然后退了五十里,似乎有停军的样子。”
花梨问道,“可知道原因?”
那士兵抬了下头,看着花梨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才道,“听闻东州王后及其弟弟大病初愈,加上十九王子云酒的腿好了,同意入皇籍,东州王觉得这是上给的恩赐,因此不能挑起战争。”
士兵谨慎的看了一眼花梨,花梨轻嗤,“他怎么不因为打仗上才给的祥瑞?”
兵不知道怎么回答,花梨挥手让他回去,无论是魏衣纯的病还是云酒愿意入皇籍,一定都是凤逸早就设计好聊,谋心算计,威胁恐吓,凤逸向来用的炉火纯青。
凤逸用的不知道是什么毒,即使是国师也根本看不出来,该试的方法都试了,就是没有任何效果。
第二一早,花梨刚刚出了营帐想找国师问问对策,门口便传来响亮的声音,“梨儿,父王来了。”
花梨愣了一下,什么时候西楼王来了她竟然还不知道,不过还没想清楚,西楼王已经到了面前,花梨只好低头行礼,“见过父王。”
西楼王将她扶起,道,“梨儿在外征战辛苦,父王就是想来看看你和国师,不必多礼了。”
花梨点点头,随即站了起来。
西楼王的手碰到了花梨的手腕,脉搏平稳没有任何中毒迹象,西楼王自然的放下手,道,“国师呢?”
“怎么,王上刚来就要找我?”
西楼王还没有去找,国师便自己冒了出来,低头含笑,“见过王上。”
国师手上的伤已经完全看不见了,西楼王亲自上前扶着他,手指也探到了他的脉搏,也是完全没有任何受伤和中毒的痕迹。
西楼王大笑,“自然是最想念国师,第一次前来战场,无论如何本王还是不放心的。”
“让王上忧心了。”国师微微笑道,似乎有些歉意。
西楼王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听你们抓了凌那个世子,就是梨儿的救命恩人和国师的徒弟是吗?”
这种事情瞒不过,花梨便点了一下头。
西楼王兴致盎然,“人在哪里?我去瞧瞧。”
国师也不好拒绝的话,花梨便只好带着西楼王前去凤逸住着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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