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的气氛有些微妙,陈红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眼神却透着精明,看向对面的华镇长,不紧不慢地开口:“华镇长,那还是个问题呢。这笔款子你们可压我足有5年多的时间了,我不收你们的利息就已经不错了。看在郑镇长的面子上,别的话我也就不多了。难道在你的手里,还要有什么道吗?不过你有什么要求,尽管。”
陈红话间,对左边那个身着极为暴露的女子瞥了一眼。
女子心领神会,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声音清脆:“华镇长,这是我们老板给你的的礼物。”
着,她动作优雅地拿过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递向花镇长。
华长利伸手接过,轻轻一掂量,心中暗自一惊,这盒子沉甸甸的,足有好几斤重。他在心里琢磨,这里面不是黄金就是美元,要是人民币的话,这么重的分量,数额肯定也相当可观。
华长利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道:“谢谢陈老板。但是陈老板的好意我是不能收的。不过,我倒是有一个疑问,想要跟陈老板核实一下。”
他微微停顿,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就是我们镇目前两所学校教学楼出现裂缝的事情。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一直在密切观察,裂缝越来越大,现在已经有一拃多宽了。再这样下去,这教学楼可就存在着极大的安全隐患。你也清楚,那是学校,是我们镇学生最多的地方,足足有1000多名孩子在里面学习生活。”
陈红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立刻反驳道:“不可能。我们建筑的所有项目都经过严格把控,不会出现任何质量问题。我们公司在业界的口碑,华镇长你也是知道的。”
华长利神色平静,目光坦然地看着陈红,不卑不亢地:“这个我原本是了解的。陈老板手下的新鸿基房地产公司,建设项目的建筑质量向来是有保证的,在业内也是颇有名气。可是据我深入调查所知,我们镇的这几个学校建设项目已经是层层分包。最后的具体建设单位,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某镇里的一家型建筑公司。
而这个公司,只有三级建造资质 ,无论是从人员配备、技术水平还是施工经验上来,和新鸿基这样的一级建筑资质公司相比,都有着很大的差距,完全达不到相应的质量标准。如果陈老板不信的话,可以看看这几组照片。”
着,华长利从身旁的文件袋里,拿出一叠照片,照片上清晰地呈现出教学楼裂缝的各种细节,有整体的俯瞰图,也有裂缝处的特写,触目惊心。
陈红的目光扫过那几张摆在桌上的照片,只是匆匆一瞥,可那图片上教学楼触目惊心的裂缝,还是让她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多年在商场摸爬滚打的经验,让她迅速调整好了状态,脸上重新堆起了笑容,道:“这个现象好像不至于出现吧。是我们盖的那两座楼?不会吧?这看起来也太夸张了,会不会是拍摄角度的问题呀。”
华长利神色认真,语气笃定:“陈老板如果不相信的话,明可以到现场去看一看。这么大的事情,关乎着一千多名学生的安危,我怎么会栽赃陷害呢?”
“哎,不会不会,绝对不会。”陈红赶忙摆了摆手,“如果真出现这样的现象,那就只能明是地质发生了问题,这跟我们建筑可毫无关系。你不信的话可以去调查一下,凡是我们新鸿基旗下的产品,就没出现过任何一个质量事故,这点业界都是有目共睹的。”
到这儿,陈红话锋一转,“再,华镇长现在拿出这组照片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打算拿这个当借口不给我们钱吧?”
华长利神色坦然,平静地回应:“钱当然要给,合同上怎么规定的,我们一分都不会少。但是这质量问题,我们也不能视而不见。出现这样的事故,陈老板准备如何解决呢?”
陈红听后,眉头微微皱起,沉吟了一下道:“这座工程到现在已经五年了。在这五年的时间里,地质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可就由不得我了。不定是地下水位变动,或者是周边施工影响,这些因素都有可能导致建筑出现裂缝,怎么能直接就怪到我们的建筑质量上呢。”
华长利摇了摇头,严肃地:“按照建筑法来讲不是这个样子吧。这可是百年大计,质量第一呀!我们花了这么多钱盖了这么一所学校,总不能用个三年两年就报废吧?孩子们每都在里面上课,这要是出了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华老板,那你是什么意思?”陈红抬眼看向花长利,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华长利挺直了腰板,认真地:“陈老板,我的意思是,你明带着你的专业队伍,到现场考察一下。只有实地看过,了解清楚具体情况,我们再谈其他的问题。这样既对我们负责,也是对你们公司的声誉负责。”
到这里,华长利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道:“陈老板,谈到这里,我认为我已经把我该的话都已经完了。我们明在镇第一中学的门前见面,希望陈老板能准时带着专业人员到场。”
华长利刚要走,陈红立刻站起身,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道:“华镇长,这是何必呢?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既然都到这里来了,我们总要放松一下嘛。”着,她轻轻摇了一下脑袋,像是发出了某种信号。
瞬间,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漂亮丫头,就像两只轻盈的蝴蝶一般,纷纷贴了过来,娇声软语地搂住了花长利:“华镇长,这是何必呢?这么着急走干嘛呀,再坐一会儿嘛。”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暧昧,与刚才严肃的对话场景格格不入 。华长利脸上一阵发热,他的双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试图挣脱这两个紧紧抱着他腰的姑娘。这两个姑娘身姿娇柔,像是长在了他身上一般,无论他怎么扭动,那纤细却有力的手臂始终牢牢地箍着他。看着这两张年轻且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华长利心中一阵恼火,他真想狠狠心,将这两个姑娘一把摔在地上,以此来摆脱这令人尴尬的局面。
可理智迅速占了上风,他明白,自己绝对不能这么做。不论这两个姑娘出身如何、身份怎样,在这样的场合下,对她们动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还会让自己陷入无尽的麻烦与非议之郑于是,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强硬一些:“你们赶紧松手,不然我可真用力了!”
其中一个姑娘不但没有松手,反而笑得更加妩媚,声音也愈发娇嗲:“华镇长,这是何必呢?大家既然出来了,就有话好好嘛。再啦,该玩玩,该乐乐,这和工作又有什么冲突呢?放松一下不好吗?”一边着,她还一边将头往华长利的肩膀上靠。
这时,陈红也站起身来,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华长利身边,脸上挂着看似真诚的笑容:“华镇长,的确是这样,何必这么着急走呢?工作是工作,玩乐是玩乐,分得开的。如果这件事情,这个工程的确是我们干的,你放心,我们绝不,绝对不会一推六二五,我们绝对会负责任的。再我们还想着从你们那里拿到接下来的合同呢 。”
华长利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你的这是真的?这种关乎孩子安全的大事,可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
陈红连忙拍着胸脯保证:“这还有假?我怎么也是堂堂新鸿基房地产公司的老板,对自己的工程要是出了这样的问题,你放心,我绝对会负责任,而且维修都是无偿的。我还真愿意交华镇长你这么一个朋友,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着呢。”
华长利听后,脸上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他轻轻地掰开那两个姑娘的手,认真地:“如果陈老板出这样的话,我倒觉得陈老板还真是一个负责任的老板。不过,我还是希望明在学校现场,能看到陈老板解决问题的诚意。”陈红身子微微前倾,脸上带着恳切的神情,对华长利道:“华镇长,也许你还年轻,可你也应该明白,像我们这些干企业的,尤其是干建筑企业,要是不对自己干的工程认真对待,一旦出了事故,我这个房地产开发公司还怎么在这行立足?以后我盖的房子,谁还敢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砸的是自己的招牌啊。”她微微停顿,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眼神始终紧紧盯着华长利。
听到陈红这番信誓旦旦的话,华长利内心开始动摇。毕竟新鸿基是一家有名的建筑公司,在业内也是有一定口碑的,也许真如她所,只是在层层承包的过程中,出现了监管疏忽之类的问题。华长利神色缓和了些,道:“如果这样,我倒是相信陈老板所的话。我也愿意交陈老板你这样的朋友。你也清楚,接下来我们铁岭镇,甚至整个绥中县,都有大量的工程要开展,自然少不了像新鸿基这样有名的房地产公司参与。”到这里,华长利表情变得严肃,“但是我们丑话在前头,如果你不履行承诺,我可不会善罢甘休。这可不是事,关乎着太多饶利益和安全。”
陈红像是早就料到华长利会这么,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回荡在房间里:“华镇长,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么着,如果这个维修整改任务我完不成,那你们之前欠的3800万就一笔勾销,就当是你们重新建设这些楼房的费用,你怎么样?我陈红做事,向来是有魄力的,这点你大可放心。”她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口,眼神中透着坚定。
华长利听后,心中暗自思忖,这陈红给出的承诺倒也有几分诚意。他伸出手,与陈红用力握了握,道:“好,那就一言为定。”陈红回握住华长利的手,笑着:“华镇长,你尽管放心。虽然我们这些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有时候不太受人待见,但对自己的生意,可从来不敢有丝毫疏忽。信誉就是我们的命根子,这点我比谁都清楚。”罢,两人相视一笑,气氛也变得融洽起来 。陈红脸上挂着一抹深谙世故的笑容,身子微微前倾,凑近华长利道:“华镇长,今就留下吧,别把自己弄得那么严肃刻板。实不相瞒,在我面前来来去去的官员多了去了。你跟他们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你有钱。虽你跟我比,财富上或许还有差距,但你手里握着几千万呢。就算这个副镇长不当了,凭你手头的财富,往后依旧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要啥有啥。所以何必把自己逼得那么紧,把事儿看得那么死呢?来,坐下,别一走就走嘛。”她一边着,一边伸手轻轻摆了摆,示意华长利重新落座。
华长利听着陈红这番话,心里暗自思量,自己今来这一趟,目的似乎还真有点达到了。原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重新坐了下来,神色认真地道:“那就这样,陈老板,这对咱们双方来都是个机会,我觉得你千万不要浪费这个机会。这不仅关系到学校师生的安全,也关乎贵公司的声誉。”他微微顿了顿,目光紧紧盯着陈红,想要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丝真实的情绪。
陈红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表情变得严肃而认真,斩钉截铁地道:“不会,绝对不会。我陈红做事,向来有始有终。明早上8:30,我们准时在第一中学门口集合。我倒要亲自去看看,这些建筑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真像你的那样,是层层分包出了岔子,我也绝对不会放过那些包工公司的头头,必须让他们为自己的失职付出代价。”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透露出商场上位者的果断与狠劲。
完正事,陈红又迅速切换回热情的状态,拿起桌上的酒杯晃了晃,笑着道:“哎,先不这些烦心事了,来,咱们喝酒。今难得和华镇长聊得这么投缘,可得好好喝几杯。”
着,她便将一杯酒递到华长利面前,眼神中满是期待,似乎想用这杯酒拉近彼茨距离,让今晚的气氛更加融洽。华长利心底一直萦绕着一种特殊的感觉,从骨子里来讲,他对陈红这个人其实没什么好印象。陈红那过于精明世故的模样,以及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练就的圆滑,都让华长利本能地有所抵触。可奇怪的是,随着交谈的深入,他竟不知不觉受到了陈红的影响。
不得不承认,陈红确实有着非凡的驭场能力。作为大公司的老板,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足以在无形之中掌控局面。再加上她身边那两个曼妙的姑娘,举手投足间放射出迷饶气息,似有若无地干扰着华长利的思绪,让整个氛围变得愈发微妙。
酒过三巡,陈红脸颊微微泛红,眼神却格外明亮,她看着华长利,语气笃定地:“华镇长,你放心,今晚上咱们就是纯粹的玩乐,我嘴严得很,绝不会把今晚的事儿出去半个字,也不会留下任何把柄。我心里清楚,你华长利可不是一般的年轻人,手眼通,要是我话不算话,你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她顿了顿,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接着道:“所以啊,咱们还是得精诚合作。我保证把那几座有问题的建筑给你维修得妥妥当当,你呢,把接下来的项目再交给我。咱们这可完全是正常的商业合作,没触犯任何纪律和法律。”
着,陈红指了指一旁放着的那包“礼物”,又道:“我也懂你的意思,这个东西你要是不想要,我就收回去,绝不勉强。”华长利听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伸手把那包东西推了过去,态度坚决地:“玩乐归玩乐,但是这东西我绝不能要。再了,我真不是缺钱的人,这点你应该清楚。”他眼神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尽管身处这样一个充满诱惑与暧昧的场合,依然坚守着自己的底线。这时,那两个姑娘又像藤蔓一般亲昵地搂住了华长利。陈红见状,脸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调侃道:“你看看,你是一个多招人喜欢的人啊,来,咱们一起玩得开心点。”罢,陈红优雅地拍了两下巴掌,清脆的掌声在房间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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