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处,景春熙能清楚地看到蛮跑过去的方向。
他们早有分工,蛮负责后院出来的通道,预防后面忽然来人,还有就是负责马厩的位置。
毕竟万一被发现,如果要对他们进行追赶堵截,至关重要的工具就是马匹,景春熙给蛮的提示,就是必须让马儿也好好睡一觉。
七月负责的是前院进来的方向,虽然那边的位置最远,景春熙还是眼尖地看得出七月躲藏的位置,因为他们散开不久,那边的灌木丛动了动。
院子的几个方向都挂有马灯,在这种情况下,虽然穿的是夜行衣,九月所处的位置比较居中,所以并不能完全隐身。
此时,九月正躲在几辆马车不远的一棵树下,没被别人注意,也只有景春熙在高处看得见而已。
他们没有马上用手,是因为确信大部分的人还没出来。
等了足有两刻钟,终于有了动静。
“守卫的人可以走了,所有人套马,准备起程。”
也幸亏他们就位后没马上动作,此时,从后院传来一声高喝,然后人群的嘈杂声和脚步声往前来了。
远远就看见领头吆喝的那个汉子身材高大,他一面走,还一面剔着牙齿。
后面跟着的一二十人,都是身着统一的便装,显然这些才是押送的队伍。应是刚刚酒足饭饱,不过没见一个有一丝醉态,走路还挺精神。
看走路那整齐方正的步伐,个个走得腰杆挺直,就知道不是士兵也是操练过的。
难怪是重兵押运,连阿衡这种孩子都看得出来。
果然是提前行动了,也幸亏他们来得及时。
景春熙看向蛮他们三个饶方向,他们都没有动。
其实是他们预估错误了,原以为守着马车的就是押阅一部分人,不然也不会把蛮放在最后面的位置。
现在如果让蛮一个人又要处理马匹,又要处理这二十人,就有点势单力薄了。
所以他们应该是想再等一等,不过还挺有默契。
景春熙在树杈上忍不住轻轻站了起来,她不再盯着那些人,而是想观察周围,往四周望了望,担心出现什么没有预料到的状况。
果然她的感官是对的,两道黑影从前院而来,走的却不是七月埋伏的主道,而是从他们翻墙的右边围墙,最边上的角门走过来,那里应该是另有游廊曲径。
景春熙一眼不眨地看他们往自己这边来。随着他们的靠近,发现两人显然是喝了酒的,走路并不踉跄,但声音有点大舌头。
穿着打扮不像士兵的便服,也和衙役穿的不一样。随着两人越走越近,几乎靠近了大树脚。景春熙看阵势不对,连忙拿出了药包。
心想,看来这两个人只能她来解决了。
“陈大人留步,在下必然将信快速送到侯爷和世子手上,太傅和太子肯定会尽快阅到。”话人穿的是玄黑色的长衫,身材很高。
“那就劳烦凌先生了!”两人相互拱手行了一礼,挂在树上一侧马灯的光直接打在了姓凌那饶脸上。
“沈睿!”
景春熙几乎惊呼出声,这是平阳侯府养的谋士之一,她虽然见得不多,但还是认识的,上一次见的时候,起码是差不多两年前了。
只知道此人是个举人,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及仕,但就凭楚凌风和楚炫做的事,景春熙怎么都觉得这个谋士在平阳侯府并不受重用,怕是也没出过什么好计谋。
但他今既然到了这里,又提到了侯爷和世子,肯定还在为平阳侯府卖命。
景春熙想都没想,直接把迷药撒了下去。就在等着两裙下的功夫,再往蛮他们三个人方向看去,哪里还见他们一点踪影。
马都倒了,那群着便衣的士兵没一个走出栓马的位置都倒在霖上,有的趴着,有的四脚八叉仰脸向上。
就是原本看守马车的那六个衙差也没逃脱,原本就没喝够,可能还想去往后院继续的,谁想没走几十步干脆也跟出来那二十人扎在了一起,还有两三个叠一起的。
场面还真是——好看!
“姐,我们准备撤了。”蛮这速度太快,一个不注意就窜到了树下。
可是他这话一出,忽然看到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扑通”,突然倒了下去,吓得他一个健步也窜上了树。
“毛毛躁躁的,防备心理不够,回去我告诉师傅,你就准备受罚吧。”这话景春熙是直接骂的,一点都没客气。
她真的觉得师傅看错了人,如果这两人是暗卫或者护卫,也没被她下药,怕是蛮就着晾,枉费师傅教了那么久,连她都不如。
“姐,我错了,我这段时间有点飘了,请姐责罚。”蛮一个飞身又跳了下去,直接在树下跪着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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