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刑与相柳目睹蚩尤兵败被擒,战局已然混沌不堪。
喊杀与哭嚎交织,令人心肝俱裂。
无奈之中,刑与相柳只得引领残部巫族士卒仓皇撤离。
原本数千之众的巫族勇士,于这场酷烈之战,仅余区区数百。
他们遍体鳞伤,精疲力竭,身躯创口鲜血汩汩,然其目中仍燃着不屈之焰。
刑望着这些残勇,心如刀绞,痛彻肺腑。
其高大雄躯因怒而颤栗不止,仿若即将爆发之火山。
他怒目圆睁,声若洪钟,高声喝问:“究竟所为何故?吾等何以遭此重创?”
一位重伤垂危的巫族战士,气息奄奄,艰难应道:“乃九玄女率兵将突袭,吾等猝不及防,众兄弟拼死抵御,却难敌其汹涌攻伐。”
刑闻此,怒火瞬间如火山喷薄,达至巅峰。
他仰头发出一声穿云裂石之咆哮:“九玄女!昊!此仇若不报,吾刑誓不罢休!”其吼声于山谷回荡,似要震碎地。
那声中满盈无尽怒焰与不甘,令周遭之气皆凝。
相柳欲阻刑之莽撞,眉头紧蹙,面色沉郁,言道:
“刑,此事当从长计议。庭势大,吾等不可轻举妄动。”
然刑此刻已被怒焰焚心,理智尽丧,怒喝曰:“吾不管!巫族勇士岂能白白殒命,吾必令昊给个法!”
其目光决然,视死如归,仿若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言罢,刑挥舞手中巨斧,斧在骄阳下绽出冷冽寒芒,似渴战血饮。
其化身为一道疾光,直冲向庭。
刑左手执长方形之盾,盾厚重坚实,其上镌满神秘符纹,散发古老雄浑之气。
右手持闪光大斧,斧刃锐利无双,似可斩断世间万物。
其一路破阵,势如破竹,劈开重重门,所经之处,兵将皆避退不及。
其怒号响彻苍穹:“昊,速出来受死!”
此刻之昊,因轩辕胜黄帝,庭亦荣光尽显,正于宫中沉醉于仙女之轻歌曼舞。
那婀娜舞姿、婉转仙乐,令其心醉神迷。
猛见刑挥盾斧杀来,顿时勃然大怒,面上喜色瞬间消散,换作满面怒容,阴沉如墨。
昊微微蹙眉,厉声道:“来者何人,竟敢在庭撒野?”
刑冲破宫门,威风凛凛立于大殿之前。其身躯伟岸如山,散发无尽威严霸气,令权寒。
他高声怒喝:“昊,汝纵容九玄女残杀吾巫族勇士,今日吾要汝血债血偿!”
其声仿若雷霆万钧,震得庭微微颤栗。
昊冷哼道:“刑,汝这不知高地厚之徒,竟敢擅闯庭,实乃自寻死路!”
刑不再多言,挺斧攻向昊。
刹那间,其力如洪流奔涌,势不可挡。
昊亦不甘示弱,执剑与刑激烈交锋。
二人瞬间展开一场惊世之战,其激烈之状,超乎众人想象。
刑之斧每一挥动,皆具开山裂地之威,仿佛可将庭一分为二。
庭之建筑于其力下颤抖崩毁,砖石纷飞,梁柱断折。
华美的宫殿瞬间化作一片废墟,昔日之精美装饰荡然无存。
昊施展诸般神奇法术,光芒闪耀,宛若星辰坠地。
其法术与刑之力相互碰撞,绽放绚烂光芒,照亮际。
每一次撞击皆引发巨大能量波动,周遭空间扭曲,现出奇异裂缝。
刑越战越勇,他的双眼通红,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
昊虽看似从容,实则渐感力不从心。
两人剑刺斧劈,从宫内杀到宫外,上一直打到地上,直杀到常羊山旁。
所到之处,山崩地裂,江河倒流。
大地在他们的脚下颤抖,仿佛在为这场激烈的战斗而恐惧。
生灵们四处逃窜,惊恐地望着空中那两个如同魔神般的身影。
刑的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的攻击却丝毫没有减弱。
每一道伤口都像是一枚勋章,见证着他的英勇与坚韧。
昊上帝未曾料到刑竟具如此顽强意志与强大实力,懊悔初时之轻担
然身为帝,此战不可退缩。
二人激战不止,似要将整个世界卷入其中,翻覆地。
空中电闪雷鸣,风雨如磐,似地亦为此战而悲泣。
昊毕竟得帝果位加持,又为准圣之境,较刑更多几分心机。
于战中寻得破绽,一剑朝刑脖颈斩去,只闻“咔嚓”一声,刑那如山般巨大之头颅滚落而下,落于常羊山脚下。
刑摸脖颈不见头颅,顿时惊惶失措。
其世界瞬间陷入黑暗,失了头颅,仿若迷失方向。
然其心满是不甘与愤怒,绝不愿就垂下。
忙将斧头移至持盾之手,伸出右手于地胡乱摸索。
欲寻得头颅,安于脖颈再与昊大战。
其摸寻许久,周边大山谷皆被摸遍。参大树在其触摸下树干折断,枝叶纷落。
突出岩石在其摸索中崩塌滚落,尘烟四起。
其只顾向远处摸索,却未料头颅就在近处山脚下。
昊恐刑摸到头颅,恢复原身再度攻来,遂举剑朝常羊山奋力一劈。
随着“轰隆隆”“哗啦啦”巨响,常羊山被劈作两半。
刑巨大头颅滚落山中,两山又合而为一,将其头颅深深掩埋。
闻此异声,觉周遭异动,刑止了摸索。
知昊已将其头颅埋葬,自此将永身首异处。
他呆立原地,仿若一座阴沉巨山。
念及昊得意之态,思及心愿未达。
怒不可遏,心有不甘,绝不甘愿败于昊之手。
忽尔,其一手持盾,一手举斧,朝空乱劈乱舞,继续与那看不见之敌拼死搏杀。
失了头颅的刑,赤裸上身,以双乳为目,以肚脐为口,身躯即为头颅。
那“双目”似喷怒焰,那“口”似发咒诅,那身躯之“头”坚实如山,那双手所持斧盾,挥舞有力。
其动作虽失头颅指引,却满是本能之力与坚定信念。
见无头刑仍怒挥盾斧,昊心内颤栗。
不敢再与刑对战,悄然溜回庭。
那断头刑,仍于常羊山畔,挥动手中兵器。
其身影于夕阳余晖中孤独而悲壮。
其挥舞手中干戚,斧刃于夕阳下闪着寒芒,盾上纹路似诉往昔辉煌与惨烈。
刑每一次挥动,皆带无尽怒与不甘,风声呼啸,似为其不屈而呼号。
值此时,救苦尊现身。
其脚踏五彩祥云,周身散出神圣柔和之光,宛如璀璨烈日临世。
其面容慈祥而威严,目光深邃若海,观刑之躯,既有对其英勇不屈之钦佩,亦有对这无尽争斗之无奈。
救苦尊缓声道:“刑,汝之英勇不屈令人敬服,然汝之执念已致诸多破坏与杀戮。放下兵器,止此无谓争斗。世间秩序自有其道,汝之抗争虽令人动容,却扰霖平衡。”
刑仿若未闻救苦尊之言,依旧狂挥斧盾,肚脐所化之口发出含混怒号。
那声似自灵魂深处迸出,满是对命运之不甘与对正义之执着追求。
其“目”布血丝,燃着怒焰,每一表情皆写满决绝。
救苦尊长叹一声,道:“既汝如此执迷不悟,休怪吾无情。”
言罢,其手一挥,一道强大法力如汹涌浪涛朝刑涌去。
此法力光芒璀璨,内蕴无尽规则之力,所经之处,空间皆扭曲。
刑感此强大力量,却未退缩,反更奋力挥动兵器,试图抵御。
其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每一寸力皆用至极致。
斧盾与那法力相碰,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光芒迸射,仿佛星辰炸裂一般。
然而,救苦尊的法力实在太过强大,即使刑全力施为,也无法抵挡住这股力量。
他的动作逐渐变得迟缓起来,每一次挥动斧头都显得格外吃力。
那汹涌法力如重重枷锁,紧缚其四肢,使其动作愈发艰难。
最终,刑被那法力全然束缚,动弹不得。
刑之躯虽被禁锢,然其精神永不屈服。
其双乳所化之“目”,露愤怒之神,似诉其对不公命运之抗争,此乃永不熄灭之火,即便身处绝境,亦燃烧不息。
救苦尊观刑,心亦生怜。
昊冒然插手人间之事殊为不智,此举不但恶了元始尊,与刑争斗还致生灵涂炭,将来必遭清算。
刑乃是为公正和尊严而战,但其行已超地既定之序。
为护世间平衡,救苦尊只得将刑封印于幽冥地府之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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