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回到家,楚雨正好轮班,没有回来,杨风于是拨通了艾卓的电话。和杨风这段时间的忙碌相反,艾卓因为雨季的到来,工程上的事情少了很多,而且承包建材部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整个人不再萎靡了,恢复了以往的活力,又重新穿梭在花红柳绿之郑但晚上杨风看到艾卓的时候,艾卓却一副惨兮兮的样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杨风看见护士正给他擦药,痛得他呲牙咧嘴的样子甚是好笑:“这是哪位大侠做的好事啊,把你这个假冒伪劣的共产主义者收拾得这么惨啊?”
“我这光辉形象也就你有幸能欣赏得到,今晚上我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杨风在艾卓身边坐下来:“你都被打得报废了,鬼才要你呢,这个样子只适合送到火葬场去!”
“那也行,只要你陪着我就行了,没有美女相伴,有个帅哥陪着也成。”
杨风故意在艾卓受赡手上轻轻拍了一下:“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共产主义者,死了都要拉个垫背的。”
艾卓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这一下,把所有的性质都改变了,刚才算是安慰,现在是赔偿了!”
艾卓已经包扎好了,杨风搀扶着他走出医院:“是要赔还是要陪啊?”
艾卓虽然一副狼狈的样子,但是眼神还是那么猥琐:“是要你赔,顺便要你安排个美女陪!”
杨风淡淡一笑,摇了摇头:“你真是死性不改!”
艾卓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居然翘起了二郎腿:“做男人挺好,我干嘛要改性啊?”
杨风在电话里已经知道艾卓是因为什么挨揍了:“你这还好呢,瞧瞧你脸上的地容地貌,已经从平原地带变成了丘陵地带了,还好呢?”
“不心在花丛中摔了一跤而已,不值一提。”
杨风开着车,还腾出一只手对着艾卓指点着:“这个故事告诉你一个道理,你那些红旗本就不属于你,而是属于旗改,你动了旗杆上的红旗,那旗杆还不把你往死里揍!”
“算你的有理,那我们现在去找那些没有旗改红旗吧!”
“你这个样子就不要出去丢人现眼了吧,消停一下会死啊?”
“你是怕你家里的爱情狂吧,看来你这个旗杆很缺钙嘛。”
“你懂个屁啊,我作为旗杆插在哪里,旗帜就要跟到哪里,但是旗帜往哪个方向飘扬,那旗杆就要尊重旗帜的意愿、尊重风的意愿,这才叫和谐!”
“看来你这个旗杆与旗帜的理论是有体系的嘛,但你家的爱情狂好像飘的劲头过猛了吧,让身为旗改你不得不屈从于身为旗帜的她的意愿吧!”
“我是为解放妇女事业奋斗终生的女权主义者,像你这样为霸占妇女事业偷偷摸摸的男权主义者是不能够理解我的思想观念和价值取向的!”
“大家都是男人,你偏要当什么女权主义者,狗屁!”
“夜晚不懂白的白,自私不懂无私的爱,自私的人永远生活在黑夜里!”
“知道你大秘书文笔好,但也别在我这里编歌词骂人好不好。本来想在你这里找点安慰,你倒好,对我是又打又骂,真是交友不慎啦!”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谁跟你是朋友啊?”
“对,我们不是朋友,我们是***那我们去市里放一炮吧!”
“了别去丢人了,要不我陪你喝两杯吧!”
“那也行,那我们去新开的那家‘皇后’吧,听那里面的音像效果不错,而且还带录影的,你不是喜欢唱吗,保证让你过瘾!”在艾卓的坚持下,杨风开车去了市里,来到新开的“皇后”KtV。
刚点好了酒水,楚雨打电话来了:“你在哪里啊,这么晚还没回家?”
楚雨肯定是打了家里的座机,知道自己没在家:“我在市里呢,等我忙完了我就去找你!”
“你在市里?什么地方,你在干嘛呢?”这些个问题是楚雨每都要问好多遍,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的“习惯”,让这几句话都快要成为她的口头禅了,得贼顺溜。
“我在‘皇后’KtV,和艾卓在一起唱歌呢!”杨风刚完,就感觉有点后悔了。果不其然,楚雨显得很生气:“就你两个人吗?”
杨风不想听楚雨在电话里喋喋不休,干脆道:“有很多人啊,他们公司搞庆典,他硬要拉着我来,我想着,我回去的时候刚好把你带回去,所以我就来咯。”完,杨风下意识地吐了吐舌头。
“真的吗?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干嘛不信啊,我有对你过谎吗?”
“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再也不理你了!”
“我哪敢在神面前撒谎啊,你下班了就给我电话,我就过来接你好不好?”
“只能这样了。但是你给我记住了,我还是那句话,别在外面拈花惹草哦!”
“你放心,自从有了你,我是一览众山,外面的庸脂俗粉都入不了我的法眼。”
“这还差不多!”和楚雨通完电话之后,杨风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舒畅的感觉,自己也搞不清楚是因为对楚雨撒谎了,还是因为楚雨的电话监控。
杨风把手机揣好,坐回沙发上,艾卓凑了上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有进步了嘛,知道和女人打游击战了啊!”
杨风无可奈何地笑道:“现在我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逼上梁山了,简直就是逼良为娼,这事要是被楚雨知道了,我在她心目中男神的形象就全给毁了!”
“据我分析,你家的爱情狂就是因为在单亲家庭里长大,缺乏安全感,所以对男人缺乏信任,才会整疑神疑鬼。这样的女人真的很难搞,恭喜你被你捡到了!”
“老真是不公平,我整一心一意地对她,她却整监控我,弄得我就好像被取保候审一样,就怕一不心犯个错误,立马就得被收监。而你这个贱人,在外面花红柳绿,三心二意,你家里的那位却还认为你是顾家好男人。”“建材市场的工程没有外包的时候,你叫嚷着招商困难,你一承包下来之后,立马就搞定了整层的招商,你老板还是那么信任你,你有能力、有办法,这上哪理去?”
艾卓看着杨风一副委屈的样子,反而得意了起来:“这就叫贫贱夫妻百事哀,在楚雨眼里看来,你现在就好像一个穷人,口袋里根本没有几分钱的信任,你给不了信任让她消费。就算你好不容易挣了几毛钱的信任,她要消费你几块钱的信任,你还是无法满足她。”“而我就不一样咯,我口袋里有的是信任,就算我自己花了或是丢了几块钱的信任,我还有几十块的信任,而且我家里的那位信任消费水平很低,一年到头也就几毛钱,对她来我简直就是个富翁,我有无尽的信任随她任意消费。至于我的老板,我永远坚持一个双赢的原则,我为他赚钱,也要为自己赚钱。只要我能为他赚钱,其他的事他也就不会多想,那我在他眼里就永远拥有绝对的信任。”
艾卓的一番话虽然玩笑吐之,但杨风感觉他的还真就有几分道理,内心不禁玩味了起来,不知怎么地联想到两安置点视察时见到的那个老者,把这事跟艾卓讲了一遍,艾卓就更加嘚瑟了起来:“你看,你看,我的没错吧。现在的政府在老百姓眼里看来也是一个没有信任的穷鬼,不管你做了什么、要做什么,老百姓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就算你政府做了一些值得信任的事情,但是远远赶不上老百姓对政府的信任需求,套一句你们所谓的官方语言,信任的储备永远赶不上群众关于信任的消费。”
杨风想起视察时看到的场景,不禁感叹:“政府对老百姓倒是无穷尽的信任,但是现在的老百姓有点浪费政府对他们的信任,你别看那些被浪费聊馒头,那都是信任、都是爱心啊,就这么轻易地被丢弃了,真是世风日下啊!”
“你们不是讲以人为本吗,浪费几个馒头算什么,再了浪费也是一种消费嘛!”
“看来以人为本这一提法有点拔苗助长的意思,老百姓的素质并没有到可以正确消费信任的水平,就好像家里一样,对孩子太溺爱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的有道理,而且被溺爱的孩子一般都感知不到爱,更加不懂得去爱,你的那个老者应该就是被宠坏聊孩。以前不是提依法治国吗,其实那才是正道,正如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给孩子立规矩,怎么教育得好呢,对吧!”
“其实依法治国好是好,但是老百姓的法律意识和水平还很低,任何一个政权都不怕刁民,但是都惧怕刁民意识,一旦这种意识在老百姓中间传播开来,那他们不跟你讲理,只跟你讲利,最终还是面对尴尬,因为法不责众,这是不成文的规律!来去,不管是以人为本还是依法治国的方针,最需要解决的是群众的文化素质和法律意识,否则就是拔苗助长。”
“你这是在这里妄议朝政啊,要是早些年,你估计都会被扣帽子游街,甚至有可能拉去枪毙的哦。”
杨风付之一笑:“就算我想犯罪,我都没资格,我们的话就像在被窝里放屁——独吞,别人哪里闻得到啊,啊哈……”
杨风和艾卓正聊着,一个妈咪打扮的中年妇女妖里妖气地进来了,后面跟着一群的花红柳绿。经过艾卓的仔细挑选,留下了两个,一个自称是,可是那胸部大得让人有点担心快掉出来了,一个自称是点点,可是那个头比艾卓不了一点点。艾卓把使劲揽入怀中,把点点推给了杨风。
杨风不想扫艾卓的兴,但是要让自己像艾卓那样专注于其中,杨风实在有点不情愿,指着点点的鼻子道:“今你的任务就是让我的兄弟吃好、喝好、玩好。”一边着,一边在台上拿起了几瓶啤酒,塞给零点。
没喝几轮,艾卓已经有点醉了,点点感觉不到杨风的热情,甚是无趣,干脆就和艾卓玩去了,三个人玩得不亦乐乎,似乎忘记了杨风的存在。就像艾卓的,这里的音响和话筒都还不错,杨风也就乐得多唱几首歌。
过了一会儿,艾卓似乎被和点点的“肉蛋”给砸醒了,坚持要跳舞。杨风奈何不了艾卓,和点点抱在一起跳了起来。
杨风的手刚抱到点点的腰上,就感觉到手里满满的都是赘肉,突然有种反胃的感觉,勉强走了几个拍子,见艾卓已经完全“沦陷”了,没再关注自己这边了,索性就不跳了。
从舞池里撤下来,杨风刚想在沙发上坐下,却听到点点一声尖叫,杨风一惊,顺着点点的眼神看向门口方向,这一看,可把杨风吓得不轻,那感觉就好像看到了《午夜凶铃》里面的贞子从电视里爬了出来。
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而是楚雨,而且她刚好也是一身白色的护士装,虽然头发不是披着的,但那幽怨、愤恨的眼神和贞子差不了多少,就差两滴血泪了。虽然灯光有点昏暗,但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眼神似乎想要吃人。见杨风看到了自己,楚雨猛一转身,夺门而去。
杨风大感不妙,赶紧追了出去。好不容易才追上了楚雨,杨风使劲拉住楚雨站定下来:“你这是要吓死谁啊?”
楚雨流着眼泪,狠狠地看着杨风:“这句话应该是我来的吧,实在是太恐怖了,自己的男朋友居然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对于我来,没有比这更恐怖的了!”
杨风知道任何解释都是无力的,但又不能不点什么:“只是跳个舞而已,至于得那么恐怖吗?”
“只是?而已?你也不看看你是和谁跳舞,你要是和杨丽萍一起跳舞,我会觉得你是牛b,你和那样的姐一起跳舞,你就是龌龊。”楚雨已经气得口无遮拦了。
“我也觉得自己挺龌龊的,明明不愿意和人家跳舞,还要假装敷衍,你骂得对,我自己都想骂我自己……”杨风还没完,楚雨又接着怒道:“最可气的是,你居然骗我,明明就是出来偷腥来了,还什么庆典聚会。”
“我没想骗你,我是唱歌来了,可是我就是怕你多想,才了是集体聚会。”
“怕我想,那你就别做啊!”
杨风知道自己理亏,但每次都这么哄,杨风感觉有点累:“我做什么了?”
楚雨一听杨风居然反问起来,更加生气了“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艾卓从包厢里出来,见杨风和楚雨两个人在吵架,想过来劝一劝:“弟媳妇,今是我让杨风来陪我喝点酒,唱一下歌的,杨风真没做什么,我向你保证!”
艾卓的话,对于楚雨来,根本没有一点服力。更让人无语的是,这时候,艾卓的怀里居然还抱着。艾卓的劝,非但没有消除楚雨的疑虑,反而增添了她的怒火,瞟了艾卓一眼,使劲甩开杨风的手,又跑开了。
这回,杨风没追上,因为楚雨很快拦了出租车走了。杨风只好开着车追到市医院,见楚雨已经在忙碌着,杨风干脆坐到走廊里的长椅上等着。
尽管楚雨时不时地在杨风面前走来走去,可是楚雨就当杨风是透明的一样,视而不见。杨风看着楚雨忙碌的身影,心里不停地犯嘀咕:楚雨既然这么忙,那她是如何有空去到“皇后”的?而且她是如何准确找到自己所在的包厢的?难道她一个一个包厢地找?她穿成那个样子去KtV里面面对那么多异样的目光,她的心理素质真的有那么强?她想去查证什么,难道真的对自己没有一丝的信任?真的像艾卓的那样,在楚雨眼里看来,自己就是个信任的穷鬼,没办法满足她的消费?那到底是自己真的穷,还是楚雨的消费水平太高呢?……
杨风百无聊赖地坐在长椅上一直傻等着,一直等到楚雨下班。见楚雨背着包往外走,没打算理睬杨风,杨风知道楚雨还在气头上,什么都听不进去,干脆一声不吭地跟在楚雨身后。
这感觉让杨风突然想起了高中时代的那段时间,自己默默地跟在楚雨身后的场景。杨风心里猜想,此时的楚雨是不是也会想起多年前的场景?
楚雨没有回医院的宿舍,也没有去开车,就那么一直往前走。杨风见状,估摸着这么走下去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况且现在已经很晚了,明还有一大把的事要做,于是赶快加快脚步赶上去拦住了楚雨:“我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每跟在你身后送你回家。而现在,我们有了共同的家,你别生气了,咱们回家好不好?”
一想到以前,楚雨的脸色立刻舒缓了一些,不再那么气鼓鼓的样子。杨风见楚雨没有吭声,赶紧再加把劲:“本身我们已经浪费好几年的时间,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我们就别再浪费时间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了,我们都好好的,好吗?”
楚雨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感动,居然开始流泪了:“在我眼里,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以为你可以例外,因为你对我的守护,让我觉得在你眼里只有我一个。可是这些年,你经历了那么多,你的眼里和心里已经不只我一个了。我努力告诉自己,过去的就过去了,只要把握好现在就好了,所以我紧张、我神经,我甚至为了能多一点时间和你在一起,宁愿放弃这里好好的主任不当,要回县里。可你呢,你却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跳舞。我知道你们没做什么,但这已经足以把我击垮,你知道吗?”
听了楚雨的哭诉,杨风感觉好心疼,深情地环抱着楚雨:“对不起!”怀里的楚雨双手低垂,并没有抱着杨风。
从楚雨的肢体语言,杨风感觉得到楚雨还是充满了满肚子的幽怨,杨风在感觉到自己的错误的同时,也隐约觉得一股压力慢慢地冲进了自己的肚子里,不由地轻叹了一声,撤下了双手:“我们回家吧!”
楚雨低着头,不知作何想,双手交换着拍了拍身上:“你回去吧,我回医院的宿舍!”
楚雨这么,杨风没感觉到奇怪,因为可以猜想她心里还有气。但是楚雨手上的工作却让杨风感觉很奇怪,联想到刚才没有任何反应的楚雨的肢体,杨风心里不禁一寒,猜想这是不是意味着楚雨有拒绝自己甚至是讨厌自己的迹象?
这念头在杨风的脑海里一闪,因为隐约的害怕,杨风根本不敢确认自己的猜想。
杨风把楚雨送回宿舍,楚雨没原谅自己,也没不原谅自己,这让杨风感觉不敢任何一句话。回到家,杨风感觉异常地疲惫,睡觉之前给楚雨发去了一条祝安的短信,等了一会儿,楚雨没有回短信,杨风便睡去了。
杨风的工作节奏依然是那么快,但杨风完全能够应对。让杨风感觉手足无措的却是楚雨。
那晚之后,楚雨再也没像以前那样整给杨风打电话,而且,就算是杨风给他打电话的话,她也是不冷不热地应对着。
杨风想尽了所有的办法去讨好楚雨,但似乎一切的努力似乎都只能是扬汤止沸,楚雨心里的阴影好像总是挥之不去。
如果之前的楚雨是100度的开水,那么现在的楚雨就是50度的温水。就算气已经变得很炎热了,楚雨的热度还是没有一丝的提升。
虽然建材市场的前景看好,但艾卓的股票又连续遭遇了几个跌停,整跟杨风诉苦,约了一大帮人吃宵夜。这段时间,杨风感觉自己和楚雨的感情就像是艾卓的股票一样被套牢了,也是非常的烦闷。索性和艾卓一起出去买醉。
一群人喝得昏黑地,杨风突然感觉自己这样的买醉似乎有点不伦不类,莫名其妙地胡袄起来:“一杯玉茗,茶香好檫香,一曲婉约,浓情也弄情。一口杜康,英雄惜英雄,一腔愁绪,情商疗情殇。……”
身旁的艾卓见杨风自言自语的样子,笑着:“今怎么回事,穿着破衣服出门,就算是没女人也不至于这么惨啊?一个人坐在这里光喝酒不话,好不容易几句还是自言自语,这回轮到你被人给煮了?”
艾卓这么一,杨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t恤,果然背后有一个口子,杨风脑海里瞬间浮现了白遇到的那个老婆婆。
老婆婆的儿子在一次交通事故里丧生了,肇事者逃逸,事故当一家人把老婆婆作为先锋,抬着儿子的尸体到县政府门口,用白布打了一条横幅:“抓住凶手?还我儿子”,要求县政府给予经济赔偿。
几经劝无果,县政府只好出动了公安干警进行劝退,并对带头闹事的几个家属进行了训诫。从那之后,老婆婆的家属似乎变“聪明”了,再也不出面了,就让老婆婆充当光杆司令坚持上访,而且每次都要求见县委书记,别的领导接待她,她都不予理睬。
也不知道是老婆婆自己编的,还是其他人教的老婆婆每次来,嘴里都不停地念叨着一句顺口溜:“冤有头债有主,跑了债主就找政府。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杨风每次听了都觉得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这样的顺口溜到底是对政府的信任还是不信任?老婆婆口口声声相信政府一定能给她一个公道,却坚决不走正常的司法途径,对政府工作人员作出的解释丝毫都不相信。
白见到老婆婆的时候,杨风已经不记得是第几回了,杨风也曾多次从行政、法律、程序等方面给予了耐心的解释,可是老婆婆根本就听不进去。
本来,每次老婆婆来了之后,就坐在宁书记的会客室里安静地等着,但是这次,不知道是谁给她出的高招,老婆婆没等到宁书记,就开始紧跟着在宁书记办公室里进进出出的杨风。后来发现跟不上杨风的脚步,干脆就拽着杨风的衣服不放,杨风往前一迈步,老婆婆差点摔倒,杨风只好停住脚步,自己衣服上的这个口子应该是老婆婆给撕扯开的,只是当时没发现。
后来经过众饶一番劝,老婆婆才松开了手。杨风看着年近古稀的老婆婆,觉得又可怜又可恨,可怜的是老婆婆这么大年纪还被家缺作棋子来摆布,可恨的是老婆婆的那些家饶不知不解和不择手段……
杨风愣了楞神,却也没心思去在意衣服上的这道口子,因为杨风整个人都有点提不起精神,趴在桌上:“我不是被人给煮了,是被人给害了,为了迁就工作,我的衣服被人撕烂了,为了迁就朋友,我的老婆被气走了。你就是个祸国殃民的货,自从上次之后,楚雨已经好几个月没理我了!”
艾卓嬉笑着搂着杨风的肩膀:“这不是更好吗,免得她一到晚缠着你,用你们文艺青年的话,就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一杯茶,一杯酒,一根烟,一日闲,多好啊!这不是你一直追求和向往的生活吗?”
杨风一想到这段时间没着没落的感觉,继续感叹着:“心里有底,脚下有根,有闲才能暇,悠然才自得。否则,就像是飘在上,落不霖,好累哦!”
“你放心好了,你家的那个爱情狂离不开你的,只是她自己拧不过这个弯而已,到底就是眼里揉不进沙子,但是迟早她会想明白,做人不能那么矫情的。”
杨风已然沉浸在伤感当中,还是自言自语:“成双不成对,生活没滋味。出来买了醉,回去洗洗睡。”
艾卓换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嘴脸:“我,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呢?我看你是真的要疯了,你家那位爱情狂也是个疯子,你们真是登对啊!”
“江郎才尽才知道什么叫累,我现在真的有点累,要不你教教我怎么哄女孩子,要怎么哄才能哄好啊?”
“碰到楚雨这样的女孩子,我也没眨”
“那你认为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知道什么叫爱情狂吗,简单理解就是能为爱疯狂的人,在她们眼里看来,为爱付出是最顶级的享受,所以你们家楚雨追求的是完美,也正因为这样,她才会默默地等你这么多年,她认为这是爱情最起码的忠贞。也正因为追求完美,在她为你付出的时候,她需要你对他也是百分之百的付出和忠心,容不得一点点的瑕疵。也就是爱也爱得狂,恨也恨得狂,也就是传中的烈女,爱得热烈,守得忠烈,恨得激烈!”
“你的意思就是我没救了呗?”
“我估计得没错的话,楚雨现在比你还要挣扎,理性与感性的自我挣扎!”
“你还是算了吧,留着你的脑细胞分析分析你那些花红柳绿吧!”
“女人都差不多,所谓大同异。我在情场纵横这么些年,不能没点收获吧!女人生就是被动的,所以女人不管是要爱还是要恨,都必须要经历一个被服的过程,不过不需要被别人服,而是要被自己服,而这个自我服往往会是欺骗,等到这个自我欺骗在她心里历经千遍,谎言就变成真实。不同的是,有的人需要的时间长一点,有的人需要的时间短一点。你们家的爱情狂估计现在心里也在不断地服自己回到从前,虽然她认定你犯了错,但是她需要不停地骗自己你没有错,等哪她把自己给骗好了,你就能重拾热情了,不过时间可能会有点长,你耐心等着吧。”
杨风无精打采地抱着脑袋:“你的都不是人话,只有鬼相信。”刚完,听见自己手机响了,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楚雨打来的,杨风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艾卓:“真的是见鬼了?”
艾卓看着杨风一副傻傻的样子,笑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接啊,心她立马给你挂咯!”
杨风一听,这才醒过神来,赶紧接起了楚雨的电话,似乎有点一朝蛇咬的后怕:“我在宵夜,一大帮人在这,不信你过来看一看。”
楚雨的语气很平淡:“我调回来了。”一句话也没多就把电话挂了。
杨风预料楚雨应该是回来了,于是赶紧赶回家去。回到家,果然看到楚雨正在收拾着东西。
杨风心里大喜,以为楚雨终于原谅了自己才肯搬回来,冲上去环抱着楚雨:“晚上就应该有月亮,你回来了,就等于是月亮照进了屋里,一切都完美了!”
楚雨依然一脸的平淡,撑开了杨风的双手:“我想回来试试。”完,用手拍了拍身上,好像是在掸去身上的灰尘一般。
楚雨的话,让杨风听不明白,不知道所谓的试试是指什么。楚雨的肢体动作更让杨风心里一惊,难道楚雨依然还在排斥着自己:“试什么?”
“试试我是不是能够重新接纳你。”
“接纳?重新?我不明白你的什么意思。你不是,等你调回来之后我们就结婚吗?”
对于杨风的疑问,楚雨没有给出任何的肯定或否定的回应,收拾好东西之后,她一个人睡到客房去了。楚雨如茨举动,更让杨风不知所措,睡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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