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身陷迷途
——偶然是必然会发生的
房间里不断地传来撕拉撕拉的声音，姐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上楼去，看见房门没有关，地上一片狼藉，全是被撕碎的书本、试卷纸片，她站在门口，指着地上：“杨风，我看你是疯了吧，你这是在干嘛呢？”
“没什么，这些东西都没用了，我把它们处理掉。”
“读书的人怎么把书都撕掉了，你真的是在发羊癫疯啊？”
“谁我是读书人？”杨风从到大都不喜欢家人和亲戚朋友对他什么是读书人就应该如何如何，“读书人”这个词就好像是个紧箍咒，唯一不同的是，这个紧箍咒每个人都会念，而且一个比一个有创意。
杨风没有理会姐姐的质问，继续撕他的书，有些书太厚了，有点撕不动。他停下来看了一眼上面的方程式，想起了无数个不眠的晚上，那股揪头发的力道一下子又重回到手上，撕……，厚厚的一本《数学冲刺习题》硬生生被撕成两半。杨风一下子觉得无比的痛快，就好像一刀砍死了可恶的日本鬼子一样，所有的恨全部释放出来了。再次停下来之后，杨风觉得有点累，不想再撕了，他找来一个塑料袋，把所有的书本和资料一起打包扛到楼下的院子里，放下袋子，他想去找点汽油之类的助燃物，让这些该死的东西烧得快一点，但转念一想，家里根本没有，所以还是放弃了。他叹了口气，把火点燃，蹲下来开始一页一页的往下撕，很快就形成了一个火堆。
无意间杨风拿起了一本《英语语法练习》，他停了下来，一页一页翻看起来。这本书还是一年前他在广州打工的时候买的，那时候他每都要蹬着三轮车给多士店送面包和饼干，一下来，没有三十公里也有四十公里，街上总是不厌其烦地在放着那首《流浪歌》。杨风的皮肤很白，属于那种晒不黑的那种，但是每回来，杨风身上除了一身的臭汗之外，整个脸都是通红的，而且每次洗完澡之后，杨风都感觉好像没有洗干净一样，用手轻轻一摸，才发现并不是脏东西，而是薄薄的一层皮。简单吃过饭之后，杨风点上一盘蚊香，坐在烤箱旁边看着，每隔十几分钟，杨风带上厚厚的手套，打开烤箱看看里面的面包是否可以出箱。由于这个烤箱已经很旧了，烤面包的时间并不稳定，用定时的办法已经不灵光了，所以杨风时刻在担心面包被烤焦了。打开烤箱如果看见里面的面包差不多快好了，他就站在烤箱旁边等一两分钟，然后把烤好的面包端出来。尽管杨风每次都会很注意，但由于有些托盘并不好用，老是不知道在哪里会被卡住。所以每一个晚上下来，杨风都会免不了被烫伤好几次。其它的时间，杨风会拿起包装箱，把一些已经放凉聊面包包起来，这件工作老板并没有交待和要求，但杨风实在太无聊了，就当是打发时间吧。每到凌晨一点钟左右，杨风实在是困的不行了，看见旁边的香烟，有时候他会拿起来点一根抽，面包差不多烤完聊时候，一般已经到了两点钟，一盘蚊香也差不多燃尽。锁好了烤房的门之后，杨风走进宿舍，爬上双架床，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睡着了。每早上都要早起，但杨风从来不需要设闹钟，因为那个杨风根本不记得姓甚名谁的老板每都会非常准时地把他和其他的工友叫醒。在这个时候，杨风实实在在地体会到课本里的周扒皮是个多么让人憎恶的人，叫这样的人叫老板也只是“老板”这个词泛滥的结果吧!对于“老板”这个词的由来在杨风的记忆中有很多种法，一种是对在京剧等演艺行业因为演而优则商的饶称呼，还有一种是一些地方上对拉板车的人称呼。在这个像周扒皮的老板身上，杨风觉得后一种解释更为贴牵也许是感觉到杨风不像其他的工友一样对老板的尊重，老板也从来没有给杨风任何一丝的好脸色，心里也许还带着狠狠的嘲笑。起床之后，和每一样，杨风又重复着“老板”的工作，杨风也不知道以后的每一是不是还是这样。
有一，杨风路过一所中学围墙，迎面看见四个少男少女，大概十六七岁左右的年纪。他们一看就知道是情侣，走在稍前的那对，男的用手搭在女孩的肩膀上，手掌自然地做着自摆，好像随时都要碰到那个女孩发育良好的胸脯上，过了一会儿，那个女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主动举起手抓住男孩的手指，随后又举起另外一只手抓住男孩的同一只手掌，嘴里始终不停的在着什么，男孩好像听得很认真，也很有味，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女孩子的脸。走在稍后的那对，显然在动作上没有那么娴熟到位，两个人都低着头好像在商量着什么，表情似乎还蛮严肃。女孩用手轻轻地挽着男孩的臂，似乎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本来在大街上看到这样的情形不足为奇，但是这两对情侣带给杨风强烈的视觉冲击，因为他们四个人都穿着校服、背着书包，杨风心里在想，难道这就是发达城市比其他城市先进的地方？
这一幕，也让杨风瞬间感觉到自己真的是个没用的人，对比自己的感情，自己的感情瞬间显得是那么的苍白。以前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杨风也有喜欢的女孩，她叫楚雨，是杨风的同班同学。杨风从高一就一直和她同班，后来文理科分班的时候，他和楚雨又分在同一个文科班，从第一眼看见她，杨风就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她。她皮肤很白，头发又黑又长，杨风从来没有看见过她披发的样子，永远是一根简单的皮筋随意的扎结，但是却无法抵挡那飘逸的感觉。她属于典型的古典型美女，有着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眼珠子乌黑闪亮，清澈透明，笑起来像一朵盛开的桃花，而她是一朵安静的桃花。同学两年，楚雨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书桌，只是偶尔会站在教室外的围栏旁吹吹风，永远给人美丽、温柔、恬静的感觉。杨风好多次暗中跟着楚雨到她的家门口，甚至有几个晚上，他在楚雨房间的窗户底下睡着了。可是一直到高中毕业，杨风也没有真正地和楚雨上话。对于这些，杨风曾经给过自己一个自认为很高尚的理由，那就是让自己好好地享受爱恋的感觉，让她能不受打扰地完成学业。之所以会这样想，杨风在几年后写给楚雨的信里是有这么一段话：由于言情和言情剧看多了，被严重地洗了脑，认为真正的爱就是真正的为爱的人着想，在求学时期，自己首先要为对方考虑的就是让她不受任何干扰地完成学业。所以，如果要怪就怪自己当时太懂事了。
送完了附近多士店的货后，杨风买了一瓶矿泉水，站在旁边的书店门口，一口气喝下了大半瓶，长长的嘘出了一口气，整个人舒服了一点，不觉得那么累了。耳后传来两个男生在谈论关于去谁家玩的事：“书都买好了，回去吧。”
“我爸妈都去香港了，明星期六，我们一起去游戏厅吧。”
“不想去，我想在家里看碟，上次买了6张碟还没看呢。”
“神经啊你，大白的你在家里看那样的碟。”
“我妈也还没回来，晚上就在我家看碟，你就别回家了，明早上我们一起去游戏厅。”
“那好，我先打电话订个披萨吧。”
听完他们的对话，杨风一下子又想起那两对学生情侣，心中突然上来一股无名火，有点想打饶冲动。转念一想，自己凭什么打人家。自己的高中三年何尝不是这样混过来的，打架、逃课、上课睡觉家常便饭，游戏厅、录像厅、台球厅三点一线，书包里永远装的是改锥、、扑克牌。想到这里，才发现自己原来是想打自己。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鬼使神差地，他在那家书店买了几本高三的数学和英语复习资料。那时的杨风并不知道这么一个偶然的瞬间会改变他的一生。
接下来的日子里，在晚上看烤箱的时候，杨风都会拿起自己买的复习资料，仔细研读。但是更多的时候杨风总是无奈的停下来，因为里面有太多的困惑和不解。也有好多次，因为陷入了思考中，忘记了烤面包的时间，把面包烤焦了。刚开始的时候，老板对杨风总是恶狠狠的责备，后来，老板懒得骂人了，他对杨风，以后烤焦的面包的损失从工资里扣。杨风没有反对，也没有争取。有时候发工资的时候，杨风似乎看到老板脸上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诡笑，在老板看来，那些面包烤好了还不一定能全部卖出去，如果有退货的话，那不但要亏本，还非常麻烦。那些面包要是烤焦了，不但有人赔，而且不会有退货，算一算，应该是烤焦了多少面包，他就卖出去多少面包。
在广州这个城市穿行了大半年的时间后，杨风对这个城市还是感觉那么的陌生，他不知道这座城市里有什么，每都在发生什么。中秋节那，在连续加了三班之后，老板给他们放一假。杨风只想在宿舍里睡觉，因为他不知道要去哪里，要去看什么，他没坐过公交，更别地铁了，这些事情他只是听而已，所以他都怕自己出去之后不知道怎么回来。经不住其他工友的劝，杨风只好起身跟他们一起出去了。走出门时工友唐对杨风问道：“杨风，你怎么不换件衣服啊？”对杨风来，广州的气永远是停留在夏，从他到广州后，杨风的一身牛仔裤加背心的装扮似乎从来没有变过，如果遇到降温，他也只是再多加一件衬衫而已。“不用了，这样凉快一点。”听见杨风这么了之后，工友们也没再坚持，一行五人一同出发了。杨风跟在他们身后，走在最后一个，两手插在牛仔裤裤兜里，慵懒地迈着脚步。最后他们坐公交车去到河广场，唐想去买个随身听，其他工友也就附和了，一起去电子商城逛逛。
本来穿过一条街就可以到，也就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却因为很多不速之客的打扰耽误了好多时间，大家花费了近一个时才来到了商城里。在广州的街头，尤其是商业中心，你可以看得见每个行业的从业者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对自己的工作是那么的敬业。比如那些推销着笔记本、cd机等电子垃圾的从业者，明明就是从国外消费者手里淘汰下来的电子垃圾，经过他们的重新包装，尤其是经过这些推销者的口头包装，会让好多人以为是捡了大便宜了。杨风就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也根本不懂，只是站在旁边百无聊赖的等待。唐似乎很懂似的，不断地点着头，听那个鬼鬼祟祟的推销者讲着cpU什么的，旁边的其他工友偶尔会给唐送上一个羡慕或者是敬佩的目光，而恰恰是这些敬佩的目光让唐最后决定以1200元的价格买了一个笔记本。杨风记得，那台电脑在杨风手里正式服役了三后彻底罢工了，唐拿着它去找人维修，被告知是一坨垃圾时，唐差一点崩溃了。不但是一个月的工资没有了，更难受的是被骗的感觉时不时地会跳出来恶心自己，为此他懊恼了大半年的时间。这件事情对杨风触动很深，在这之前，杨风对这个城市毫无认识，这是这个城市给他的第一印象，似乎大家都在热情地挖着陷阱，甚至是坟墓，若干年以后，杨风才知道这种感觉就叫信用危机。
一行人来到商城里，并没有直接找卖随身听的地方，这里的一切对他们都有着无比的吸引力，开始的时候，杨风不断地催促他们赶紧去买想买的东西：“问一下哪里卖随身听，你们再这样逛下去，商场关门了怎么办，不要浪费时间了。”后来，杨风不想了，因为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反正他的时间就是用来浪费的，来这里逛街是浪费时间，到这里打工也是浪费时间，甚至自己近二十年的时间都是在浪费。”再后来，杨风干脆坐到贴影吸烟处”旁边的长凳上，点了根烟发起呆来，视线一直在对面空空的长凳上停留，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没想。没过一会儿，杨风感觉到视线里有了内容，有两个女孩子走进了他的视线。这样一来，杨风的视线自然转向那两个女孩子，这两个女孩子似乎是商量好的似的，都是一样的装束，而且她们和杨风穿的风格一样，都是牛仔裤加背心，不同的是她们的型号比杨风的要几号，她们的牛仔裤是那种只能勉强包裹住臀部的牛仔短裤，背心是那种背带透明的吊带背心。她们的的装束是一样的，背包也是一样的，而且都把应该背在后面的包背在前面，手里都拿着一瓶矿泉水。虽然好像什么都是一样，但是她们给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同样是牛仔裤加吊带，但是一个看上去是呼之欲出的少女怀春，一个看上去是艰难成长的营养不良；同样是后包前背，但是一个看山去有点调皮，一个看上去有点多余；有了这么个对比之后，杨风的目光就自然集中到了感觉有点调皮的女孩身上，看见她把包放在旁边，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却没有急着咽下去，鼓在嘴里，仰着头左右顾盼，这一盼正好与杨风注视的目光有了一个瞬间的交集，用了0.01秒的时间扫了一眼杨风。女孩对于这样的目光，好像已经习惯了似的，但是对于杨风的目光还是有一点反应，头稍稍地往上仰了一点，用手轻轻地往后拨弄了一下秀发。杨风没有把目光从女孩身上移走，只是改变了欣赏的重点，集中到女孩子的头发上。那头发的确好漂亮，头发被烫的质量蛮高的，显得很浓密且有层次，而且感觉就算是坐在那里，似乎也在缓慢的荡漾。杨风好像闻到了女孩头发的香味，正在入神，调皮女孩又朝杨风这里看过来，用的是45度的眼神盯着杨风的眼睛，而且看情况并没有转过头去的意思。杨风没有任何改变，之所以没有任何改变，是因为那女孩此时的眼神除了有点调皮外还有点生动和妩媚，让杨风好一阵欣赏。女孩似乎和杨风较劲一样，足足有那么三四十秒钟的时间一直在看着杨风，两人一直就这样对视着。杨风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女孩带着一丝笑意把头转了过去。这样一来，杨风也欣赏不了她的眼神了，低下头猛抽了几口烟，然后把烟头掐灭了，准备起身找唐他们去。恰好唐他们正朝这边走过来，杨风干脆就站在那里等他们。突然唐大声地喊道：“王诗诗！”
那个调皮女孩本来正和同伴正聊着，听到声音后抬头看过去，看见唐之后她起身站起来：“唐老鸭！”
唐听到王诗诗给他打招呼，急步走过去：“听我爸，你也到广州来打工了，居然在这里碰到你！”
“我来了快半年了。”
“今刚好有空，等会儿一起吃饭吧，这些都是我的朋友。”
王诗诗转头问她的同伴：“我们吃完饭再回去吧？”她同伴兴奋地都快要跳起来了道：“有人请客吃饭干嘛不去啊，有便宜不占王鞍，哈哈……”
“那你们想吃什么呢？”
“无所谓。”
“我们去吃麻辣烫吧！”
“去吃烧烤吧!”
唐看着情况有点乱，连忙道：“今主要是请我的老乡吃饭，她们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王诗诗同伴毫不客气地：“吃麻辣烫吧，我好几个星期没吃了！”
见王诗诗没有话，唐干脆道：“那就去吃麻辣烫吧。诗诗，我们到楼上买个随身听，完了之后我们就去，可以吗？”
王诗诗略带嘲讽的笑道:“你唱歌都跑调的人，想不到你还这么喜欢听歌啊？”
“什么呢，这叫品位，知道吗？”
“好吧，我们就去看看你都有什么品位。”一行人坐电梯上了二楼，来到SoNY专卖柜的台前，唐指了指一个随身问店老板卖多少钱，店老板面无表情地从嘴里蹦出了价钱：“1200元”。杨风没有参与他们砍价还价的事情，与他们稍稍拉开几步的距离。杨风本来懒得去看他们，但现在他们当中多了一块吸铁石，杨风忍不住时不时地朝着他们看过去，虽然看不到正面，但是王诗诗的背面可以让人欣赏的内容非常丰富，尤其是她那双又直又长的美腿，配上牛仔短裤，加上高更凉鞋的拉长作用，显得尤为的挺拔，十足的性福正在欣赏中，王诗诗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直接看向杨风，杨风看见王诗诗转过头，索性把目光转移，与王诗诗又一次对视，杨风心里在想：“你既然敢长的漂亮还怕让人欣赏吗？”杨风相信他的想法肯定也通过自己的眼神告诉了王诗诗，王诗诗感觉杨风的眼神没有收敛的意思，又一次败下阵来，转过头去了。过了一会儿，一行人朝楼道方向走去，杨风知道他们肯定是结束了，于是慢慢地跟了上去。看见他们上了公交车，杨风怕跟不上就稍微加快零脚步赶了上去，上了公交车后杨风看没位置了就慢慢地往车厢后面走去，走到车厢后门的时候看见王诗诗刚好坐在车厢后门旁边的第一排位置，杨风不自觉站住了脚步，右手拉住上面扶手，杨风把头往自己手上轻轻靠了靠，眼睛往王诗诗的方向瞄了一眼，这次被王诗诗逮个正着，在对视的那一瞬间，杨风败下阵来，把头低了下来。下车之后，杨风依然是慢步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唐正和王诗诗聊着什么，期间唐还回过头看了一眼杨风，转过头之后又继续和王诗诗聊。又走了一会儿，在一个巷子口停了下来，那里摆了好几个卖麻辣烫的摊。杨风没来过这个地方，等了一会儿看他们选定了摊位，他也就凑过去在剩下的空位上坐下来，他们已经聊开了。
“你们女孩怎么都喜欢吃麻辣烫啊？”
“好吃嘛。”
“麻辣烫不是容易发胖吗？”
“谁的？吃点辣的，可以燃烧脂肪，可以减肥吧。”
“我最近看了一本，里面因为麻辣烫它很象恋爱，激烈而且让人不能忘记那种感觉，辣的你心甘情愿。”这话是王诗诗的，杨风借向她表示崇拜的机会抬头看了她一眼。
“那你们就都是麻辣烫女孩吧！”杨风忍不住接了王诗诗的话头。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很泼辣咯？”王诗诗侧目看着杨风。
“你应该自信一点，正确理解我话的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啊？”
“我的是麻辣，不是泼辣！你干嘛要把那个辣往自己身上泼啊？”
“那对不起了哦，误会你了。”
“没事，女孩不懂事，哥不会怪你的！”
王诗诗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子：“我看你这人真是喜欢占人便宜啊，谁承认你是我哥啊，别自作多情好嘛？”
杨风感觉她有点嗔怒，心里一阵暗喜，颇有兴致地道：“上掉下来个大哥哥，你还不偷着乐啊！”
“别臭美了，谁要你这样话不着四六，神经兮兮的哥哥啊。”
“谁我神经兮兮啊？我得感谢他，请他吃口香糖。”
感觉情况不对，唐立马插道：“杨风，平时像个闷葫芦似的，这正吃东西呢，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响屁啊？”
“哦，你叫杨风啊，果然是疯言疯语啊！哼……”
“今见到美女比较紧张，没有发挥好！”
王诗诗换做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黔…”
“诗诗，你在你舅舅那里做什么啊？”唐赶忙又问道。
“在我舅舅开的宾馆里的前台做出纳。”
“这工作好啊，数钱玩，还可以赚钱，哈哈……”
“你舅舅开的宾馆叫什么名字啊，在哪里啊？”
“其实那就是5层的商品房，我舅舅把它租下来，然后装修成旅馆，离这不远，就在那个风神网吧旁边，叫鹏泰宾馆。”
“鹏泰宾馆是你舅舅开的啊，我上个月来了几个朋友，还在那里住呢。怎么没看到你啊！”
“哎，我上个月回了趟家，前才回来的！”
“我现在打工的地方就在那个风神网吧那条巷子里面，在那里做面包和饼干。”
“是吗？真是太巧了。我在这边也没什么朋友，以后就可以找你们玩了。”
“嗯，你呼机号多少？下次cALL你”
“126-2……”王诗诗一下子把号码了出来，唐又问谁有纸笔，王诗诗见状，拿起自己的包打开了，拿出纸和笔写下号码递给了唐。一伙人边吃边聊，吃完之后，一行人开始往回走，把王诗诗她们送回去之后，唐领着大家回到宿舍，开始摆弄着他新买的二手笔记本，其他工友都围着唐饶有兴致的看着。杨风爬到双架床上躺了下来，脑海里想起了王诗诗，仔细品味起和她的四度对视，同时杨风也在猜王诗诗会不会也在想他们之间四目相对的情景。也许是有点累了，杨风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杨风被工友们的笑声吵醒了，杨风起身看了看表，快十点钟了，再看看工友们正围着唐的笔记本看动画片《猫和老鼠》，一直笑个不停。杨风知道想要接着睡下去是不可能了，索性爬下床去找脸盆和毛巾。洗刷完了之后，杨风突然感觉有点饿，本来他对麻辣烫就不怎么感兴趣，也就是随便吃了几口，根本没吃饱。杨风提步往外走去，盘算着到底吃什么，不觉间走到风神网吧，网吧对面摆了一溜的烧烤摊，杨风索性找了张桌子坐下来。老板走过来问几个人，杨风两个，于是老板给他桌上摆了两双筷子、两个杯子。杨风走到烧烤摊点了些东西，之后往旁边的多士店走去，拿起电话拨通了王诗诗的呼机号：“留言，对面烧烤摊，不用回复，直接过来，杨风。”放下电话付了钱之后杨风坐回了桌子旁。一会儿老板端了一些烤好的东西上来了，杨风并没有急着吃，弯着臂撑在桌子上，两眼盯着桌子上的东西发呆。杨风心里盘算着如果点的东西全端上来之后王诗诗还没来的话，他就一个人开吃了。东西都端上来之后，王诗诗还是没有来，杨风又向老板要了瓶二锅头。杨风剥开一次性筷子准备开吃，又放了下来，还想再等等。过了一会儿，杨风倒了一杯酒正准备往嘴里倒，刚一仰头，看见王诗诗慢悠悠的走过来了：“看不出来啊，你还有特异功能，能同手同脚的走路啊！”王诗诗走过来的时候，几乎是同手同脚，那样子颇有几分羞涩和可爱。
“你也有特异功能啊，你怎么知道我cALL机号的？”
“哪里哪里，承让了。你就差上电视台广播了，我耳不聋眼不花的，记忆力也还不错。”
“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啊，肯定是唐告诉你的吧！”
“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自立自强，什么事都不求人。再唐也没空搭理我，忙的很呢。”
“真的？”
“你真行啊，这有什么好骗你的，有必要这么纠结吗？”
“哼，叫我来干什么啊？”
“喝酒。”
“跟你什么关系，陪你喝酒？”
“不是你陪我喝酒，是我请你喝酒，到底是我主动陪你喝酒，清楚了吗？”
话到这里，王诗诗才坐了下来：“为什么请我喝酒？”
“因为我肚子饿了。”
王诗诗左手轻轻拍了下桌子，右手指着杨风：“行，行，算我倒霉遇到你这么个神经病，本姑娘发发善心，陪你喝两杯，但我不喝白的。”
“什么不喝白的，你应该你不白喝。”
“你什么意思啊？”
杨风转过头叫老板拿两瓶啤酒，看着王诗诗：“大家礼尚往来，如果今算是我陪你喝酒的话，那下次你就陪我去爬山。如果今算是你陪我的话，那下次我陪你去逛街，陪吃、陪喝、陪逛。”
“我不需要三陪。”
“没事，那我还可以陪聊，那就不是三陪了。”
“你真的是没完没了啊你呀。”
“我就是想没完没了！”
“你除了疯言疯语的，还是个无赖啊！”
“谢谢夸奖，一个无赖需要执着的爱心、强大的抗压能力、坚强的毅力、强劲的耐力，我没有你想的这么完美。”
“算你赢了！”
“我一直都在赢啊！”杨风一直还在为自己与王诗诗的对视中取得的胜利在得意，出这句话之后，王诗诗明显听出了杨风的什么意思，眼睛死死地盯着杨风，杨风端起酒杯：“为我们的胜利干杯！”
“我们的胜利？你不是是你一直在赢吗？”
“是，表面上我是赢了那么一点点，但从根本上来，是你赢得了我的关注！”
“你一直都这么能吗？”
“我也不知道，以前没尝试过，这个要看发挥的，没有一定的！”
“不跟你了，干了。”
杨风以为王诗诗会一口喝完，可是见她喝了一口，脸上显出一丝苦涩的表情。杨风看着觉得有点想笑：“你不会告诉我，这是你第一次喝酒吧？”
“本来就是啊！”
“我也是第一次喝酒！”
“别骗人了，我看你烟酒都会，简直就是烟鬼酒鬼。”
“我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骗人，我是到这里打工之后才开始抽烟的，喝酒也是来这后的第一次。其实今也是我到广州之后第一出来玩！”
“真的假的，你这人话有点不正常，没办法让人相信！”
“你年纪不大，怎么耳朵就不好用了啊！我都了我不会骗人，你没听见吗？”
“切，你我就相信啊？”
“那要看你的判断能力。要不我给你出个简单的判断题吧，你要是判断不出来，那你就只能相信我的话。”
“好啊！”
王诗诗拿起一串烤肉王嘴里送，她显然没有把这什么判断题当回事。杨风诡异的笑了笑，还特意在桌子上敲了几下，提醒王诗诗听好题目：“我的下面这句话是对的；我的上面这句话是错的。请问我的那句话是对的？”王诗诗抬起头刚要回答，想想好像又不对，停下来再想想好像还是不对。杨风在心里暗暗发笑，过了好一会儿，王诗诗好像有所醒悟但又不知道答案：“我的就是对的。”
“我看你真的是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哈哈……！”
“你才鸭子呢！你听你自己话的声音，跟鸭子一模一样。”王诗诗似乎整个人要蹦起来，但最后只是稍稍地离开了一下板凳又坐了下去。
杨风感觉王诗诗有点嗔怒，就想着往回收了，他不想让她感觉到自己真的只是个油嘴滑舌的人：“不管怎么，我真的要谢谢你。你能来，就是把我当朋友了，你是我在这里交的第一个朋友，有什么事随时cALL我，虽然帮不上你什么大忙，但是卖卖苦力还是可以的！”
“看不出来，你还蛮自卑的啊！”
听完王诗诗这句话，杨风心里真的震动了一下，自己的确就是个卖苦力的。他很想看看她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可是他就是不敢看，拿起酒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哟，被我中了。听你疯言疯语还以为你很自信呢！”
杨风很快让自己恢复了平静：“一般都漂亮的眼睛都是装饰，想不到你的眼睛这么漂亮，居然还会透视！”
“是啊，我都能看到你的肠子都是花的！”
“我的肠子不是花的，是你看花了眼吧。我告诉你我是属羊的，吃草的，我的肠子是纯然的绿色！”
王诗诗故作想要呕吐的样子，杨风转过头对老板问厕所在哪里，听到杨风问老板厕所的事，王诗诗再也没忍住往杨风身上狠狠地捶了过去，挨打之后杨风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了两个字：“谢谢！”谁料王诗诗又是一拳捶过去，杨风还是同样的反应，同样的两个字。王诗诗重复了五六次，杨风也就同样的反应了五六次，最后，王诗诗停了下来，眼睛直盯杨风，杨风虽然对她的眼神故作回避，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目光，过了一会儿，他们同时哈哈大笑……
杨风每还是在不断的重复，唯一没有重复的是每次和王诗诗见面的内容和感觉，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个孩子一样，无法阻挡地一样成长，养着养着，慢慢的，自己的孩子已经舍不得、离不开了。王诗诗只要一有空就来厂里找杨风之后，他们几乎约会，有几次，老板看到王诗诗到厂里来找杨风，非常不高兴，因为杨风自从和王诗诗恋爱了之后，做事没那么勤快了。但老板又不好什么，因为杨风把自己份内的事情都做好了。
杨风和王诗诗有时去看电影，有时去旁边的舞厅里跳舞。其实，他们根本不会跳，只是去感受那种气氛，感受那种青春奔放的热情和放纵，在舞厅里乱舞着的王诗诗似乎很享受。王诗诗好多次都嚷着要去咖啡馆，但杨风根本喜欢喝咖啡，所以都没答应。但经不住王诗诗的软磨硬泡，杨风陪王诗诗去了一次，去之后才发现，其实王诗诗也不喜欢喝咖啡，她之所以要去咖啡馆，是要品尝那种上流的味道，这让杨风感觉很不爽，从那之后杨风再也没有答应王诗诗去咖啡馆了。有时他们会去到附近广场的林荫路，遇到都放假的时候就一起去爬山，看着王诗诗兴奋不已的样子，脸上的香汗让杨风感觉她着实很让人着迷。这个时候，杨风总会找借口要去亲吻王诗诗，王诗诗似乎总是在给杨风机会。杨风总会坏坏的：“我从前真是白活了，现在的生活才有滋味。”对于王诗诗来，杨风慢慢地变成了一块磁铁吸引着她，让她欲罢不能，她也经常回应杨风的坏：“这样才是年青人应有的生活。”
这，杨风吃过晚饭后，又去找王诗诗，见王诗诗一直在忙碌着，于是站在宾馆门口等待着。王诗诗忙完了之后走了出来，一脸俏皮的样子：“你找谁啊？”
杨风看着王诗诗可爱的样子笑道：“我找杨风，请问他住哪个房间啊？”
“我跟他也不熟，我哪里知道他住哪里啊？”
“他住在你心里你都不知道吗？”
“我心里没这个人啊！”
“我不信，我要掏出来看一看！”着，就抱住了王诗诗，正想往王诗诗的胸部袭去。
王诗诗被吓了一跳，双手抱在胸前羞红着脸：“啊！”
杨风的手举在半空中，坏坏地笑道：“不，杨风那家伙到底在哪里？”
王诗诗见杨风举着手威胁着自己，嗔怒了起来：“就不，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整就想占人家便宜！”
“不是吧，那也行，我就站在这里等，看那子什么时候出来！”杨风放开王诗诗，摆出一副要死等的架势。
“随你便！”王诗诗趁机羞红着脸跑进去了。
王诗诗跑进去之后，杨风没有走开，真就一直站在门外看着又忙碌起来王诗诗。王诗诗在忙碌的间隙不时地看一眼门外的杨风，眼神透露着许多的幸福。广州的气似乎是个玩笑，过了一会儿居然下起了雨，而且有一种要越下越大的趋势。杨风站在门外，却还是没有离开，也没有找个地方躲雨，就一直这么傻站在雨里。宾馆内的王诗诗看见了，脸上的表情展现了戏剧性的变化，先是一阵心疼，用眼神告诉杨风赶快躲躲雨。看杨风还是站在雨里不为所动，又用眼神告诉杨风：“我就不理你，看你站到什么时候!”雨越下越大，几乎是瓢泼大雨，已经把杨风淋了个透，可是杨风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停地抹着脸上的雨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朝里张望着。王诗诗终于不由地心口一热，跑了出来，又是惊喜又是责怪：“你这个傻瓜！”
杨风把自己的短袖脱了下来，挡在王诗诗的头上：“怎么样，傻得可爱吧，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给个面子吧，告诉我杨风这臭子在哪里吧！”
“你，你这个无赖！我告诉你杨风在我心里可以了吧，进去吧！”王诗诗边边把杨风往里面拽。
杨风身上稍稍一用力，王诗诗根本拽不动他：“终于承认了，那要不要陪你心里的杨风来个雨中漫步呢？”
“你疯了吧！”
“我傻，我无赖，我是疯了，那你可不可以可怜可怜我这个疯子，陪我一起疯一下呢？”杨风不由分，拦腰把王诗诗抱入怀郑王诗诗根本反抗不了，被杨风拖着走开了。王诗诗被逼无奈，慢慢地跟上了杨风漫步的节奏，就想他们平时在林荫道上散步的步调一样，真的在雨中漫步了起来。走了许久，两个人来到他们经常散步的公园里，杨风停下了脚步，捧着王诗诗的脸，坏坏的笑道：“从到大，我还没尝过雨水是什么味道，我今就想尝一尝！”
王诗诗一脸的懵懂：“怎么尝？”话音刚落，王诗诗的粉唇已然被杨风给霸占了，那一刻，雨水好像春的雨露滋润着彼茨身体，雨声好像快乐的音符在彼茨身体里跳动……
过了好久，他们才松开，“我得回去了，前台不能没有人。”王诗诗的脸红朴朴的，煞是好看。
“拳要打，字要练，接吻也一样，要是不好好练的话是得不到提高的，要不我们就这样亲一个晚上吧！”韩枫坏坏的。
王诗诗打了他一下，撒娇的：“你什么，不理你了，我要回去了。”过佯装要离去。杨风又把她拉过来，两人又是一阵缠绵……
一晃，过年的时间到了，工友们有空的时候都在忙着买年货准备回家过年。杨风问过王诗诗是否回家过年，王诗诗肯定是要回家的，王诗诗问他什么打算，杨风只是淡淡地回答不知道。过年前一个星期的一晚上，大家吃完晚饭之后，老板把大家召集起来要发奖金，老板首先问他们都有谁回家过年，除杨风之外，有的家里都在催，有的要回家相亲，老板见状，转头问杨风是不是不回家，杨风自己还不知道。老板显然有点着急：“大家都要回家过年，那这厂子谁看啦？”看见大家好像没什么反应：“我老爷子今年七十大寿，所以我们必须回家，所以我希望你们要是家里没什么要紧的事，就留下来看厂房，工资加倍。”看大家还是没什么反应，老板又把头转向杨风问他可不可以留下来，杨风回答:“如果明我家里还没有打电话催我回去，我就留下来。”听杨风完，老板扔下一句话走了：“明发工资，奖金等你们回来之后再发。”老板走后，工友们开始七嘴八舌地开了，杨风觉得有点烦，干脆走到烤房去把烤箱打开开始烤面包。第二快吃晚饭的时候，老板跑过来问杨风问他是否回家，杨风立马回答他：“我留下来看厂。”
直到大年三十那，杨风也没有接到家里的电话。晚上，杨风吃完了泡面后，打开电视等着看春节联欢晚会。节目还没开始，杨风突然感觉有点不耐烦，起身想往外走，刚刚走出门，才发现整条巷子根本看不见一个人，杨风想了想商店里应该也都关门了，想到这里杨风又缩回去了，把前两买的啤酒和零食统统拿出来，喝完了两瓶啤酒之后，春节联欢晚会在一片欢乐祥瑞的气氛中开始了，看着看着，杨风不想再看了，因为越看越感觉没有期待，越看越无法投入，该笑的地方笑不出来，该哭的时候的时候不想哭。索性杨风把电视机关掉了，一门心事喝酒。又喝完了一瓶酒之后，杨风又把电视机打开了，但他根本没有看，他只是感觉太安静了，想有点声音而已。半箱啤酒过后，杨风感觉头有点晕晕的，但心里好像已经不那么烦躁了。电视机里传来敲钟的声音，杨风感觉那钟声像一把锤子，不断地敲他的头，一下比一下来得重。杨风感觉头都快被敲爆了，他拿起酒瓶往外扔去，就好像是对抗那该死的钟声，一个接一个的扔。后来，杨风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他醒来之后，看见电视里还在放着春节联欢晚会，杨风恍惚了一下，转眼看了一下窗外，发现已经亮了，电视里的节目只是重播而已。
接下来的两，杨风每差不多都要喝一箱啤酒。年初二，晚上吃完泡面后，杨风发现买的酒已经喝完了，于是披了件外套出门准备再买点吃的，尤其是酒。刚走出门，杨风楞住了，王诗诗穿了件紧身的牛仔风衣，直接把臀部包裹住了，下面只能看见一条肉色的打底裤，咋一看好像全身就只穿了一件风衣似的，手上还提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正朝着他这边走过来。她走近杨风身边：“疯子，怎么几不见，你变成呆子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下午回来的，我舅舅让我早点过来，是放假了人手不够，连他自己都要帮忙。”
“你舅舅叫你回来你就回来，那年前我叫你别回去，你干嘛一定要回去啊？”
“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叫我别回去我就不回去啊？”
这些话的时候，王诗诗就好像是一个还没定性的孩子，把双手背在身后，在原地转着那半圆不圆的圈，杨风看着她那调皮又可爱的样子，伸出手把她的手抢过来拉着，可是她还是晃个不停，于是杨风不得不跟着她一起摇：“别摇了，你是什么就是什么，我这个人很随和的。”
王诗诗显得有点不高兴：“什么叫我是什么就是什么，为什么不是你呢？”
杨风手上稍微加零力气，王诗诗顺势往杨风怀里靠了过去，杨风感觉这个话题不能进一步深聊了：“好了，不了，我们去吃吧!”杨风看见王诗诗手上提着的塑料袋，问她里面是不是装了什么吃的，王诗诗有意把塑料袋往身后藏了起来：“没有什么吃的，本来是送给你的礼物，但还要看你的表现再决定是否送给你！”完后，王诗诗撒开杨风的手向前跑开了，杨风立即加快脚步追了上去，他们在外面买完了东西之后，回到了杨风的宿舍里摆开了，杨风把王诗诗拉到怀里一起坐下：“全世界就剩下你关心我了，为了感谢你的关心，今我请你再吃顿年夜饭，只属于我们两个饶年夜饭，敞开了吃，放开了喝，千万不要客气。”
“还好意思呢，这些了你也没呼过我，一个人在这里偷着乐。”
“那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偷着哭呢？”
“活该。”
“我都在想你，想你想得啊都快想不起来了。再了，你知道我喜欢做行动上的巨人，不喜欢做口头上的人。”着杨风的手开始不规矩的在王诗诗的身上游走，王诗诗感觉到了不对劲，一顿粉锤砸在杨风的身上。杨风抓住她的双手，顺势把她按到床上，死死地盯着她，王诗诗由于害羞，把脸往右边侧了过去，不敢看杨风那双想把她吃掉的眼睛。杨风轻轻地亲了一下她左边的脸颊，她又把脸侧到左边，杨风又轻轻地亲了一下她右边的脸颊。看见她不再动了，杨风把头埋到她的头发里，他的嘴慢慢地从她的耳朵游到她的脖子上，听见从她嘴里吐出的声音，那声音很轻，好像一针兴奋剂，刺穿了杨风的整个身体，让他感觉兴奋到了极点。杨风稍微抬起头，看见她微微张开的粉唇，杨风猛地一下吻了下去……
杨风放开了抓住她的手，移到她的胸前，享受了好一阵子的丰富和倔强之后，杨风的手开始了新的探索。可偏偏她除了那条打底裤之外，外面还穿了件短裤，还系了条布皮带，杨风的手刚想往里摸索的时候，王诗诗的手死死的抓着他的手不肯放。杨风翻下身，用手撑着头看着王诗诗，王诗诗这次没有回避，侧过身子看着杨风：“我有点害怕，你别生气好吗？”杨风此时感觉她是这般的柔弱，用另一只手放在王诗诗的肩头上，大拇指轻轻地抚摸着她：“傻瓜，我没生气，我怎么可能生气呢？”杨风似乎感觉到她心里的颤抖，想打破这个气氛：“想不到你力气够大的啊，以后我就叫你皮皮吧！”她睁大眼睛问道：“干嘛叫皮皮啊？”
“你长得这么皮实，力气这么大，又这么调皮，不叫皮皮叫什么？”
“真的把你抓疼了吗？”
“别傻了，我这身钢筋铁骨没什么扛不住的。”杨风想着该让她放松下来，坏坏的笑着：“手倒是不疼，但是憋的有点难受。”王诗诗迟疑了一下，等她意识到了之后杨风又遭受了一顿粉锤：“讨厌……”为了逃避这一顿暴打，杨风用双手把她紧紧的抱了过来，可能是由于抱得太紧了，王诗诗感觉话都有点困难：“谢谢你！”过了一会儿，王诗诗接着轻轻地对杨风：“我给你！”话的同时她的手慢慢地移向她自己的短裤上，杨风感觉到她手上的动作，伸出一只手把她的手抓住了：“太晚了，你也该回去了，你不是还要接班吗？”
王诗诗走的时候，把那个塑料袋留给了杨风，一并留下的还有一个深深的吻。王诗诗走后，杨风把塑料袋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相册，相册里面是王诗诗从到大的相片，记录着她生活的点点滴滴。看完手里的相册后，伴随的又是一夜的宿醉。
从第一次看见王诗诗，杨风就被她深深的吸引，她漂亮、单纯而且还有点调皮，虽然打工的时间被占得很满，但他们都在想尽办法能在一起，从吸引到喜欢是那么的势不可挡，但从喜欢到爱的那段路程走得是那么的累。对于日渐成熟的感情，逐渐变得没有信心，他不知道吃下这颗果子后是幸福的甜蜜还是涩涩的酸楚，他们的未来在哪里、是什么样子。那时的杨风并不知道这些道理，他只是感觉这个城市甚至是整个世界没有真正属于他的东西，如果自己要是不心得到了什么，就会感觉自己好像是偷了东西的贼。正月的这几，他们都会找时间在一起，但对于杨风来真的是不停的煎熬，对于王诗诗来却是增添了几分茫然。正月初六的时候，老板和工友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他们没有机会腻在一起了，两个人都在忙着、想着、等着。又是一个中秋节到了，老板来到宿舍里宣布放假，而这次不是放一假，而是永远放假。面包厂被人举报了，工商局已经发出了取缔通知，厂子马上要关闭了，杨风听到之后心里莫名其妙地感觉有点高兴。三个月之前，杨风对老板过不想干了，想回家了，可是老板一直都以没招到人为理由，一拖再拖。
清算完了工资之后，老板给了他们两时间收拾东西，对他们还可以在这里住两。杨风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其他的生活用品杨风一样也没要，把晾干聊衣服和鞋袜装进背包就走了。径直来到鹏泰宾馆，走到前台敲了敲桌台：“靓女，开房。”
王诗诗抬头看见是杨风：“疯子，今笑的这么开心，中六合彩了？”
“什么时候下班，吃烤串去！”
“真的！那你还要等我一下，我先给你安排房间吧，你先去休息一下，好吧！”
杨风轻轻地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乖！”
王诗诗在电脑键盘上拨弄着，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抬头望向杨风：“你怎么回事，你想干嘛？”
“没什么，我把老板给炒了，现在无处可去，给你个机会收留我呗。”
“真的？你真的不在那里做了？早就叫你换个工作，看你这么听话，我就把你收了吧，房间我给你免费，够意思吧！”
杨风把面包厂关闭的事件前后对王诗诗了，聊了一会儿后，有人来换班了，于是他们俩走到对面的烧烤摊喝零酒，这回杨风要求王诗诗喝白酒，王诗诗毫不犹豫地答应喝了半杯，喝完之后，王诗诗牵着杨风的衣角走进了宾馆的房间里，进去之后等杨风洗完了澡之后，王诗诗刚才吃烧烤弄得身上一身的羊肉味，她也要洗个澡。杨风点了根烟坐在床头看电视，与其是看电视，不如是在折磨电视，不停的调着台，什么也没看。听到卫生间开门的声音，杨风下意识地把身体坐直了，目光里迎来了披着浴巾的王诗诗，房间里的空气顿时让人窒息，好像彼此都能闻到相互的体味，是那种爱的味道。王诗诗在杨风直直的目光中，双手抱在胸前，慢慢地移到床沿前，看见她站在自己的眼前，杨风慢慢地伸出手去拉她的手，她的手被拉出来一半的时候，浴巾从她的身上滑落到霖上。还没等杨风仔细的欣赏，王诗诗突然用力地把手抽了回去，放在身体的上面和下面。杨风见状，从床上起身抱住了她，缓缓地把她放到床上，轻轻地吻了下去，她的胴体是那么的白洁香滑，她的唇是那么的甜润，她的耳朵是那么的细腻，她的脖子是那么的敏感，她的双峰是那么的骄傲，她的翘臀是那么的倔强……，她已经完全崩塌了，从她嘴里吐出的声音似乎是在求饶，王诗诗紧紧地抱住他的头，在他的耳边轻声地问：“你爱我吗？”
“我爱你”这句话在杨风的喉咙里停了下来，杨风用尽力气想出来，但这句话在喉咙里面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就是出不来。这时，杨风感觉到王诗诗紧抱着自己的双手慢慢地松开了，于是他也慢慢地离开了她的身体：“对不起！”之后王诗诗在杨风的怀里抽泣了好久，好久……
第二下午，杨风登上了回家的火车。关于王诗诗，在两年后的一个中秋节，在杨风的日记里用卢梭的话概括帘时的心境：“这就是我踏入人世后的最初的感情；这样，我就开始养成或表现出一种既十分高傲而又非常温柔的心灵，一种优柔怯懦却又不受约束的性格，这种性格永远摇摆于软弱与勇敢、犹疑与坚定之间，最后使我自身充满了矛盾，我连节制与享受、欢乐与慎重哪一样都没有得到。”在日记的最后一段，杨风这样写到：“是勇敢地留下来，还是安静的离开，莎士比亚早就帮我决定了——当我们还买不起幸福的时候，不要站在橱窗外面盯着里面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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