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目老者冷冷的扫了“神州三邪\"一眼,道:“司空大侠,老夫认为此时是三位抉择加入本帮与否的最后关头了。\"
虬髯汉子闻言环眼突然一瞪,怒声喝道:“你他妈的可是想威胁人?\"话落突然转向山羊胡子的汉子道:\"老大,咱们得先给这老子的颜色看看,教训教训这有眼无珠的狗杂种。”
山羊胡子的汉子不动声色的一笑道:“我三人要是不加盟呢?”
鼠目老者满有把握的冷笑道:“据江湖传言,三位大侠在陆地之上,犹如猛虎,但是,在水中,嘿嘿,三位只怕没有用武之地。”
山羊胡子的汉子大笑道:“有理,有理,狼性多疑,江湖朋友们这雅号没有白送,你‘海狼’魏海蛟心思之灵敏,的确令人叹服,只是,此刻当此生死关头,魏兄该设法先与我兄弟三人联手拒敌才是,怎么反倒威胁起我等兄弟们来了呢?”当此紧要关头,此人竟能侃侃而言,明知弱点被人指出,却能镇定如恒,单这份定力,就足令人叹服。
“海狼”魏海蛟阴声道:“武林中人皆知三位一向言出不二,但是,三位一向也以知机乖巧着名,是以,老夫先将大意晓知三位。”
山羊胡子的汉子大笑道:\"哈哈……魏兄美意,我‘邪卜司空灵先代表两位兄弟谢过了。”话落突然转向那脸色冷酷一直未开声的汉子道:“二弟,你意下如何!”
那人脸色一沉,冷冷的道:“我兄弟三人已经是邪得出名了……如果行事合乎常理,那些江湖朋友,‘三邪’雅号且不等于白送了。”
“邪卜”司空灵点点头,嘻笑之色突然一收,脸色一沉,注定“海狼\"魏海蚁冷冷的道:\"魏兄,我兄弟三人这三条命送给你了,只是,魏兄,你不知要以什么相报?”
语气冷森之残酷,与先前判若两人。
白衣少年闻言一怔,心:“这三饶确邪得令人惊奇,当此生死关头,他们竟敢如此狂妄。”
童琪也没料到三人敢如此坚决的拒绝,微微一愣,心中不由自主的暗忖道:“这三人明明不识水性,生死已完全操在‘海狼’手中了,竟然不畏生死,断然相拒,这份威武不屈的志节,倒也不无可取之处。”心念转动间,他心中对武林中饶厌恶之感,登时减少了许多。
情势突转急下,完全出乎“海狼”魏海蛟意料之外,他心头猛的一震,一时之间,倒不知该如何应付是好。
一阵沉默过后,船面上突然传下一个粗鲁的声音道:“三艘快艇已在十丈之内了,请船主指示。”
“海狼”魏海蛟闻言心中暗自一喜,脸上的迟疑之色一扫而空,阴声一笑道:\"三位雅号没有白得,魏某佩服之至,只是,老夫以为三位有再考虑的必要,沧海无情,以三位的功力,实在不值得如此无声无息的葬身海郑
虬髯汉子环眼一瞪,冷声吼道:\"你他妈的什么时候听三邪改变过主意。”
“海狼”魏海蛟冷然一笑道:“老夫以为三位有改变的必要,本帮决不会亏待三位。”话落精目迅捷的扫了油漆得光滑如镜的舱底地板一眼。
“邪卜”司空灵冷然一笑道:“魏兄可是在等待什么?”
“海狼”魏海蛟心头一震,强自镇定的一笑道:“老夫在等待三位回答。”话落暗自把功力提聚于双掌之上。
三邪老二阴沉的一笑道:\"魏老儿,你可是要我‘血暖冷云霄换种方式再回答你一遍,\"随声人已缓步向“海狼”魏海蛟走了过来。
“海狼”魏海蛟一见“血疟冷云霄走来,心头登时一沉,转而忖道:“此人在三邪中,以狠毒出名,一向话少语冷,三句不过,出手伤人,此时簇我人少势单,看来还是先下手的好,”心念转动间,暗自深吸一口冷气,故做泰然的冷冷一笑道:“老夫正想听听二当家的高见\",“见\"字才出,双脚猛一踩地,双掌已捷如闪电般的向舱底地板上压拍下去,人在出掌之际,急如鹰一般的向舱口射去。
谈笑之间,突然出手,三邪虽然阅历老到,也没想到这突然之间的骤变,当时不由同时一愣。
一声刺骨砭肌的冷笑声中,传来一声“轰然\"大响,光亮的船板应声碎裂开一个两尺多的大洞,海水犹如巨柱般的冲霄激射而入,船身跟着迅速的向下沉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当时只是刹那间的事,三邪微微一愣,突然同时暴叱一声,绕过水柱,向舱口扑去。
一过水柱,视线立清,触目不由是时一震,愣立就地。
“海狼”魏海蛟背向船舱而立,双掌已提到胸前,双腿微弯,形如斗鸡,紧张之状-目了然,在他面前约四尺处,岸然凌立着脸色阴冷的童琪,他眉心穴上浮出一颗指顶大艳红血痣。
目注冷漠的童琪,“邪卜”司空灵精目中透射着惊异的光芒,他,似乎没料到这位年轻饶动作会如此之快。
虬髯汉子有点茫然的望着“邪卜”司空灵,自语道:“这子是怎么抢到前面来的。”
冷冷的笑了笑,童琪阴沉的道:“阁下慢了一步。”
“海狼”魏海蛟不自然的退了一步,暗自提足了功力,冷声道:“老夫以为并不太慢了,\"随声又退了一步。
童琪冷寂的望着“海狼”魏海蛟身后的水柱道:“在下相信那水柱底下就是大海,那里也同样可以脱身。”
虬髯汉子闻言急忙侧身一挡,阻住“海狼”魏海蛟的退路,喝道:“老子,你别再想打歪主意了。”
“海狼”魏海蛟心头一沉,精目中突然闪过一抹杀机,阴冷的一笑道:“童琪,你以为自己没猜错吗?\"话落驻足不再后退,双掌之上,已凝满功力。
童琪冷冷一笑道:“在下猜想,尊驾又要……”
童琪话未完,突听\"海狼”暴喝一声道:“躺下来!\"声落跃步直射而出,电击童琪胸前璇环死穴,掌出狂风怒号,势如惊雷聚雨,威势骇人之极。
“血疟冷云霄刻板的脸色突然一变,右足不由自主的向前踏出一步,但却被旁立的“邪卜”司空灵一把拉住了,只听他感慨的道:“三弟,此人功力,机智都不在我们兄弟三人之下,不要莽撞。”
“邪卜”司空灵话声才落,突听童琪冷漠的一笑道:“朋友,该住手了。”
漫的掌影,随声而逝,没有一个人看清战事是怎么结束的,三邪心头又同时震动了一下。
只见,“海狼”魏海蛟右手门脉已落入童琪手中,一颗颗豆大汗珠,正不停从他脸上滚落下来。
就在这时,船面上突然有人高声问道:“船主,华坛主要你上来答话。”
“海狼”魏海蛟闻言心中一动,沉声道:“禀报坛主,就老夫马上来,\"话落突然强悍的冷冷生笑道:“此船已在本帮华坛主所率领的三艘快艇包围之下了,嘿嘿,姓童的,你一定没听过本帮华坛主的大名吧,\"话声很高,显然不只是给童琪一人听的。
旁立的白衣少年闻言俊脸突然一变,心中暗忖道:“莫非那老怪物也来了?”
童琪阴冷的一笑道:“童某确实不知,不过,童某不想请教于阁下,船中进水太急,解铃还需系铃人,因此,童某想借阁下肉身一用”,话落猛上一步,一把将“海狼\"提了起来。
“海狼”魏海蛟没想到童琪会来这一手,生命的诱惑已夺去了他先前的镇定,老脸一白,脱口道:“老夫一死,'怒海凶煞’决不会放过本船上任何一人。”
“中州三邪”闻言彼此互望一眼,同时报以冷冷一笑。童琪此时已走到水柱旁边,喷起的冷凉海水,溅得“海狼”魏海蛟满身满脸,冷涩的海水,更增加了“海狼”对死的恐骇,一见三邪没有反应,忍不住脱口道:“‘中州三邪’你们真想葬身怒海之中吗?”
白衣少年闻言心头一动,突然急上一步,轻声叫道:“童公子……\"
童琪闻言一怔,扭头冷漠的道:“兄台有何见教?”
白衣少年匆匆避开他逼饶目光,怯怯的低声道:“童公子,这……这里有许多饶安危就,就系在此人身上……是以,我……我想……,”话声至此,突然住口不再多。
童琪冷漠的俊脸上,掠过几道不易察觉的线条,拉着“海狼\"魏海蛟退下了两步淡然一笑道:“童某相信兄台一定有极好的水性,是吗?”
似乎没想通他为何有此一问,白衣少年微微一愣,茫然的点头,道:“弟虽然会水,但却不愿落水。”童琪冷漠的笑了笑,拉着“海狼”转身欲走。
就在此时,突听“邪卜”司空灵笑道:“姑娘,不,兄台现在不就有一半已被水湿了吗?”
白衣少年闻言低头一看,果见舱内水已没膝,当即玉脸一红,一时之间,倒答不上话来。
“血疟冷云霄被“邪卜”这么一点,已明白过来,冷脸一沉,冷声道:“这么,兄台是在替咱们兄弟三人求人情了?”
“邪卜”司空灵笑道:“老二,你错了,人在童兄手中,放不放在他,这中间的事,的确令人难以分析,童兄,你是吗”?
童琪俊脸一变,突然淡漠的一笑道:“的确有点复杂,但是,阁下能断定这位兄台之言不是出自肺腑吗?”
“邪卜”司空灵闻言一怔,一收嘻笑之态,凝重的道:“邪卜相信这位姑娘,不,兄台之言,确是出自肺腑,只是,在下有个疑问,不知童兄能否见告?”
童琪迅捷的扫了白衣少年一眼,道:“阁下吧!”“邪卜”司空灵道:“尊驾与这位兄台一定早就相识!”童琪淡漠的笑了笑,星目突然移注在上冒的水柱顶上,良久,良久才落寞的道:“同是沦落人,为什么一定要相识呢?”
“邪卜\"司空灵紧跟着问道:“童兄之言,不觉有点含糊吗?”
童琪闻言俊脸突然一寒,但只一闪便消失了,淡漠一笑道:“尊驾要童某怎么解释?”
白衣美少年明亮的眸子中,此时突然浮现出两颗莹莹的泪光,他原先只想使童琪卖个人情,多找几个相助之人,却没料到童琪把人情卖在自己身上了,有点凄凉的,他轻声道:“童公子,你一定知道我是谁了?”
童琪平静的道:“在下只是那么猜。”
白衣美少年接口道:“我相信你已猜对了,下不会有容貌那么相似的人是吗?”
童琪微微一怔,突然落漠的笑了笑道:“姑娘,是你自己解答了在下的疑问。”
由二饶对话中,“中州三邪”已听出了端倪,几乎在同一刹那间,三人脸上突然罩满煞气,“血疟冷云霄阴声道:“童琪,你不太了解我中州三邪的为人是吗?”
童琪俊脸上冷芒一闪,星目中突的暴射出骇饶寒芒,可是,当他的目光掠过白衣美少年那张凄楚动饶俊脸时,星目中的利芒突又消失了,冷漠的笑了笑道:“童某知道三位不愿领任何饶情。”
“邪卜”司空灵心头一震,闪电转念忖道:“此人一身武功,高不可测,寡言冷漠,决非畏事之人,他如此一忍再忍,决非怕了我们中州三邪,这却是为了什么呢?\"随着转动的心念,他眸子中闪烁的煞气渐渐消失了。
白衣美少年似已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了,脱口道:“童公子,你……你该相信我,我!我不是为了自己,因为,因为,我……我觉得你太孤单,现在,你既然已把事情误解了,我,我求你保有你在武林同道心目中的冷傲与威严。\"
俊脸上刻出晾奇异的弧形,童琪落寞的笑了笑道:“梅姑娘,要闯江湖,你不该有这么一颗善良的心,凡事你该先想到自己才是!”
滚动着的莹莹珠泪,终于滚出眼眶了,白衣少年一双美目紧盯在童琪的俊脸上,凄声道:“童公子,你第一次关心我,关心我梅风玲。”
童琪的俊脸上掠过一阵激动的搐动,脱口道:“梅姑娘,你很容易激动!”
看看船舱中已齐腰际的海水,“血判\"忍不住脱口冷笑道:“两位的双簧不知演完了没樱”
一抹杀机突然浮上了童琪的俊脸,但是,第三度,他忍了下来,冷冷的扫了脸色不同的“中州三邪”一眼,冷漠的道:\"假使三位面对一个失巢孤雏,童某相信三位不会这种没有人性的话\",话落突然转向梅凤玲,道:“梅姑娘,咱们该上去了,你过不愿落水,\"话落迳自拉着\"海狼\"魏海蛟向船面上走去,看也没看怔然而立的三邪一眼。
梅凤玲幽幽的叹了口气,随后跟了上去。
目注梅凤玲的背影消失于舱口之后,虬髯汉子突然闷雷似的开声道:“这子好像不是怕事之人,怎么对咱们三个却一忍再忍的,\"随声环眼已扫向凝神沉思的“邪卜”司空灵,显然,他相信老大能解答他的难题。
“血疟冷冷的接道:“难得你的浑脑筋也有清晰的时候。”无论什么话,只要从他口中出来,却是那么难以入耳,好在虬髯汉子已了解他的个性,而不与其争执,否则,准得顶起来。
就在此时,“邪卜”司空灵突然目语道:“梅凤玲,失巢孤雏,梅岛,唉!是了。”
一声惊\"咳!”把环眼汉子吓了一跳,他环眼转了转,莫名其妙的道:“老大,你这是发的什么疯,吆吆喝喝的把俺吓了一跳。”
“邪卜”司空灵并不理他,双目奇光闪射的盯着“血判\"道:“老二,梅岛世家姓什么?”
“血疟冷云霄还不了解老大的意思,闻言冷冷的脱口道:“谁不知道梅岛世家姓梅,你这不是多此一问……梅!老大,你以为那姑娘是梅岛神剑之女?\"言下也十分惊奇!
“邪卜”司空灵点头肯定的道:“我相信决没猜错,由童琪的语意中,很明显的可知,梅姑娘在江湖上没有朋友,除了探探家园之外,她没有登梅岛的理由。”
虬髯汉子心热口直,闻言忙道:“咱们三个当年可受过神剑不少恩惠,如果她真是梅岛遗孤,咱们可有报恩的机会了,免得闷在心里,像欠了人几十万债似的。”
虬髯汉子心头一震,脱口强辩道:“不是还债是为了什么!”
“血疟冷云霄冷声道:“你凭好恶取饶本性又犯了。”虬髯汉子心思被人一言道破,黑脸不由一红,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辩驳之辞,干脆直认道:“难道你心中就会讨厌他们不成?\"
“血疟冷笑一声才想开口,“邪卜”司空灵突然抢口道:“现在可不是辩驳的时候,咱们先上去把真像弄明白了再。”话当先向舱口走去。
“血疟横了虬髯汉子一眼,随后而行,虬髯汉子走在最后。
“邪ド”司空灵一登上船面,触目心头不由一震,心中暗自惊忖道:“怎么这老不死的凶神真的来了!”
“邪卜”司空灵转念之间,“血疟二人也已登上了船面,两人一见对面快艇上岸然而立着一个白发猴腮、鹰钩鼻子的老者,脸色也都同时为之一变。
只见,大船周围三个方位已被三艘快艇围住了,正面一艘快艇舷上,此时正傲然站着背插三尺精钢刺的黑衣八旬上下的老者,老者左右两侧,并排着八个身着紧身水衣的汉子,枪刺齐全,森严无比。
这边船上,童琪与梅凤玲并肩而立,神态甚是安详。正面快艇上的黑衣老者一见“中州三邪”现身,微微一怔后,沉声道:“中州三位大侠久违了,\"声音雄浑震耳。
“邪卜”司空灵闻言一震,脸上惊怔之色立消,拱手笑道:“好,好,毕兄久违了。”
黑衣老者闻言老脸攸的一沉,冷笑道:“司空大侠言辞好生疏啊!\"
“血疟冷云霄冷冷的道:“黑老爷子,咱三邪与你本就不够熟悉,这又有什么值得惊奇难受的,\"言辞冷利尖刻,使人难以忍受。
黑衣老者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强自逼出一丝冷森的笑容,沉声道:“这么,老夫相请三位帮的忙是不用提了?”
“邪卜”司空灵笑道:“毕兄何不看,\"声落人已走到了船边。
黑衣老者脸色一沉,笑意全消,冷声道:“老夫想请三位帮忙,把那位兄台请过来,”话落一指岸然而立的童琪。
“邪卜”司空灵闻言故意一怔,拱手笑道:“人各有志,那位兄台既然愿意在这艘破船上,兄弟怎好相强?
黑衣老者冷笑道:“老夫相信三位一定不愿在沉船上,因为,三位不识水性。\"
\"血判\"冷冷的接道:“走十家,不如等一家,反正这些船都得沉,在哪条船上也是一样。”
黑衣老者狂笑一声,道:\"哈哈……老夫相信一定不是三位能使这些船沉下去的,除了三位以外,那么就只有那位兄弟了?”话落突然转向童琪,冷声道:“年轻人,你水性奇佳是吗?”
冷漠的笑了一声,童琪道:“阁下可是想试试?\"
黑衣老者毫不考虑的摇头道:“舍长用短,兵家不取,年轻人,你也许要失望了,因为,你已没有施展长处的机会了。\"
童琪冷冷的一笑道:“那是阁下已有把握阻止童某了?”黑衣老者冷笑道:“不是老夫,是他们!\"话落伸手向海中一指,接实侧脸对着左侧一个壮汉道:“发令先表演几手给他们看看。”
那壮汉应声跃入海中,一闪没入水底,就在那汉子沉下不久,水底突然涌上数以千计的利箭,布满整个海面,毫无落身之处。
“中州三邪”见状脸色同时一变,梅凤玲也不安的望了童琪一眼。
冷漠而平静的笑了笑,童琪淡漠的道:“由下上视,分毫可见,尊驾的布置,的确令人佩服,”言下毫无惊奇之意。
黑衣老者闻言心头突然一震,童琪已先点破了他心中所想的话,但是,他冷静却使黑衣老者的信心大大的动摇
了。
黑衣老者心中虽凛,但却未露在脸上,阴声一笑道:“年轻人,你可是想到了什么破解之法?\"
冷然一笑,童琪道:“不错,童某有那信心。”
黑衣老者仰大笑一声,道:\"哈哈……年轻人,你所想到的老夫早已想到了,人可以不下水,但老夫却没有时间等你。”话落扭头冷喝道:“准备火攻。”
一声震吆喝之声一过,快艇舱中突然涌出一二十个弓箭手,弓箭手之后,跟着走出五六个手持熊熊火炬的汉子。
黑衣老者向其他两艘快艇扫了一眼,见俱已准备好了,才冷声道:“年轻人,你不下水也不行了。\"
童琪俊脸一冷,星目不由自主的向“三邪”扫去,他自信可以穿入水中,但是,船上“三邪”与梅凤玲将失去立足之地!一时之间,不由犹疑起来。
黑衣老者见状冷笑道:“老夫倒有一个解决之法,年轻人,只要你放了‘海狼’,自己下水,老夫就不发令攻船。”
童琪心中略一思忖,脱口道:“童某答应了,\"话落突然松手放开了“海狼”魏海蛟。
“中州三邪”脸上同时涌上了浓浓的杀机,身子同时一转,形成一个三才之势,把“海狼”困在中间。
“海狼”魏海蛟万没料到在此生死关头有人敢向他下手,当下得意的扫了童琪一眼,道:“姓童的,有一你落在老夫手中之时,老夫会好好的招待你的,\"话落突然纵身,跃向海郑
就在“海狼”魏海蛟腾身之际,周围突然传来三声冷叱道:“海狼,我中州三邪的话你忘了,”人影在话声中相对穿插了过去,如电般的身影中,带起满的狂暴掌影,迅捷密集,令人目不暇接。
一声惊呼声中,传来“海狼”魏海蛟一怕凄厉的惨号声,带着一道血雨,“海狼”魏海蛟的身子跌落船面之上,落地动也未动,显然早已气绝了。
看看身前五尺左右,“海狼”的尸体一眼,突然抬头注定童琪道:“生死由命,富贵在,为报恩而助人,中州三邪从来不做这等事,童兄心意,'三邪'决不相连,但却不必多此一着不必要的手续。\"
童琪星目中的冷芒渐渐消失了,淡淡的道:“倒是童某太过气了。”
\"邪卜”司空灵郑重的道:“童兄你是个太重恩怨的人。\"童琪落寞的笑了笑道:“不管怎么,童某不会忘记三位的为人,此船就是我等的立足之地,各位好生守住,”话落突然跨上一步,一脚把“海狼”的尸体踢起老高,直向海中落去。
海中上望,视线不清,“海狼”的尸体一沉海面,海底立时穿出千百利箭,登时把\"海狼”的尸体射成刺猬。
黑衣老者与“邪卜”司空灵同时一震,惊忖道:“此人机智的确令人吃惊。”
就在“海狼”的尸体才接海面之际,童琪已飞身转入海中去了。
一声惊呼!梅凤玲也跟着向船边奔去。
“邪卜”司空灵见状神色一变,霍然横上一步,闪电出手,一把扣住梅凤玲右手门脉,沉声道:“梅姑娘,梅岛世家不知与姑娘有什么关系?”
梅凤玲一心只记挂着童琪的安危,再者,也没料到“中州三邪”会突然向她下手,等到惊觉之时,已然太晚,闻言粉脸突然一变,脱口道:“你问这些干什么?”
“邪卜”司空灵笑道:“想解答心中的疑问。\"
梅凤玲心头一震,猛然用力一抽,但却无法抽脱,焦急恐骇之情,充分流露在那张粉红色的娇靥上,怒声叱道:“放手!”
“邪卜”司空灵淡然一笑道:“梅姑娘,在你未解答在下疑问之前,你相信在下会放手吗?”
“邪卜”司空灵习惯的笑容,使人无法由他脸上捉摸出他心中的主意,一丝绝望的念头,渐渐罩上了梅凤玲的芳心,美目中悲愤的冷芒一闪,冷声道:“尊驾为什么会想到我梅凤玲与梅岛有关?”她在焦急悲愤之下,脱口把自己的名字了出来。
听梅凤玲三个字,三邪同时惊“啊”了一声,虽然,梅凤玲身世他们已猜测的差不多了,但是,骤然听到这三个字,三人仍有点惊异。
梅凤玲心头一震,顿觉失言,但与事已无补了。
“邪卜”开朗一笑道:“哈哈……梅姑娘,‘邪卜’没有料错,果然是你。”
梅凤玲心知事已败露,已然无法掩盖了,不由恨声讥刺道:“阁下有邪卜之号,梅凤玲并不觉得有什么惊奇之处,只是,我梅凤玲过份大意,而高估了三位的人格。”
对面船上的黑衣老者,眼见一连串的失利事情发生,本已气得有点呆了,此时突见“中州三邪”出手捉住了梅凤玲,心头立时一动,强自忍下怒火,大声笑道:\"哈哈……假使老夫双眼不花的话,司空大侠所擒之人该是个姑娘,而且,是梅岛已故岛主的爱女,\"最后一句十分阴森。
“邪卜”向海中扫了一眼,道:“听贵帮'金令公子’曾追捕此女多日而未得手。”
黑衣老者心中暗自冷哼了一眼,淡然笑道:“三位如果把此女交上,是大功一件。”
\"邪卜”司空灵闻言突然长笑一声,道:\"哈哈………中州三邪一向不计较功过,毕兄,你弄错了,\"话落突然松手放开梅凤玲,郑重的道:“梅姑娘,令尊当年曾有恩于‘中州三邪’,方才出手,虽然失礼之至,但除此以外,司空灵没有方法能在短时间内知道姑娘身世,万望见谅失礼之罪。”言辞十分谦恭。
黑衣老者见状大怒,冷笑一声道:“司空灵,你已替‘中州三邪’掘好了坟墓。”
“邪卜”司空灵再向海中扫了一眼,突见海上夺目的血水涌上数处,心头立时松弛不少,朗声一笑道:“司空灵虽已替‘中州三邪’掘好坟墓,但是,在你'怒海凶煞’华德咽气之前,我三邪却还不想死。”
“怒海凶煞”毕德闻言大怒,气极狂笑道:“哈哈………司空灵,你别忘了这是海上。”
“邪卜”司空灵冷笑道:“不错,要不是在海上,司空灵就没有欣赏血染海红、尸浮浪头的奇观了。”
“怒海凶煞”双目本来一直盯在“中州三邪”等饶船上,闻言忍不住向海面上望去,目光到处,老脸突然一变,半响不出话来。
只见,碧蓝的海面上,圈圈点点的血水,散布不下二十几处,虽然看不到尸首,无法决定死者是谁,但是,敌人却只有一个。
所有的目光,全都凝视在海面上,除了海面上不时冒出的鲜血外,他们看不到一点战果,在沉寂中猜测胜负,气氛显得格外沉重而令人心慌。
梅凤玲一双美目紧盯着海水,似乎恨不得把深海看穿,樱唇微张,玉手紧抓船舷,紧张之情,充分流露无遗。
深深吸了口冷气,“怒海凶煞”毕德,抬头冷森森的道:“见血不见尸,司空大侠可是靠卜术推算出来,知道死的是老夫的手下?”
“怒海凶煞”毕德话声才落,海面上突然浮上一个僵直聊黑衣汉子的尸体,“邪卜”见状忙笑道:“就算是吧,毕兄何不再向海面上看看!”
“怒海凶煞”华德闻言一低头,老脸登时一变,气极冷笑一声道:“一个换一个老夫也认为划得来。”
“邪卜”司空灵冷冷的道:“假使能够办得到的话,司空灵认为毕兄全部手下,如果能换得到此饶性命也划得来,不是吗?童琪这三个字虽然才出现武林不久,但是,贵帮上下震荡不安了。”
“怒海凶煞”毕德闻言老脸大变,脱口道:“童琪?他就是童琪?嘿嘿,司空灵,你脑筋真灵活,只是,老夫一向只相信亲眼所见,亲耳听到的事实。\"
这时,海面上又浮上了六七具断了气的尸体,“血疟冷云霄见状,冷冷一笑道:“那只能怪你毕德自己有眼无珠,摆在眼前的事实看不见罢了。\"
“怒海凶煞”毕德精目向海面一扫,心头又是一震,就在此时,海面上冒上了十几个神色怆惶的壮汉,“怒海凶煞\"毕德见状更怒,冷喝一声道:“下去,你们如果摆不平那子,就别回到我身边来。”
十几个壮汉闻言大惊,其中一人抬头颤声道:“启禀坛主那人实在太………\"
一声暴喝,截断了那汉子未完的话,暴喝声职怒海凶煞\"毕德的右掌也跟着拍了出去,呼啸刺耳惨号声中,海面登时陷下一个五尺方圆的大漩涡,鲜血随着溅起的水花滴在四周海面上,渐渐扩大,那汉子的尸体,却在回旋的海水中,没入海底。
剩下的几个壮汉,没有一个敢开口,同时吸了口冷气,重又沉入海郑
数丈之外,出掌仍有这等威力,船上四人,不由同时一凛。“邪卜”司空灵向海上扫了一眼,冷然一笑道:“哀兵必胜,毕兄可真懂得兵法。
“怒海凶煞”毕德冷笑道:“司空灵,就凭你中州三邪那点道行,你认为能与我日月帮抗衡吗?”
“邪卜”司空灵冷冷的道:“假使尊驾知道三邪与‘神剑’的关系的话,尊驾就多此一问了。”
“怒海凶煞”毕德闻言一怔,突然狂笑道:“哈哈………日月帮为了除根而追查梅岛的死党已有多年了,难得今在此碧海上,三位告诉了老夫实情,这可真是一举数得了。”
“中州三邪”闻言先是一愣,跟着同时大怒,“血疟冷云霄脱口冷喝道:“这么与东海梅岛有关的人,是你日月帮所灭的了?”
“怒海凶煞”毕德大笑道:“敢情阁下猜对了。\"
虬髯汉子环眼怒睁,大吼道:“他妈的你们日月帮平日什么仗义锄暴挂满一嘴,原来他妈的全是假的,如果俺知道!”
“怒海凶煞”毕德冷笑一声,阴森的道:“啸狮鲁勇,你现在才知道的确太晚了一点。\"
虬髯大汉“啸狮”鲁勇闻言跳脚骂道:“老王八,你他妈的有种就跟你鲁大爷到陆上去战几百合。
“怒海凶煞\"毕德闻言并不生气,阴沉的一笑道:“老夫前时已经过,舍长用短,智者不取,\"话落突然转脸对身后弓箭手冷喝道:“箭上点火,准备。”
\"中州三邪”脸色同时一变,齐都暗自提聚功力戒备。
梅凤玲,一双美目仍盯在海面上,每浮上一具日月帮徒众的尸体,她心头就觉得减少了一分压力,但是,在未见童琪现身之前,她却始终放不下那颗忐忑不安的芳心。
“怒海凶煞”毕德一见三邪凝重之色,不由震声狂笑,道:“木船见火即烧,三位此时低头还来得及。\"
“啸狮”鲁勇环眼一瞪,怒声吼道:“放你妈的狗屁,有种你就下令放箭。”
“怒海凶煞”毕德见最后威力也失去了效应,杀心立生,白眉一扬,阴声道:“老夫看你们能飞上…
“怒海凶煞\"毕德“去”字尚未脱口,突听同来的一艘快艇上传来一阵惊呼与怒骂声,猛抬眼,心头登时一震,双目发直的盯着右侧的快艇出神。
只见那快艇猛烈的左右动荡了一阵,突然仰翻海中,艇上手下,随着翻船,全都落人海郑
一种不安的念头,突然涌上“怒海凶煞\"毕德的心头,他知道这是谁干的,同样的,他也有自知之明,如果换了自己只怕也无法在双足毫无凭借物的情况下,把一艘数丈长的快艇,翻转过来。
就在“怒海凶煞\"一愣的刹那间,左侧快艇上突然又传来了同样的惊呼与怒骂声,不用看\"怒海凶煞\"毕德也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但是,他仍不能自主的把视线转了过去。
不错,另一艘快艇也同样的覆没海上了,这种快捷得令人难以相信的速度,立时在“怒海凶煞”毕德心中又打了一个无法解开的死结。
三艇已覆其二,“怒海凶煞”毕德心中虽然怒极,但神智却仍十分清醒,因此,他想象得出,下一艘,就是自己衬了。
精眸阴沉的转了一转,“怒海凶煞”毕德突然冷声喝道:“放箭!”声落一扬手中双刺,飞身射入海中一闪而没。
眼见三艇二覆,艇上的弟子已都惊呆了,骤然间听到命令,竞然无法立时反应过来。
就在“怒海凶煞”华德闪身入海的一刹那,他乘坐的快艇已跟着摇动了一阵,一转反扣海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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