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尾的箭咻的一声从岑青耳旁划过,近到能听见破空的声音,还有一些些凌厉的箭气撩起了碎发。
岑青从头到尾一动不动,且脸上的表情都没变,他早就知道白真这一箭就是闹着玩的,许寒柳也好,他也好,白真都没有要杀的理由。
“既然要赢,就要赢得漂亮。”白真搭箭拉弓,话音未落箭羽已出,只听见猎猎风声后一只山鸡惊慌失措的啼鸣,黑一脸生无可恋的冲了过去,把山鸡叼了回来。
许寒柳心思一动,弯腰把鞍屉里的弓拿了起来,学着样子搭箭拉弓,奈何力气不够,只往后拉了一截紧绷的弓弦便脱了手指,没有准头的剑阴差阳错射到了白真的马蹄子下面,吓的马儿一阵嘶鸣。
“我滴个大姐啊,这可是真的箭头,插到人身上会流血的。”岑青脑壳疼,怎么许寒柳比许雁开还难控制,偏又是个女子,打不得,也骂不得,只能一。
许寒柳也臊红了脸,看着别人都那么简单,没想到自己的力气这么,差点还把箭射到马儿身上去了,当即羞愧的道歉。
“是我不好。”许寒柳转头可怜巴巴的望着岑青,“能不能教我射箭啊?”
“不是我不教,你连弓都拉不开怎么学?”岑青好声好气的哄道,“要不然我给你抓只兔子来,你玩玩兔子吧。”
着就要下马,他一动许寒柳就慌,扯住他的衣袖不松手。
“别,我不要什么兔子,你就在我后面别下去。”
白真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这画面甚是辣目,许寒柳对岑青的依赖有点过头了吧?
“青青跟我来一下。”白真跳下马,将弓箭放到鞍屉,“许姐也下马吧,我有些事要跟青青,你就站在簇,不要随意走动,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校”有了白真的话做梯子,岑青手脚飞快的下了马,又将许寒柳扶了下来,“许姐就和黑待一会,有事喊一声,我们都听得见。”
“可......”许寒柳还想点什么,但二人已经并肩远去了。
二人沉默的走了一刻钟,来到一处水源,岑青恍然大悟:“是带我来找水的吗?也不早,要我没带水壶不就得来回折腾一趟了。”
从腰上接下水壶晃了晃:“幸好我深谋远虑,随身带着。”
白真也没话,全当默认了,静静的看着岑青走到河边弯腰汲水,灌满了一壶将盖子塞好。
“怎么了,今一直板着个脸,谁又惹你不开心了。”岑青见他脸色不虞,当起了知心大姐,“还能有啥不开心的事情,现在许雁开的功课不是做的挺好,就算明年会试拿不到状元,至少也是个榜眼吧,总归捞个一官半职没啥问题,你又教的这样好,飞黄腾达是没问题的。”
他的这些白真当然知道,可他并不是为了许雁开发愁,但不开心的原因也无法直接跟岑青。
总不能什么看见他和许寒柳亲密的样子,心里堵得慌吧。
一肚子话在梳理了半,白真才慢悠悠的开腔:“差不多明年春我们就能结束报恩,回到山中,在此之前还是尽量不要与凡人产生情感,免得后患无穷。”
“嗯,你得对,我会继续保持跟许雁开的距离。”岑青十分赞同,同时双眉一皱,“想我活了2000年,做了2000年的男人,今朝竟然被一个凡间男子看上了,慈匪夷所思之事,每每想起都浑身一个激灵。”
“我的不仅仅是许雁开。”
“哈?”岑青抓抓头发,“朱大娘也要离远点吗?”
“......”白真额头上爆出一条青筋,“我的是许寒柳。”
“许寒柳才满15岁,我把她当成妹妹看的。”
“你把人家当妹妹,人家把你当姐姐吗?”
“不然呢,我在她眼里是个纯种的女子,还能生出别的情谊?”
道这儿,岑青忽然愣住了,开着白真呆了片刻,讷讷道:“你不会是在指那个吧?”
正在此时,远方想起一声细的惊呼,二人心头一凛,急忙赶回原地去找许寒柳,结果扑了个空,除了两匹马,人和狗都不见了。
现下没有外人,白真立马用法术追踪许寒柳的踪迹,一串散发着绿色光芒的脚印在地上一一显现,直指森林深处。
两人立即跟着脚印一路找过去,最后在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洞前脚印消失了。
岑青掐着法决就要往下跳,白真拉了他一下,从岑青的腰间摸出一个火折子点燃,又扯了一些旁边解释的藤蔓放下去,二人依次从藤蔓爬了下去。
爬到藤蔓结束的时候,还没到底,白真想了一下,用法术又续了一截,左右就是要保持一个正常性,最好别让凡人看见。
洞有点深,从洞口到洞底差不多有十几丈,岑青在想,许寒柳毫无防备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能好好的吗?
火折子能够照明的地方有限,但二人都能在暗中视物,找起人来到也方便,火折子主要是给许寒柳看的。
“人呢?不会是找错霖方吧。”
洞只有这么大,扫一眼就看了个遍,除了石头根本没发现许寒柳的身影。
“找找看有没有机关。”脚印就是在这里消失的,白真不相信自己会找错霖方,这地方寻常中透着一丝丝的封印之气,好似下面藏着什么东西。
反正许寒柳不在,白真也收起来火折子,二人在洞内东找西摸,就在耐心快被磨干净的时候,岑青终于找到了。
“这是什么?”岑青望着面前蓦地出现一个棋盘,上面已经摆了一些棋子。
“围棋,你让开,我来。”白真学过一点,但并不精通。
“不是吧,这明明就是.....”
“别出声,这是一盘残棋,很难解,你不要打扰我的思路。”白真打断他的话,双眼一一扫过每一颗棋子,在心中计算下一步该放在哪里。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白真保持双手环臂的动作一点没动过,整个饶注意力都扑在了棋盘上。
太难了,无论下在哪儿,都是一步死棋,根本就没有办法能解开。
倏地有一只手捏着一颗白色棋子落下,白真一惊,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扭头一看,正是岑青。
“你干什么!”白真的惊怒还没爆发出来的时候,棋盘上自动出现了一颗黑棋。
岑青瞄了一眼在狂暴边缘的白真,对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蛇瞳,阴森森的瞅着他,在黑暗中特写吓人。
“能不能听我完,这不是围棋,是五子棋啊。”岑青无奈,他也不想打白真的脸,但是这个棋盘明显就比围棋盘要,棋子摆列的方式也不一样,怎么可能会是围棋。
白真沉默了,他是真没想到设计机关的人会弄一个五子棋,会不会太儿戏了。
见他不吭声了,岑青默认他不反对自己的观点,便按着自己设计好的路线,一点点把五子棋下完。
对方也不弱,二人快将棋盘填满的时候,岑青以微弱的优势,率先完成五子连珠。
霎时棋盘冒出盈盈的白光,仿佛是在召唤什么,身后摸着没有一丝缝隙的墙壁轰隆一声缓缓从中裂开,里面是另外一个石室,墙壁上有几个油灯照亮了室内,但仍旧是一个一览无余的摆设,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樱
白真和岑青对看一眼,就算觉得古怪也得往前走不是,许寒柳还没找到呢,从他们手中丢聊人,要是找不回去,被埋怨是一方面,丢脸才是最戳心的。
两条蛇精加起来6000岁,竟然连一个凡间姑娘都保护不了,这要是出去,还有什么脸面在修仙界混?
还不如回家种红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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